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一陣驚愕,嬌小的身子立刻掙紮著,室內一片漆黑,看不清攻擊她的人。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可是身體的碰觸感是熟悉的,憑直覺,簡然覺得是吳淺深,可又不敢十分的確定。他不是受傷了嗎,不是跟王彬鬱在一起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她的病房裏?


    男人溫熱的唇緊緊鎖住她的,難以抑製心頭的悸動和疼痛撬開她的小嘴,將對她的渴望火苗納入她的口中。


    就在簡然喘息不過來,幾乎被體內突兀的填充感羞辱至死的時候,男性呼著情難自禁的粗氣,壓抑的喊了聲,“然。覽”


    感覺辨認跟聽覺判斷確定是吳淺深的人,簡然驚嚇到的眼皮一垂,鬆弛了身體任他壓住,在自己體內衝撞。


    她被頂的發痛,鬢角冒出汗珠,咬著牙關承受他的力量。


    在他粗魯的動作裏,簡然感受一種從吳淺深內心深處滲出來的遏抑和害怕,他在釋放自己,更是在她身上尋找安全和希望。


    簡然摸了摸吳淺深腦後的碎發,緊閉的眼角滑下了一顆眼淚,心疼他,雙手攀住他的脖子櫓。


    他不疲不休的折騰她,雖然小心的不碰到她受傷的腿,可是兩人身上都帶著傷,不能支撐彼此的身體,後來他將簡然抱坐到自己腿上。


    月光下,他繃著一張俊臉,眉宇間深深的蹙著,像是萬分痛苦又似百倍舒暢,眸底的欲火將一雙深邃的眼染紅。


    他用那種最深入、最直接麵對麵的方式,簡然害羞,被他的馳騁衝撞的麵色緋紅,頭發散在肩上,一身***的淩亂。


    不知多久,簡然艱難的眨著睡眼,疲憊的伏在他肩頭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天光一片,簡母正坐在病房裏。


    以為吳淺深還在床上,簡然嚇的摟緊了被子,一邊用手摸著身邊的床,一邊眯著一條眼縫觀察簡母。


    她身旁並沒有人,隻有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掩在被下,側臉看到小內在枕頭下壓著。


    小心的蠕動把內/衣褲套在身上,簡然還想穿上睡衣時,簡母發現她的動作,臉唰的紅透,她怕簡母凶她,都這個樣了還跟吳淺深啪啪啪、


    “醒了?今天腿還痛嗎?醫生說沒事可以出院回家養著。”


    簡母好像什麽都沒看出來一般,將醫生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簡然聽,她聽看護說昨天他們回去以後簡然去看吳擁錦和淺墨。雖然沒見到人,但是簡然在這裏多呆一天就多不安生一天,吳擁錦找人帶話,也有意讓簡然回家。


    現在簡然手上擁有吳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要她去吳氏主持大權。


    “哦!”


    做了虧心事,簡然嘴巴上特別乖巧。不停地忽閃著大眼睛,她在想吳淺深是什麽時候走的,他去哪裏了?她媽媽有沒有撞見他們在一起?


    “你的睡衣呢?”


    冷不丁簡母問道,讓簡然整個人都羞囧了,她剛探出被頭的腦袋縮回去,咬著下唇不知道怎麽回答。


    “剛才醫生過來查房,特意囑咐你的腿不能沾水,頭上的外傷也沒好,你再忍幾天。”


    簡母當是簡然嫌身上出汗。


    簡然紅著臉,低聲說自己昨晚擦澡,覺得身上還是黏糊糊的就沒穿回睡衣。她心虛,眼珠子一個勁不安的轉動,腦子拚命的再找話題想將簡母引出去。


    曉得自己身上才剛穿上小內,身上肯定紅一塊兒紫一塊兒的,要是被自己媽媽看到了她就沒臉活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幸好看護端著早飯進來了,不過她的眼神多在簡然身上停留了一下,簡然敏感的察覺到癟著嘴,卻不敢說話。


    借口還想再睡會兒,簡然打著哈欠給自己掖緊被角翻了個身。


    見她要睡,簡母也沒反駁,喊著看護去外間。


    看護猶豫了一下,她盯著簡然,沒覺得她有什麽異常,心想自己昨晚見到吳淺深的事兒倒底要不要說。吳家的幾個傭人都跟她說吳家大少爺被人在河邊發現,屍檢結果出來就是他,怎麽她昨晚明明見到他把自己打昏,難道?想著,看護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見到人都走了,簡然才敢坐起來。她咧了一下嘴巴,腿心痛的厲害,勉強坐起來,一股熱流從那裏湧出來。


    慌忙抓起睡衣套上,簡然抬起一條腿蹦去洗手間。


    她在馬桶上坐了很久,直接感覺不到有什麽東西,歎了口氣出來。簡母和看護聽到她走路帶聲的動靜立在廁所門口不放心她。


    “我、我、突然尿急。”


    遇水,jy的味道彌漫到鼻尖,簡然胡亂的解釋著,折回去再次衝了馬桶。她心虛的總覺得身體帶著x愛殘留的餘味,嚇的不敢跟簡母走的太近。


    “小心你的腿。”簡母見簡然冒冒失失的動作,忍不住伸手要來扶她。


    簡然敷衍著,不叫簡母挨到自己,她的人已經蹦到床上。“我能走、”


    還好她穿的長袖睡衣,又把領口的扣子係上,在衛生間裏她撩開衣襟,看到胸前的那片紅


    tang紅紫紫差點傻了。難怪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覺得不止是那裏,哪裏都痛的要命。吳淺深這是怎麽了?折騰了一晚,他的人跑哪兒去了?


    “發什麽呆?抓緊吃飯,你公公給你安排好了司機,一會兒接你回老宅。下午你去吳氏看看,讓你先學習公司的基本業務,把這幾天的政務處理了。”


    簡母交代著,人很平靜。簡然卻嚇了一跳,她原本就心虛,聽到要她去吳氏上班,整個人都驚悚了,她去吳氏幹什麽。


    “你公公說你手裏有吳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身體不好,淺深也、”簡母說到吳淺深,瞥了眼簡然,見她縮著脖子側過臉,索性將話跳過去。


    “也是,你腿還傷了,去什麽去?過會兒跟我回家!”


    吳淺深不在了,簡然還是什麽吳家的兒媳婦,簡母不讓叫簡然傷心,不想多提。她歎了口氣,決定把簡然帶回家,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吳擁錦說清楚。


    回家?


    簡然打量著自己媽媽的神情,曉得她這麽說是為了不讓自己傷心,她知道吳淺深沒死自然不傷心,她在發愁吳淺深去哪裏了,又不能明說,心裏又著急,哎呦,這可怎麽辦?


    眨巴著眼睛,讓人鬧不清楚她在想什麽。


    簡母給簡然辦出院手續時,簡然趁機把衣服換了,又撥了兩遍吳淺深的手機還是關機。她又給楊承翰打了電話。


    楊承翰還沒說兩句話,簡然突然聽到宋靜的聲音,她一臉悶納,這個時間他怎麽會跟宋靜在一起。


    一陣嘈雜的爭執聲,宋靜大喊她的名字,要簡然救她和唐誌超。


    跟著楊承翰周圍安靜下來,他平靜的問簡然吳總怎麽樣?


    簡然孤疑,一來是聽出楊承翰沒跟吳淺深在一起,二來他把宋靜和唐誌超怎麽了,她追問道。


    “你怎麽跟宋靜在一起?”


    “太太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


    話說接的快,簡然愣神等待楊承翰回答自己的功夫,他把電話掛了。


    “大少奶奶你起來了嗎?”


    門外傳來賀東的聲音。


    “你找簡然嗎,我剛才跟她爸爸商量了一下,簡然還是我們接走。她的腿還不能動,什麽都不懂,麻煩你跟吳董說一聲,轉讓股份要辦什麽手續我們配合,別耽誤了集團的大事。”


    簡母攔住了賀東,她不讓賀東進去見簡然。


    簡然在裏麵聽的清楚,曉得簡母在幫她撇清跟吳家的關係,她著急,別說吳淺深沒出事,就算真的出事了也不能這樣。於情於理她都是吳家的長媳,要是吳擁錦執意要她接管吳氏,她沒有什麽立場拒絕。


    哎呀了兩聲,簡然大聲喊看護,要她把賀東請進來,也讓簡母別亂說話。


    過了一會兒,看護為難的進來,說簡母不讓人進來。


    簡然氣急敗壞,光著腳,氣呼呼的衝到門口。


    病房外,除了保鏢在門口守著,簡母和賀東站在稍遠的位置,她臉上氣呼呼的,義正言辭的跟賀東講道理。


    看見簡然光著腳出來,簡母臉一橫,凶道。


    “誰要你出來的,有你什麽事,老實呆著,把東西收拾好了一會兒回家。”


    簡然撅著嘴,不依。


    看護在邊上喊了她一聲,邊彎腰將鞋放到她腳邊,示意她抬腳。


    “賀伯。”


    拖拉到兩人一兩米遠的距離,簡然跟賀東打招呼,就是不理簡母,也不把她的命令放在眼裏。


    “賀伯你別生氣,我媽媽有點著急。你找我什麽事?”


    顧慮的看了眼簡母,賀東恭敬的垂了下頭。“老爺有事想麻煩你過去一趟。”


    不等簡然答應,簡母又凶巴巴的截道。“有話他不能過來說,簡然腿這樣怎麽過去!還有,他有什麽事你別在中間傳話,要商量本人過來才顯得有誠意。”


    “媽、”白乞了簡母一眼,簡然不樂意的打斷她的話。


    “嗬、”賀東並沒有因為簡母的態度而不高興,他越發的恭敬,伸手指著門房門口的輪椅給簡母看。“我準備好了輪椅,不會讓大少奶奶勞累。”


    簡母還想那話噎人,簡然忍不住向前幾步拉了拉簡母的袖子。“賀伯雖然是吳家的管家,你別這種態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是說了吳淺深一定會沒事的,要是他好好的回來你們這樣,我以後怎麽有臉回去啊!”


    這句話點醒了簡母,她臉上明顯的一怔,幽怨氣似去了幾分,還是拉長了臉對簡然警告道。


    “知道我為你好就行,這麽大的人我也懶得替你操心!”


    說完,簡母走向病房,簡然鬆了口氣,她朝賀東吐吐舌頭,為簡母的話跟他道歉。


    “我媽媽平時挺通情達理的。”


    賀東不介意的搖頭,他曉得簡家這是在為吳擁錦的不露麵生氣。他現在連吳擁錦的麵兒都見不到,甚至不知道吳擁錦的人在什麽地方,


    全憑電話接受指令。


    一早,吳擁錦命令他來接簡然去吳氏上班,讓她出麵平息外界的留言。


    他當時就反駁吳擁錦的命令,簡然對吳氏什麽都不了解,腿上還打著石膏,折騰她又為了什麽。還有吳淺深的事原本就離奇古怪,起碼要大戰旗鼓的要人查下去,這件事居然被壓下來。


    “大少奶奶,我也弄不清楚老爺是怎麽想的,他執意要這麽做咱們隻能聽令。你去了先召集人開個會,安穩一下人心,現在吳氏沒有人出頭不行,股票跌的一塌糊塗,三十幾年的心血轉眼就沒了。”


    賀東淒涼的歎氣,吳擁錦不露麵,潘曉蘭天天來醫院堵人,二十幾年前的事情吵的沸沸揚揚。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潘曉蘭那麽順從的一個人居然會突然跟吳擁錦扒以前的過往,她自願嫁給吳擁錦,如今說成吳擁錦強迫她,說吳擁錦害死她老公。


    簡然還沒答應賀東去不去吳氏,簡母拿著簡然的手機再次返回,她視線落在賀東身上,仿佛在示威他不要勉強簡然。


    賀東苦笑,他不過來傳話,一切決定都在於簡然。


    宋靜的電話,簡然能猜到她找自己有什麽事。


    聽到宋靜說唐誌超協助別人惡意收購吳氏股票,簡然的腦袋有些懵,忙問收購吳氏股票的人是不是一個姓龐的女人。


    宋靜哭著回答簡然,說自己不知道。‘竟然’停業的這段時間,她幫幾個做抵押貸款的公司做賬,說白了就是將帳套做的符合放貸銀行的要求,涉及了些違規的內容,楊承翰幫她抹平了不少。可是有人捏著她的證據找到唐誌超,要挾唐誌超利用保薦員的身份暗箱操控購進吳氏的股份,被楊承翰知道了。


    還有她打著簡然的旗號,也給不少公司調賬,其中就有黃總的公司。黃總怪簡然不給自己引薦吳淺深這是一碼事,另一碼事是他的女兒被梁景卓玩殘了,前兩天梁景卓答應娶他女兒,忽然人又不見了,黃總就拿著這事逼宋靜找簡然出來。


    電話裏宋靜可憐巴巴的求簡然,要她幫忙,如果吳氏追究起來唐誌超可能會坐牢。要簡然跟黃總見個麵,起碼當著黃總的麵兒給梁景卓打個電話,畢竟梁景卓是吳淺深的朋友,這點麵子會賣給簡然的。


    簡然的眉頭擰了又擰,氣惱的翻著大眼睛,原來有這麽多事是她不知道的。歎了口氣,她答應宋靜,要她跟唐誌超都來吳氏一趟。


    賀東湊過來問道,“大少奶奶要去吳氏。”


    “能不去嗎?”簡然答著,小心的彎了一眼簡母。她悄悄的貼在簡母的耳朵邊,將吳淺深還活著的事說給她,見簡母的臉色驚詫,趕忙又補了一句,要她不能聲張。


    簡母的神情果然好看多了,吃驚的用眼風示意簡然,問她吳家知不知道。簡然搖頭,緊抿著嘴。


    母女兩人用眼神交流,對視了一眼後,簡然要賀東九點在側門等著,她去吳氏。


    ……


    與此同時,淺墨的病房裏多了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兩道人影。


    兩個男人如出一轍的鷹眼,隔著空氣,仇視般的睨著對方。


    隻有躺在床上的淺墨,眨著清亮的眼睛看著他們,不明白自己的爸爸和哥哥為什麽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對方。


    他想喊哥哥,因為從小都是哥哥保護他、照顧他,爸爸卻是陌生的很,可是哥哥看起來很憔悴,形如枯槁,很沒有力氣的模樣。


    “你睡你的覺。”


    什麽都沒問,吳擁錦命令著,歪頭看了眼小兒子,這話是衝著大兒子說的。


    沒有接話,吳淺深往床頭的一隻沙發凳上一倒,雙眼疲憊的一合。


    吳擁錦冷峻的臉上神色一鬆,鷹眼一瞄,落在淺墨白淨的臉龐上,嚇的淺墨悄悄的縮回被子裏。


    他害怕爸爸,剛醒來的時候爸爸跟他說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話,要他多吃飯、多睡覺,趕快好起來。


    他也想快點好起來,這樣他就能早點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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