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又做了什麽?


    簡然不僅把他的衣服脫了,而且床品都換了,難道他昨晚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吳淺深手握成圈,放在唇邊咳了幾聲,他自信酒品極佳,絕對不會發生什麽酒後亂性的事情,而且在自己家裏發生點什麽也沒關係。


    還不等他臆想完,他聽到簡然的腳步聲,趕緊的閉上眼。


    除了門解鎖的聲音,一片安靜,他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忍不住睜開眼睛,看到簡然拉長臉瞪著自己羿。


    “然!”他厚臉皮的笑道,又撒嬌的要求。“幫我拿衣服,被你脫光了!”


    “醉成什麽樣,好意思說!”簡然剜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杯子遞給他。“喝了!圍”


    吳淺深窩心的喝了一口蜂蜜水,看著簡然給他找衣服,想給她一個愛的抱抱,簡然把他推回床上。


    “去洗澡!我還要把床單換了,整個屋子都是酒味,你喝了多少?沙麗也沒管你麽?”


    “她把我送回來的?”某人慢條斯理的套上睡衣下床,踩到地上才有感覺,宿醉的頭暈讓他差點站不穩。


    “怎麽了?”簡然手疾的扶著他。


    這讓吳淺深覺得自己很沒用,他居然要老婆扶。“我沒站穩!”他氣急敗壞的推開簡然,一陣頭暈讓他很不耐煩。


    什麽時候他會因為喝酒而感到虛弱,想到這個字眼,吳淺深眼眸劃過不屑,可是他的確覺得渾身乏力。


    深眸流轉,落在簡然隨意紮的馬尾上,她上身是件簡單的t恤,下麵牛仔短褲,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青春的味道,不知怎麽,他突然覺得自己老了,而簡然越看越像個學生。


    他沉著臉拉了簡然一同站到鏡前,一張朝氣蓬勃的臉配一張晦澀暗沉的臉,他頓時覺得自己比她年長了不止七歲,很有股大叔的味道。


    吳淺深很反常的發了小脾氣,將床上的黑色襯衫摔到地上,說他不穿深色的衣服。


    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不知所措,簡然咽下嘴裏的話,她靠近想摸摸他的額頭,他越過她就進了浴室,重重帶上門。


    簡然好笑的癟嘴,這個人今天真邪門,鮮有的挑毛揀刺。


    吃飯的時候,吳淺深接到一通電話,他蹙眉的瞬間沉重扶額放下碗,半響才站起來。


    “你去給我拿件外套,不要深色!”


    看了他一眼,簡然跑去樓上還是挑了件藏藍的短夾克。


    “今天二十度,你真的要穿麽?”簡然不確定的將衣服遞給他。


    吳淺深聽到簡然的聲音,仍背對著她,他眼眸一頓,將手上的兩粒藥片扔到口裏,等咽下去他才轉過身。


    看到外套的顏色他臉上泛起不悅,還沒等開口,簡然抿著唇說他今天穿了淺檸檬色的襯衫配藍色很搭。


    見他轉過身伸手,簡然抖開衣服套在他身上,整理著衣角不忘欣賞的多看幾眼,不得不承認吳淺深長的真是養眼,修長的體格如果氣色再好一點、身上的銳氣再少一點,嗬嗬!


    “你在笑話我老?”他見簡然呆呆的看著自己,青著臉。


    長的是不老,不過這種氣溫隻有老年人才會穿外套吧!簡然憋住笑,眼睛裏的笑意圈滿了,心底都要笑抽了!


    吳淺深動手拉著拉鏈,猛地扭過頭逼視著簡然。“告訴你,想嫌棄我,想都不要想!”


    那張俊臉就在咫尺,簡然害羞的垂下頭不敢看他,以為他又要用那種方式懲罰自己,豈料他的氣息落在她額頭,輕輕的貼著她,一瞬的功夫快到她還沒有反應他的人就出了大門。


    ……


    簡然約宋靜吃飯,讓宋靜來接自己。在車場看到她,簡然打開車門就往後座塞了兩隻袋子,看的宋靜發愣。她邊將墨鏡架到頭頂,邊不願意的嚷嚷道。


    “哎,幹嘛呀,弄一堆廢紙?是不是要我拉你去回收站,能多賣幾毛錢?”


    “你眼裏都寫滿了人民幣,能不能把幣抹掉!”


    “哪哪哪,這裏有人民也有幣,看清沒?”宋靜眨著長長的睫毛貼過來。


    敲了下她腦袋,簡然將她頭上的墨鏡搶下來。“新買的?你不是要盤事務所麽,還亂花錢?”


    “七夕禮物好不好,提前行使權力!我們家老唐疼老婆,怎麽樣?你收到什麽禮物了?”


    簡然一愣,她先是想到了前段時間吳淺深送她的一堆衣服,而後想到自己在他辦公室接到的那通電話,難道要送她戒指?


    她微微一笑,搖頭。“不知道,這不還沒到!”


    “反正呀,男人通常都記不得還有這麽個節日。你家大boss雖然是什麽都沒送你,可是想想那三千萬,光利息就能買多少東西啊!”宋靜瞄著自己光禿禿的十根手指,語氣酸澀。


    就知道惦記著這個,簡然沒好氣的抬手戳了她一記,從包裏掏出硬盤塞給她。“這裏是一整套的方案策劃,每一道手續都解釋的很清楚,還有t市事務所的


    相關信息。後麵那些文件是我以前接觸的案例,反正你都用得著。”


    “你連方案都做了?”宋靜不可思議的看著簡然,她沒想到簡然真的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簡然抿嘴,表情有些傷感。“小靜,我有汙點,我不適合做你的合夥人!”


    “有什麽好怕的,我是怕你連累的人麽?”宋靜彎了彎唇,認真的看她。


    她曉得簡然的脾氣,簡然決定的事情通常很難再改變,她帶著遺憾的拉住簡然的手,聲音裏帶著一種理解和體諒。“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走,我們去吃飯!”


    兩個人還沒商量好要吃什麽,jessie打電話給簡然說吳淺深晚上的飛機去美國出差,讓她方便的話給他收拾一下行李,過會兒來拿。


    簡然還在納悶,怎麽吳淺深不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她讓吳淺深接電話,jessie搪塞說他在開會不方便。


    她孤疑起眼神,宋靜也不安的愣著她。


    半響,她唯恐天下不亂的問道。“你家大boss不會是要去見小三吧!馬上七夕了!”


    ……


    “還沒看夠、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吳若馨不耐煩的用手肘頂了一下身邊的卷發女人,她戴累了墨鏡,隨手摘下來。衝著後視鏡,輕輕理了一下劉海,她過會兒還有個約會,實在沒心情耗在這裏浪費時間。


    “這麽多年了,他不僅沒有變老還越來越有魅力。可是我已經三十歲了,我還有幾個八年?我等不了,若馨,如果沒有當年的意外我們應該結婚、孩子都很大了!”卷發女人自言自語的開口說道,聲音充滿著淒涼和悔意。


    無聊的翻了她一眼,吳若馨揚起高傲的下巴,不以為然的接道。“你這八年不是也很精彩麽?昨晚那個小鮮肉怎麽樣?今早他找到我那裏要你的聯係方式,對你迷戀的不得了。他不會還是處男吧!”


    “他太黏人了沒意思!”女人瞬間換了副表情,眼梢掛著不屑。謹慎的瞄了眼車窗外,突然興奮的期望道。“你說我跟著wace去美國怎麽樣,現在訂機票還來得及,我們到了美國我就什麽都不怕了,那裏有我們的回憶,他一定會重回我的懷抱!”


    “嗬!”吳若馨冷笑的提醒道,“你忘了他還有個陰魂不散的弟弟!”


    卷發女人頓時泄了氣,她蒼涼了神色,神經冷卻下來漸漸打消心中的念頭。


    突然,車賓利緩緩的開到路中央,顯然在等人。


    接著,吳淺深從通道走出來,他身後跟著沙麗還有幾個高管,顯得那麽從容不迫。


    他高大的身軀在昏暗的光線映襯下異常挺拔,剛毅濃黑的劍眉及深邃的雙眸顯得那樣桀驁不馴,冷漠的臉頰籠罩在若隱若現的光暈中,整個人都深沉、幽暗。


    仰望著那道偉岸的身影,卷發女人抑製不住的發顫,看著他,一瞬不瞬的,漸漸地眼中開始噙滿瘋狂。“我要去見他,誰都別想阻止我!”


    “你瘋了你!”


    吳若馨才不會這麽放她下去,她反鎖了車門,將卷發女人死死的壓住。


    卷發女人搖著頭哭喊,有悔恨還有淒涼,麵目猙獰的滲人。她的力量還是大過矮她半頭得吳若馨,猛地一推,她掀翻了吳若馨,解了車鎖跑下車。


    賓利已經拐出了她的視線,跑了幾步,她被前方的黑影震懾住。


    吳若馨踩著高跟鞋也追上來。


    看到一身黑衣帶著棒球帽的男人從角落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一雙空洞的黑眸繆寂而詭譎地視線殺過來。


    “我說過,我會困你一輩子!”


    “你!”


    “淺墨!”


    昏黃的車場,各懷心思的三人。


    吳淺墨壓低了帽簷,沒再多一句話,他眸光從卷發女人臉上掠過,帶著警告的意味。他很快不見了蹤影,像現身時的突然。


    “哼!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做人質,他把你栓死了,除非你找個男人嫁了!”吳若馨雙手抱在胸前,眼露得意的睨著她,神情已然放鬆下來。剛才她還真怕卷發女人就這麽攔住吳淺深,壞了她全盤的計劃。


    卷發女人不甘心的撐著眼,氣怔的一扭頭。“若馨,你把那個帥哥的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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