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侍衛中確實有太子的人。


    但也不否定是皇上的人,想要隨時知道進出寺廟的人。


    楚雲濃跟著荊亦來到了月修離的所居住的廂房,屋內無人攙。


    想來是去見天機道長了悅。


    不多時,綠翹來到了廂房內,立刻向楚雲濃回稟了一些祝佩佩的事情。


    卻讓楚雲濃雙眸微微一亮。


    看著綠翹說道,“這一趟辛苦了,你先好好休息。”


    楚雲濃說完,轉眸看向紫藤,“紫藤......”


    喚了她一聲,隨後在她耳畔一陣嘀咕,隻見著紫藤不停的點著頭。


    綠翹見著楚雲濃吩咐完紫藤,也趕忙上前,“小姐,奴婢不累,您不妨也給奴婢安排一些事做吧。”


    楚雲濃抬頭看向綠翹,見著她眼底精光亮堂,唇角一勾,“那好.......”


    主仆三人在屋裏一陣嘀咕後,就見著一身素色白衣的楚雲濃匆匆出了廂房。


    找了個僧人打聽了一下祝佩佩的居所,便朝著僧人所指的方向而去。


    步履有些匆忙。


    就在她來到僧人所指的廂房門口時,卻見著一位身穿道袍的女子抬起蔥白手臂,敲了幾聲祝佩佩的房門。。


    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聲質問,“誰呀,大半夜的,夫人都休息了。”


    那女子輕啟薄唇,“天機道長想要見見你家夫人。”


    裏麵的人聞言,靜默了許久,這才聽見門吱呀一聲,由內之外打開來了。


    就見著祝佩佩身邊的管事媽媽石媽媽走出來,對著天機道長微微施禮,“不知道長此時來訪,所為何事。”


    但石媽媽抬起頭時,臉上神情錯愕不已。


    眼前的女子長著一張貌美的臉,膚如凝脂,麵如觀音一般的女子真的就是天機道長麽。


    她怔愣許久,有些許恍惚。


    天機道長眉心一簇,看著這個一點都不懂禮貌的下人,冷硬說道,“我是來尋我家徒兒的。”


    石媽媽一聽此話,很是奇怪,天機道長的徒兒怎麽會在夫人的房裏。


    “道長隻怕找錯地方了,這裏沒有您要找的徒兒。”


    天機道長麵色淡漠地掃了屋內一眼,“我徒兒昨兒給我來了一封信,說是今日就會上山來,所以我一直在這裏等著。”


    屋內,傳來了祝佩佩的聲音,“道長,您先進來說吧,或許我們可以幫忙一起尋找您的徒兒。”


    話音落地,就見著祝佩佩一襲水藍色長裙,雍容的走了過來。


    天機道長眉心微微一蹙,“我徒兒可是你們相國府的人,現如今應該就在你們相國府的家眷裏麵,還望夫人寬容一二,讓本道長見見她。”


    祝佩佩忽聞天機道長的話,臉上的神情微微眯了眯。


    是相國府的人。


    她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相國府有誰會是天機道長的土土徒兒,這她可要好好查查才是。


    誰不知道皇上器重天機道長,隻要天機道長一來京城,或者出現在京城附近,必定會放下手頭上的任何事情,都要來拜會。


    所以,她也不能落後了不是。


    而天機道長的醫術早已聞名天下,以後要是熟識了,也對雪兒是個幫助。


    京城裏那些人,哪個不會上趕著的巴結。


    要是真能抓住這跟稻草,她楚家就又多了一份保障。


    雙眼彎彎的上前,“道長所說的可是真的,可否告知您徒兒姓名,我也能幫著你找到她不是。”


    天機道長蹙緊的眉心,隱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她的徒兒不就是相國府的嫡小姐嗎?


    怎麽相國府的人居然不知?


    是那丫頭瞞的太緊,還是相國府的人壓根就不關心那丫頭呢。


    她也從來沒聽那丫頭提起過多想過複讀事情。


    隻是在她那三年昏迷不醒之際,幽幽聽她夢中說過,她是相國府的二小姐,其她的事情,她倒是問過,但那丫頭不肯說,以後再也沒提。


    想來,定是相國府與她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可那丫頭昨晚的信上明明說讓她來找相國夫人要人就是。


    為何會找不見她。


    難道是出事了。


    所以,那丫頭是讓她來要人的?


    此刻的天機道長隻能這麽想了。


    看來又被那丫頭耍了一回。


    總是鬼心眼多多。


    但她的臉上卻因此多了一份擔憂之情。


    看來,那丫頭不見她,定是與相國夫人有關係的。


    對上相國夫人的眸子也就少了一些友善,“我徒兒就是你們相國府的二小姐,楚雲濃,不知那丫頭現在在哪?我們師徒快一年沒見了,煩勞夫人尋個方便,讓我見見她可行。”


    祝佩佩驚得連忙後退了兩步,張大嘴巴看著天機道長,“什麽......”


    石媽媽也不由一陣冷汗,急忙扶住了倒退的祝佩佩,“夫人小心些......”


    祝佩佩一把甩開了石媽媽攙扶著她的手臂,抬眼一臉錯愕地看著天機道長,“楚雲濃那丫頭是你徒弟?”


    “怎麽,可是不行?”天機道長見她那像是見鬼了一般的神情,不由言語間有些生硬了起來,難道她的徒兒有那麽恐怖,那可是個很可愛的丫頭。


    隻是一直像個小大人一般。


    祝佩佩一時間有口難言,竟是無從辯駁。


    其實她早就該想到的,不是嗎?


    早先就聽說她的醫術神出鬼沒的,能治好太子,還能把太醫院的太醫都比下去的醫術,這世間除了天機道長,還有何人可行。


    更是那丫頭被皇上封為國醫聖手,隻是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放在心上過,自認為她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


    原來,原來她是天機道長的徒兒。


    這一次,祝佩佩不知該怎麽做了。


    她早已讓人把那丫頭帶到了禁地去了,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但聽說承天寺的幾位長老也去過禁地,隻是沒有找到人。


    或許楚雲濃已經被那禁地中的人給殺死了。


    祝佩佩想到此,心裏一陣快意閃過,眼底卻是無辜的看著天機道長說道,“二丫頭一早就上來了,我也不知她去了何處。”


    天機道長眉心微微一蹙,什麽意思?


    難道真的如她剛才猜想的那樣,那丫頭出事了?


    遠處忽地傳來了一道冷若冰霜的聲音,“相國夫人這是把本王的王妃給弄丟了麽?”


    隨著話音落地,就見著荊亦推著月修離來到了祝佩佩的廂房門口,眼底滿是深沉的淡漠。


    祝佩佩忽聞聲音,已是嚇得一驚。


    如今見到月修離更是雙腿忍不住的打了下顫,“晉.......晉........王爺.......”


    聲音也是忍不住一陣結巴。


    但卻是極力為自己辯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丫頭去了哪裏?一早上就讓她送香油錢到寺廟的,可一直到現在也沒見到她的蹤影,我也正擔心,準備派人去找.......”


    這就是她一早就想好的借口恩本來準備在半夜的時候發動府中的人去找。


    看來這計劃不得不提前實施了。


    想到此,心底閃過一道狠戾。


    不管怎麽樣,隻要楚雲濃到過那禁地,就是死。


    月修離冷冷凝視著祝佩佩,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狠辣,如何能逃過他的眼睛。


    月修離冷哼了一聲,“若阿濃有什麽事,本王定然讓你們整個相國府來陪葬。”


    躲在一旁柱子後麵的人撇撇嘴。


    要不要演得這麽逼真啊。


    天機道長看了一眼月修離,“阿離,你說濃兒那丫頭不會真的出什麽事吧。”


    說完,天機道長的眼底浸滿了擔憂之色。


    祝佩佩看了看兩人,隻覺得剛剛的自己真是愚蠢,這麽可能會想到要把天機道長拉到自己的陣營來。


    她明明與晉王爺早就熟識,隻怕關係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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