不離開……


    聲音卡在喉間,他沒法發出聲音。


    “曲北商!!”曲南夢中驚醒,她半坐著,臉上盡是冷汗,急促的呼吸幾次不能平複。她夢到曲北商了,夢到曲北商抱著她說話。


    他從沒有那樣對自己笑過,太可怕了,為什麽他不回答自己……為什麽!?


    床頭櫃的燈光有聲控裝置,此時已經緩緩的燃起了最低亮度的光,整個室內安靜的讓曲南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曲南沒有猶豫,幾乎還在調節呼吸的同時,她已經側出身子,顫抖的手按下電話按鍵。幾次都對不準,可好不容易撥通了,那邊確實無人接聽的音樂。


    不放棄,曲南又掛掉電話,重新撥了一次,卻仍然是那段冷冰冰的女人聲音。


    換一個,換一個。曲南的唇瓣都不由自主的在顫抖,她捏著話筒的手已經是冷汗直流,幾乎讓她握不住聽筒。


    “您好,w區指揮中心,請問您找誰?”


    一個清秀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著軟軟的腔調,似乎是被吵醒了,還帶了一點點困倦意味。


    “我找曲北商。”曲南連話都不能一口氣連貫說出來,她咽咽口水,聚精會神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老大啊,他出任務還沒回來。”那邊的聲音最後一點零星的困倦也消散了,回答十分正經,“請問你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可以為您轉告。”


    “沒事……”曲南回答,就在要掛掉電話的時刻又連忙問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突如其來,仿佛高了七八個度的聲音把那端小弟都嚇了個不清,還能透過電話聽到那邊拍胸脯稍微埋怨的氣息。


    “這個不清楚,最快估計還有一星期,不過多則月餘也不是不可能。請問小姐您是誰,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忙的嗎?有第一消息,我可以帶您轉告……”


    那邊的聲音還在十分耐心的說著,這邊曲南卻失魂落魄的掛上了電話。


    還有一個星期,最快還要一個星期……脆弱來的那樣令人猝不及防。


    這樣的秋夜曲南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


    昨晚睡得並不是很好,可曲南卻仍然準時的醒了過來。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於憔悴,曲南洗了個澡,又因為肚子裏還有寶寶不想化妝。摸摸還沒有起伏的小腹,曲南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寶寶乖,和媽媽一起等爹地回來,好不好?”


    她穿了一件百褶上衣,為了不讓孩子受到束縛,她盡可能都穿著寬鬆的衣服。下了樓,她又摸摸自己的小腹,喃喃的聲音很輕卻很柔軟:“寶寶最近好乖,都不鬧媽媽。”


    下了樓,唐優雅已經在桌邊候著了。桌子上是很清淡小菜和米粥,讓人看了食指大動。可是曲南卻是在忍受著什麽一樣,皺著眉才吃下了小半,接著就是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了。


    可能是因為昨天的不愉快,原本雖然話不多但也會說幾句的唐優雅都保持了沉默。


    許久才聽到一聲輕輕的問候:“需要我去拿把遮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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