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通電話,吳淺深確認簡然和淺墨是一起失蹤的,看來龐飛兒沒有嚇唬他,是她把他們藏起來了。


    他染著血絲的黑眸看起來很可怕,車子發瘋一般往龐飛兒說的地方飛馳。


    jessie在電話裏跟他匯報,簡然上午去了醫院找吳擁錦,而吳擁錦去了吳氏兩人並沒有見麵,之後簡然逛街下午回了家,但是接到了一通醫院的電話便匆匆出門。張嫂以為簡然跟吳淺深在一起,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直到吳淺深往家裏打電話,確認簡然是不是不見了。


    緊接著淺墨那裏,值晚班的看護到了醫院發覺淺墨不見了,遂聯係jessie。jessie帶著人趕到醫院,發現了跟在簡然身旁的保鏢統統被人用麻醉槍擊倒,而淺墨的確被人帶出醫院凡。


    jessie還說了一件事,淺墨的肢體是反應是假的,發現有人給淺墨服用了一種藥物,讓淺墨的肢體出現抽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有任何一點‘動作’都會讓人驚喜,也許這就是騙簡然來醫院的理由。


    龐飛兒到底想幹什麽?


    她花了這麽大的心思弄走了簡然和淺墨,何必要帶到這麽遠的地方。如果想威脅他,為什麽不直說,非要他來這裏。


    不過,就算他再想知道龐飛兒因為什麽理由把淺墨和簡然弄到這裏,他也不想問,從心底他厭惡這個女人,她再委屈自己討好他也無濟於事謦。


    “wace,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把他們怎麽樣了嗎?你問呀,你為什麽不問我?”


    後視鏡裏,男人的眉心擰在一起,他焦急的模樣讓龐飛兒心疼,她想去撫平、給他安慰,可是他堅毅冷酷的眼底,無情的拒絕她的靠近。


    沉默了片刻,吳淺深一聲冰冷的反問。


    “你會說嗎?”至少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就這麽不相信她嗎?甚至還要手下確認簡然是不是真的不見了?


    龐飛兒傲起唇角,咯咯的笑了。吳淺深還是了解她的脾氣,他越想知道的事情她越是不會告訴他,他不是不肯娶自己嗎,他不是把淺墨看的比自己還重要嗎,還有那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她要親口告訴那個女人,在吳淺深心裏,淺墨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我把他們脫光了扔在床上,就算淺墨是植物人,他的身體碰了她,我想知道你還會要她嗎?你會不會嫌她髒?”


    “如果不想告訴我他們在哪裏,就閉嘴!”


    冰冷的教訓道,吳淺深連看都不願看到後視鏡裏那張臉,他嫌棄的眼神那樣的明顯。


    一貫沒有什麽表情的臉龐,居然毫不顧忌的擺出厭惡的神情,刺激了龐飛兒的自尊。她氣惱的眨著眼睛,胸口氣息難平,似乎受不了吳淺深對待她的態度。


    她愛他、留戀他,反而被他這樣不恥,她做錯什麽了,明明是淺墨對不起她,明明是他對不起她,明明是簡然把他搶走了!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簡然跟淺墨睡在一起嗎?為什麽就容不得她呢?


    猛地收回留戀的視線,龐飛兒雙手環在胸前,高高的揚起脖子,狠狠的發誓道。


    “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跟你說半個字!”今天,她一定要親眼看著吳淺深二選一,無論選哪一個都要讓他痛苦。


    ……


    他沿著一道堤壩一樣的路飛快的行駛,下麵好像是個湖一樣的東西,有波光,卻黑漆漆的。


    繞了近半個鍾頭連一角都沒有走完,吳淺深有不好的預感,而龐飛兒如自己所說,一字不吭,聽他打電話安排手下的人趕過來也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十分自信自己的手段。


    吳淺深敏感地捕捉到後視鏡裏龐飛兒眸底一閃而過的陰謀,鋒利的鷹眸快速地環顧了窗外,眸底倏然一驚。


    麵前像是一個望也望不盡的水麵,黑茫茫的普天滿地沒有邊際。懸在半空中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了,眼睛隻能憑借水花拍打岸邊的聲音來判斷湖麵足夠大,幾乎讓人有海的錯覺。涼絲絲的水氣被風卷進車內,水腥氣反而有種恐懼的味道。


    水?


    吳淺深的臉色一僵,眼底是擔憂、憤怒和深深的自責。選擇這種時間、地點,他怎麽會猜不到龐飛兒想幹什麽?他的精力都放在與趙市長對抗,放鬆了對她的監視。


    前幾天楊承翰提醒他早日將龐飛兒送回米國,他一時心軟,不想過早就拆散她們母子,沒想到她真的會用簡然和淺墨的性命來試探他。


    踩到底的油門換成了刹車,輪胎與地麵的沙石摩擦出刺耳的巨響。


    龐飛兒的人被甩到前麵,又跌回後座,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等車停穩,吳淺深英俊的臉帶著冷硬、嗜血的殺氣,大手猛地一伸,傾身壓過來掐住了龐飛兒的脖子,眼底幾乎迸射出殺人的火花,將她死死的按在坐墊靠背上。


    “說,他們是不是在湖麵?”


    龐飛兒一陣驚愕,身子立刻掙紮著,奈何她的力道始終抵不過吳淺深如鐵鉗般的緊箍


    ,她不知道吳淺深怎麽會猜到自己的想法。


    “說不說?”


    那股要置她於死地的力量甚至加重了幾分。


    龐飛兒從來沒有見到吳淺深如此殘忍的一麵,不可思議的回瞪他。


    她強忍著脖頸的劇痛冷笑著,被人掐住了喉嚨怎麽可能笑的出聲,隻能看到她胸口一縮一縮的,發出悶悶的呱呱聲,像在嗚咽。


    “不說是不是!”


    一聲冷喝打斷了龐飛兒近乎瘋狂的嘲諷,他眸底近乎是魔鬼的溫度。


    不等龐飛兒回神他想做什麽,吳淺深一腳揣開駕駛門,大手用力一扯,直接將龐飛兒整個人從後座上拖過來。不顧她的腿被什麽絆住,手上的力道一直在加大,將她從後座拖到駕駛座。


    “wace、你弄疼我了,wace、”


    龐飛兒的大腿夾在後座與駕駛座中間,一隻腳別在縫隙中間。


    她也知道痛?吳淺深桀驁的下巴繃的挺直,一絲憐憫之意都沒有。


    “啊!”


    *的彈性讓她脫離了轄製,又因身體猛的懸空,龐飛兒怕的大叫。她以為吳淺深還會拖住她,沒想到吳淺深將她拎出車廂像拋垃圾一般將她甩到地上。


    從來沒有想過,吳淺深會這樣無情的對待自己。


    龐飛兒被甩的頭發懵,小石頭擱在她腰上、背上,慣性擦的她膝蓋、手肘生疼,疼的她大喊大叫。


    “你這麽對我,wace我是你的女人!我身上每一個地方你都吻過,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根本不理會她說什麽,吳淺深黑著臉,徑自走回車前,打開車後門,彎腰撿起龐飛兒放在後座的手機,準確無誤的回撥通話記錄最新的號碼。


    “說、在什麽地方?給你五百萬,說不說?”


    吳淺深的聲音強硬而堅決,用他最喜歡的方式,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式是錢,不浪費每一分鍾時間。


    許是他太大方,那邊的人有些呆,沒有答應反而跟他討價還價。


    “把人給我推下去,馬上、聽見沒有、我給你一千萬,隻要你馬上把人給我推下去!”


    龐飛兒不知什麽時候爬起來,瘋狂的跑過來跟吳淺深搶手機,她不停的大喊,一把漂亮的嗓子也喊破了音。


    任她跟自己搶,吳淺深手一抬便將手機揚過她的頭頂,一道漂亮的弧線拋進草叢裏,而他那雙沉靜而銳利的眸早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就在敏銳的搜尋。


    離他一公裏遠的地方,有個藍色的光點閃動,毋庸置疑是手機發出的亮光,漆黑的夜幕中異常的顯眼。他確認了那人的位置,思索的功夫,長腿已經邁出步子,轉眼就快接近不遠處的幾個黑點。


    ……


    堤岸上有一道減流帶,簡然被人用東西抵在腦後,麵朝著嘩啦啦流水的疏減閥站在石板上。幾米的高度,摔下去可能也會頭破血流,也許再過一會兒就會有人推她跳下去。簡然手心浸滿了冷汗,怕都無處可怕。


    她站在三輪車後鬥旁邊,手依舊隔幾秒鍾按一下氧氣袋,歎了口氣,扒拉了一下沾在額前的頭發,整個人有些沮喪。


    一個多鍾頭前,大夫的兒子叫了幾個同村的孩子,悄悄幫她把淺墨抬到機動三輪上,那一刻她以為她能順利的帶走淺墨。


    瞥了眼安靜躺在裏麵的淺墨,簡然歎的那口氣是感慨自己多為淺墨多爭取了一袋子氧氣。


    臨出門前,男孩子偷偷灌滿了那隻氧氣袋,還拿了被子給她。


    那段顛簸的土路難走的要命,男孩安慰她隻要熬過那段土路,路口有幾家做生意的門頭,還有小旅館,她能帶著淺墨躲起來,打通吳淺深的電話,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來救他們。吳淺深晚上看不到她,一定會趕過來救他們的。


    快要接近路口人多的地方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兩個男人,男孩看到那兩個人嚇的扔下三輪車就跑走了。


    簡然也跑了,可是她跑了幾步還是乖乖的折回來。她想先去打電話求救,再回來救淺墨,可是看到淺墨瘦弱的身體被他們像死魚一樣拎起來,他那張不見陽光而蒼白無血的臉在黑夜裏閃了一下,便一頭栽進車鬥,看的簡然的心都顫了。


    她根本看不下去,如果她跑走了,淺墨會不會被他們害死,他還沒法好好的呼吸,如果沒人給他按壓氧氣袋,他可能會在哪個時間悄悄的缺氧死掉。


    她壯著膽子跟那兩個人說自己不跑,還是被其中一人按到車鬥裏,好在她能守在淺墨的身邊,能幫淺墨呼吸。


    三輪車上顛簸了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被帶到這裏。


    眼前黑漆漆的,嘩啦嘩啦的水聲提醒她是在有水的地方。水花飛濺起半米過高白色的身影,簡然終於認出他們在湖邊減流區的位置。


    即使她活的再白癡,在電視上也見過類似的場景,把她跟淺墨推下去,看起來就像是意外事故。


    就算吳淺深得到消息,恐怕找到


    的隻是她和淺墨的屍體。她還可能活著,可是淺墨呢!


    簡然擔憂的看著安靜躺在車鬥裏的淺墨,他什麽都不知道,一年前還是他跟在她身後保護她,一年後,她要怎麽保護他?


    鼻頭一紅,簡然掉了眼淚,她為自己救不了淺墨而著急,忽然又靈機一動。


    “你給好多錢呐,你見過五百萬不?”


    “媽滴,見都沒見多五百萬好大一堆錢就瞎說!剛才有個男人開價五百萬,你們說他是不是胡說八道?就為這五百塊錢滴活,咱們還跟村東頭的癩子打了一架!他媽滴,我隻聽過中彩票滴五百萬,要是這麽容易就給我五百萬簡直跟中大獎一樣滴。不要他五百萬,隻要他給我一千塊也行啊,你看看這個,臉色白的要斷氣剌,這是人命、害人要折陽壽滴!”


    “萬一變成水鬼,你說他們會不會找我們算賬噠!”


    “那個女人說要過來,怎麽還不見人影?”


    她聽到綁她過來的一個男人接了一通電話,嗤嗤剌剌的聽筒聲,好像嫌錢給的少,也許是龐飛兒跟他們下令,他們在猶豫要不要把她和淺墨推下去,卻給簡然生的希望。


    “哥,咱們走吧,人扔在這裏不要管剌,把三輪車弄走還能值幾個錢,換了錢咱們去喝酒!”


    “她要是跑出去報警呐?”


    “她也跑不多遠,這裏偏又是晚上,等她報警我們早就到家了,上哪裏找我們!”


    “你說滴對!”


    聽到兩人的對話,簡然眨著眼睛很激動,她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奮力的動腦子想接下來怎麽辦。如果她包裏有錢就好了,想到空癟的錢包,她沒想到自己跟淺墨的命隻值伍佰塊錢。


    抿著幹裂的唇,簡然吸了口氣。


    “我的卡裏有三萬塊錢,隻要你們放我走。”


    簡然無比期待兩人回應自己,半響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她等的幾乎要絕望了,突然腦袋被人重重的敲了一棍子。


    “騙傻子啊!誰不知道銀行有監控,你想害死我們。我們就為了錢,不想害你滴命,你也別怪我們。你老老實實滴站在這裏,不叫你回頭就別回頭,不叫你動就別動,聽話就保住命!”


    “哎,別回頭啊,等我們把人從車上弄下來,你老實站著,別出聲!”


    “恩、恩!”


    這話簡然算是聽利索了,她嗯著,用力點頭,知道他們要三輪車。


    “哥哎,一會兒漲水怎麽辦?他們還是會死滴!”


    “死就死咯,又不是我們害死滴,走咯、再不走漲水一塊當水鬼!”


    漲水!


    就算他們不下手,她跟淺墨還是會被淹死?簡然一驚,轉過身就去拉住一人,她帶著淺墨要怎麽跑,又不能扔下淺墨。


    “你們能不能帶我們走,隻要你們帶我們去岸邊,求你們好人做到底兒,我會酬謝你們的!你們要多少錢?”


    “不是不叫你回過頭、不要亂動!”


    棍子再次揮到簡然身上,她被結實的捅了一下,一個趔趄人差點跌進水裏。


    簡然拽住了三輪車,她顧不上喊痛,見淺墨的人已經被抬下來,發了瘋一般不要人搬淺墨。


    她拚命的去阻止他們動淺墨,“你們行行好,隻把他帶到岸上行不行,他是植物人,不會報警,我、我留在這裏行不行?”


    拍著胸脯,簡然認真的跟兩人保證。


    “哥,她怪闊憐滴,要不我們帶走一個!”


    “闊憐個屁,要是那個女人跳出來闊憐的是我們兩個,她說隨時都有可能把我們的犯罪證傳到警察那裏,到時候全完了!”


    “那我們把她推下去,就當是她自己摔下去滴,這樣我們更安全!”


    哥倆對視了一眼,瞬間將目光投到簡然身上。


    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簡然挫敗的閉眼,反而弄巧成拙了。一時間,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哎呀、不好呐,哥咯、你看到沒有,有人來了,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們要在這裏害人來抓我們咯!”


    “哪裏有人、你不要亂講!”


    突然,月亮衝破了雲層,灑下一地的光輝,水麵單薄的霧氣也被吹散。吳淺深站的位置高,讓他一眼就看清站在不遠處石板上的簡然,他情難自控的喊道。


    “簡然!”


    不大的聲音像幻聽一般,簡然站在一麵飄渺的水汽中間,衝著混沌一片的夜空,瞪大了茫然的眼睛,她聽到了吳淺深喊她,是吳淺深。


    頓時,她像渾身注滿了能量,應激般高聲回應道。


    “淺深、淺深、”她想讓吳淺深看清她所處的位置。


    下一秒,簡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她奮力的掙紮,而那兩人一人抱著她的頭,一人抱著她的腿。


    “把他們推下去,馬上!”緊跟著的是龐飛兒淒厲的吼道。


    行跡敗露了,哥倆


    一時間也驚慌了。


    而簡然像剛離開水的魚不停的翻動身體,她知道吳淺深正在朝自己趕來,她不能在最後屈服了。


    “你們放我下來,你們現在逃走還來的及,聽我的,你們馬上放我下來!”


    簡然緊張的咽著口水,試圖用眼前的形勢逼兩人鬆開自己。


    “推他們下去,你們是共犯,她看到你們的長相,你們誰都逃不了。”


    “放開她!”


    龐飛兒和吳淺深一前一後,聲音一高一矮的傳遞過來,身影逐漸清晰。


    “哥、怎麽辦咯?又來人了!”


    “推還是不推?”


    “你們放開我!”


    簡然的一隻手夠到了三輪車,她借力踹蹬雙腿。


    哥倆看著跑過來的人急的不知所措,哥哥慌神被簡然踢中了,弟弟也撒開手去撿地上的棍子要幫忙。


    “誰敢動她!”


    吳淺深看到簡然被打,氣的大吼。


    他快要接近時,那哥倆嚇的一慌張其中一個人不小心推搡了簡然一把。


    簡然踉蹌了一下,背對著水麵傾斜,她還是沒能站穩,反手去扯能夠到的東西,倉促間抓住了那個哥哥的衣襟。


    瞬間簡然的人跌落了水麵,而巨大的慣性下也將那人扯入水裏。


    石板上的弟弟著急,人爬在三輪車上伸出棍子救人,一推,三輪車活動了,順著石板往下溜。


    轟隆一聲,三輪車載淺墨被水吞噬。


    四個人在吳淺深的麵前,相繼滑進水裏。


    極速的水流瞬間就將四人衝向更深更遠的地方。


    吳淺深伸出了手跑過來,還是晚了一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簡然和淺墨都掉進水裏。他的胸口像砸來一塊巨石,痛到幾乎無法呼吸,那種莫大的疼痛似乎將胸膛撕裂。


    幾乎不假思索,吳淺深一頭紮進水裏。


    龐飛兒看著吳淺深跳進了水裏,陡然高聲大笑。她終於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比哭還要難看。


    “天意、嗬嗬、天意!wace、我想知道你會救誰?簡然、還是淺墨?如果我也跳下去,你會不會救我?”


    “你隻能救一個、另一個會死,你會救誰?我要親眼看你救誰?”


    “我賭你會救淺墨,淺墨多可憐,他從小就沒有媽媽疼,長大了也得不到父愛,隻有你疼他。你最重要的人不是淺墨嗎?”


    “簡然,看到了沒有,他沒有救你,他救的是淺墨,在他心裏隻有淺墨才是最重要的。看到了吧,我不過被你替代了,等到你死,他還可以再找一個類似長相的女人,唯一不能替代的是淺墨!”


    簡然的腦袋在跌入水麵的瞬間磕到石板上,猩紅的血迷進她眼裏,痛的她睜不開眼。朦朧間她好像看到吳淺深就離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可是他沒有遊向自己,明明他過來了卻不來救自己。隱約又聽到龐飛兒說吳淺深隻會選擇淺墨,她笑了又哭了,應該救淺墨,因為她把氧氣袋捆在淺墨身上,淺墨活的幾率比她大。


    用最後的一點力氣,簡然向石板的位置努力望了一眼,她突然找不到吳淺深了,黑夜,隻有龐飛兒像個黑影孤零零的站著,她很想問問龐飛兒,既然這麽恨淺墨,為什麽還要生下他的孩子。她跟她長的那麽像,知不知道她也有苦衷,吳淺深潛意識裏有她給他留下的烙印,隻是她沒有用心的去看,難道她不知道,癡迷一個人,無論時間長短,都會在對方骨頭裏不覺烙下印記,證明你曾經出現過他的生命裏。


    他不是不愛你,而是在相遇的時間不夠相愛。


    p:正文正式結束。


    吳先森跟簡小姐會怎麽樣,還請支持的各位親繼續看番外!淡淡會在番外中交代前麵的伏筆,還有許多事情要有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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