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倩鬼鬼祟祟地離開,鄭南笙則是去樓下的廚房倒了一杯水,然後敲敲門送到曾墨白的房間去。


    不過,等她被允許進去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想到。曾墨白的房間應該就有水,幹嘛還要讓自己送過來。


    “曾先生,你是不是口渴了,我倒了一杯水。”鄭南笙來到曾墨白床前,對曾墨白恭敬道。


    雖然不知道曾墨白是不是要喝水,但是倒都倒了,總歸要說吧!


    “把水放在那邊,”曾墨白指了指離鄭南笙很遠的一個位置。


    鄭南笙疑惑地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走過去將水放下。


    曾墨白又說:“你走回來,站到剛才的位置。”


    鄭南笙又疑惑地皺了皺眉,可還是乖乖地走回去,站到之前的位置。


    曾墨白發好這些號令時,從頭到尾都是躺在床上的。當然不是整個人躺下,而是半躺著,上身隻穿了一件睡衣。


    即便如此,他沉默起來就給人一種深沉的強大氣勢,還是讓鄭南笙心裏發怯。


    雖然讓她做的事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甚至莫名其妙的事,可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現在還有事嗎?”鄭南笙看到曾墨白不說話了,便主動開口問。


    “脫衣服,”曾墨白又緩緩地開口,卻吐出兩個晴天霹靂地字。


    鄭南笙:“……。”


    整個人都被震懵了,愣愣地看著他,久久回不過神。


    好半天,才聲音輕飄飄,氣得臉色漲紅地問:“你說什麽?“


    “脫衣服,“曾墨白再次清楚地說道。


    鄭南笙氣得臉色通紅,她現在是知道為什麽曾墨白讓她把水杯放那裏了。如果是拿在她手中,她絕對會潑到曾墨白臉上去。


    可是就算手裏沒水杯,鄭南笙還是脫下自己的拖鞋,朝曾墨白扔去。


    “你去死吧!”鄭南笙將拖鞋扔過去的時候,同時大罵一聲。


    不過,曾墨白居然手腳麻利地將拖鞋接住。


    看到手中的拖鞋後,一臉黑線地扔到一邊。在鄭南笙打算轉身離開之前,突然從床上起來,動作快速地將鄭南笙攔截住,給重重地摔到床上。


    “你居然拿拖鞋扔我?”曾墨白壓住鄭南笙,聲音冷冽地開口。


    鄭南笙漲紅了臉,氣得惱羞成怒:“誰讓你為老不尊、老不正經。我說了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端茶送水報答你。可是你怎麽……怎麽能讓我脫衣服,做那種齷齪的事。”


    “脫衣服就齷齪了?我又沒讓你脫了衣服上我的床。而且,你說我齷齪,你自己又在想些什麽。難道脫了衣服,就是做那種事嗎?”曾墨白譏諷著冷笑。


    鄭南笙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脫了衣服不做那種事,那還能幹什麽?”


    “你脫了,我就告訴你。”曾墨白眼眸深邃地盯著鄭南笙的眼睛說。


    鄭南笙:“……。”


    氣得臉色越發漲紅,使勁地掙紮起來,想要掙脫曾墨白的禁錮。


    可惜。


    她才多大力氣,曾墨白又有多大力氣。她無論怎麽掙紮,還能跑出曾墨白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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