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那些帶病的人進來,那琉璃可怎麽辦呢?想著,麵色就更加難看了。


    “我去看看那些挑起事端的人!”沐澤軒想到這,麵色發黑,轉身就要走。卻被夜琉璃拉住:“你等我一下……”說著去了房內,沒多會手裏拿著一身防護服走了過來。


    “這裏是疫區,軒王還是要小心點好!這身衣服穿在外麵,還有口罩和手套都不能脫下直接觸碰那些人!這裏還有我研製的預防藥多少有點效果,記得吃了……”夜琉璃細細交代下去。


    “好……”被夜琉璃關心的沐澤軒很開心,笑著從她手裏接過。然後按照琉璃說的當著她的麵穿在身上,雖然有幾分的別扭可見琉璃也是這般穿著,就連站在一旁當柱子的可汗也是這樣,也就釋然了。


    “那你忙去吧,我去看看我培育的那些東西有沒有變化!”夜琉璃一邊說著,一邊抓起旁邊的拉澤就往房間裏麵拖。


    “啊呀,我不要進去啊啊啊!”拉澤的慘叫聲不絕入耳,沐澤軒奇怪的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


    琉璃在房內做了什麽?竟讓那可汗嚇成這樣?對了她說的什麽培育,培育什麽?用什麽培育?


    突然想起拉澤驚恐的眼神, 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琉璃該不會拿一個死人做培育吧?想到這個可能,他的頭皮都發麻了,雙腿也變的虛軟。


    沒多會,就看到緊閉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然後拉澤扶著牆在那裏各種嘔吐。剛吐完,房內伸出一隻爪子再次把露出劫後餘生的拉澤給拖了進去,這次更加清晰的聽到了拉澤的慘叫聲。


    嘶……


    他還是去審問那些人吧!


    沐澤軒有些不敢去看看房間裏有什麽,光是打開房門那一刹那漏出來的氣息就足夠讓他麵色發青,堪比劇毒啊!


    軒王的到來很快傳到了花容的耳朵裏,正臥床打著吊水的花容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個爆炸性的。


    軒王來這裏做什麽?他是有什麽目的?花容心中卻有個聲音告訴他,軒王來這裏八成是衝著琉璃來的。


    那麽軒王又怎麽會得知琉璃在這裏?他帶過來的這些人留下來的也就那麽些人,到底是誰給他通風報信?


    這些都像是個謎團,等著花容去解開。


    隻是一想到軒王與夜琉璃出雙入對,心裏十分的難受。似乎耳邊還能聽到兩人說笑的聲音,關係什麽時候變的那麽好了呢?


    花容的心中微微泛起醋意,斷流走進來的時候見他家主子正坐在床上生著悶氣,大約猜到了什麽。


    “世子吃點東西吧……”斷流一邊說著,一邊把白粥放在桌上。


    花容低著頭看紮在血管上的針頭,然後一個用力針頭被震斷。有一段針頭還插在裏麵鮮血嘩啦嘩啦的流了下來。


    斷流轉過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都白了。身子搖晃了幾下就跑到隔壁的院子裏求救去了。


    沒多會, 院子裏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隨後夜琉璃穿著一身防護服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條大尾巴拉澤。


    “怎麽回事?” 夜琉璃皺眉,看到花容手臂上的鮮血後,眉頭皺的很緊。


    “剛才起身的時候有些用力,給你添麻煩了!”花容歉意的笑笑。


    夜琉璃白了他一眼,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起身用力最多也就是針頭歪了,怎麽可能會斷掉?


    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扯過綁帶把他的手腕紮進阻止血液繼續往外流,然後低著頭小心的檢查針頭的位置準備取出來。


    雖然琉璃的身上散發著怪怪的味道,可對花容來說卻是最芬芳的。這幾日她出了前來掛水是真的不會再多來一次!


    若不是斷流死活不敢接拔針的這種活計,隻怕他見到她的次數更少。


    “公主,世子他不會有事吧?”斷流看著流了一個手臂的血,地上還有一小灘腿都要軟了。倒不是他怕血,關鍵是流血的是世子啊!!


    身子都虛成這般了,再流血還能活嗎?


    “不會,若是下一次就說不準了!”夜琉璃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把針頭取出來,然後按壓了一會總算把血給止住了。


    斷流見終於不流血了,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到自家主子癡癡望著夜琉璃那癡漢的模樣,不忍直視。


    最後還是咬牙,拖著有點不在狀態的拉澤走了出去,末了還給她說,世子沒吃飯。


    看著緊閉的房門,夜琉璃恨不得把斷流拖過來學容嬤嬤在他身上紮個百八十個窟窿。


    這該死的斷流,真是忠心耿耿,無時不刻想幫他家主子製造機會啊!


    製造個屁啊!她現在可有有夫之婦,還能怎麽著?總不能讓她再搞一個小情人吧?就算他家世子願意,她還不樂意呢!!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容,見他虛弱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憋著滿肚子氣起身去端來白粥喂食……


    斷流,你丫的等著瘟疫解決掉,等著老娘收拾你!有能耐你丫不要對夏雪有情,不然虐不死你個混蛋!


    “有點燙……”被夜琉璃毫不溫柔的塞進一口粥後,花容被燙的眼睛泛紅。嘴角也隨後迅速的起泡……


    我個去,要不要這麽嬌嫩啊!!!!


    夜琉璃幾乎抓狂,然後放下手中的碗勺然後讓花容張開嘴給自己看,立刻被裏麵的小水泡給驚著了。


    “你傻了?不知道吐出來啊?”見他滿嘴都是小水泡,夜琉璃氣瘋了。這個人腦子是不是缺根弦呢?


    “隻要是琉璃喂的,就算滿嘴都是泡也沒關係!”花容充滿柔光的看她:“我知你心裏有怨氣,隻要能讓你消氣現在讓我去開水池裏泡著都可以!”


    “你想得美呢!” 夜琉璃不知道聽了這話是繼續生氣,還是笑。可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水泡,夜琉璃隻好起身去給他找藥。


    抓了一堆的瓶子似乎也沒發現有用的,便讓他自己說個藥方出來配個。


    “你看著弄……”花容沒說,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夜琉璃:“就算是毒藥也認了……”


    “認你個頭啊!”夜琉璃禁不住抓狂,最後花容見她真的發火,並且以不再跟他說話做要挾總算開恩說了個藥方。


    夜琉璃起身要去抓藥的時候,從自己的身上摸了個東西然後塞進他的口中:“給我含著,等我過來……”說罷就開門急匆匆的離開。


    該死的花容,要不是看你被燙的滿嘴是泡,我猜懶得管你呢!


    被夜琉璃強行塞入口中的藥物讓灼熱的口腔變的清涼起來,呼吸間那種清涼感更加明顯。


    這是薄荷……


    花容倒有些意外夜琉璃隨身帶著這個,不過想起剛才她焦急的模樣又覺得自己這樣被燙傷很值。至少看到她平靜無波的麵容上露出了驚慌……


    下次換哪個地方虐一下呢?花容伸出手摸了摸嘴角發亮的水泡,他就知道琉璃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若自己受傷她怎麽會置之不管呢?


    這出戲自己演的太對了!


    花容默默的給自己點了個讚。


    夜琉璃帶著拉澤去藥房配藥的時候,整個藥房裏空蕩蕩的十分的冷清。 拉澤扯著嗓門喊了幾聲才從裏麵走出來一位婆婆。


    看著那張麵容,夜琉璃的麵容怔愣隨後拖著拉澤就朝外走。


    “這位小姐,整個城鎮隻有這家藥房還開著,需要什麽藥呢?”在夜琉璃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背後的人突然開了口。


    夜琉璃閉了閉眼睛,拉澤則是小小聲的問:“你認識?”


    不是吧?這麽個地方也能遇到熟人?拉澤不禁看了看那位婆婆,看著慈眉善目的,琉璃會在什麽時候見過呢?


    “我還有事,你把這個藥方給她!”夜琉璃懶得跟她廢話,把藥方丟給拉澤自己則是壓低兜帽離開。


    捏著藥方的拉澤,撓撓頭但還是很盡責的把手裏的藥方遞給了那位婆婆。


    “這都是治療燙傷的藥?是誰燙著了嗎?”


    “你能看得懂?”拉澤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婆婆。


    “略懂……”婆婆看著拉澤自我介紹:“你可以喊我花婆婆,大家都是這般稱呼我的!”


    “哦,花婆婆……” 拉澤喊了一句。


    花婆婆低頭看了一下,然後起身從一個匣子裏拿出一個藥瓶:“我這裏倒是有自己配置 燙傷的藥,療效倒是不錯的。隻是也不知道那位被燙的傷在哪裏……”


    “聽說是吃粥的時候不小心燙著了……”來藥房的路上,八卦的拉澤總算從夜琉璃的口中撬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是誰這麽不小心呀!”花婆婆忍不住驚呼一聲。


    “自然是容世子嘍!這麽大的人了連飯都吃不好,能讓粥給燙滿嘴都是泡。嗬嗬……”拉澤自己說著都覺得挺可樂的。


    花婆婆聽這話,手一抖隨後低著頭擺弄手中的藥瓶然後拿出幾個來:“ 正巧,我是認得容世子的。讓花婆婆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如何?”


    “可以是可以,隻是他現在也感染上了瘟疫,琉璃已經把他隔離外麵的人是見不到他的!”拉澤一聽說是熟人,倒也不懷疑。


    就看剛才琉璃的神情應該也是認得這個婆婆,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


    “什麽?染了瘟疫? 嚴不嚴重?”花婆婆麵色大變,整個身體搖晃幾下。眼見她就要摔下去,拉澤忙伸手把她扶住:“喂,婆婆你沒事吧?”


    “嗬嗬,沒事,沒事!”花婆婆勉強的回答,可內心的焦灼讓她幾乎瘋了去:“容世子現在怎麽樣了?”


    “沒事,有琉璃盯著呢!”說起這個,拉澤變的很得意:“琉璃可厲害了!若不是琉璃及時趕過來,容世子現在能不能活都不保證呢!”


    花婆婆聽了這話,低頭不語。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現在染上瘟疫,生死未知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照顧他。也恨不得把瘟疫傳到她的身上,讓她苦命的兒子少受點罪。


    “婆婆你這些藥膏告訴我怎麽個用法,我回去給他們說一說就行,不必麻煩你老人跟過去!”拉澤的聲音打斷了花婆婆的思緒。


    “那,好……”花婆婆想了想把手中的藥瓶遞給拉澤,然後給他說了一遍。目送他離去後,花婆婆就在藥房焦急的等待自己的夫君歸來。


    沒事的,沒事的,夫君精通藥理一定可以救他們兒子的。她兒子吉人自有天相, 一定會沒事,一定會沒事!


    花婆婆不知覺的雙手緊握在房內來回的走動,嘴裏念著佛經禱告。時間的流逝對她來說就是加注在她身上的酷刑……


    空手而回的夜琉璃沒有去花容的房內,而是把自己關在另一個房間裏在裏麵劈裏啪啦砸了一通後,披頭散發像個瘋子般走了出來。


    拉澤拿著藥瓶一隻腳剛踏進院子裏,就看到了夜琉璃的原是造型頓時驚悚:“怎麽了?怎麽了? 有刺客來了嗎?”


    特麽,誰這麽大膽敢對母獅子下手?不想活了嗎?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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