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山看了一下四周,想到自己剛才答應了什麽,麵色灰白,帶著幾分挫敗回府。


    管家看他空手而歸,根本沒有帶回小少爺很是吃驚。想上前去問,可看自家將軍的神情,他覺得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姐姐,這孩子要繼續養著啊?”兩人回到暫時居住的地方,看著在墊子上睡覺的小屁孩,不禁問著夜琉璃。


    “自然,這可是咱們的籌碼!”夜琉璃揉了揉肩,然後眼睛一亮似想到什麽般,對白雲招招手然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隨後兩人都壞壞的笑了。


    “你讓我來照顧這孩子一段時間?”花容吃驚的看著被夜琉璃放在桌上的孩子,反手指了指自己。


    “嗯,我最近比較忙,沒空!”夜琉璃點頭,十分肯定的告訴花容,這奶爹你當定了。


    “可我也沒經驗啊……”花容有些哭笑不得。琉璃這是給自己找了什麽活計?照顧孩子?


    “現在不是給你機會練手了嗎?”夜琉璃一副別感謝我的眼神,對花容看了看:“瞧著你無聊,給你找個伴又順便練手,一舉兩得多好!”


    “那你留下來咱們一起照顧!”一聽練手 ,花容的抵觸就不是那麽明顯了。


    腦子裏不禁幻想若是他跟琉璃有了孩子,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小胖孩子,模樣竟漸漸變成琉璃,一顆心都要化了。


    “確定他不是癡漢嗎?”白雲瞧著花容的眼睛突然變的十分溫柔,幾乎溺成水的看著桌上的孩子,不禁有些擔憂的問著夜琉璃。


    “應該沒那麽饑渴吧?”夜琉璃上下瞅著花容,然後搖頭。


    撫養小屁孩這種重任就這麽愉快的交給了花容,前一秒鍾還睡的很香的小孩子,下一秒鍾哭聲震天。


    嚇的花容失色,瞬間帶著輪椅遠離了十幾米,就好像遇到恐怖襲擊似的。


    “你幹嘛?”夜琉璃和白雲兩人無語的看著花容的逃離。白雲扯著夜琉璃的袖子:“姐姐,你確定他可以嗎?”


    “一回生兩回熟,他可以的!”夜琉璃很信任的點頭,然後對著白雲說:“去給這小子喂些米湯……”


    這嗷嗷哭的聲音,真是讓人耐性漸失。


    白雲點點頭,從腰間的小葫蘆裏倒了一些米湯放在碗內,然後取出勺子小心的喂食著。


    見小家夥總算不哭鬧,花容鬆了一口氣。


    “世子,房裏是不是有嬰兒?我怎麽好像聽到哭聲了?”門外傳來花婆婆前來詢問的聲音。


    夜琉璃雙手抱胸,朝天看,踮著腳,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沒事……”花容看著夜琉璃,繼續說道:“是我的屬下在練口技!”


    口技?


    門外的花婆婆覺得有些奇怪,之前她不光聽到了有嬰兒啼哭聲,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難道那人口技如此厲害了?


    “那我做了一些點心……”花婆婆說著推門就走了進來。而在她推門的時候,夜琉璃抓著白雲還有白雲懷中的孩子,迅速的躲在垂簾的後麵。


    花婆婆進來後,眼睛不著痕跡的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不過就是桌上卻有一隻用過的茶碗。


    躲在帷幕後麵的夜琉璃,見那嬰孩馬上就要放聲哭叫。立刻上手撕開白雲的衣服,然後把那嬰孩的嘴朝他的胸口一推。


    一陣酥麻感,讓白雲手軟腳軟,幾乎站不住。懷中的嬰兒正在津津有味的吸允著白雲的胸部,吃的很是滿意。


    夜琉璃掏出瓶子滴了幾滴蜂蜜在上麵,那小屁孩吃的更開心了。他是開心了,可卻哭了白雲。


    十幾歲的少年,哪裏經受過這個?被小嬰孩吸允的地方,帶著一股股的電流讓他渾身發麻,身子軟軟的靠著牆壁滑下去。


    一雙眼睛欲哭無淚的看著夜琉璃,世上最坑之沒有一。讓他一個大男人這樣貢獻胸部,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婆婆,以後沒有我的傳召不要進來!”對於不請自來的花婆婆,花容第一次沒了笑臉。


    花婆婆麵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是是是,婆婆唐突了!這,這習慣會改,會改……”


    “下去吧……”花容表情淡然。花婆婆有些受傷,被自己的兒子冷落,多少有些受了打擊。可她不能怪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隻當是一個婆婆罷了。


    “這裏是你愛吃的點心,婆婆走了!”花婆婆情緒有些失落的轉身離去。


    待聽到房門關上的一刹那,白雲立刻把埋首在自己胸部裏的小家夥給提了出來,然後麵紅耳赤的把衣服拉攏好。


    “你……”花容有些驚訝白雲上衣淩亂,再看夜琉璃衣服齊齊整整倒不像是兩人做了什麽。


    “我,我先出去一會!”白雲丟下孩子,就跑出去準備消暑去了。


    看著他狼狽出走的樣子,低頭看看懷中孩子意猶未盡再聯想剛才白雲淩亂的上衣,花容的眼睛瞪大然後看向夜琉璃:“你,你不會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知曉他要說什麽,夜琉璃點頭。


    花容一張臉變的通紅,臉上也露出幾分的笑容:“你,你倒是頑皮!”


    “那孩子要哭,你不能指望我吧?”夜琉璃挑眉看向花容。


    “不行……”花容想都沒想的搖頭,反應過來有些羞赧:“這活不適合你!”


    哼……


    夜琉璃撇嘴,隨後坐在桌對麵給自己倒茶。


    “你跟花婆婆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花容想了一下,還是問道。


    “你想知道?”夜琉璃挑眉看他,花容點點頭。


    夜琉璃笑了一下:“那你問她,問我做什麽?”


    “婆婆說你們之間並沒什麽……”花容把問出來的結果說出來,目光看著她的表情。


    夜琉璃嗤了一聲:“她若是這般說了,那就這樣吧!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琉璃,若是花婆婆讓你受了委屈,你告訴我……”見她一副不願說,花容勸道。


    “沒什麽委屈的!”夜琉璃表示這話題不願繼續下去:“咱們先說說趙將軍的事吧!他已經答應我會按照我的要求把皇上與他的交易公告天下……”


    “若是這樣便是最好!”花容點頭:“但為了防止意外,我會派人好好盯著他!”


    夜琉璃點頭:“嗯,這樣最好不過!”


    隨後兩人陷入短時間的尷尬中,還好時間不是維持的很長。桌上的嬰兒醒了過來,哇啦哇啦的哭著。


    “好好照顧,可別虧待了人質!”夜琉璃拍著花容的肩,叮囑。花容額頭滑下一排黑線:“這個太難了……”


    “知難而上不正是你的座右銘嗎?”夜琉璃笑的很壞,然後便把白雲找來帶著自己離開。


    望著兩人離開的身影,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花容覺得自己愛上這麽一個不愛理出牌的女人,真心辛苦啊!


    經曆幾天昏迷不信的沐啟,總算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現四周漆黑一片,想抬手卻發現手臂很沉,還伴有疼痛。


    腦海中猛然竄起幾天前的回憶!


    那晚他正在熟睡中,卻被人點住,不能動彈。隨後就看到一個黑影,一雙眼睛發紅凶殘的看著自己,然後他的眼睛就變的劇痛。


    “眼睛,眼睛,朕的眼睛!”回憶中斷,沐啟猛然想起來自己的雙眼,伸出手要去摸,卻無力垂下。


    “來人,來人……”沐啟大聲叫嚷,守在門外的趙德海聽到聲音後忙趕了進來:“皇上,皇上您醒了啊?”


    “朕的眼睛怎麽回事?還有為什麽手腳不能動?你說,你說……”沐啟在床上扭動著,整個情緒變的很激動。


    沐翎羽聽到消息,走了進來,看著趙德海跪在床邊,而父皇正在癲狂中,幾步上前:“父皇您終於醒來了?”說罷對著趙德海使眼色:“傳太醫,快點去……”


    “是……”趙德海提起衣擺,快速的朝外跑去。


    “是三兒?”沐啟聽出是沐翎羽的聲音,厲聲質問:“告訴朕,朕的眼睛怎麽了!”


    “父皇,以後兒臣就是您的眼睛!”沐翎羽低聲勸說。


    “什麽?什麽以後你是朕的眼睛?朕的眼睛呢?為什麽到處都是黑的……”沐啟整個人抓狂:“是誰,是誰要了朕的眼睛?!是誰……”


    “父皇您不記得了嗎?”沐翎羽見他發狂,輕聲問道。沐啟頓了一下,然後猛然想起什麽:“安祿史呢?讓他來見朕,立刻馬上……”


    “父皇,安祿史他幾天前在府上被人……”沐翎羽看了一眼沐啟:“被人挖掉了眼睛,斷了手腳筋扔在地下的水牢中,受盡折磨死了!”


    “什麽?”沐啟整個人一陣昏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光如此,安祿史府上所有男丁皆遭受此酷刑,至今查無線索!”沐翎羽說完看向沐啟:“父皇那日可有看到是何人作為?他為什麽……”


    “安祿史真的死了?”沐啟的聲音突然變的很低沉,沐翎羽點頭。


    “那,那在水牢中可有看到其他人?”


    “並無,隻有安祿史一人!”沐翎羽搖頭,把得來的消息如實匯報。


    “讓軒王來見我,立刻馬上!”沐啟一聽,整個人變的很激動。沐翎羽聽這話,心中有些不服。


    “父皇,你有什麽事要交代的,兒臣去幫你做就是了!”


    “朕讓軒王見駕你也要攔著嗎?還是覺得朕現在是個廢物就任由你們搓圓捏扁了?”沐啟厲聲質問。


    “是,兒臣這就傳二皇兄進宮!”沐翎羽忍著氣,站起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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