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這口氣咽不下</h3>


    是沒怎麽樣,隻是,她從未在安歌的麵前落過下風。


    隻不知安歌用了什麽手段,居然攀上了如此尊貴之人。


    又聽得鍾氏道:“齊王爺雖地位尊貴,我們小小郡府是不敢得罪他,但他也在這裏留不久,總會走的。到時候且看那小踐蹄子如何再威風。”


    這樣一來,倒教姬靜姝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


    被人說閑話,安歌的耳朵有點癢,又聽得家將向曹炟道:“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夏炚這個小郡王一點長勁都沒有,還是那麽聽他娘的話。府中上下事皆由一個婦人處理,也就是他的馬技不錯,否則王爺根本不必交這個朋友。”


    曹炟隻道了聲,“背後說人是非者,該切了舌頭下酒!”


    說著話竟真的扭頭,一捏家將下頜,家將的舌頭不由自主伸出,隨著一聲慘叫和一條血線飆出,家將的舌頭被割下,隨便地扔在路上。


    安歌素知曹炟殘忍,視人命如草芥,但親眼看見他如此,還是嚇了一跳。


    不過經曆了那麽多事,曹煜用她的生命給她上了那樣生動的一課,使她深深地明白了一句話,還是自掃門前雪,別管他人瓦上霜為妙。


    他的家將,他自己都不憐惜,還需要她這個女子來憐惜嗎?


    倒是曹炟,看到安歌如此鎮定若素,反而有幾分奇怪。


    他冷冽的目光又向周圍掃了一眼,沒發現什麽異常,這才繼續往前走。


    安歌暗想,難道他割了家將的舌頭,害怕被人看到?但是,她馬上就又想到,齊王爺的殘忍人所共知,他殺人根本不怕人看到,隻怕他是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並且齊王爺正好害怕那人聽到家將的話,可是,那個人會是誰呢?家將所說的,不過是個小郡王的閑話,至於如此嚴重嗎?


    這小小的安平郡,竟有齊王爺害怕的人嗎?


    此時,那個家將捂著流血的舌頭,麵色蒼白地跟在隊伍的後麵。


    巨蟾被運到墓側一個淺水窪裏,水是由四處的高地聚集而來,安歌利用陣法術數,將巨蟾的活動場地困在墓地附近,反正這麽大的森林,絕不會餓死了它。


    運完巨蟾,安歌真的快要累垮了。


    因為此事就快要到尾聲,需要更加的保秘,安歌還是不能夠回到客棧。深夜,忽然聽聞院子裏有打鬥之聲,她一個激靈起身,悄悄地將窗戶開了道縫兒往外麵看去,隻見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了許多蒙麵黑衣人,個個都拿著長劍大刀,與齊王曹炟的人混戰。


    安歌略微一想便也明白,定是皇帝曹煜派來的殺手,堂堂一國之主,皇妃的屍體居然被曹炟從宮中搶出,這口氣怎麽咽得下?


    正在想著,卻忽然看到另外一側的窗開了,曹炟在窗前向她招手。


    她趕緊跑到了窗前,曹炟一伸手,將她提了出來,之後二人來到另外一處暗門,進ru房間裏,推開書架,後麵居然還有一個暗門,二人匆匆地走下去,是個暗室,暗室中果然放著那具琉璃棺,沈婥的麵容詡詡如生,絲毫沒有因為這麽遠的路程奔波和數次挪動安置而有所改變。


    曹炟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此時更緩緩地坐在棺前的石階上,漠然地看著石棺內的沈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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