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南方鬼帝


    南方鬼帝,在冥界之內,乃是至高無上的,尤其是在南方大陸之上,更是有著絕對的權威。愛睍蓴璩


    楚江王被打入天牢之後,這一關,便是三天三夜,而也就在這三天之中,他的修為盡數被消磨的一幹二淨,宛如一個廢人。


    天牢裏麵的獄卒,可不是簡單的貨色,能夠被南方鬼帝看重並且坐鎮天牢,焉是泛泛之輩?


    一隊身穿金黃鎧甲的軍隊魚貫進入天牢之內,直接擰起了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楚江王,蒙上其雙眼,直接帶走膈。


    一路之上,任由楚江王如何發問,都沒有得到絲毫的答案,這一對隊伍直接帶著他默不作聲的前行。


    楚江王一見這種情況,也就死了想要從這群禁軍口中套出一些信息的心思,最後索性閉嘴,開始閉目養神,同時心中開始推測。


    毫無疑問,這一手,必定是南方鬼帝親手所導演的一幕值。


    以南方鬼帝的難耐與手段,勢必會將這南方大陸經營成自己的後花園,不然,也枉費了這鬼帝之名。


    更何況是這羅浮宮之中?怕是這裏的一草一木的動靜,都能夠在第一時間之內傳入他的耳朵之中。


    打從楚江王抵達羅浮山的時候,他便可以非常的肯定,南方鬼帝絕對知曉他的到來,而後便是一天一夜的等待,在這個過程之中,以南方鬼帝的睿智,不難猜測出自己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這麽一來,便可以將這一天一夜當做是南方鬼帝思考的時間?!


    隻是,他為什麽要大費周章以這種不可思議的借口將自己給拿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帶著一連串的疑惑,楚江王能夠感覺到自己在經曆了數個傳送陣法之後,來到了一個充滿著芬芳香味的地方。


    鼻中能夠聞到絲絲硫磺的味道,細細傾聽,耳邊隱約傳來了流水之聲。


    楚江王腦子裏麵迅速的轉動,一下子便將念頭落在了他被抓的莊園之處。


    兩個兵卒將楚江王蠻橫的摁跪在地,喝道:“跪下,老實的!”而後扯下他臉上的布罩,讓他重見光明。


    楚江王睜眼一看,暗中暗道果不其然,不是當時的莊園是哪裏?


    楚江王到底是升仙境的高手,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當時即便是匆忙一撇,卻也大致看了個清楚。


    忽然,楚江王一愣,連忙行禮,高聲道:“曆,見過帝君!”


    卻是在他麵前溫泉之中,在幽冥界威風顯赫的南方鬼帝杜子仁,此番左手摟著那名紅紗妙曼女子,右手端著一口夜光杯,能夠看見杯中那如血酒液,身後嬉笑之聲不斷傳來,卻是有幾名女子或是給他揉肩捶背,或是在旁邊溫泉之內嬉戲,好不歡快。


    南方大帝,身材並不魁梧,看起來也沒有給人一種安全感,但是舉手投足之前,無不充滿著皇族貴氣,那種高高在上,將萬物視為螻蟻一般的感覺尤為強烈,這,便是南方鬼帝杜子仁給人的印象,給人的感覺。


    楚江王不是第一次見南方鬼帝,但每一次見到,都能夠給人一種全新的感覺,那才是他最為震驚的存在。


    杜子仁輕輕的泯了一口杯中美酒,與身邊的紅紗女子來了一個深深的濕吻,那吧唧吧唧的聲音讓楚江王聽著一陣別扭。


    杜子仁光著上身,露出那勻稱的身材,一手在紅紗女子身上不斷的遊走,品味著身邊婢女遞過來的佳肴,一陣吃喝之後,方才記起旁邊有著一個行著禮的閻君。


    “嗯,曆,多年不見,此番前來,尋本君有何要事?最好給本君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便是你那死去多時的師尊的麵子,本君也是不會給的,孤的愛妃,可不能這麽白白的被人看了去!”


    楚江王心中一陣膩歪,自己師尊當年與杜子仁的確有這麽幾分交情,可人走茶涼,沒有人還會記得這份交情,這鬼帝擺明了要坑他,卻還要讓他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當真惡心。


    心中如此想到,臉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恭聲道:“帝君,曆,是來救你的!”


    杜子仁眉頭一蹙,冷哼一聲,反手便將夜光杯之中的美


    酒潑灑出去,嗤嗤之聲傳來,卻見那美酒宛如利劍一般,瞬間洞穿了楚江王的肉身,將他打在牆麵之上,陷進去老深。


    “怎生,來詛咒本君了?”


    楚江王渾身骨骼被這一杯酒打成粉碎,好在他如今的閻王令牌尚在,瞬間便將其修複,強行忍住疼痛,楚江王從牆上爬了出來,道:“帝君,曆,焉敢咒你?”


    “以帝君的聰明才智,當能看出即將發生在幽冥界的血雨腥風!”


    杜子仁回到溫泉處,身邊的婢女立馬遞過來一杯酒盞,裏麵填滿如血美酒,其輕泯一口,嗯了一聲,道:“說說看,如若能夠打動本君,本君便饒了你小命!”


    這話說的雖然輕描淡寫宛如輕風拂過,但是楚江王卻能夠感覺到裏麵那陰森的寒意,無他,杜子仁雖然無法將他斬殺,但卻可以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楚江王的心情卻不錯,無他,因為他非常清楚的知道,杜子仁已經將如今幽冥界的局麵看個清清楚楚,不然,以他的秉性,萬難不至於接見自己,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與自己見麵。


    楚江王看了看四周,意思很明顯。


    杜子仁卻擺了擺手,道:“但說無妨!”


    此乃羅浮後宮,他身為羅浮宮之主,這點把握,卻是有的。


    當下楚江王便將自己的大致猜想一一道來,無論是那殘缺的黃泉陣圖,又或者是幽冥第一人冥王的計劃以及即將可能發生的一係列變故,楚江王沒有一絲隱瞞,將這些一五一十的都給吐露了出來。


    說完,楚江王微微抬頭,眼見餘光正好看見了杜子仁臉上的表情。


    心中不由暗道果然,這位南方大帝已經看清了眼前的局勢,不然,他也沒有這耐性等自己將這些話給說個清清楚楚。


    “曆,依你之間,本君當如何處之?”南方鬼帝把玩著手中夜光杯,神情甚是淡然的看了一眼楚江王,誰也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麽。“曆焉敢為帝君做主?此時全憑帝君乾綱獨斷!”


    杜子仁搖了搖手中美酒,一口將其喝個精光,笑道:“你此番前來,可是要來遊說本君,暗中助你新主一臂之力?”


    “曆不敢,隻是看在昔日帝君與恩師的情義之上,前來通傳一聲罷了!”


    杜子仁便輕哦一聲,眯眼一笑,道:“如此說來,本君倒是要感謝你了?”


    “地獄一破,天庭便有借口乘虛而入,想要將天庭的人拒之門外,便要確保地獄不會被人破了,而冥王卻是要利用地獄要破不破的檔口之上,將黃泉陣圖與地獄合二為一,徹底的煉製。”


    “黃泉陣圖當年被撕爛,如今有一塊被你新主所得,陣圖不全,冥王一人無法強行操控,還要防備虎視眈眈的酆都大帝,是以必定會尋求我五方鬼帝的相助,如此一來,本君卻是最有可能接觸黃泉陣圖的。”


    “你便是想要在冥王聯合五方鬼帝動手的時候,將黃泉陣圖弄過去,而後讓冥王給你們新主做嫁衣,利用這個機會,將黃泉陣圖徹底的化為你主之物,嘖嘖,楚江王,你這如意算盤,卻是打的極廟啊!”


    楚江王卻是匍匐在地,沒有做任何回答。


    杜子仁卻是輕輕一笑,道:“楚江王,本君卻是不知曉你那裏來的勇氣來勸說本君背叛冥王,冥王於我五人有恩,加上這些年來,我五人分別掌控五方大陸,逍遙自在,好不快活,你覺得,本君有什麽理由背叛冥王?”


    聽到這裏,楚江王便知曉此番已經勝利大半,無他,想要一個人叛變,取決於你給出的代價是多少。


    “帝君可想取出腦袋之內的神職令牌?”管你是天帝或是冥王,但凡是神職人員,一個也逃不了,腦子裏麵必定會有一枚神職令牌伺候著你。


    那裏知道杜子仁卻是極其幹脆的搖了搖頭,道:“不想,有此令牌,除非天帝動手,不然,本君便是遇見在厲害的對手,也可以存活下來,更何況,天庭這座靠山巨大,便是本君得罪了什麽了不得的人,有著靠山,也足以保全本君。”


    “權勢,本君已經身為鬼帝,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心思,主掌這南方大陸,已經足以,你覺得,本君還能夠卻什麽?”


    楚江王心中不由一嘶,暗道自己的想法著實太過於天真了,微微思忖,又道:“君,可否想


    要立地成聖?”


    杜子仁眼前一亮,但隨即暗淡下來,成聖,那個不想成聖?但是成聖可不是你想成便能夠成的!


    雙眼微微一眯,譏諷笑道:“如若有機會能夠成聖,你還會在這裏來求本君?”


    “曆沒有,然邵東有,曆可以尋他借來給君領悟百年!”


    杜子仁便笑了,道:“百年?照你這麽說,他邵東可能將玉盤交給本座?”


    “再說了,你不覺得,如若本君想要,趁著天庭大舉來犯,冥王自顧不暇的時候趁機動手的道的可能性更大麽?”


    搖了搖頭,道:“曆,滾吧,看在你那死去的師尊麵子上,本君此番放過你,但是,冥王是否會放過你,本君便不知曉啦!”


    旁邊的紅紗女子立馬不依的道:“君上,那奴家的這個虧,且不是白吃了?”


    杜子仁哈哈一笑,道:“愛妃,有孤在,焉能讓你吃這虧上這當?”反手一抓,直接將楚江王擰在手中,笑道:“便讓他喝你的洗腳水,如何?”說吧,直接將楚江王給摁入溫泉之中,而後直接一腳踩入地底之內。


    “帝君,酆都大帝蒞臨羅浮山了……”一個聲音在外麵忽然響起。


    杜子仁臉色一沉,哼哼兩聲,道:“本君知曉了,去,列陣迎接!”


    酆都大帝,到底是幽冥界的二號人物,說來也是他們五方鬼帝的一個上司,不可小覷。


    “本君此番便去更衣,整裝接迎大帝親臨!”


    哪知他的話音未落,空中便傳來一聲哈哈大笑之聲,“杜兄,何需如此麻煩,孤直接來尋你便是!”


    便見一道光芒嗖的一聲,直接竄上羅浮山,瞬息間便將羅浮宮之上的萬千禁製陣法一把撕裂,而後直接強行突破了萬千隱藏在羅浮宮之內禁衛士卒的阻攔,閃電般的出現在了杜子仁正在洗浴的溫泉上空,化為一張極大的人臉。


    人臉之上,威嚴無邊,那虛閉的眼神之中,偶爾有紫光電龍閃過,周邊磅礴威壓浩浩蕩蕩的四處散開。


    3酆都大帝


    與此同時,嘩啦啦的聲音接連響起,卻是羅浮宮之內的守衛在極端的時間之內便趕了過來,排列成了陣,釋放出龐大的力量,可在那股威壓的麵前,這力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杜子仁的臉色極其難看,要說之前的楚江王擅闖,那是他一手操控的,可眼前這位,卻是實實在在強行闖入進來。


    杜子仁微微彎腰拱手,道:“見過酆都大帝!”


    在幽冥界之內,能夠在所有地方來去自如的,隻有兩人,一人便是至高無上的天齊仁聖大帝,另外一位,便是千年老二酆都大帝。


    酆都大帝嗬嗬一笑,道:“杜兄,你我兄弟之間,何需如此生分?”


    杜子仁隨之一笑,道:“誠然!”隨即擺了擺手,周邊的侍衛眨眼便消失不見,偌大的後宮再次恢複了寧靜。


    杜子仁並沒有從泉水之內站起來,反倒是赤、裸著上身看著酆都大帝,道:“不知大帝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酆都大帝笑道:“聽說,孤手下所掌管的閻君擅闖此處冒犯了你的愛妃,此番孤前來,一是來賠禮道歉,二是來將這賊子帶回去,好生的管教一番。”


    杜子仁鄙視的看了一眼酆都大帝,你此番擅闖,怎生不見你自己責罰自己?


    當下哦了一聲,道:“前些日子,我已經將其放走了!”


    酆都大帝輕哦了一聲,道:“此話當真?”杜子仁相當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當真,不信,大帝可以搜尋一番!”


    酆都大帝嗯了一下,道:“如此,孤便討擾了!”說罷,那虛幻的人臉忽然一散,宛如病毒一番,直接蔓延開來,瞬息間籠罩了整座羅浮山,在刹那間,便將羅浮山的上上下下搜尋了個一幹二淨。


    以他的修為,想要將羅浮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搜尋個徹底,實在是容易至極,即便是杜子仁的一些隱秘之地,也無法逃脫他的法眼。


    一下子,杜子仁的臉色陰沉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渾身不住的顫抖,顯然是被氣的,想他杜子仁何等人物,僅次於他酆都大帝的存在,此番酆都大帝


    的行為,無疑是狠狠的抽著他的臉蛋,讓他無地自容,說白了,就是沒有將他杜子仁放在眼中,他焉能不氣?


    很快,那光影便再次化為人臉,酆都大帝哈哈一笑,道:“杜兄,卻是孤以小人之心了,那賊子的確不在羅浮山之上!”


    杜子仁的臉色極度不好看,極其不滿的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憤怒。


    酆都大帝好似沒有瞧見一番,反倒嗬嗬一笑,道:“此番為兄前來,還有一事要告知杜兄!”


    就見人臉呼了一口氣出來,頓時化為一張漆黑無邊的光幕,光幕之中,有著一個人影盤膝而坐,卻正是邵東。


    杜子仁臉色微微一變,道:“太虛宮主邵東?”


    酆都大帝嗬嗬一笑,道:“誠然,此番這小子正在十八層無間地獄之內。”


    酆都大帝又呼了口氣,化為另外一塊漆黑光幕,裏麵有著一道朦朧的身影,看著這身影,杜子仁臉色再次驟變,失聲叫道:“帝君?”


    能夠讓他杜子仁都稱呼其為帝君的,普天之下隻有一人,便是那冥王。


    “他也去了無間地獄?”


    酆都大帝哈哈一笑,道:“沒錯,他此番也在無間地獄!”


    “此間地獄,被地藏王經營了無數年,早就化為了無間地獄!”


    “此番冥王前去無間地獄,為的便是將邵東這小子給救出來,免得他真將地獄給破了,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


    杜子仁臉上一片駭然之色,按照道理來說,不當如此,蓋因冥王,不正是想要利用這個節骨眼來施展自身的抱負麽?


    “地藏王本是準聖之尊,佛法無邊,如若冥王在全盛之時進去,或許能夠宛然退去,隻是可惜,如今的冥王,不及全盛時期的億萬分之一!”


    後麵的一句話就差沒有說,冥王會永生永世被困在裏麵了。


    酆都大帝也沒有理會杜子仁的臉色如何難看,自顧自的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幽冥地府,主掌三界六道生死輪回,焉能無主掌控?”


    這話就說的比較露骨了,隻差光明正大的說他酆都大帝要取而代之了。


    酆都大帝霸氣凜然,說完哈哈一笑,道:“孤隻是來通告你一聲,餘下的,你自己看著辦!”這是在逼他杜子仁選擇站隊啊!


    人臉一卷,化為一道光芒衝天而起,臨走之前,光芒落下一點星光,直接將這溫泉打個粉碎,裸露出了地下的一應物事。


    杜子仁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冷哼一聲,反手一擺,溫泉自動恢複正常,四周的禁製陣法緩慢自動修複。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之後,杜子仁方才一腳將沉入地麵之下的楚江王給踢了出來。


    楚江王差點沒有肝膽俱裂,匍匐在地道:“多謝帝君救命之恩!”


    杜子仁臉色極其難看,反手擺了擺,身邊的美妙女子頓時走了出去,溫泉山莊之內,便隻餘了杜子仁與楚江王兩人。


    “這下子,你可以老老實實的呆在本君的羅浮宮之內了!”杜子仁反手一張,那華麗長袍便出現在他手中,而後慢條斯理的穿戴起來,輕輕的道:“曆,切莫以為你知曉了一點皮毛之事,便是整個事情的真相。”


    “你好歹也是一殿之主,三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切莫如同以前一般膚淺!”


    楚江王渾身一顫,對杜子仁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甚是吃驚,不由問道:“還請帝君示下!”


    杜子仁哼哼兩聲,道:“許多事情,並不如你腦子裏麵所想的一般,如若你以慣性思維來衡量的話,你便輸了!”


    楚江王到底是閻王,本就是聰慧之輩,此番卻也被杜子仁的話繞的暈頭轉向。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杜子仁無端端的陷害他一把,而後將其關入天牢,都令有著深意,深的讓人無法揣測。


    杜子仁從溫泉之內緩慢的走了出來,將身上的水跡給直接蒸發,看了一眼空中,反手一副,邵東和冥王的身影再次出現,細細的盯著上麵看了一陣,方才輕籲一聲,道:“帝君前往無間煉獄,卻又是為了什麽?莫不成,當真是想要救那小子出來?”


    揉了揉眉心,又道:“這小子的父母可以說是簡介的死在帝君手中,以這小子的秉性,焉能如此輕易的罷手?”


    “一旦破了地獄,勢必會尋常帝君來報仇,此番帝君前往無間煉獄救他,且不是作繭自縛自己尋死?”


    楚江王心中也震驚萬分,無間地獄,乃是地獄之內最後一層,他原本想要阻止邵東進入,奈何遲了一步,被他捷足先登。


    地藏王,到底是佛門大能,威能無邊,以他們如今的修為,進去了可以說無法回來了。


    隻要破了前麵的十七層,他冥王也夠喝一壺了,天帝一準會找他麻煩,著實沒有必要進入最後一層。


    杜子仁想不通,楚江王便更加想不通了,使勁的揉了揉眉心,歎息一聲,道:“罷了罷了,帝君足智多謀,定然可以逢凶化吉!”


    這話確實讓楚江王心中一沉,杜子仁的這個樣子,那裏有半點要背叛冥王的想法啊?


    “這些日子,你便那裏都不要去了,老老實實的呆在羅浮山上吧,或許,最後你能夠保全下來!”杜子仁長袍一擺,冷聲道:“幽冥界的一切,已經超脫了你的想象範圍,休要參合進去。”


    “本君是看在你那死去師尊的麵子上,方才保你一回,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曉!”“根據本君的猜測,酆都大帝桀,已經找到了如何破解神職令牌的法門,你一旦出去,便會被其捉住,而後,強行奪取你的神職令牌!”


    楚江王隻覺得腦門一陣眩暈,能夠奪取神職令牌,也就等於能夠奪取他的閻王令,一下子,楚江王隻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好半天方才回過神來,卻是麵色已經極度慘白,聯想到杜子仁所言的,一切都不像表麵那般簡單,他便更加覺得,此時非同尋常。


    楚江王不由深深的呼了口氣,對著杜子仁行了一禮,道:“帝君厚愛,曆惶恐!”


    杜子仁雙眼微眯,譏諷一笑,道:“既然你自尋死路,你便去吧,孤由你!”說罷,反手一擺,已經轉身離去,楚江王站在原地沉思良久,最終一咬牙,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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