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淺深氣急敗壞的將手上的打火機摔出去,應聲將落地窗的玻璃打出了米字紋,倏然,裂隙越來越大,整扇玻璃都花了。


    一觸就會轟然倒塌的那種碎痕,很像他們之間的關係,破到一發不可收拾。


    簡然驚愕,可能是對自己突如其來的脾氣感到內疚,懼怕的向後退了一步慶。


    就是她這種膽怯,招惹了他之後膽怯怕事的神情再次讓吳淺深怒火中燒起來。她迫不及待的跟男人相親,想要嫁給別人,把生病的他丟下跑去跟其他男人約會!她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吳淺深氣的站起身,目光冒火,連心都憤怒了,他指著自己的頭,發怔的狠道。


    “對,我就是瘋了,這裏瘋了,瘋到隻想跟你上/床。”


    冷冷一笑,吳淺深又無情地說道,“你現在來就是為了關心我?不如拿自己的身體來慰藉我!”說著,他一步步朝她靠近。


    私心想,就算用這種方式,他也不想再放簡然離開。如果她肯乖乖的呆在自己身邊,那他不會介意她跟別的男人發生了什麽,隻要她肯留在自己身邊。


    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將簡然一下子按在牆上,低頭封住她的口。火辣的唇舌帶著狂掃一切的威力,簡然害怕的閉上眼睛,手推拒他,力道卻不夠發。


    “吳淺深你放手?”


    簡然晃著頭,不讓他靠近。他這樣,總是拿這種方式對待她,她受不了,感覺自己不過是他想上的女人。


    “怎麽、害怕了?怕讓男朋友知道你一邊跟他談婚論嫁,一邊跟我上/床,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好,兩個男人都被你耍的團團轉!”


    那張好看的俊臉含笑,笑中透著一絲怨恨和譏諷,絲毫都不讓簡然掙脫他。


    隨著他手上的力道加大,簡然抗拒的跟他推搡起來,一個不留神,她的手偏移的方向,重重的按在他手術部位。


    人沒有躲閃,隻是劍眉緊緊的擰著,吳淺深英挺的身子輕輕一顫,試圖用沉默掩飾過去。


    “弄痛你了嗎?”


    簡然緊張的抽回手,一時不知道該放在哪裏,看的出她心疼他。


    強撐著,吳淺深一隻手按在牆上,另一隻捏住簡然的下巴,強迫她迎住自己的淩厲的目光,他要知道她為什麽舍棄自己另嫁他人。眯著眼,再次重複道。


    “他是你想要的男人?”真的要扔下他嗎?


    她的沉默讓吳淺深誤認為簡然默認了,眼神像是鋒利的刀子般足可以殺人,他狠狠的將簡然按在牆上,不帶憐惜的去吻她,他刺人的胡渣蹭的白皙的肌膚上泛紅。


    吻至情深,身體濕答答的反應讓簡然難堪起來,她紅著臉,下意識的伸手推他抵過來的身體,氣息不穩的哼道。


    “醫生說你不能用力!”


    “你還記得醫生說了什麽?”森冷的聲調在簡然耳旁蕩起,吳淺深笑著,可那笑一點都沒有逸上眸底,反而更加陰霾。


    他用一種磨人的幅度,熱氣噴灑在簡然白皙的肌膚上,就是不肯徹底的釋放自己,像要刻意折磨她,讓她承認對自己的依戀,他無法容忍她要嫁給別人的事實。


    不知什麽時候,吳淺深抱著她進了裏麵的休息間。他半跪在她腿間,埋頭取悅她,直到她癱軟的化成水。


    捧住她的頭不讓她的嘴與自己的分開,一邊撈起她的人,毫不費力的褪掉她的連衣裙。


    簡然半睜著意亂情迷的眼,聽到他解開皮帶扣的聲音,許是將醫生的話放在心上,怕牽動他的傷口,她沒敢用力的反抗他的來襲。


    似是要將那雙清潤的眼眸融化掉,吳淺深鷹般的黑眸變得格外暗沉,眸子緩緩收縮著,呼吸出來的氣息帶著侵占力。


    啄了啄她紅腫的唇,稍稍與她分開,吳淺深的大手托著她的臀,兩人以麵對麵的姿勢結合了。她的腿搭在他的脖子上,彼此深深的嵌在一起,隨之而來的激情燃的洶湧磅礴。


    ……


    一場突發的情事消耗了兩人過多的體力,簡然渾身酸軟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不認為他們還有事後小憩增進感情的必要。


    她背過吳淺深,若無其事的下床找自己的衣服。


    男人赤、裸著靠在床頭上,痞氣的吸食手中的香煙,而簡然沒有再阻止他。


    看到簡然已經穿好了衣服,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他眼眸微微一暗,輕聲說道。“然,真的不行嗎?”他不想再跟她鬧了。


    見簡然還背對著自己,吳淺深邪惡的勾唇一笑,不顧自己的赤、裸,起身,從後麵擁住她。大手悄悄地撫上她胸前一對柔軟,溫柔低語,粗噶的嗓音暗喻道。


    “跟他說清楚,我們一起回家。”


    任由他挑、逗自己,簡然咄咄逼人地瞅著吳淺深,呼吸有些加促,睫毛像是寒蟬一樣輕輕顫抖著。


    “那晚你幹什麽去了,你不在醫院你幹什麽去了?是不放心她嗎?她有了你的孩子,所以你不放心


    tang她,你就放心我?”她忍著淚水質問道。


    吳淺深選擇沉默,良久後,他卻淡淡說了句,嗓音低沉,透著磐石般的沉重。


    “她出了點事情,然,相信我,下午我派jessie去接你,事務所的人說你跟男朋友出去了,我、”


    她像是在取笑似地說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麽下賤的女人嗎?”


    臉色一沉,吳淺深不高興的反駁道。“你認為我有功夫去哄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不管遇到什麽事情,他從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失控,可是現在,他真的恨不得打她一頓屁股,讓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


    “你跟她過夜了?”簡然的心苦澀極了,她在思南公館門口等了他整晚,他卻連門鎖都換了。


    聽她質疑自己,吳淺深眼眸幾乎冒火,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盯著簡然。他分明看到她早晨才從外麵回來,臉色憔悴的讓他禁不住聯想她,剛跟自己纏綿完轉身跟別的男人談婚論嫁。她還會記得自己是病號,還記得自己出院嗎?


    “過夜?難道不是你跟他過夜嗎?他就是你想要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得知你徹夜跟他在一起,我的心有多痛,我寧願自己死掉也不想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不是!”簡然大力的吼道,她氣憤的轉過身麵對吳淺深。她討厭他把自己看成那樣的女人,她無比的想表達自己的心意,有多麽的想要靠近他。


    “我要的男人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因為我長的像他初戀女友,所以娶我。跟我離婚後他找回了前女友還有了孩子,還一遍一遍的欺騙我、報複我,他就是想看到我對他毫無辦法,讓我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他的黑手,他就是這麽差勁,我還想照顧他、關心他、我在家門口等了他一晚上……”


    頓時,簡然委屈的掉下淚,哭的嗚嗚滴。他這樣冷酷的對待她,隻要他一句溫暖的話,她就潰不成軍,甚至不顧恥辱的跟他上/床。


    前一刻還冷漠如冰的臉龐,突然蹙眉裂開一個比哭還沉重的笑容。


    一絲笑紋逸在他深邃的眸光,像是在闔黑的湖麵上飄過的飛燕,輕輕一掠,讓人捕捉不到。可看到他唇畔淺淺的笑紋,便知道他真沉浸在巨大的驚喜當中。


    吳淺深捧住簡然的頭,震驚而驚喜地抬高她的小臉看向自己。“然,你在說我就是你想要的男人!”他感慨自己怎麽才知道。


    感覺到簡然臉上的淚水,吳淺深心頭一顫,臉帶心疼的扳過她倔強不肯看向自己的身體。


    “怎麽了這是?”


    溫柔的觸摸著這張美麗的臉龐,吳淺深緩緩地俯下頭,用唇輕柔的吸吮著簡然臉上的淚珠,那樣的赤誠和認真。


    寵愛般的摸摸她的頭,“委屈?”


    簡然抽著哭紅的鼻頭,嚶嚶的。


    吳淺深不由地歎了口氣,緩緩道來。“然,我沒有別的女人,隻有你!跟你離婚也是我情非得已,我真的不想,所以拿錢逼你。沒想到你會倔到賣房子也要跟我離,所以我知道以後立刻安排承翰跟你辦手續!那段時間,吳氏的大股東聯名要求開分公司,我實在分身無術,你又不停的鬧,想順從了你再說。”


    他深蹙眉,頓了下,吸氣又接著道。“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你要離開,我隻能獨守獨孤,等著你主動回來。


    不提還好,他這麽一說,簡然哭的更凶了。


    因為他說的道貌岸然,他怎麽能說的這麽正義凜然,好像她在無理取鬧,難道他就不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為什麽不說自己怎麽病的,為什麽不指責她的行為?難道不是因為她讓他傷心了嗎?還有那盒金條,為什麽他什麽都不解釋。


    簡然又氣又委屈,幹脆將眼淚、鼻涕都抹到他身上,邊不顧形象的哭喊道。


    “一條裙子你的朋友坑了我二十多萬,在你眼裏不算什麽,你知道我怎麽才湊夠的那筆前?爸媽為了我把房子賣了!我沒臉回家住,就住在事務所的二樓休息室。你居然說我鬧,為了順著我跟我離婚。開庭那天你讓我有多抬不起頭、有多丟人,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我是愛慕虛榮的女人,認為我是貪圖你的錢跟你結婚,你把給我的錢要回去還問我要利息,有你這種人嗎?吳淺深你就是個大混蛋、大混蛋。明明我們都離婚了,你還跟我上/床,趁人之危了一次,你分明就是蓄意的,你到底想幹什麽呀?你讓瀛東撤單,還換了家裏的門鎖,你還不讓我進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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