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他手裏的鑰匙,白延凱臉上微微一笑,他知道簡然會跟她妥協。


    簡然就站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她嬌美的曲線完全暴露在他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白延凱突然害羞的不敢直視她了。


    他別扭而偷偷摸摸的將手插進了褲子口袋裏,陰沉的臉色多了幾絲陰晦,沉浸在某種情緒中不能自拔。


    “要去哪裏?”


    這句話,簡然問到第三遍,他才遲鈍的略微有了反應傖。


    草草說了一個模糊的地址,他痛苦的挺直了坐在副駕的身體,幾乎是一動不動,過了很久很久,他喪出了一口氣,虛脫的出了一頭的汗。


    “你沒事吧?袋”


    看到他光怪陸離的眼神,簡然擔心的問道。


    白延凱半闔著眼,嗬嗬一笑,伸手去摸簡然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你幹什麽白延凱!”


    喝止著他,簡然一個急刹車將車停在斑馬線上。


    “我、我有點不舒服、”


    幾乎是同時間反應,白延凱心虛的怕被簡然發現,他撓頭的手變成扶額頭痛,指著路口的紅綠燈說朋友的店就在附近,想去休息一會兒。


    簡然不吭聲,默默將車開到地方,她還沒停好車,白延凱急匆匆的跳下去,從一扇玻璃門進去。


    她也隻能跟過去。一家酒吧,還不是營業的時間,很冷清。


    “老二,簡然,還認識吧?”


    白延凱熱絡的給簡然和那人彼此介紹,以前都是校友,見過幾次。


    不過那個叫老二的,指著簡然的鼻子恍然大悟的說出了吳淺深的名字,讓簡然一怔,質疑的看白延凱。


    那人隱晦一笑,說t市有幾個大律師。他找了個人招待他們,嬉皮笑臉的揶揄白延凱想挖牆腳。


    簡然不屑的垂下頭,她跟白延凱沒那種關係。


    “小然,這裏的香蕉奶昔很好喝。嚐嚐吧!”


    白延凱輕車熟路的讓人把端上來的飲料換了,服務生見他是老板的常客,也沒說什麽,就是臉上有種埋汰他狗仗人勢的敷衍。


    “喝吧,真的不錯。”白延凱自己來了一大口,眼睛精明的環了一圈,讓簡然在這裏等著自己,他去去就來。


    別扭的抓過來杯子,簡然急著要走,就這麽走她又覺得太不夠意思。畢竟白延凱幫她打官司,說好了一分錢不收。


    香蕉奶昔口感倒是不錯,她喝了小半杯,無聊的玩著手機,半個多鍾頭也不見他們出來。簡然關上淘寶網頁,準備給白延凱打電話,突然肚子痛起來,她眨著眼睛,覺得是喝的東西有問題。


    她出來後,白延凱和老二對頭坐著。


    白延凱臉上明顯的怒意,他埋怨老二,說他怎麽就不看清楚,隨便弄了張照片就把錢給那個女人了。


    老二也急了,說自己替他辦事,心操了、錢花了,還挨頓罵。女人又不是他手底下的,人家來不來,他能說了算。


    “你告訴我要弄的人叫梁景卓,我給你弄來了,你又說你要的是吳淺深,我說兄弟,哥們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這兩個人不管你想整哪一個,都有白道的背景,咱兒惹不起。那件事,隻當沒發生過,翻篇!”


    “我現在急著要證據,你隨便給我個什麽東西都成,讓那個女人給我講一下過程?用過的t呢,我不是讓留著嗎?”


    “哎,這個還真的有,你等著,那子孫袋已經等了你一年了!”


    聽不懂他們聊的什麽,簡然感覺不對勁又跑了一遍廁所。小腹絞痛絞痛的,她疼的咬著唇戰栗,蹲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她小聲的跟白延凱說自己想先走,白延凱硬是拉住她不放,說找到新的證物可以跟吳淺深談。


    老二嫌棄的將手上的塑料袋丟過來,晾著雙手等白延凱主動過來拿。


    那種玩意誰會碰?


    簡然瞪大眼,看出那隻用過的計生用品,惡心的別開眼。


    白延凱每隻手奉獻兩根手指,扯著打死的結。封口被打開,裏麵一股惡臭散發出來,圍觀的幾個人頓時捂著鼻子散開。


    也不看了,憑味道應該就是那玩意兒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味道刺激的,簡然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著,又絞痛起來。她皺著眉,三步並兩步的跑進廁所。


    這次,陣痛並沒有迅速減輕,她冷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陰冷的空氣讓她越呆越冷,索性跑出了酒吧。用雙臂環住自己,顧不得講究蹲在石頭的花壇邊,曬曬太陽好多了。


    還沒休息過來,白延凱興衝衝的跑出來,他高興的招呼簡然上車。他也不讓簡然開車了,問她要過鑰匙,隻說他找到了新辦法,要帶她馬上去找吳淺深,他會二話不說就把字簽了。


    簡然拉肚子拉的腳軟,歎了口氣還是跟上他。


    吳淺深準備離開公司的時候,jessie匯報白延凱過來,要見他。


    深眸不屑的一撇,露出不見的神情。他已命令下去,找他的人除了簡然,概不會客。縱然淺墨,也得看他心情好壞。


    jessie吞吞吐吐的說簡然和他一塊。


    傲然的黑眸發生了變化,嗯了一聲,並沒有明確態度。jessie會意的一笑,下去吩咐前台將人帶上來。


    早上才出現的兩人,隔了七八個小時,又一塊出現在他眼前,還能說明什麽,說明他們一整天都耗在一起。


    這讓吳淺深極為不滿,陰鶩著整張臉。


    “我手裏有很重要的物證,我知道吳氏剛上市,吳總必須樹立良好的公眾形象,所以我下麵的建議吳總可以考慮看看。是跟簡然協議離婚,還是把你嫖的事情昭告天下!”


    那個字眼,讓吳淺深的眼眸一眯,他都記不起來自己嫖過,怎麽有人會這麽清楚。


    他勾唇一笑,示意拿出證據讓他看看。


    看了會心動、還是激動?


    同時,他也沒忘簡然提氣的小動作,什麽能讓她細白的脖子都反應出雞皮疙瘩,而且她很不自在。


    簡然忍的很痛苦,痛到受不了,她猶豫了一下退出了房間。人僵在走廊上,咬著唇用手死頂在小腹,過了幾十秒才挪了步子。朝衛生間的方向。


    透過玻璃幕牆,吳淺深看到後,心底泛起心疼,徹底沒了耐性,眉頭緊蹙地轉向白延凱。


    他什麽都沒說,按下內線讓jessie帶保全上來。“趕出去!”


    就說的這麽簡單、直白。


    就讓白延凱連滯留的能力都沒有。


    幾個人上來,吳淺深寒眸一掃,人背過去。白延凱連咋呼都沒咋呼出聲,直接把她丟出了吳氏大樓。


    樓上,吳淺深快步朝樓層的衛生間走去。


    這一層,原本就隻有他一人,女廁裏麵除了簡然第二個人就是他了。


    吳淺深輕敲響門,柔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拉肚子?”


    簡然正處於水深火熱的煎熬之中,小臉擰巴的差點要昏過去。


    不管他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還是她曾經依戀的老公,人在脆弱的時候特別容易動容。吳淺深輕歎了一身,像是寵溺,又像是心疼,讓簡然差點委屈的哭出來。


    “開門,簡然!”


    嚴厲的命令道,吳淺深英俊的臉著急了。


    聽到插銷的聲音,他接著伸手推開了一半的門。


    看到那張蒼白色的小臉,他忍不住緊蹙眉心,溫熱的大手帶著心疼的氣息將她的手握住。


    “吃了什麽?跑了幾趟廁所?就這樣,還要死倔跟我離婚。你要是拉死了,也不用花錢打官司了。”


    沒好氣的諷刺了她一頓,簡然聽著,渾身無力跟他辯駁。安心的閉上眼,任由吳淺深將她拉起來,落入那個微溫的懷抱,似乎知道他會照顧自己,有他在,她對自己都不用操心。


    簡然廁所跑的次數太多,一口水都喝不下去,吳淺深怕出大問題,帶著她去醫院吊鹽水。


    安頓好她,吳淺深過去住院部。明天,吳擁錦去日本治療。


    雖然兩個人並沒交流,但一個眼神彼此就知道要做什麽,想做什麽。


    簡然朝他不自然的撅嘴低眉,吳淺深無奈一笑,摸摸她的頭。


    就在吳淺深以為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也許暫時分開幾天讓彼此都冷靜一點,簡然想通了就會放棄跟自己離婚的打算。


    等他重新返回觀察室,簡然早跑了。


    盯著還掛在床頭的點滴瓶,她還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才好一點就敢從他眼皮底下溜走。


    第二天


    吳淺深送走了吳擁錦,他正在回城的路上。


    楊承翰跟他匯報,已經收到正式的律師函,問他什麽意思。


    唇邊嗜著一抹詭異的笑紋,他吩咐楊承翰跟上邊招呼,要求立即立案、立即開庭,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白延凱會怎麽跟自己對峙,拿著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冷哼了一聲,他唇邊不自覺地揚起,一雙黑眸盡然玩味。


    他不疾不徐給娘娘腔去了電話,問禮服退了沒有。


    娘娘腔不解,反問他不是買了嗎?


    “誰說我要買,賬別記在我頭上。還有,她在跟我鬧離婚,明白嗎?”


    天呐!


    高端定製店裏,娘娘腔幾乎要噴火了。吳淺深幾個意思,分明就是想賴賬,拿離婚當借口,虧他想的出來。


    p:想知道吳先生和簡小姐後來怎麽樣了嗎?知道壓死駱駝的稻草是什麽了嗎?


    嘿嘿,其實人要是壞起來,會讓你喝水都覺得塞牙。


    接下來,在四月份就要進入終篇,三月的最後兩天每天兩更!在此,再次感謝看文的親們,雖然此文並不精彩,但有各位的一路支持,也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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