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劉小憐再約了唐環,於後巷見麵,原本隻是聊聊天兒什麽的,沒想到二人越聊越開心,唐環那哄女人的功夫用在劉小憐身上,輕而易舉就讓劉小憐情根深重,當即獻身餐。


    二人便在巷中做下了那好事,當時場景想必也是很香豔的,而跟在劉小憐身後的王郎看到了全部的過程。他那時已經起了殺心,但卻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在兩人完事後,唐環出了小巷返回書院時,他才走出來。


    因為太恨,所以先用小刀對劉小憐進行了淩辱,將她身上劃出許多細小的傷口來,而後更是利用掌力,生生地打斷了劉小憐的雙腿,讓劉小憐受夠了苦楚之後,才一把擰斷了她的脖子。


    唐環到了巷口,看到了賣甜糕的小攤子,忽然想著給劉小憐買碗甜糕,於是他買了甜糕返回,結果正好看到劉小憐被殺的一幕。


    他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最後隻得扔了甜糕,偷偷地返回了書院。


    至於顧明浩,則完全是意外,他因為胳膊受傷,又在宮裏受了那樣的汙辱,被他爹關在房裏閉門思過,那日卻是再也呆不住了,翻牆至後巷,想去街道上溜達溜達,結果就看到了慘死的劉小憐,他本來是想救劉小憐,沒想到弄了一手血,還被人誤會成殺人凶手。


    這次死裏逃生,更被他的副將父親關在房裏,好幾日都不得出來。


    這幾日,安歌已經在準備回安平郡之事,而夏炚也在準備這件事,那日剛出門,便被嶽父大人蘇合喚住。蘇合作為宗人府的令書大人,為人處事向來穩重,與其他宗人府的大人們戾氣重重的情況完全不同,他看起來很親和慈祥,一幅老好人的模樣,而其人本來的修養也非常之好。


    所以安歌初來安陽的時候,能夠住在他的家裏而不受任何的打擾,其實安歌對此人的印象非常好的。


    再說夏炚被叫住後,轉身向他微微一掬,“嶽父大人,何事?”


    “聽說你最近是準備要回去了,我特意備了些禮物,勞煩你帶回去送給他們,特別是靜清,她剛剛嫁給你,我便舉家搬到了安陽,對她疏於照顧,對她我很愧疚啊,炚兒,請你看在蘇府對待你還不差的份上,回去後對靜清一定要好一點。斛”


    做為一個父親,他說這些話並不過份,夏炚馬上就答應了,又道:“讓嶽父大人破費真不好意思。”


    “哪裏哪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夏炚又道:“嶽父大人還有什麽事要談嗎?”


    “呃——”


    “嶽父大人有話不防直說,否則夏炚不知如何自處了。”


    他的話打消了蘇合的顧忌,又道:“聽說你最近與那位安姑娘走的頗近,她又曾是你的八夫人,她來安陽無所依靠,你照顧她些本是應該的,隻是這樣一來名不正,言不順,於你和安姑娘並無好處。若你真的喜歡那位安姑娘,不如再將她娶進門好了,我可以替靜清答應你這件事。”


    “嶽父大人,您說到哪裏去了……”


    “我這麽說,乃是不想讓你認為我蘇合父女是小氣之人,隻是有一點,靜清乃是你的王妃,這一點永遠都不能變。”


    “自然。”夏炚如此答著,又微微一笑,道:“謝謝嶽父大人成全,隻是我與安姑娘之間,原還有些頗為複雜的事情,隻怕這次我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蘇合笑著拍拍他的肩,“我也看得出,安姑娘此女子非同尋常,我能理解炚兒你的顧慮。”


    二人再說了幾句,夏炚就從蘇府裏走了出來,今日蘇合說這些話的意思,並非是讚成夏炚去娶安歌,也不是真的擔憂女兒在郡王府的地位,自古以來,正妻就是正妻,後來者就算再得寵愛,也依然沒有正妻的地位高。


    蘇合不過是在給夏炚敲警鍾而已,一是點明如今二人名不正,言不順,來往過密會引來閑言碎語;二是點明安歌這個女子並不是普通的女子,夏炚與她來往,實在是要三思而後行。


    然而對於此事,夏炚始終有自己的想法,隻是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麽,卻無人得知罷了。


    倒是姬小蝶,早早地來到了靜園,一見安歌就擺出一名莫名喜感的神色,“歌兒,你應我要求救了顧公子,我卻得替顧公子來還你這個情。顧公子可不知,是我求了你救他呢,至最後,落下他感激的依然是你,這事說起來一點都不公平。”


    安歌卻知道她並非在意這個,於是道:“那你覺得怎麽樣才算公平?”


    “除非……讓我瞧瞧你的‘小龜’。”


    安歌倒是有些意外,這些日子,姬小蝶老來找她,一會兒卜卜這個,一會兒卜卜那個,見過很多次她手中那隻千年龜殼,隻是這龜殼似乎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興趣,今兒怎麽忽然生出了這種興趣?


    她雖然疑惑,還是將千年龜殼拿了出來,放在姬小蝶的手中,“看吧。”


    隻見姬小蝶將龜殼在手中翻來覆去的仔細打量,這東西在表麵看起來實在是個很普通的東西,不過就是一隻用了很久很久的,比較結實


    的龜殼而已。


    “我聽人家說,這龜殼是當年敬和皇妃用的,不知是真是假?”


    安歌點點頭,“是真的。”


    “皇上怎麽會把敬和皇妃用過的東西賞給你?實在令人詫異。”


    “物盡其用罷了。小蝶,你今兒怎麽了,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姬小蝶將千年龜殼還給了安歌,“你不是說,讓我打聽有關齊王和那個潘玉兒的消息嗎?我打聽到了,今天就全部都告訴你。”


    姬小蝶說到這裏,卻是忽然問了句,“你知道,情癡是什麽樣的嗎?”


    安歌搖搖頭。


    姬小蝶說:“我覺得,這個齊王就是情癡,宮裏的有些傳聞想必你也聽說過,敬和皇妃亡故,之所以沒有造墳修墓,乃是因為她死亡後第二天,屍體就被人盜了,而盜屍之人很可能就是齊王,此事暗地裏都在傳,隻是礙於皇帝的麵子,沒人敢說罷了,而皇帝也沒有抓到切實的證據。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肯定是齊王曹炟有關,那個潘玉兒就是證據,據說她長得和曾經的敬和皇妃一模一樣呢。”


    安歌點點頭,“若真是你所說這樣,曹炟的確算是情字之上很癡。”


    姬小蝶對於自己的分析很是得意,又繼續說:“最近安陽大街小巷都在傳一個事情,說齊王每天帶著潘玉兒在街上溜達,二人身後跟著輛馬車,凡是潘玉兒多看了一眼的東西,就會被齊王買下來,送給她,她常常在街上溜達一圈兒,就會滿載一馬車的東西回到王府去。”


    這件事安歌也聽說了,這時道:“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又是傳聞,又是聽說的,莫非你就這麽點本事?那麽我跟你做這個交易豈不是虧大了?”


    姬小蝶丟給她一個白眼,“你這人真沒趣兒,這麽有意思的事你居然都不感興趣的……”


    又道:“不不不,你比別人都感興趣,你想要更深層次的東西對吧?”姬小蝶一笑,“告訴你,還真有!”


    然後她四處瞅瞅,的確沒有發現到有人聽壁角,這才爬在安歌的耳邊低語,“聽說,這潘玉兒就是以前的敬和皇妃,是齊王找來西蠻人的寶貝,把她給複活了!”


    安歌微微地歎了口氣,其實她知道的事兒,比潘玉兒知道的可多多了,如今潘玉兒能打聽到這些,已經是很厲害了,隻是這些離安歌的要求還比較遠,當下隻是略作驚訝的樣子,配合著姬小蝶道:“啊,竟有這事。”


    她總不能讓姬小蝶知道,這些事她本來就知道,否則姬小蝶一定會問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見安歌終於有點感興趣了,姬小蝶又道:“這個可是有證據的,你看她全身上下沒有丁點兒飾物,這已經很奇怪了,但是她的手上卻拿著一串畫滿奇怪花紋的串珠,這串珠於她有很大的意義,她做任何事,那串珠都不離手,連睡覺的時候都握在手中。


    前兩天,有個丫頭莽撞,不小心撞了潘玉兒,結果那珠子就落在了地上,雖然丫頭已經及時將患珠撿了起來,可是潘玉兒還是在當時就暈倒了,而且一整天都沒有醒。”


    這事兒倒讓安歌略好奇,她心裏頭知道,潘玉兒絕不是沈婥,那麽她到底是誰?


    在安歌想來,她無非就是一個與沈婥長得一樣的陌生人。


    她若不是被“複活”之人,那麽就是一個很正常健康的人,怎麽會因為一串珠子落在地上,就昏迷了整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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