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濃卻是下了馬車,緩步走向了老夫人的馬車。


    剛剛走到馬車旁,笑對著站在馬車下侍候的丫環,“銀杏姐姐,我可否上去與祖母說幾句話。”


    銀杏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對楚雲濃那也是熟悉的,轉頭朝著馬車內說道,“老夫人,二小姐來......”


    “讓她上來吧......”馬車內傳出來一聲漫不經心的聲音攙。


    楚雲濃撩開簾子,鑽了進去,笑對上老夫人說道,“祖母,您看孫女給您帶什麽來了。”


    正閉目養神的老夫人慢慢悠悠的睜開了眸子,就瞧見楚雲濃手上拿著幾個藥包一樣的東西。


    老眼不由微微蹙了蹙。


    楚雲濃笑著說道,“祖母,這是能緩解疲勞,給人提精神的,更能止暈吐,所謂出門坐車的良藥,孫女昨晚特意給祖


    母備下的。”


    老夫人一聽這個,兩眼頓時發亮,眼角不由彎起,“還是二丫頭最貼心,那祖母就不客氣了。”


    “祖母,你老人家可是我的祖母,還用對孫女客氣,看您老說的見外了不是。”楚雲濃自然撿著好聽的說。


    早就打聽清楚了,老夫人最怕坐馬車。


    所以,她很少出門。


    幾乎都不外出的,有時外出也隻是坐坐轎子,但也暈吐的厲害。


    楚雲濃拿了五六個出來,給了老夫人兩個,也給了她身邊幾個侍候的丫鬟和媽媽一人一個。


    驚得丫鬟和媽媽感恩戴德的感謝著楚雲濃。


    就差點給她跪了。


    老夫人也不由一陣感歎,還是這個丫頭最懂她,最貼心。


    楚雲濃回到自己的馬車上時,隊伍緩緩前行了。


    楚雲濃隻帶了紫藤和惜月兩個丫環,皇上給派的一個都沒用,全部還回去了,後來自己在人牙子手上買了二三十個


    人。


    不管什麽人,還是能捏在自己手中的人更靠譜些。


    而她神醫府隻她一個主子,自然不用那麽多下人。


    二三十個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但今日她也沒敢把那些新買來的人帶出來。


    畢竟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是很放心的用。


    馬車出了京城,徐徐朝著離京城二十多裏地的承天寺而去。


    一路,暈車的人不少,不時能聽見吐得稀裏嘩啦的聲音。


    就連祝佩佩也忍不住好幾次叫停了馬車。


    她今日很是奇怪的看向了老夫人的馬車。


    眸色微微眯了眯。


    心下奇怪老夫人今日怎麽能忍得住馬車的顛簸,居然一次都沒有停下來。


    祝佩佩著人打聽,才知道是楚雲濃給了她什麽藥包。


    祝佩佩氣憤的瞪了楚雲濃的馬車一眼。


    隨後就聽見楚湘兒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小賤人就是自私自利,有這麽好的東西也不拿出來孝敬母親,我看那就是一隻白眼狼。”


    楚雲濃坐在馬車內。


    眼底閃過一道犀利的神情。


    惜月已經坐不住了,一把掀開了簾子,對著祝佩佩的馬車就是一陣冷嘲熱諷,“我家小姐是因為老夫人疼愛她,所以


    才有心孝敬老夫人的,四小姐憑什麽讓我家小姐孝敬夫人,還罵小姐是白眼狼,難道夫人很疼愛小姐嗎?還是夫人覺得小姐的東西就必須孝敬給您呢?”


    祝佩佩一聽,這是在拐著彎兒的說她對二小姐不好呢,更是說她仗著一家主母的位置,想要逼迫楚雲濃,祝佩佩氣得瞪了楚湘兒一眼。


    隨即大聲說道,“湘兒,你住嘴,母親可不稀罕那東西。”


    遠處忽地傳來幾聲咯咯的笑聲。


    “相國夫人苛待楚姐姐的名聲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相國夫人你說這事若是傳出去,隻怕你家裏那些個姑娘們都不好找婆家吧。”


    楚雲濃一聽聲音,心下甚喜,忙掀開簾子,笑看著那騎在馬背的女子,“知萱,你怎麽在這裏?”


    此女一身淡綠色衣裙,襯得她那嬌俏的臉蛋更加美上了幾分。


    “楚姐姐.......真的是你呀。”樓知萱輕盈的躍下馬背,朝著楚雲濃的馬車而來。


    我老遠就見著你們的馬車了,這一打聽,才知道是你們相國府去承天寺祈福,所以,借了哥哥的馬就趕來了,沒想到會聽到狗叫聲呢。”


    說完,不由朝著祝佩佩的馬車望了幾眼。


    就見著祝佩佩讓馬車隊伍繼續前行。


    楚雲濃拉著樓知萱的手,就讓她上了馬車,“知萱,你還會騎馬呀,真是沒看出來,你這是準備去哪呢。”


    樓知萱那萌萌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笑眼彎彎,“還真是巧呢,我們也去承天寺祈福呢,這下子,我們可以同路了,還能在一起好些天。”


    樓知萱說著,臉上就露出高興的神采來。


    “楚姐姐,這段時間可好,我昨天跟著母親去了你們相國府,可惜沒見著你,倒是見到晉王爺了,哎......”


    樓知萱說到這裏,輕輕歎息了一聲。


    隨後一臉認真的看著楚雲濃,“楚姐姐,你真的決定要嫁給他呀?”


    楚雲濃聽她提起月修離,不由想起昨日在馬車上的事情。


    臉頰驀地一紅,急忙撇開臉,硬生生的說了句,“不知道......”


    確實,她真的不知道。


    她對月修離確實比對別的男子要有好感一些,但那隻是好感,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這以後的事情誰說的定呢。


    或許兩人都會變的。


    “晉王爺可是我們京城很多女子都想要嫁的對象,可惜他傷著那樣的地方了......”


    樓知萱說到最後,聲音小得幾乎隻有她自己能聽見。


    楚雲濃若不是看到她臉上那不自然的紅,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呢。


    隻是這樣,她一猜就知道樓知萱定是說月修離那毀了命根的事情。


    她在替她擔心呢。


    楚雲濃笑著安慰道,“那又有什麽關係,我是神醫呢,還是皇上親自封的國醫聖手,說不定哪天就把他給治好了。”


    正一臉擔憂的樓知萱忽地張大嘴巴望著楚雲濃,隨即高興的笑出聲來,“是啊,我怎麽沒想到,你是神醫一定有辦法治好他的,嗬嗬嗬嗬......”


    剛剛還一臉擔憂的樓知萱瞬間就開朗的大笑了起來。


    那笑聲傳入了跟上來的樓家人耳朵裏。


    樓夫人不由歎息了一聲,“這丫頭,屢教不改,一個姑娘家家的,豈能這般無所顧忌的大笑出聲,哪裏見過這樣的大家閨秀,以前教她的詩書禮樂是全廢了。”


    一旁侍候的丫環嬤嬤急忙安慰了幾句,都說樓知萱這是不拘小節,老太爺的開心果呢。


    樓夫人一聽到老太爺,神色不由黯了黯,這次出來祈福,自然是因為他,這一次犯病一直不見好。


    樓夫人臉上不由露出擔憂的神情。


    一路上,楚雲濃的馬車內不時傳出笑聲,也感染了一些周邊的人。


    楚書瑜因此帶著幾個妹妹擠到了楚雲濃的馬車上。


    信得那時候月修離送的馬車夠寬敞,七八個人也是坐得下的。


    一群女孩子聊的眉飛色舞,開心的到達了目的地。


    萬丈山的山腳下。


    那時,太陽已漸漸偏西。


    留下一抹霞紅。


    紅火的夕陽把萬丈山上的紅楓葉照耀得更加色彩斑斕,紅紅火火。


    承天寺就建在萬丈山山腰上。


    錯落有致的院落不下十幾座,看上去恢弘龐大,怪不得這是皇家寺院。


    楚雲濃跟隨相國府的人進了相國府在萬丈山腳下的別院中。


    她發現京城諸多皇親貴胄在此地都建有別院。


    樓家也不例外,所以樓知萱被她母親叫了回去。


    臨走時依依不舍的樣子,看得楚雲濃心焦。


    楚雲濃指派到了別院中偏西北角的一間屋子。


    屋內很普通,一張床,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


    是那種極其簡單的隻供人休息的地方一樣。


    楚雲濃隻覺得空氣中還夾雜著一些灰塵,有種嗆鼻的感覺嗎,想來是剛才打掃出來的。


    屋子雖然不大,但也幹淨。


    楚雲濃掃視了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


    祝佩佩沒有刻意刁難給她一處馬廄什麽的,就謝天謝地了。


    她對此也還算滿意。


    因為別院中有人管理,倒也不至於破敗,到處都是整潔幹淨的。


    院子中,傳來了管事媽媽的聲音,“各位小姐,你們都派人去膳房把你們要吃的膳食取來吧,別院人手不夠,隻怕要怠慢了各位小姐了。”


    別的屋子中立刻傳來了一些不滿的聲音。


    但最後都被各自的小姐誒壓製下去了。


    管事媽媽說完,等了一會,繼續說道,“方才夫人說了,今晚大家早些休息,明早立刻上山去承天寺祈福,爬山的路


    挺艱辛的,所以小姐們還是早些休息,養好精神,晚上會住在承天寺。”


    一夜無話。


    翌日一大早,楚雲濃就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


    起床簡單梳洗一番,就出了屋子。


    別院的大院子裏,聚集了不少的人。


    都是一些管事的媽媽,祝佩佩一身中衣的走出了房門,皺了皺眉,“怎麽回事,一大早的瞎嚷嚷什麽。”


    這時,別院的主管丁管事上前兩步,走了出來,對著祝佩佩盈盈一拜,“夫人,可能出事了。”


    祝佩佩眉心一皺,嘴角閃過一道冷厲,“出什麽事了,非得讓你們一個個丟下手中的活,在此議論?”


    此時,聽到吵鬧聲的一些小姐,也紛紛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了門口看著院子裏的眾人。


    丁管事卑躬屈膝的對著祝佩佩說道,“夫人,您有所不知,外麵來了很多禁衛軍,把萬丈山都給圍住了。”


    什麽?


    聚在院子裏的人一個個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情來。


    禁衛軍那是直屬於皇上的軍隊,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萬丈山,難道是說,皇上也來了。


    祝佩佩也是一愣。


    若真是皇上來了,那他們今天隻怕上了承天寺。


    隨即吩咐丁管事說道,“你去打探打探一下,看看怎麽回事,若真是皇上來了,那就避著點,免得衝撞了聖容,掉了


    腦袋都不知道。”


    說完,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各自立在門口的姑娘們,“都回屋去好生呆著,沒事別出來。”


    丁管家落落的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姑娘們也一個個的重新回到了屋內。


    楚雲濃皺了皺眉,皇上若是來承天寺,那月修離是不是也來了呢?


    與她差不多想法的還有楚雪兒,她正想著是不是太子也一同前來了。


    心裏想著一定要想辦法見他一次,問問他昨日為何一去不複返,答應她的事,為何要食言,讓大家都看她笑話。


    讓她無顏見人。


    抬手摸了摸眼瞼,依舊腫脹著呢。


    她已經連著好幾夜都失眠了。


    一想起楚雲濃和楚書瑜的嘴臉來,她就恨。


    怨毒的眼神噴射出一股毒辣的光芒來。


    楚雲濃也回了屋內,吩咐紫藤也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隻是一夜的事,皇上就把整個萬丈山給包圍了。


    本來皇上如此大張旗鼓的出行,那計劃怎麽也要好好安排幾天的。


    來得這麽突然,還是晚上而至,想必是有什麽事情吧。


    不多時,紫藤就把消息給打聽回來了。


    一進門惜月立刻遞給了她一杯水。


    紫藤喝完後,放下茶盞,看著楚雲濃說道,“小姐,皇上是真的來了。”


    對於這個消息,楚雲濃是猜到了的,隻是她不知道皇上突然降到承天寺來所為何事。


    “那你可打聽到了皇上來所為何事?”


    紫藤趕忙點點頭,“我聽那侍衛大哥說,天機道長來了承天寺,所以皇上趕著來向天機道長求道的。”


    楚雲濃一愣,她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來了承天寺?


    驚訝的有些合不攏嘴。


    紫藤再次說道,“小姐,我聽那侍衛大哥說,王爺也來了。”


    一旁的惜月不由白了她一眼,“紫藤姐姐,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啊,這樣說一點留一些,讓小姐一驚一乍的,這點你就比不上綠翹姐姐。”


    紫藤對著她點了點頭,她承認她在有些地方是不如綠翹的,不然以前為何小姐一直帶綠翹出門呢。


    她們隻是各盡其職,各司其事。


    小姐自然是要她們物盡其用了。


    楚雲濃一直皺著眉頭,總覺得此事非常突然。


    兩丫頭隻是靜靜的立在一旁,看著楚雲濃那皺緊的眉心。


    惜月忍不住開口說道,“小姐,我們去找王爺,讓王爺帶您去見見天機道長。”


    跟在她身邊的丫環豈有不知天機道長是她師傅的事情。


    她們看她一直皺著眉,以為她是想見師傅了。


    ---題外話---萬更完畢,親愛滴寶貝們,給點獎勵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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