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帳篷歡喜就倒在了毯子上,玉承簫搖搖頭,走上前輕輕地為歡喜蓋上了被子。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歡喜的膽子大了很多,她抓住玉承簫的手,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他:“承簫,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玉承簫的手一頓,笑看著歡喜:“你上次喝醉時說過了”。


    歡喜皺了皺秀氣的眉,不是很肯定,自言自語道:“我說過了嗎?”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便道:“不管了,反正你聽著這次是和你說真的,我喜歡你”攖。


    說完這句話,歡喜定定的看著玉承簫,認真的道:“玉承簫從今天開始,我就會很認真的和你在一起,是真心的,我…”。


    玉承簫左手捂住歡喜的唇,右手做出禁聲的動做,歡喜不明所以,玉承簫微笑的看著歡喜:“這樣的話不都是應該男人來說嗎?”償。


    歡喜愣了愣,耳旁隻聽見玉承簫悅耳的話語:“我玉承簫從今天起會好好愛護歡喜,保護歡喜,一直一直不分離”。


    說完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心中都充滿了甜蜜幸福。


    清晨的陽光撒向大地,草原的景色也顯得格外清明而翠綠,玉承簫和歡喜慢悠悠的共乘一騎,心情好的欣賞著這美麗的風景。


    騎了一會,他們下了馬,玉承簫一手牽著馬,一手牽著歡喜,二人在草原上靜靜的走著,時不時的說幾句話。


    這樣的日子很愜意,歡喜想著如果他們能一直平靜的生活該多好!


    到了晚上,烏蘭告訴歡喜,草原上會舉行篝火晚會,歡喜一聽很興奮,她拽著玉承簫,跟著烏蘭和葛根一起去參加這個晚會。


    篝火晚會很熱鬧,天色一暗,草原上的人們就都來參加了,等歡喜他們到的時候,篝火旁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他們或唱歌跳舞,或喝酒吃肉,很是歡樂。


    烏蘭告訴歡喜,一會首領會帶著女兒來選夫婿,今年的晚會還會有騎馬、射箭、摔跤等比賽。


    歡喜好奇的問烏蘭:“看來你們這選夫婿的條件也很多麽?”。


    烏蘭點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和玉承簫喝酒的葛根,然後道:“當初我就是看上了葛根的勇敢”說完便低下了頭。


    歡喜難得在烏蘭臉上看到了紅暈,本欲調侃她幾句,沒想到本來喧鬧的人群突然安靜,人們都看向一個地方。


    歡喜不敢說話也和他們一起看,原來是首領帶著他的女兒來了。


    人們都很恭敬的和首領問好,然後等著他發話。


    首領站到高處,看了一周,道:“好,今天的比賽正式開始,我草原上的英雄們,我為你們加油”。


    說著頓了頓,又道:“也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們”說著看了一眼玉承簫。


    他又道:“這次我還要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


    說著擺擺手,人群自動站開,就這樣,程清羽著一身黑色錦袍,步伐穩健的走向首領。


    頭歡喜看向來人,有些吃驚,她怎麽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程清羽,突然腰上一緊,原來是玉承簫摟住了她。


    玉承簫帶著醋意的看向歡喜,不滿的道:“他有我好看嗎?”。


    歡喜很想噴,她沒想到玉承簫會問這麽幼稚的問題,但見他眸中隱有火光,便安慰的拍拍他的手:“你好看”雖然他們兩個沒啥可比性,但在歡喜心裏還是覺得自家相公好看些。


    程清羽早就看到到了歡喜他們,看他們互動親密,他心裏很難受,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走到首領麵前,施了一禮,道:“首領好”。


    首領很開心,他扶了程清羽一下,讓他站到他身旁,高聲道:“程公子是我的好安答”。


    此話一出,眾人都祝賀首領,首領高興的表示比賽開始。


    程清羽走到歡喜他們跟前,看著承簫,沒什麽表情的道:“玉公子,好久不見”。


    玉承簫笑的很燦爛,摟了摟歡喜的肩,示威似的道:“是啊!好久不見了程公子”。


    對於他的舉動,歡喜覺的很好笑,這個玉承簫以前怎麽沒發現他竟幼稚到了這個地步。


    程清羽仿佛沒看到玉承簫示威的眼神,對著歡喜微微一笑:“最近好嗎?”。


    對於程清羽,歡喜還是很有好感的,心底裏把他當成朋友,對於他幾次三番的幫助也很是感激,她露齒一笑:“我很好,程公子別來無恙”。


    三人一起觀看著比賽,但隻有歡喜真正的在看,玉承簫站在歡喜和程清羽中間,對著他道:“沒想到你會來這,不知是何用意呀?”。


    程清羽沒什麽表情的看著比賽,隻是目光卻很淡:“我就是個商人,當然是來做買賣的”。


    玉承簫“哦”了一聲,很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過了一會,程清羽挑釁的看著玉承簫,指著射箭場道:“玉公子,剛才錯過了賽馬比賽,不如我們比比射箭如何?”。


    玉承簫哼了哼,道:“有何不可”。


    低頭對著歡喜交待道:“我和程公子去切磋切磋,你在這等我,人多你跟著烏蘭就行了,別亂跑”。


    歡喜拉住正要離開的玉承簫,看了看程清羽,有些擔心的對他們道:“那你們點到為止,千萬不要太認真”。


    二人都給了歡喜一個放心的眼神,就一前一後走進了射箭場。


    他們剛一進場,眾人就歡呼出聲了,看著如此俊美了兩個男子,在場的女子也都是眼冒紅心,興奮異常,男子大多是持狐疑態度的,都等著二人的表現。


    首領點了點頭,很滿意的看著二人。


    歡喜則是很緊張的,他們兩人就不對盤,每次見麵氣氛都異常冷。


    射箭場上,玉承簫和程清羽互望了一眼,都很自信的拿起弓箭,準備打中紅心,賽場上還有其他的選手,但觀眾的目光都聚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篝火的映照,使得歡喜清楚地看得到他們射箭的姿勢,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歡喜還是感到了緊張,“咻”“咻”兩箭同時發出,眾人也跟著屏住了呼吸。


    同時射中紅心的二人互看了一眼,都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接下來九發箭,都是同時中了紅心,難分勝負,最後首領宣布這一局玉承簫和程清羽同時獲勝。


    這樣的結果讓歡喜很開心,她走到他們倆中間,笑著道:“好啦,你們都是最棒的,我們去吃烤全羊吧,聽烏蘭說,這兒的烤全羊是最好吃的”。


    說著三人就要離開,首領攔住了他們,笑著道:“程老弟,玉公子你們可別急著走,這勝負還未分呢?不如你們再參加摔跤比賽,至少要分出個高低才好呀”。


    玉承簫拱手道:“首領客氣了,我並沒有這個打算,我的妻子還等著我吃烤全羊呢!”說著便牽起了歡喜的手。


    歡喜害羞的低下頭,她沒有看到首領眼裏閃過了一絲可惜,她也沒看到程清羽眼裏滑過一絲痛楚。


    玉承簫可不管他們,牽起歡喜就朝烤全羊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歡喜回頭道:“程公子,要不要一起來?”。


    玉承簫揉了揉歡喜的頭,看中了一眼玉承簫道:“娘子,他可沒空,你沒看到首領在他身邊嗎?”歡喜有些可惜的點點頭,朝著程清羽揮揮手就跟著玉承簫離開了。


    程清羽眸色暗了暗,心情極度低落,首領見他如此,也不說破,隻邀他前去喝酒。


    歡喜和玉承簫二人來到烏蘭的身旁,吃著烏蘭和葛根烤的羊肉,心情很好,玉承簫見她吃的開心,心中充滿了幸福,他知道程清羽那人不簡單,他對歡喜的感情更是不簡單,這樣一個和自己同樣優秀的情敵他不得不防,還有那個楚千陽,他雖不像程清羽表現的那麽明顯,但他還是察覺到了,這讓他不得不將他調離歡喜的身旁,讓他去了禹城賑災,他已向皇上稟明了一切,他也相信楚千陽有這個能力。


    晚會過半,摔跤比賽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歡喜不喜歡打來打去,但吃也吃飽了喝也喝飽了,自己又不會唱歌跳舞,她隻好拉著玉承簫去看比賽。


    擠了半天,歡喜才擠到了前麵,隻見賽場上有兩個年輕人正在進行著摔跤,其中一個年輕人皮膚有些很黑,但眼神卻帶著堅定,歡喜心裏想著他肯定會獲勝,很快這個答案就得到了印證,皮膚很黑的年輕人獲勝了。


    歡喜見他看向高台上坐著的首領女兒,歡喜知道他是為什麽而戰了,她開心的為他呐喊,玉承簫好笑的看著歡喜,他這個小妻子,總是這樣,為別人開心,尤其是為兩個有情的人。


    摔跤到了最後,皮膚黝~黑的年輕人經過了前麵的比賽,很顯然體力有些不支,首領女兒緊張的看著賽場,目光一直落在年輕人的身上。


    歡喜覺得自己也有些緊張,看著很黑男子為了他心愛的女子拚盡全力,她覺得很感動,隻能在一旁給男子加油打氣,希望他能抱得美人歸。


    皮膚很黑的男子經過了多場比賽,最後贏得了比賽,眾人歡呼,首領的女兒也開心的跳了起來,看樣子很想跑的男子跟前,但她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忍住了,笑容還是很燦爛。


    男子開心極了,但他也很累,隻能站在那不斷地喘氣,但目光也在首領女兒的身上不曾離開。


    眾人歡呼著上前將男子抬起來向天空中拋去,來回幾次,便將他放了下來,都叫他英雄,歡喜替他感到開心。


    玉承簫搖搖頭,將歡喜護在懷中,他可不能讓她受到一絲傷害,見她開心,便道:“又不是你相公我贏了比賽,看你激動的樣子”。


    歡喜嬌嗔道:“要是你贏了我才要哭呢!這可是為首領女兒選夫婿的比賽”。


    玉承簫笑看著歡喜,道:“怎麽你怕我和別人跑了?”。


    歡喜嘴一撅,哼道:“我才不怕呢!我是怕你破壞了別人的幸福”。


    二人說說鬧鬧,都透著濃情蜜~意,另一邊男子跪倒首領跟前,道:“首領”又看了看首領女兒一眼,等著首領發話。


    首領的女兒也是一臉嬌羞的看著男子,眼裏滿是情意,歡喜也想知道結果,便拉著玉承簫去看熱鬧,她走近才看到程清羽也在首領的一旁,有些興奮的向他招招手。


    玉承簫趕緊拉住她的胳膊,道:“你注意些”。


    歡喜嘟嘟嘴表示不滿,但還是收回了手,等了一刻鍾的時間,首領走到男子跟前道:“我們的英雄,你是今天的強者”然後扶起他,繼續說:“我將賜予你一匹汗血寶馬,千頭綿羊作為獎賞”。


    年輕男子不能相信,他沒想到首領會這樣獎勵自己,他再次跪下道:“請首領成全我和小姐,其它的獎勵我都可以不要”。


    一聽這話,首領有些生氣,他臉色一變道:“你是勇士,我賜予你這些是對你的恩典,你沒有權利選擇,退下吧”。年輕男子不願放棄,他努力了這麽久就這麽算了,他不甘心,他看著首領的女兒,隻見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他心微微發疼,再次請求道:“請首領成全我們吧”。


    首領怒,一甩袖子,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眾人也有些不解,他們都知道這是為首領女兒選夫所辦的比賽,最後勝出的人卻不是小姐的夫婿,多少讓人難以接受。


    首領越過男子,威嚴的看了一眼眾人道:“我已在此次的比賽中選出了我女兒的夫婿,他就是”他指著程清羽道:“程公子”。


    眾人都驚呆了,這也包括程清羽,他緊皺眉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歡喜,婉拒道:“多謝首領美意,在下恐怕配不上小姐”。


    年輕人也難以相信,他痛苦的看著首領女兒,首領女兒也靜靜的看著他,二人目光流轉間都是深情。


    歡喜沒想到首領竟這麽決定,她很是看不慣,明明是年輕男子贏得了比賽,他卻選了程清羽,一看他就是不願意,首領難道是瞎子嗎?


    她忍不住走上前,大聲質問道:“請問首領,你們這不是誰有能力誰就可以選擇嗎?那麽這個年輕人有能力也很優秀,你為什麽不成全他和你的女兒呢?”


    首領被程清羽拒絕,又被歡喜這樣質問,惱羞成怒的道:“我是首領,自然是我說的算”說完這句話就請程清羽和他一起離開,程清羽很是不願,但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首領一離開,篝火晚會自然就結束了,歡喜想上前安慰一下還跪在地上的男子,可最終隻能作罷。


    回去的路上,歡喜才知道原來年輕男子是烏蘭的的弟弟,他受了打擊,烏蘭將他接到自己家住幾天,他們家中隻有他們姐弟了,但弟弟一直很自立,他不願拖累姐姐,所以都是自己單獨生活。


    男子叫烏尼,首領的女兒叫吉雅,他們也是在篝火晚會上相識的,他們彼此相愛,但一直得不到首領的同意,於是烏尼就拚命的努力,他希望自己能和吉雅在一起,可是今天拚盡了全力還是沒有如願。


    歡喜有些同情的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烏尼,她真覺得首領很卑鄙,給了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失望。


    緊緊握住玉承簫的手,她堅定地想著要抓牢他的手,不讓悲劇在他們身上發生。


    回到了帳篷,歡喜一直睡不著,玉承簫見她如此,知道她老~毛病又患了,便道:“你不用擔心,程清羽是不會娶吉雅的”。


    歡喜支起身,道:“這個我知道,可是首領也不會同意烏尼和吉雅呀”她想了想又道:“不讓我們幫幫他們吧”。


    玉承簫將單獨一床被子的歡喜隔著被子摟入懷中,道:“好啊,隻要你開心就好”。


    歡喜乖順的躺在玉承簫的懷中,安心的睡著了。玉承簫靜靜地盯著她的睡顏看,心中溢滿幸福,兩個人的生活,看來真的很舒心,以前自己一個人出門無牽無掛的,覺得很自由,現在帶著歡喜才感到這才是生活。


    歡喜起床的時候,玉承簫已經不再一旁的,摸了摸被子,已經涼了,看來他早就起床了,伸了伸懶腰,歡喜睡意朦朧的起來收拾。


    等到一切收拾好,她也就清醒了,剛走出帳篷就見到了程清羽,她有些納悶的看著他道:“程公子,你怎麽來啦?”。


    程清羽好笑道:“我就不能來看看老朋友”。


    歡喜幹笑幾聲,正欲回答,卻聽見玉承簫道:“當然可以,程公子這麽早就過來看我們,我們真是很榮幸”。


    隻見他慢悠悠的走向歡喜,將他摟入懷中,輕聲道:“外麵冷,怎麽不多穿件衣裳”說完便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了歡喜的身上。


    當著程清羽的麵歡喜有些不好意思,她隻好轉移話題:“對啦,程公子你和吉雅的婚事怎麽樣了?”。


    程清羽看著歡喜,沒什麽情緒的說道:“成了,七天後大婚”。


    “啊”歡喜有些難以置信,就連玉承簫也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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