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麽也沒有看到!我剛剛有說我看到什麽了嗎?哼!”方既慧說話的聲音徒地增大,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方既慧,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姒許微瞠著眼,很認真地想從她的眼睛裏瞧出點兒什麽。


    方既慧卻錯開姒許的視線,氣呼呼地從椅子上起身,朝姒許道:“要你管啊!哼!”


    方既慧借著這當口,就小跑著離開了。


    姒許也不在意,本來她也不過是順著問一下,但從方既慧的話裏,大可以聽出來,她估計是因為方律鈞和陸雅薑的事兒,為方既南打抱不平呢。


    可,不對啊。這妮子平時不是都在學校麽?陸雅薑那件事兒在方園正門石牌坊發生的時候,她不是不在嗎?再說,陸雅薑和方律鈞的事,不是隻有她們這幾人知道?那這個妮子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或許,她自己發現了?又或者是,鄭青蓮向她說的。


    不過,姒許這麽猜想,還真是想錯了方向了。方既慧那確實是在為方既南打抱不平,不過起因可不是因為陸雅薑,她想著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和五叔方律鈞的親密關係。


    ——


    時間到了下周六。


    shary和姒許如期聯係蘇悅,shary和蘇悅原說在一家餐廳見麵,大家一起吃個飯。


    shary駕著車和姒許一起去,到了約定的餐廳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蘇悅。


    於是,shary又撥了蘇悅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說蘇小姐在醫院急救,正在聯係親屬。


    shary和姒許對視一眼,兩人就開著車,到了蘇悅正在急救的醫院。到了醫院,蘇悅已經被推進了加護病房。


    蘇悅帶著氧罩,人事不省地躺在病床上。


    姒許是第一次見蘇悅,除了感覺這姑娘臉色太蒼白,過分弱瘦之外,也沒覺得有什麽。兩人聽醫生簡單地說了一下她的情況。


    姒許便問shary:“她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不能聊了。要不要聯係吳既媛?”


    畢竟現在也隻有吳既媛和她才是親姐妹。


    shary想了下:“目前也隻能通知吳既媛了。”


    這兩人正說著,曹操就到了。


    吳既媛顯然是匆匆趕到醫院的,她拎著手包,直長發因為快速地走動,有點兒亂。今天上午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通知她過來,她也沒有任何準備。但在病房外看到姒許和shary的時候,意外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夏助理和阿許都在啊?你們是……”吳既媛這個時候,還保持著得體的問候。不得不說,方家大房大伯母吳蘭的淑女教育還真是不錯。


    “剛給蘇悅打個電話,結果一接電話就告知我們進了醫院。所以就過來看看。”shary道。


    “是這樣啊,你們是和姐姐約好了見麵嗎?”吳既媛問。


    姒許沒打算說話,shary看了她一眼,接道:“她這次回國,湊巧碰見了。”


    “這麽巧啊。”吳既媛笑著說。


    姒許聽不下去吳既媛的寒暄了,插了句:“shary,你還有事沒有?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既然既媛來了,我們就先走了。”shary也打算跟著姒許離開。


    “今天謝謝你們,麻煩你們照顧我姐姐了。”吳既媛最後還客套著。


    姒許朝天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打個電話,正巧醫院說在急救,才趕過來,也沒幫上什麽。被她這麽一說,倒像她們成了蘇悅的救命恩似的。


    ——


    之後的半個月,姒許都沒聽到蘇悅的消息。


    當然姒許也沒有想過,要去醫院見見她,畢竟不熟,也沒什麽好聊的。


    shary也就提過一次之後,就沒有再提議她去醫院了。聽她說,人一直昏迷著,腫瘤擴散得太快,猝不及防好好的一人就攤chuang上了。


    大概除了自己的兄長之外,姒許對其他人的死亡是沒有什麽感覺的。


    這很奇怪,但又不奇怪。


    接連幾個晚上,方既南都沒有回來吃飯,有時候回來了,也直接忙得睡了。他最近粘她的地方少了,就像之前沒吃過紅燒肉,這接邊吃,倒是吃膩了。不過說話仍是嬉皮笑臉的。


    這天晚上,方既南回來得特別早,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取來的經,居然送了姒許一束嬌豔豔的紅玫瑰。


    照他那樣的性子,怎麽會送花?


    不對,他也應該會送花,不然他在外麵那些鶯鶯燕燕怎麽那麽多。說花都不會送,那是從來沒有送過姒許,又或者說,姒許總是一以貫之地把他看作個土掉渣的土包子。她的印象似乎總停留在,方既南初進方園時候的樣子,穿著紅背心,卡其色的小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底都磨穿了。黝黑黝黑的,還留著個土裏吧嘰的板寸頭。


    簡真就絕了!


    “你沒事送我花幹麽?”姒許拿著花,嘴上沒說不高興,語氣也凶凶的,但心裏卻早喜得冒泡了。


    方既南端著碗,邊塞飯,邊沒形象地說:“阿許,我平時也不送人這玩意兒。不過聽說,送這個女人們都喜歡。”


    “那你外麵那些燕燕鶯鶯是都收過了?”聽到這裏,姒許就有些來氣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生氣,但就是氣。


    方既南吧嘰吧嘰吃飯的咀嚼聲,停了下,笑看了眼姒許,接著吧嘰道:“沒有沒有,那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在乎在乎我,所以才叫別人送麽。都是秘書她們送的,我哪裏知道這個玩意兒,嘿嘿。今天這花兒,也是問她們,她們教我的。


    “我又不是第一個?不要!”姒許鬧起脾氣來了,直接把一扔,摞在客廳的沙發矮機上,就開始玩平板電腦。


    方既南卻黑黑笑出了聲。


    “阿許,我是你的第一個不就行了。”他眨眨眼,姒許一時之間還沒弄明白他說了什麽呢,瞪著他。


    待她想明白了,原來他又在打黃腔,隨手抓起一個靠枕就往他坐的方向扔。


    方既南長手一撈,輕輕接住,就笑著改了口:“阿許也是我的第一個。嘿嘿。”


    這不說還好,一說姒許就更加氣了,這廝滿足油腔滑調,就沒一句真話來著:“方既南!你!你!滾一邊去!”


    方既南笑得更歡了,吧嘰幾口米飯之後,就粘著姒許坐著。


    姒許不看他,挪了挪位置,他卻又跟狗皮膏藥似地貼了過來。


    “阿許,別生氣麽。我這幾天冷落你了,最近太忙了。唉唉,阿許,不會怪我吧。”方既南主動的圈住姒許的一邊胳膊,一邊唉聲歎氣的。


    姒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他立即把手鬆開,又嘿嘿笑起來。他來瓊洲半島也有十多個年頭了吧,怎麽老家那套不上道的習慣還保留著呢。


    比如吃飯發出聲響,笑起來牙齒露得太多,嘿嘿得特別傻,又比如說話總要帶點兒黃腔痞氣。總之,即便穿得再怎麽高大上,也別被他這模樣給騙了,骨子裏,他還是老鄭家那種土氣兒。


    “哼。”姒許輕嗤了一下,不出聲了。


    “阿許,我有個事兒跟你說,你可不能罵我啊。”方既南突然正了正嗓音,好聲好氣地道。


    才說他為什麽送花呢?原來是有事兒!


    “什麽事兒?”姒許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阿許,我要在外麵有個私生子,你會不會生氣啊?”方既南小心翼翼地問。


    姒許勾嘴冷笑:“私生子?像你這樣成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別說一個私生子,估計好幾個私生子都有可能。”


    “也不多,就一個。”方既南笑米米地說。


    姒許白眼瞧他:“你跟誰生的?剛還不是說第一次給了我!我看你就是滿口謊話,沒一句是真的!”


    “別人跟別人生的。”方既南特別沒底氣,說得很小聲。


    姒許倒是聽見了,也沒多想:“你跟哪個別人生的!”


    “阿許,我就是說如果,如果麽。我第一次都是你的,這才幾個月去哪兒弄個私生子。不過是開開玩笑,問一下麽。”


    “那就好!我可告訴你,方既南,你少在外麵給我混!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讓人把你鬮了。”


    他連連點頭:“知道,知道,知道。”


    突地,方既南的電話鈴聲響了。


    姒許要接著說的話被硬生生截斷了,他接起電話,那邊說了幾句,就怪了。也沒見他說什麽。


    “怎麽了?”姒許好奇地問道。


    方既南沉默了一下子,才道:“就在剛剛,醫院那邊說,蘇悅過逝了。”


    "一直不是好好的?怎麽就?"姒許聽到這個消息,也表示很震驚.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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