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待到連池魚離開後,一直在外麵侯著的女子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


    喬宏斂了笑容,目光注視著麵前的茶盞道:“本王做事自有分寸。”


    “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喬宏倏地起身,“本王說了,本王做事自有分寸!償”


    “是……”


    “娘娘,冉夫人剛剛送了些東西過來。攖”


    連池魚才回到宮殿之中,就看到了滿屋子的禮物,正疑惑著,宮女便小步上來同她解釋了一番道。


    “全給本宮送回去。”


    無事不登三寶殿,閑來無事,她怎麽會給她送東西?


    說不定這東西裏還有什麽別的東西在,她敢送,她還不想陪她玩呢。


    木梨冉望著那一堆堆被退回來的東西,臉上絲毫沒有詫異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一般。


    命人將東西放到一旁後,倒也沒什麽別的動靜。


    不過是一刻鍾後,宮中傳出消息,冉夫人給皇後娘娘送東西,東西被退了回來,竟還少了不少貴重的物品。


    宮女們不敢大肆宣揚,不過人多口雜,這一傳起來,便自然是不太好聽。


    傳到了連池魚的耳中,更是讓她氣的夠嗆。


    她原本就料到了木梨冉不會平白無故那麽好心給她送東西,卻不曾想,她打的竟是這麽個主意。


    說東西被她扣了?這理由倒是好的很。


    她動也沒動過,可能作證的均是她宮中的人,這禮單嘛,自然是跟著箱子一塊退回了木梨冉的手中,這會兒要是想要弄個什麽證據澄清自己,那可真是有些不容易。


    不僅如此,如今木梨冉還是宮中唯一一個懷了孕的妃嬪,不管她說什麽話,那可信度均是比她的高,誰知道別人會不會說是她因為嫉妒木梨冉有孕而特地弄這麽個事情嫁禍於她。


    一想到這兒,連池魚的腦袋就有些疼,她還沒去招惹木梨冉就被她反將一軍,好樣的,這個仇,她算是記下了。


    “娘娘,用不用奴婢去替娘娘出口氣?”


    “出氣?就你那腦子,你也得想的出能鬥得過她的辦法啊。”


    宮女低著頭退下,連池魚坐在鳳座上,一陣氣惱。


    是夜,聽聞沈洛又是在禦書房一直忙著,也沒空來她那兒,連池魚正準備去上床歇息,卻不想,宮女從外麵匆匆跑進來,神色看起來有些怪異,讓連池魚有些看不懂她究竟是想報好消息,還是想報壞消息。


    “娘娘,出……出事了……”


    那宮女一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由得讓連池魚扶額:“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冉夫人……那兒……出了事兒。”


    連池魚如今的表情跟那宮女的有些相似,完全隻好奇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是跟今早傳出來的消息一樣的話,那麽可就真的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帶本宮去看看。”


    連池魚將脫了一件的衣服披上,匆匆忙忙的便出了宮。


    一路上,宮女將事情近乎完整的給連池魚講了一遍。


    齊國的三皇子好色,帶來的隨從也是有些好色,也不知這才進宮兩天的時間怎麽就跟木梨冉勾搭上了,這木梨冉怎麽說如今也是懷有龍種,也不自持些,竟然就跟那侍衛……


    當連池魚趕到的的時候,眾人紛紛給她讓開了位置,場景已經被侍衛給封鎖了起來,就連木梨冉以及那侍衛都被抓了起來,念及木梨冉終究是個冉夫人的身份,還允許她披了件衣裳回去,不過那侍衛就沒那麽好了,不過是穿了條褻褲,上半身完全是以***的形式出現在眾人麵前,引的無數小宮女都不敢上前看。


    連池魚也是蹙了蹙眉,命人將衣服給他披上。


    那侍衛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太清醒,臉上泛著些紅暈,問他什麽也不說,看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至於木梨冉,那就更不用說了,從連池魚一進門就一直大喊冤枉,見連池魚不理,她甚至就張口說是連池魚陷害的她。


    “冉夫人,本宮實在是想不出來,你竟會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如今本宮實在是有些懷疑你腹中的孩子還是不是龍種。”


    “嬪妾肚子中的自然是貨真價實的龍種!皇後今早扣留了嬪妾送出去的東西不說,晚上又弄這種戲碼出來誣陷嬪妾!”


    這頂帽子……扣的倒真是好啊。


    且不說這件事是不是連池魚做的,這動機倒是被木梨冉說了個幹淨。


    不過……


    “本宮堂堂皇後豈是你一個夫人可以詆毀的!來人!掌嘴!”


    嬤嬤應聲上前,當著眾人的麵就打了木梨冉好幾個耳光,直到連池魚喊停才停下。


    與此同時,身後還高呼了一聲皇上駕到,眾人紛紛有默契地朝著兩邊退開,給沈洛讓了位置出來。


    沈洛一瞧見這場景眉頭便蹙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後妃,以及齊國皇子的侍從……


    這事若是坐實了,未免,有傷他傲世國的顏麵!


    “皇上,嬪妾是冤枉的,都是皇後娘娘設計陷害嬪妾的。”


    好不容易等到沈洛來了,木梨冉的臉上雖是火辣辣的疼,不過卻是絲毫不影響她朝著沈洛喊冤。


    她今早才設了個計謀與皇後作對,原本就想到連池魚會反擊,可她等了一天,卻沒等到連池魚任何反應,卻沒想到,這才剛入夜不久,她聽聞沈洛今夜在禦書房不會過來,便準備早早歇息,可卻被邊上宮女的尖叫聲吵醒,還不待她訓斥那宮女一番,便瞧見邊上有個男子在她的床上,而且她自己身上的衣衫都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被人脫光了,那男子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躺在她的旁邊。


    宮女的一聲尖叫,瞬間引來了無數的人圍觀,這沒多久,連池魚就過來了,要說這事跟連池魚沒關係,她才不信!


    “皇上,臣妾是什麽樣的人想必皇上定然清楚,這完全是冉夫人血口噴人!”


    她做過的事她不一定會認,但是她沒做過的事,就一定不會問。


    如今,考驗的正是沈洛的心。


    “奴婢可以作證,皇後娘娘今日一直未出過宮,也未與旁人說些什麽話。”


    這話雖是連池魚的宮女說的,不過卻也不一定是沒什麽信服力。


    沈洛不去理會那宮女,直直點了木梨冉身旁的宮女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種事若是平常發生,他的處理方式倒是可以稍微簡單些,可偏偏是在兩國皇子均在的時候發生,讓他傲世國的顏麵往哪兒擱!


    那宮女顯然是有些緊張,望了木梨冉被打的發紅的臉頰,顫巍巍地道:“奴婢也不太清楚,今夜……今夜娘娘說皇上不會過來了,便讓奴婢們都下去了,而後,奴婢想起來今日的安胎藥娘娘還沒喝,原本想來叫娘娘的,可一推開門……便瞧見……瞧見,娘娘的床上有人……”


    沈洛額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如此不檢點的女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皇上!嬪妾肚中還懷有你的孩子啊!”


    連池魚這會兒也不知是好心還是想到了什麽,竟幫著木梨冉向沈洛求情道:“是啊,皇上,冉夫人還大著肚子呢。”


    木梨冉正好奇連池魚怎麽會幫她,便聽見連池魚下一句道:“不妨給臣妾些時間,看看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皇上的,皇上再下命令也不遲。”


    沈洛如今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想再對木梨冉說些什麽,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便對連池魚道:“隨你吧,這侍衛……閹了之後,送回到三皇子那兒去!”


    直到那侍衛被帶下去,連池魚始終也沒聽見他開口說一句話。


    莫不是……嘴真那麽硬?


    先將木梨冉軟禁在了宮中,便將調查木梨冉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她早就說過了,做人要知進退,若是一味的想要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那麽下場便有如飛蛾撲火一般,再加上木梨冉今早竟敢堂而皇之的變著法兒的陷害她,如今落到她的手中,那麽下場就……


    也不知是不是連老天都幫著她,她這派出去調查的人,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將木梨冉的事情調查完了,每句話都有樣證據,況且還說在沈洛寵幸木梨冉之後沒兩天,沈洛便去找了連池魚,再也沒管過木梨冉,這木梨冉這會兒竟跟自己宮中的一個侍衛好上了,這肚中的孩子還真不一定是沈洛的,不過當眾人去找那侍衛的時候,卻發現那侍衛早就畏罪自殺了。


    木梨冉最終的下場也不怎麽好,雖一邊喊著冤枉,不過卻也沒什麽用,不僅腹中的孩子被生生打掉,自己也被那亂棍打的,連個人形都看不出來了。


    連池魚是沒多少興趣親自去看,不過聽那去看了回來的宮女說,木梨冉的死相挺慘的。


    不過……這種事能怪誰?無非是她自己太不檢點了些。


    白柚聽到沈洛嚴肅地講這段的時候,十分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看了一眼沈洛的頭頂,喃喃道:“真沒想到,你的腦袋竟綠成了這樣。”


    自古皇帝均是有後宮佳麗三千人,這妃子偷腥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不過腦袋綠的像沈洛一般地倒還真的是少見,木梨冉那可不僅僅是與自己宮中的侍衛有一腿啊,就連齊國三皇子的侍衛,竟也沒放過。


    這麽一想,白柚還真有幾分心疼沈洛。


    為了一個木梨冉,連池魚跟他鬧過矛盾,還送了不少東西給木梨冉,這到頭來,人家腹中的孩子竟還不是他的!


    沈洛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若不是因為現在天色有些暗,白柚一定會發現,沈洛那張臉,氣的有些綠。


    “白姑娘,你這樣未免有些不太好吧。”


    他話都沒講完呢,白柚就笑個不停,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抱歉抱歉,我隻是頭回聽到有像你那麽慘的主角。”


    這慘的還不是肉體,而是精神。


    白柚也是頭一回感受到,這做皇帝的不容易啊。


    “什麽人!”


    白柚似乎是笑的有些大聲了,引來了邊上巡邏的侍衛。


    倏地斂了神色,拉著沈洛朝屋頂上躍了過去,隻見下麵巡邏的守衛在底下走了一圈什麽都沒發現,又摸了摸頭走了回去,還喃喃道:“我分明聽到這邊有聲音的啊。”


    卻不想旁邊的侍衛一掌拍向他的腦袋道:“我早就說過,你這耳朵,還是要去大夫那兒瞧瞧的!”


    這幅嚴肅的模樣,白柚有些忍不住又想笑,捂住了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瞧瞧一旁沈洛那副淡定的樣子,白柚輕咳了兩聲,佯裝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模樣,示意沈洛繼續講。


    卻不想沈洛卻將頭撇到一旁,似乎是有些生氣了,一句話都不說,偏偏惹的白柚有些著急。


    這故事才說了一半,怎麽就不說了!


    “沈洛?”


    沈洛撇過臉去背對著白柚。


    “好歹也曾是一國之君,怎的氣量那麽小,大不了,我向你賠不是嘛。”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不過是從沒見過有像沈洛這般可憐的男子,可又加上沈洛那副嚴肅的表情,她才忍不住笑出聲來的。


    “白姑娘,我希望你明白,如今我與你講這些,無非是因為你說的那句話罷了。”


    要不是為了救回季途,他才不會在這麽個地方與她說那麽多話。


    白柚連忙點頭應是,如今什麽都順著他好不好?


    雖然沈洛急,可她不急。


    她就是借著沈洛這件事情才支開了妄傾,若是沈洛的故事就這麽說完了,她還沒想好若是妄傾的事情也處理好了過來找她她該怎麽說呢。


    聽多了別人的故事,可一到自己的身上,白柚終究是有些迷茫該怎麽做。


    “不過,沈洛你,就當真一點都不心疼連姑娘麽,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總而言之,連姑娘的一些所作所為,在我看來,她還是很關心你的。”


    在傲世國破的時候,跳國殉國,雖是因著司葵的原因未死,不過後來還為了救沈洛不惜用手段將她引入幻境差點害她沒命,這麽一說,白柚確實是應該討厭連池魚的,可顧念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沈洛,她倒多多少少也能夠理解些。


    “白姑娘看事未免有些太看表麵了吧?”白柚不解,隻聽沈洛繼而道:“我與她從小青梅竹馬一塊長大,那麽多年,我終究是沒看透她的心思,白姑娘才認識她多久,便能夠斷言出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了麽?”


    白柚啞言,她確實不能夠說連池魚就是一個多麽好多麽好的女子。


    但就單單這麽些天的相處下來,連池魚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不過……聽你這麽說,你似乎還挺能會看人心的,那麽當初,怎會錯看了連池魚,又失去了季途這個好兄弟?”


    這句話似乎是戳到了沈洛的痛處。


    沈洛望著天上的點點繁星道:“其實……我不過是因為經曆了他們兩的事情之後,才稍稍變的會看了些。”


    閉上雙眸想了會兒,似乎想到了許多從前三人在一塊的美好時光。


    若不是他的一念之差,以及識人不清,又怎麽會讓季途白白枉死。


    當日,木梨冉的事情出了之後,那侍衛也被閹割了送回了齊然那兒。


    齊然一邊是命人將那侍衛殺了扔出去,一邊想著這背後可能的主謀。


    沈洛是斷然不太可能的,他是說什麽都不會犧牲自己國家的名聲而做出這種事的,那麽剩下的,就隻剩下喬宏了。


    誠然,齊然這個猜測確實沒錯,喬宏趁著連池魚心情大好的時候曾去她宮中拜訪了一回。


    有意無意地便將這個事情給她稍微提了些,連池魚是個聰明人,聽了喬宏的隻字片語,自然便知曉了喬宏的意圖。


    不過她當時卻對喬宏這個事情沒多大的興趣,反正人已經解決掉了,剩下的這主謀究竟是誰,她也沒興趣去揭發。


    卻不想,喬宏兀自給自己斟了杯酒,朝著連池魚道:“皇後娘娘莫不是以為,本王會那麽好心地替你解決眼中釘吧?”


    連池魚握著酒杯的手一頓。


    也是,她倒差點忘了,喬宏終究是個七皇子,與她素來沒什麽來往,又怎麽可能會來主動幫她這麽一個忙。


    “七皇子有話不妨直說。”


    “哈哈,皇後娘娘的性格果真直率。”


    喬宏笑了笑,朝著連池魚舉杯,將杯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娘娘,本王來傲世國的目的,相信你應該也能猜出幾分,如今三分天下,這兵力最盛的,國力最強的,還是要數齊國,若是傲世國與齊國聯手的話,那麽待到兩國將我淩然國滅了之後,娘娘以為,齊國的下一個目標就不會是傲世國麽?”


    連池魚不動聲色地聽著,淺淺飲著杯中的酒卻是什麽回應都不做。


    “若是娘娘幫本王一次,將來兩國齊齊聯手將齊國滅了之後,本王可以保證五年之內不對傲世國發起任何戰爭,到時候,兩國交好,娘娘便是最大的功臣,皇上對娘娘的態度,就不用本王多嘴了吧?”


    連池魚輕笑了一聲,目光流轉到喬宏的身上道:“本宮憑什麽信你?”


    喬宏笑了幾聲:“娘娘該不會還想要傻到與本王立個什麽字據吧,到時候若是被查出來恐怕娘娘也不太好為自己解釋什麽吧?再說了,本王若非誠心誠意想與娘娘合作,又怎會冒著與齊國三皇子作對的風險來幫娘娘這麽一個忙?”


    連池魚的心思隱隱有些動搖,不過依舊是對喬宏持懷疑的態度。


    喬宏有計劃有謀略這她不懷疑,可她就怕,喬宏太過精明了,到時候吃虧的人,便就是她了。


    “本宮還需要考慮考慮。”


    這種大事,若是貿然答應,隻怕將來出個差錯的話,那麽她的責任就大了。


    喬宏也不著急,朝著連池魚敬了杯酒便離開了。


    連池魚在宮中想了許久,直到傍晚時分,宮人過來通稟,說是齊國三皇子已經離開了,走的時候,那神色似乎還不太好看。


    齊然的心胸狹隘,此番吃了這麽一個啞巴虧,心情定然也不太好,那麽這時候,若是朝傲世國發兵的話,傲世國沒有別國的幫助定然也是沒用的。


    “替本宮更衣!”


    連池魚換了一身衣服,一個宮人都沒帶,就直直地朝著喬宏的別院走去。


    卻見喬宏一身月白色長袍,十分愜意地正在湖邊喂著裏麵的鯉魚。


    連池魚過去朝著湖水中看了看,那碧綠的水中,連一條錦鯉的模樣都沒瞧見。


    喬宏卻還興致勃勃地朝著水中投著糧食。


    古有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如今,喬宏卻自己將魚餌扔下,等著連池魚自己上鉤。


    “娘娘的動作,果然迅速。”


    喬宏將魚餌遞給下人,朝著連池魚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她去了一旁的亭子之中。


    “本宮也沒想到,七皇子竟然有如此雅致在那兒喂魚,不過等了那麽久,卻也沒見有一條魚兒遊過來啊。”


    喬宏望向下人,卻是對著連池魚說話道:“許是因為魚餌不夠大呢。”擺了擺手,下人點了點頭,走到湖邊,將手中的魚餌傾數倒下,隻見沒多久,外麵的錦鯉統統遊了過來,就連原先還在底下嬉戲的錦鯉也都紛紛浮出水麵搶著魚餌。


    連池魚唇角微勾,這倒真是給她上了一顆。


    這喬宏不虧是淩然國君主一直想立為儲君的人選,她如今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麽說,七皇子是覺得,如今給的誘餌足夠大了?”


    “不,本王覺得,從一開始,本王給出的誘餌就不小,無非是後麵是數量稍微多了些罷了,本王覺得,齊國的疆土遼闊,若是平分,也是不錯。”


    這個誘餌……確實挺大。


    連池魚有些許的動心,若是傲世國的疆土擴大了,那麽她的功勞定然小不了,到時候在沈洛的心中,也會更加的有地位,而不會像如今一樣,聽到別的嬪妃有了身孕,就緊張得跟個什麽似的。


    “本宮若是有能夠綁到七皇子的,定然不會含糊。”


    喬宏的唇角弧度往上揚了揚:“本王果真是沒看錯娘娘,傲世國有娘娘這樣的國母,想來將來實力也會不容小覷。”


    “若是沒什麽事,本宮就回去了。”


    不管怎麽說,這兒也是有些人多眼雜,到時候再被傳出什麽閑話,也就不太好了。


    “本王送送娘娘。”


    喬宏欣然起身,送著連池魚出了亭子,臉上的笑容才緩緩收斂。


    “該收網了。”


    喬宏這話不知是誰對誰說的,說完之後,也沒見邊上有什麽人回他,他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傲世國十二月,守城門的侍衛竟在城門口看見了消失許久是君亦以及季途,發現的時候,兩人身上傷痕累累,幾乎就已經到了那種奄奄一息的樣子。


    守衛匆忙喚了人來將季途與君亦帶了進去。


    君亦重傷,複原的幾率十分渺茫,經太醫搶救,也沒恢複過來,君亦連眼睛都沒睜開,相比之下,季途倒是好了許多,過了幾天,季途的意識緩緩地恢複了回來,可對於在西北那邊發生的事情,全然都不記得了。


    先前木梨冉與連池魚說的那些,連池魚當場便推翻了木梨冉的猜測,說什麽人為的,到頭來不過是將矛頭隨意指向了季途罷了,這如今季途人都這個樣子了,連池魚就更加不可能將事情想到季途的身上了。


    等了月餘的季途與君亦可算是回來了,可季途將發生的事情全都忘了,而君亦,別說開口說話了,就連睜眼都有些費勁,一時間,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


    沈洛看著季途這個樣子也是有些心疼,幾乎每日忙完事情就會去看季途幾眼,確認他的病情沒有惡化才會離開。


    而那隨同一塊去的三位老臣也沒有回來,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派人出去查這什麽瘟疫的病源了,反正不過是天災罷了,找的到找不到結果都是這個樣子,還害他損兵折將……


    季途的事也就這樣告了一段落,而另一邊,連池魚與喬宏也是越走越近。


    這距離近的,喬宏甚至都開始對連池魚有些感興趣了。


    聽到這兒,白柚隻能感歎,這後宮之中的女人大多有些無腦,原先她還以為,木梨冉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麽東西才跑去跟連池魚這麽說,可後來在西北那邊的時候,莫名其妙出現的黑影人以及那狗蛋突然變成的模樣,都讓白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不容易以為能夠知曉事情真相的時候,這君亦昏迷不醒,季途倒是醒著,可他卻什麽都不記得了,除了還能知曉自己有去過那地方,別的就是什麽印象都沒有了。


    而就在這個時間段,齊國有些蠢蠢欲動,似乎是因為上一回的事情,讓他覺得受到了屈辱,這一回發兵,便是直接衝著傲世國去的。


    而此刻,傲世國的京都也傳出一番話,傲世國前不久的瘟疫並非天災,而是人禍,皆因齊國而起,而如今齊國將傲世國的百姓殘害大半,又明目張膽的整頓兵馬準備將傲世國一舉拿下,這一說辭,一時間,倒是激勵了不少傲世國的士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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