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從容淡淡一笑,“比是比,輸了可是要罰酒的。”,“自然。”,趙瑞信心滿滿的道,孫振一臉淡然悻悻的勸道:“阿瑞,從容和沈斌、秦宥三一樣,都是書蟲、怪胎、妖孽,你和他比是比不過他的,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滾你娘的,誰說我就自取其辱啦,我就不能贏嗎隻能輸,你小子小心我揍你。”,趙瑞怒了孫振一眼,樂從容也是不滿的斜了眼他,“什麽叫怪胎、妖孽,你才是怪胎。”


    “俗話說勤能補拙,你一天到晚玩,又不勤加努力還說我們。”,樂從容恨恨的踢了孫振一腳罵道,孫振委屈的低頭不敢了求饒,他也想勤加練習也想努力,可是他天資愚笨學不來有什麽辦法。


    樂從容斜了他一眼知道他,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也不多講以後慢慢掰正他吧。趙瑞卻是沒管孫振什麽心思,心想著今兒一定要贏從容一次,道:“我們比畫荷花,這可是我最拿手的,我不信贏不了你,哼!”


    樂從容一笑,孫振斜了他一眼看了滿塘碧色,雲霧消盡水柳映人那有什麽荷花,道:“荷葉尖都沒冒你畫什麽荷花啊。”


    “你懂什麽,這叫無中生有,比的是意境自己想。”,趙瑞怒然道指揮著奴仆,擺好兩張大桌對排拚在一起,道:“從容,我們一起畫,時限一炷香,誰畫的好,畫的快,為贏。”


    “嗯。”,樂從容點頭,孫振嘴角扯了扯一副,等著看趙瑞怎麽輸的樣子,氣的趙瑞恨不得上前抽他,卻見小海和鳴已經把畫紙鋪好,道:“好,點香,開始。”


    樂從容抿笑緩緩走到桌前,趙瑞已是研磨調色開始畫,“這次可別怪我勝之不武,誰讓你老贏我了。”,趙瑞嘴角微揚著悻悻道,樂從容淺笑不言拿著筆,沾了沾,樂琥給他研好的墨彩,看了看,空無一物的荷池一眼。


    三歲前母親就已開始教他畫畫,五歲六歲他在塢川因著一個人,無事便畫他的畫已是畫的非常好,隻是後來隨冷煉尋山遊水耽擱了,卻是也沒荒廢的隻是畫山畫水了而已。


    如今隻是叫他畫區區一副荷花,便是叫他畫這滿塘的荷色也是,可以的,樂從容嘴角微揚了揚垂眸,隨筆袖袍不動便開始畫了起來,龍飛鳳舞筆墨落,畫致入微枝不遺,點點墨落每每精準,起筆飛快落筆填準。


    看得趙瑞一愣一愣,竟是忘了自己畫。一旁鳴見狀,想提醒他又不敢出聲,用手戳了戳他,意思公子快畫啊!趙瑞這才驚覺自己,這是在比畫趕緊,回神忙自己畫。。


    一炷香後,樂從容早早在畫上落筆提款寫道,樂從容作於,元壬午年二月,贈。。


    “從容,你這是要逼死我呀!”,趙瑞一臉沮喪丟筆道,簡直不忍直視自己的畫,他還隻是畫了一半他就畫好了,“我不畫了,我無論怎麽樣都比不過,嗚嗚。。”


    趙瑞佯裝哭道,樂從容一笑,寫著,道:“你工筆不錯,隻是心太噪了。”,樂從容在落款寫了曾嘉期,拿過自己畫遞到趙瑞的麵前,“這畫送給你留做紀念。”


    “真的!”


    趙瑞心喜的忙接過畫,高興的不得了,叫道:“鳴,快把畫收起來,一會拿回去裱好,你給拿去我書房掛起來。”


    “嗯。”,鳴笑著點頭,小心翼翼接過趙瑞手裏畫,看著不由得驚歎出聲道:“樂公子的畫,畫的可真好看,這荷花比真荷花,還好看!”


    一旁郭子聞言也湊上前去看,他剛眼巴巴的看著畫已忍不住,要欣賞急急一把搶畫認真看,道:“小的看過無數睡蓮,卻從未見過,畫的如此寧靜,且又生動的睡蓮,小的,今兒可真的開眼了。”


    孫振雖不學無術看他的小廝,郭子卻是一個極有學識的人,因為孫振不學的都叫他幫他學,一來二去小廝都比主子更能了,孫振是看不懂的見郭子說好,一想定是極好的東西上前就要搶。


    正在眾人看得正歡時周墨軒走來,“你們看什麽呐?這麽熱鬧。”


    “畫!”


    “我公子畫的畫。”,樂琥在一旁自豪的道,孫振沒搶到畫蔫蔫撅嘴垂手,周墨軒一看他這樣,他不知道樂從容畫畫得怎麽樣,笑道:“哦,給我看看。”


    鳴看了一眼趙瑞見他同意,才小心翼翼把畫給我到周墨軒,樂從容在一旁無語,這畫隻是一時興起畫得,根本不算好至於這麽寶貝嗎?無語的徑自走到一旁自顧飲茶。


    周墨軒拿到畫第一眼便驚了,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才道:“這畫畫的真好!”,逼真、靈動,細微至水滴都會動般,“真是太美了!”


    “從容,你把這畫送給我吧。”,周墨軒拿著畫要求道。


    趙瑞一聽,忙一把奪過畫卷在手心,道:“休想,這畫是從容我的,你想要,自個找從容畫去別跟我搶。”


    “從容。。”


    “滾!”,孫振一把摟過樂從容擋在他身前,“想要畫一邊去,從容要畫也得給我先畫,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別跟我搶。”


    孫振衝著周墨軒怒道,樂從容無語的一把推開他,怒道:“我不畫,誰也不畫,你娘的別給我摟摟抱抱,小心我揍死。”,孫振癟癟嘴,“不抱就不抱,跟沈斌一個樣,龜毛!”


    “從容,為什麽不畫呀?”,周墨軒不解。孫振別了他一眼,卻是不依的對樂從容道:“我不管你畫不畫,你的畫我要定了,你畫也得畫不畫也得畫,就這麽定了。”


    趙瑞冷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的,從容不畫就是不畫,你想要自個畫去,別逼著從容沒人理你。”


    “走,宴會也快開席了,我們去找沈斌玩去。”,趙瑞一把攬過樂從容道,這是一個小廝急急來報道。


    “公子,宴席要開了,你帶各位公子過去吧。”


    “嗯。”


    周墨軒點頭,有些蔫蔫的,道:“走吧,我們去前廳在說。”,孫振卻是不依的拉過樂從容,低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畫,下個月生日我不要你送全豬,你給我畫一幅畫來,要比阿瑞今兒的還要好,不然我不饒你,天天去你家吃飯,直到你答應為止。”


    樂從容嘴抽了抽他這是被懶上了,無語周墨軒蔫蔫的不敢要自己,已經收了從容一萬兩的大禮,實在不好再叫他給自己送禮,雖然隻是一幅自己畫的畫,可這畫若是拿出去市場上賣,少則也得要一萬兩左右,他可不能這麽貪心不足。


    “從容,明年生日你在給我畫一幅,行不?”,周墨軒弱弱的問道,樂從容無奈的點頭,一幅畫而已隻是今天他不想畫,心情好時畫多少都可以,當然他不會說,道:“等你和阿瑞訂婚是我在送你。”


    “嗯。”,周墨軒點頭,趙瑞一疑,“你怎麽知道我要訂婚了?”,問完他看向周墨軒恨然,“你小子,什麽事都告訴從容,真是。”


    說著就想去打他周墨軒閃躲,道:“這有什麽早晚的事,我和從容說說怎麽了,小氣鬼。。”,樂從容皺眉,道:“不過,你們成婚這會不會太早了啊?”,周墨軒一笑,道:“家裏人說要先成家後立業,他們覺得我們幾個不收心,給我們娶個媳婦管管我們。”


    樂從容一笑,一行人,說著話走過花園,穿過垂花門,便到了宴會殿,走進就見中間有一道山水屏風隔著,一邊是男賓、一邊是女客,因著請的人不多家宴而已,都是一些相熟的好友、親戚。


    “阿瑞,你給我照顧下從容,他第一次來。”,周墨軒帶樂從容入坐對趙瑞交代道,孫振吃醋的斜了他一眼,“為什麽隻照顧從容不照顧我。”


    “你還用照顧。”,趙瑞冷了眼他周墨軒也是,樂從容無語,“至於嗎,我又不是小孩。”,“你不是小孩,可你是第一次來,我不能冷落了你不是。”,周墨軒皓齒潔白笑道。


    沈斌見周墨軒幾個,他一個人在主賓位忙叫道:“從容,阿瑞。。”,說著便起身朝他們走來,幾個人聞聲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喝酒聊天沈斌蹙眉,上前一把摟過樂從容不滿的,道:“你小子,當我不存在啊?”


    “你存在過嗎?”,樂從容冷然問道。


    沈斌氣得鳳眸一眯,好死不死的孫振也,臭道:“也是,你存在過嗎,來了也不找我們玩,一個人不知道死哪,鬼混。。”,話還未說完沈斌已是,欺上身爆揍了他一頓,“讓你當爺不存在,讓你當爺不存在,爺讓你知道,爺存不存在。。”


    說著還要打一旁趙瑞忙拉住他,勸道:“好了好了,別打啦別打啦,再打下去小胖快沒命了。”,樂從容坐在一旁淡笑不語,孫振實實被打的氣得臉紅,捂著被嗆的喉嚨一個勁咳。


    咳咳咳!


    “你小子,還真打我,手一點力都不收,你丫的,爺和你絕交了都。。”,孫振喘息著道,沈斌癟了癟嘴,絕交你試試,雖然心裏這麽想,卻也沒說,畢竟大家都是鬧著玩的,那個會動真他知道他皮糙肉厚,才真打他反正知道打也沒事,可是從容他就舍不得下手,生怕手一重傷到他小細胳膊小細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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