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我上午在檢查過,這門確實是從外麵鎖上的,裏麵開不得reads();。帶著疑惑,我起身走過細長的通道,彎著腰朝著門邊看了看。門閥依然緊拉著,看不出跟上午有什麽區別。


    “就是這裏!姑娘,打開就好!我等雨停了就走!”外邊那人應該是聽到了我的動靜,迫切地說道。


    我將信將疑地拉開門閥,隻聽見吱呀一聲,沉重的木門竟然搖搖晃晃地打開了!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借著閃電的光線和麵前的這個男人視線相交。


    “啊!”


    我被他用力一推,倒在了地上。他立即進門將門閥拉了起來,身上滴滴答答的雨水落滿了地板,這個人仿佛是從水裏麵拎出來一般。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對不起!”他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我,慌忙地將我扶了起來。指間觸碰到我皮膚的那一瞬間,濕冷的感覺傳遍了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意識地縮回了手。


    “啊,對不起,我……”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扶我,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此刻我的眼神依舊停留在大門口,我想不明白明明早上打不開的門為什麽現在突然打開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外麵風大雨大,就算出去了也找不到山的路,連麵前這個人都不得不在我這裏躲雨,我怎麽辦。


    “你是……”他借著燈光從上到看了我一眼,“這個衣服……”


    “祭祀的衣服。”我回答道,這才把視線從門邊轉移到了他身上。


    這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全身被雨淋濕了,頭發耷拉在腦門上,皮膚有著和羅方勇一樣色澤。加上身上藏青色的衣服和全身的打扮,這個人是附近的村民無疑。不過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與羅方勇那夥兒村民不同,有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看上去文縐縐的。


    “哦,這樣啊……”他眼神放空了一會兒,立馬介紹起自己來,“我是羅定波。山村裏的。你是?”


    怎麽,他不知道我是被送來做活祭的人嗎?


    “我不是本地的,”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這麽晚了你在山裏做什麽?”


    他嘿嘿一笑,說道:“采草藥,治病。”說完,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人的身體都隨著咳嗽聲猛烈晃動,瘦弱的身子骨幾乎要倒塌了。


    “咳咳……對不起……咳咳……”他勉強笑了。又低頭一陣猛咳。我真擔心照這樣的咳法他會不會咳出血。


    “你沒事吧……我這兒有梨子,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咳咳……待會兒就好。”他擺了擺手,深深吸氣讓自己平穩來,喉嚨間發出咕嚕咕嚕的痰鳴。很快便不再繼續咳嗽了。


    他坐的地方剛好就是屋頂滲水的地方,但此刻他卻絲毫不覺得有水滴來,依舊坐在那裏。我看著一滴一滴地水不斷落到他的身上。心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算了,再堅持。挨到雨停我就山,不管怎樣都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心想。


    “姑娘,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他打破沉默,抬頭問道,剛好外麵一道閃電劃過,蒼白的亮光照亮了他瘦削的臉龐,一道明晃晃地傷疤赫然出現在他撩開頭發的右半邊臉上,顯得極其猙獰reads();。


    我心裏一動,不知怎麽總覺得不能告訴他我的名字。


    “吳莉,我叫吳莉。”我隨便胡謅道。


    “吳莉……”他念叨著我的名字,仿佛在回憶什麽事情,“我也認識一個名字裏帶莉字的,跟你一樣,長得很漂亮。”


    我尷尬地笑了,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隻盼望著這樣的夜晚能夠快點離我而去。羅定波見我不接話,隻得不再多講。不過看他頻繁轉動腦袋的動作,似乎很不安心。


    “砰砰砰!”剛剛關上的門又一次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有人在嗎!”


    “借地方躲個雨!”


    “開門啊!”


    我和羅定波麵麵相覷,這又是誰?為什麽這個時候會有這麽多人出現在這深山之中?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也很意外,應該不是他所認識的人。


    “吳小姐,開門吧,我知道這個點在外麵不好受。”他用祈求的眼神望著我。


    這次在門外呼喊的是一個女人,聲音穿過細密的雨聲和轟鳴的雷聲仿佛浮動在雲的那端,飄飄渺渺,聽不真切。


    “開門吧!”他再一次乞求道。


    我有些納悶,既然他這麽想讓那個女人進來為什麽自己不去開門偏偏要喊我去。不過這個時候既然已經放了一個進來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人。況且這種氛圍多一個人就意味著多一分安全,我可不願意跟眼前這個可疑的男人呆一晚上。


    站起身,我走到門邊拉開了門閥。一個渾身濕透,雙手抱著胳膊正使勁兒顫抖的女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立即踉踉蹌蹌地跌了進來。


    “多謝……”她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


    和羅定波一樣,她進屋之後看都沒看,直接坐在了羅定波的身旁,也就是漏雨的那頭。我看著那團漏雨的麵積越來越大,水滴不停得掉落在他們身上,心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借著屋子裏的燈光,我開始細細打量起麵前這個女人來。她看上去年紀比我還小,頭發挽成一個發髻盤在頭頂,稀稀疏疏地發絲在雨水的捶打貼在額頭兩側,順著臉頰滴淌著水。她身上那件藍白相間的衣服貼在身側,細嫩的皮膚透過白色的布料裸露在我麵前,邊上還放著一個包。


    這個包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我剛剛隻注意她,卻不曾注意她邊上還有一個黑色的布包。不過這包很癟,看不出有什麽東西在裏邊。女人不愛說話,抱著膝蓋哆嗦著,還沒有從外邊的寒冷中緩過勁兒來。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羅定波照例問道。


    “小月。”姑娘回答,聲音細細軟軟,從顫抖的身體中傳了出來。


    啪。


    又是一滴水掉落在他們身上,他們為什麽感覺不到?(未完待續。)


    ps:今天考第一門急診,祝我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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