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小心的將粉末歸集起來,包在了衛生紙裏麵,她想帶,交給吳淺深,應該能找人查出是什麽東西。


    她左等右等,保鏢去了很久還沒回來,治療室就在樓下應該不用多少時間。


    正等的不耐煩,有人敲門凡。


    “哎、這是什麽,誰讓你給我的?”


    送東西的人什麽都不答,將一隻盒子塞到簡然手上就走。


    簡然想攆上他,手上的盒子響起來。


    嚇了她一跳,半天才回神,順著聲音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隻對講機,綠色的屏幕亮著,簡然不接不是,接也不是。


    終於鼓起勇氣拿起對講機,發現隻不過是設置的鬧鍾響了,顯然這是有人故意事前調好的,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的確,被鈴聲一提醒,簡然看到盒子底部有一張帶字的紙條,上麵的地址距離t市五十幾公裏遠謦。


    要求她帶著對講機立刻趕往這個地方,而且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不能報警。


    無聊的扔掉手上的東西,簡然撇嘴,小孩子玩的把戲,誰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對講機的鈴聲又響了,陡然又嚇著了簡然。


    她皺著眉重新撿起對講機,不期然有聲音傳過來。


    “想見淺墨就乖乖的帶著對講機照我的吩咐,把手機放下,不能報警、不能跟任何人說話,馬上從病房出來!”


    命令式的語氣,仿佛能看到她在病房裏做什麽。簡然手握著手機,雖然手機自動關機了,不代表開不了機,她努力的摩擦電池想開機打電話。


    對方一定是從對麵什麽方向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簡然小心的挪動步子,人從內間小心的退回外間,甚至她悄悄的拉開了房門,企圖向路邊病房的人求救。


    “別耍心眼兒,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看不到你了!整層樓的人都被我控製了,你要是想淺墨活著,就乖乖聽話。在門口搭7路到漁人中心下車,不能跟任何人說話!”


    女人的聲音帶著電波的滋剌聲猛地切斷,除了手上多出來的對講機,簡然不會相信淺墨有危險。


    她不明白用對講機遙控她的人是誰,誤會了她跟淺墨的關係?憑什麽認為她會關心淺墨,感覺很了解吳家的事情。


    孤疑的從病房裏走出來,一眼能往到走廊那頭,的確如她所說,整層樓都安靜的不正常,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簡然一邊走,神經一邊繃起來。直到她路過護士站,借給她手機的那個小護士靠著門框倚倒在門邊。


    一股害怕從嗓子眼兒冒出來,簡然嚇的抽氣,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慌不擇路的跑,在安全通道的拐角,看到了她帶來的保鏢如小護士一般的姿勢躺在地上,兩個人都直挺挺的,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麵對這種場麵,她的腿都嚇軟了。


    毋庸置疑,淺墨一定被人擼走了。簡然幾乎可以肯定,她發現的粉末一定是給淺墨吃的,為了順利帶走淺墨而給他灌藥,然後等著她自投羅網。


    簡然緊張的舔了舔唇,邁著顫了不知多少下的細腿,站在公交站牌那裏一動不敢動。


    從醫院出來,她雖然按照那人的要求上了7路車,可是她多跟司機說了一句話。


    她問司機今天的大盤怎麽樣,吳氏的股票是不是跌的很慘。還沒有到說定的站牌,對講機響了,威脅她要是再敢跟人多一句嘴,就把淺墨的耳朵割下來,如果她還想見到完整的淺墨。


    驚恐的大眼睛將公交車上的每個人都打量的仔仔細細,她不覺得哪個人像在跟蹤她,可是,她每一個動作的確都在那個女人的監視下。


    五十幾公裏的距離就這樣被切割成無數段,簡然換了十幾輛車後,對講機讓她在河邊等著,會有人帶她過來。


    她忐忑的坐上一輛機動三輪車,又顛簸了半個多小時,就在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車主將簡然扔在一個鄉鎮的診所門口。


    頓時明白過來,簡然毫不猶豫的跑進去,果然在一間簡陋的病床上,淺墨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裏。他食道的導流口滲出血跡,沒有吸氧裝置他每呼吸一口氣都倍加吃力,簡然幾乎認為他隨時都有呼吸衰竭的可能。


    顧不得多想自己的處境,簡然連吼帶叫的要大夫給淺墨輸氧,她不能讓淺墨有危險。


    鄉鎮衛生室不具備複雜一點的醫療條件,無非給村民看個頭痛腦熱,接診植物人根本就不曉得從哪裏下手。


    簡然發了瘋的亂抓人,最後還是看在她將戴在手腕上的寶石手鏈押在這裏的份上,鄉村大夫才慢吞吞的去倉庫找氧氣袋。


    鄉村大夫的老婆咧著大黃牙,臉上還帶著嫌棄,一個勁兒的說簡然的鏈子是假的,用十幾塊錢的東西能吸上氧太劃算了。


    手鏈是吳淺深向她求複合的禮物,戒指不方便,手鏈從戴上她從來沒有摘下來過。要不是她身上隻剩十幾塊錢,她一定不會把手鏈摘下來。簡然心疼的不敢再看,她知道摘下來就沒有


    拿回來的可能了。


    十幾分鍾後,簡然憂鬱的跟著鄉村醫生大夫的後麵,終於給淺墨要來了氧氣袋,她還讓大夫老婆給他們下點麵條。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她一眼就認出坐在床邊的女人,頓時愣住了。


    龐飛兒狂野的視線能裹住簡然整個人,自信而傲慢的坐在那裏,好像等待簡然很久了,臉上微微顯露的失望也因簡然見到她回避的神情。


    大夫好像見過龐飛兒,滿臉的褶皺笑起來像一朵褐黃色即將開敗的菊花,目光有些色迷迷的跟龐飛兒打招呼。


    “龐小姐回來了!”


    龐飛兒眼神一挑,算是反應。


    她披肩卷發,很具風情,穿著也另類,一件緊身的v領低胸黑色t,讓人注意不到都難。


    而簡然身上一件鬆鬆垮垮的小領長衫,下麵還穿了保守的七分褲,清湯掛麵的黑色直發披在肩後,一身的學生氣,一看就好欺負的。


    礙於外人在場,簡然沒有吭聲。


    鄉村大夫搗鼓了好半天,總算給淺墨鼻子插了跟輸氧的軟管。他點頭哈腰的跟龐飛兒囑咐要隨著淺墨的呼吸按壓氧氣袋。


    龐飛兒妖嬈的眼睛一斜,示意他走。


    嘿嘿的笑了幾聲,大夫有些不舍的走了。


    直到人走,龐飛兒立刻鬆開了按壓氧氣袋的手。


    不用她命令,簡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假思索接著按在氧氣袋上,她這是想讓淺墨缺氧而死嗎。


    “你到底想幹什麽?”把淺墨弄到這裏,想讓他死嗎?


    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簡然,龐飛兒沒見過她幾麵,不過對於長的像自己、還搶走自己男人的女人,隻有一個歹毒的想法。


    “你說你和淺墨都遇到危險,wace會先救誰?淺墨、你和我,wace會先救誰?”


    略微沉默後,簡然帶著一絲嚴厲回道。“淺墨是病人,問這種問題不幼稚嗎?”


    “要是他正常呢?你說wace會先救誰?會先救誰?回答呀、你給我回答呀!”


    龐飛兒表情有些扭曲,愣著眼神,非要簡然回答她的問題。


    簡然煙蒂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嫌惡和警惕,許是知道不說龐飛兒不會放過自己,可是她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種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種問題。


    “當然是能救誰、救誰!”


    “難道你一點都不介意他先救的人是我、你知道這代表什麽?說明他心裏、根本不在乎你,難道你不介意?”


    “我沒想那麽多。”


    這一句話,聲音不大不小地揚起,那很不經意的口吻,卻偏偏有著極強的殺傷力。龐飛兒根本沒想到簡然會不在意自己再吳淺深心裏的重量,她不相信。


    她像被簡然氣到,肩膀一抖一抖的,什麽都沒有說就走了。


    原本就簡易的木門震的直響,簡然擔心嚇到淺墨了,忙去看他,才記起來淺墨是植物人,怎麽可能會嚇到。看到淺墨蒼白的麵色下真的像睡美人一般長睡不醒,如果真的被嚇醒反倒更好。


    手鏈讓大夫的老婆喜歡,雖然說押在那裏,鄉下人心想,滿足了簡然的要求,讓她沒話說了自然就不會再回來討手鏈了。所以,簡然要的麵條很快送進來,每碗還額外加了一隻荷包蛋。


    從上午出來折騰到現在,簡然早餓了,她吃掉了一碗麵。呆呆的望著手上對講機的時間,已經七點鍾了,他們說好了在餐廳吃飯,她訂了空運的牛排,還有蛋糕給吳淺深慶生,現在她卻和淺墨都困在這裏。沒有手機、沒有網絡,隻能祈禱吳淺深能早點發現她失蹤了,祈禱淺墨能撐到吳淺深找到他們。


    等到另一碗麵砣了,簡然又要了一副粗針管,她用開水反複燙了很多遍,將麵搗碎了用針管打進淺墨的導流管裏。


    她不知道淺墨什麽時候被龐飛兒弄到這裏,一定沒得到照顧,她不能讓淺墨死在這裏,一定要帶著淺墨重新回去t市,可是幾十公裏,她連這裏是哪兒都不知道。


    初秋的鄉下帶著一股豐收的味道,衛生室在村頭,除了麥田裏秋蟲的鳴叫,四周靜悄悄的,甚至能聽到大夫屋裏新聞聯播的聲音。


    上廁所的時候,簡然偷偷的觀察了一下地形,門口有條馬路不知通向哪裏,一直往東是她來的方向。


    關鍵是,她發覺龐飛兒沒有留幫手看住他們,大夫兩口子對她隨意進出也不幹涉,讓簡然萌發了逃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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