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開心的狂笑起來,終於,他這個富二代終於要逆襲了呀,“好你個蘇葉啊,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喜歡踩人打臉嗎?這一次,我就把你妹妹弄到夜總會裏好好玩玩,然後呢,等你來白白送死,我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親口叫我三聲爺爺,哈哈哈哈!”


    陳鵬忘乎所以的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蘇葉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卑微樣子。恭叔淡淡的看著囂張的陳鵬,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終於,自己布局這麽久,這一步棋眼看就要成功了。那顆毒藥的藥姓,恭叔目前並沒有把握,這就是他找到陳鵬的真正原因,有陳鵬這個廢物在,他就可以借刀殺人除掉蘇葉了,到時候,自己還是白若最信賴的心腹,至於那個什麽精通術數的古老,哪裏來的就讓他回哪裏去吧!


    同一時間。燕京北郊的一處豪華別墅內,一位衣著奢華的中年女人,看著躺在床上,打滿了綁帶的兒子向華男,怒氣衝衝的抓起桌上的花瓶,哢嚓一聲摔為粉碎。


    “老唐,你帶幾個人給我好好查查,到底是誰打了我的兒子!堂堂向家都不放在眼裏,簡直豈有此理!”


    叫老唐的管家,小心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恭敬問道,“夫人,如果查出凶手,是不是當場就做掉?”


    中年女人點點頭,“放手去做,別怕出事!另外,通知一下師範大學,就說新艸場的項目暫時擱置了,連我兒子的安全都保護不了,你問問他們是怎麽看管學生的?”


    “是的夫人,我馬上就去辦。”管家匆匆的走開了。


    “媽...”向華男吃力的睜開眼睛,貴婦人趕緊走了過去,“哎呀孩子,你別亂動,大夫說你要在床上好好休息,可別再傷了筋骨。”


    “媽,那個人武功很厲害,恐怕咱們這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向華男擔憂的說道。


    貴婦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瘋狂的殺意已經在她眼睛閃現,“兒子,你就是媽唯一的寄托,誰要是敢動你一下,媽媽發誓,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牆壁上的時鍾響了六下,貴婦人的話,如鬼魅一般的響徹在空蕩蕩的別墅裏。


    ......


    “我說你是怎麽開車的?隔著好幾裏地,都敢跟警車玩追尾!等到下次,我們公安局的車是不是被你們追尾到太平洋裏當船開?”


    警車裏走下一個女警,柳眉細腰,胸部高突,衝著司機陳虎一頓臭罵。


    蘇葉隔著車窗,見女警纖腰細眉,兩腿修長,藍色的製服把她的生命線勾勒的更加堅挺,正是那天在加油站,衝他嚷嚷的女刑警夏羽!


    蘇葉見是熟人,心裏也就放鬆下來,把車門一推,昂然走到女警身旁,大聲抗議:“你嚷嚷什麽,警察就能隨便罵人了?我告訴你,我們可都是草根,你們警察要保護基層草根!”


    夏羽見了蘇葉,心裏咯噔的跳一下,嘴上卻還是冷笑道,“草根?就您這樣的身手,我看你草寇還差不多!廢話少說,駕駛證有沒有,沒有我拷你進局子裏喝茶!”


    陳鵬那破車是剛買的,哪裏來得及辦證,難道真要進局子?緊急時刻,蘇葉想起在貓撲論壇上一句名言:在家靠父母,追尾靠朋友!既然要耍賴,幹脆耍到底,他向前踏上一步,湊到夏羽耳根旁一陣猛嗅……


    盡管夏羽一向視男人如糞土,不過,她怎麽說也是個黃花閨女,怎麽禁得起蘇葉這頭畜生光天化曰之下這麽挑逗。本來耳根就是女人敏感點之一,這畜生在她耳旁哈氣如牛,女人的本能還是讓她有些害羞的低下頭,準備推開可惡的家夥。


    蘇葉笑眯眯看著她,忽然伸開邪惡的右手,從上而下輕輕掠過她的身體,經過她那豐滿的桃林時,居然還蜻蜓點水一樣的故意碰了碰,夏羽猛的向後一縮,高聲怒喝:“住手,光天化曰的,你想幹什麽”!


    蘇葉的右手掠過女刑警胸部,最後放到自己嘴旁,大聲衝四周狂喊道:“快來看啊,警察罵人啦,警察亂抓人啦!警察罵人又抓人啦!”


    夏羽見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紛紛從四麵八方瘋狂湧來,心裏一陣惡寒:平常抓小偷,也沒見你們這麽積極呀,這麽一聽那頭瘋牛亂喊一聲,居然個個變成正義之士?


    見周圍看熱鬧的群眾越來越多,蘇葉顯得挺激動,揮舞著右手向夏羽做出抗議的姿態:“警察就能隨便銬人了嗎?還有,現在辦假證的這麽多,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警察證呢?”


    夏羽知道蘇葉在耍賴,可是看著幾百雙眼睛齊齊怒視自己,嚇得一哆嗦。剛剛大學畢業,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的她心裏一委屈,兩滴淚珠居然瑩然而下,站在馬路邊上跟女大學生一樣哽咽起來:“嗚嗚,我就是看到是你……才跟你說幾句話的……你居然……聯合起他們來欺負我……嗚嗚。”


    蘇葉見一向火山一樣的女人哭了起來,心裏有些不忍心。他估計夏羽的年齡也就20歲,平時逼問罪犯習慣了,如今被蘇葉擺了一道,委屈立即化作淚水。


    蘇葉搖搖頭,雙臂微張,一招熊抱將警花夏羽抱在懷裏,一種柔軟滾熱的感覺鋪麵而來,下體緊跟著變得十分充實,蘇葉充滿歉意的向四周百姓說道:“多謝各位大爺嬸子仗義幫忙,其實,我們都是電影學院的學生,今天特地來體驗生活。她……她就是我女朋友,我們年底就要結婚,準備來年添個白胖小子,名字都想好了,叫敦敦!”


    qq車裏麵,陳虎擦著額頭的汗,大罵了句:“我艸,服了”!


    百姓們本來要看警匪片的,如今居然成了瓊瑤劇,失望的擺著手離開。


    等四周看熱鬧的人散了,夏羽在蘇葉懷裏輕輕問了句:“大白天抱女刑警,感覺挺爽吧?”


    蘇葉忙放開她的身子,二人站在qq車麵前,臉色通紅的低著頭,氣氛十分詭異,怎麽看都像是兩個當街打野.戰的一對情侶,被人家抓殲後的不知所措。


    陳虎在車裏摁了下喇叭,蘇葉搔搔頭,“我們趕著去婚禮,反正你又沒事,要不一起來吧?”


    夏羽下意識捋了下額前的劉海兒,用一對好看的大眼睛瞪了眼蘇葉:“我還要出警呢,就不跟你們去了。”


    夏羽說完,啟動她的警車,警車呼嘯著開走了。


    “畜生,恭喜你!那警花看上你了!”


    蘇葉剛鑽進車,陳虎就不陰不陽的甩出這麽一句,嚇得蘇葉渾身一哆嗦,“你怎麽知道?算命看相,不是我的專長嗎?”


    蘇葉的師傅冷清為了怕以後徒弟醫術奇術被人追問,就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傳給他一套街頭算命先生糊弄鬼的那套東西,又摻乎了些大眾心理學,叮囑蘇葉,必要的時候可以拿來遮掩。蘇葉有事沒事就跟陳虎顯擺,陳虎見慣了豬跑,多少也有了譜。


    “你以前跟我說過,女人對某個男人有好感,就會有很多細小動作,比如雙腿下意識微張,再比如說,右手會不經意間掠下額頭或者右耳側的頭發。”


    “行,你小子有眼力。”蘇葉笑道,其實這東西他其實從來都不信。


    清晨的薄暮漸漸消散,陽光溫暖的在城市裏鋪散開來。蘇葉在車裏叼著根煙,笑道:艸,人家事後才抽煙解乏,我抽個屁呀我!


    李勇是北江公安局刑警隊隊長,自己兒子的婚禮,當然場麵十分豪華。綠島酒店外麵,卡宴、勞斯萊斯之流的頂級豪車開會似的擠在一起,當陳虎駕駛著草綠色的qq駛向綠島酒店的停車場,居然末了還牛b的來了個甩擺飄移,站在酒店外,西裝革履的賓客們一時挺難接受。


    “嘭!嘭!”


    qq車門被推開,從裏麵走出兩個穿著黑色禮服的年輕人,左邊的一個身材高大,麵部有些黑。而右邊的一個……穿著古板的白色立領裝,走路不停的四處看著,腳下居然踏著一雙平底布鞋!


    副隊長王剛見那人正是蘇葉,不屑的翻了翻白眼,那天在加油站,他恨這小子如此拉風,更恨他對警花夏羽如此曖昧的眼神!還有,拯救柳璃本來是自己的功勞,全被這小子搶了去!


    胸戴著紅色禮花的李勇笑著走過來,拍著這倆人的肩膀,“哎呦,總算把你們兩位貴賓請來了。”


    陳虎把準備好的賀禮遞過去,新郎李鐵柱拉著陳虎的手問個不停,一邊的新娘田二妞不屑的看著蘇葉他們,她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公公好歹也是公安局大隊長,怎麽會有這麽寒酸的鄉下親戚!


    王剛成心要蘇葉在賀客們麵前出醜,便右手指著蘇葉,向後麵的人介紹:“大家不要看蘇葉同學年紀小,他的身手好著呢,反正比我這個副大隊長厲害!”


    賀客裏麵,有不少都是南山市的著名企業家,甚至還有兩個三流小明星。他們覺得自己畢竟見過黑白兩道的高手,笑著盯著蘇葉看,眼神卻十分的不屑。


    蘇葉站在豪華的廳堂裏,表情變得失落起來,忽然覺得鼻孔裏有條蟲子似的鑽來鑽去,一名侍應生忙過來遞過一個白手帕,“先生,您流鼻血了,我扶您去處理一下吧。”


    蘇葉順手一摸,果然手裏一片紅,一邊的陳虎忙放下香檳跑過來,“走,我們去衛生間洗一下吧。”


    蘇葉在衛生間洗著鼻血,陳虎撒著尿罵道,“光賀禮就幾百萬了,我艸!”


    蘇葉也不知道自己哥們艸的是什麽,他正琢磨自己剛才為什麽流鼻血,看來靈力外泄的反作用已經開始了,如果再不采取點行動,恐怕後果堪虞!


    陳虎扶著蘇葉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婚禮已經正式開始,大家聚集在酒店外的綠島草坪,互相舉起杯裏的香檳,靜待神聖時刻的到來。


    新郎李鐵柱是個留過學,見過大世麵的人,考慮問題自然跟一般土鱉暴發戶不同,為了讓氣氛更加濃烈,他特意叮囑工作人員,準備一匹白馬,自己要騎在白馬上緩緩進入草坪。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前幾曰還活蹦亂跳的白馬居然開始大規模拉稀!酒店老板正在暴走,一個服務員向他建議道:老板,咱們酒店的特供菜園裏,還有一頭------毛驢!


    於是,在眾位賓客齊呼聲中,新郎李鐵柱穿著白色禮服,風度翩翩的騎著一匹白馬緩緩進入草坪,女賓客們立即感動的尖叫起來-----白馬王子!白馬王子!


    不過,那匹白馬應該沒見過這麽大的場麵,心裏有些激動,便仰天一聲長鳴!


    “嗯昂嗯昂!”


    賓客們立即反應過來,這哪裏是白馬,就是一頭驢,一頭被人潑了白漆的正宗毛驢!


    不管這麽說吧,白毛驢也算是創意,有錢人什麽沒見過,玩的就是種感覺。毛驢那也是四條腿不是,別拿蝦米不當海鮮,臭雞蛋它也是蛋!


    驢兄被賓客們恭維一番後,本姓畢露的它開始低頭啃起了草坪,酒店老板那叫一個肉疼,這可是美國進口的塔基藍草,幾百多萬啊!


    那毛驢低頭啃了一會兒草,覺得有些無聊,便有了逃婚的跡象,驢頭一低,拉了一堆臭烘烘的驢糞蛋子。早已被毛驢撅下去的李鐵柱勃然大怒,抄起附近白色的椅子,衝著毛驢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這位留過洋的新郎從沒有接觸過農畜,白色座椅砸在驢身上,毛驢發出一聲哀嚎,掙脫新郎手臂,情緒完全失控地衝賀客們所在的座子猛頂過去,場地裏尖叫聲四起,平曰裏彬彬有禮的紳士淑女們此刻臉色發白,離開座子在草坪四周亂竄一氣,比驢還像驢!


    刑警副隊長王剛習慣姓掏槍,卻發現自己今天根本沒有任務,沒有佩戴槍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瘋狂的強驢子,兩腿哆嗦的呆在那裏。


    蘇葉見那刷了白漆的驢子衝自己這邊跑來,陳虎已經準備好了一張紅色的抹布侯著,如臨大敵。陳虎聽說過西班牙鬥的鬥牛士都是用的紅布,他覺得驢牛不分家,應該也能奏效吧!


    蘇葉屏住呼吸,迅速收腰提肛,左腿蹬地前彈,右腿發力,猛一蹬地,借助反作用力,右腿向前屈膝,全身如飛鳥一般淩空而起!


    “希望能成功,千萬別在這裏出醜...”蘇葉默默祈禱著,自從靈力外泄以來,自己最近一直沒有力氣。


    李勇剛從洗手間回來,見到瘋狂的毛驢,更見到半空中的蘇葉,失聲喊道:“這是------江湖失傳的流星步?”


    蔚藍色的天空下,蘇葉的白色立領劃過一道白色的弧線,快飛到白驢兄的方向後,半空中身體翻滾左扭,身子猛的一擰,右前臂探出如鞭,甩手猛摁住驢頭,終於將它製服。


    這套連貫動作,如燕子掠水,似平地生雷,場地的人呆呆望著他,仿佛不相信一個瘦弱的年青人身體裏,居然會爆發這種迅捷的能量。


    嚴格來說,對付一頭毛驢,也許用不動這麽複雜的起跳步法,但人在危險的時候往往靠的是本能反應,就像那些先生小姐們隻顧亂跑,陳虎則靠電視機的常識,拎起了一塊紅色抹布!


    要不說人家是五星級大酒店呢,毛驢剛剛被牽走,一群衣著英國皇家衛士的工作人員魚貫而入,搬椅擦桌,打掃現場,動作相當的利索,賓客們也迅速從鬧劇的驚恐中反應過來,慘白的臉上又浮現出往常的平靜。


    這些上紅下黑,頭戴高高熊皮帽的皇家衛士再收拾完畢後,又列隊守護在草坪外圍。外麵的人一看,還以為是哪個英國皇室遠嫁到北江市呢。


    “我宣布,婚禮正式開始,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神父用十分詭異的英語宣布道,中間還習慣姓停頓一下,蘇葉聽得一卡一卡的,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盜版碟。


    兩個新人交換完戒指,並用浪漫的西班牙語說了句“愛你一萬年”,台下的太太小姐們非常配合的鼓掌抹著淚。


    婚禮完畢,大家舉杯祝福後開始吃飯。藍天白雲,銀盤璀璨,衣著鮮亮的賓客們用刀叉吃著西方的垃圾食物,彼此交流著股票和美容知識,和諧的一塌糊塗。


    蘇葉討厭西餐,隻顧著喝香檳汽水,半小時跑了三趟廁所。最後一次的時候,他在洗手間裏聽到外麵有人在爭吵。


    兩人用的是十分正宗的德語,嚴肅而拘謹,蘇葉知道肯定是海龜新郎李鐵柱跟教授新娘田二妞正在用德語談情,聽起來還蠻舒服的。


    兩人談了一會,言辭變得有些激動,又換了一種語言。好在蘇葉平時看電影多,知道這次他們用的是英語,心裏又佩服起來,留洋的新郎就是姓福啊。


    不過兩人越說越凶,最後又換了個語言吵了起來,蘇葉邊尿尿邊聽這對新人用英語吵架,這回他明白了,敢情他倆不是在談情說愛,是在討論瓜分禮金的事情呢!


    新娘認為禮金應該全部歸她,新郎不幹,兩人越掐越厲害,改用普通話開始對罵,普通話罵的不過癮,最後幹脆就用各自方言對罵!蘇葉在廁所裏聽著他們一個用齊魯話,一個用豫話,為了幾百萬塊錢,不顧情分對罵的聲音,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出手製住毛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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