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茹是不折不扣的女強人,能做到總裁這個位置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幾乎都有超強的頭腦,共同的特點是精明理智,自然是不可能被一封匿名郵件的幾句話所鼓動。


    但是看完郵件後,周岑茹還是忍不住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先不說這個汪淩月跟她到底有沒有關係,就衝著這個相似的樣貌,就足以讓她震撼。


    有一件事,是她這些年心裏放不下的包袱。


    她的的確確在外麵流落著一個姐姐,雖然是父親跟外麵女人的私生女,但也算是半個周家的骨肉。


    父親九十年代中期回國一次,其實就是處理這件事的。


    可是讓父親意外的是,她的姐姐一口拒絕了父親接她去澳洲認祖歸宗的提議。


    她已經習慣了普通工人家庭平平淡淡的生活,跟她的養父養母感情深厚,加上當時她有了喜歡的人,大著肚子即將臨產,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雲城。


    真的是個很知足很本分的女人,沒有因為從天而降的豪門父親,就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自始至終,她都隻想淡定地做自己,守著自己平平淡淡的生活。


    這些事情,周岑茹都是後來父親去世後,通過父親的秘書知道的。


    可惜當時她還在米國上學,根本沒精力顧到雲城這邊的事。


    直到她回到雲城發展,幾年後穩定了事業和家庭,才想起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然而,當她去找父親當年的秘書,想調查姐姐一家的情況,才得知那個秘書已經因病去世了。


    沒有線索,像在偌大的雲城找個人是多麽困難,於是這件事就這麽耽擱下來,這麽多年她一直到處尋找著線索,但是一直一無所獲,眼看這事情就這麽沒指望了,周岑茹也就慢慢在心裏接受了現實。


    誰曾想,突然收到的這封郵件,一下子打破了她平靜的心湖。


    沒怎麽考慮,周岑茹就做了個決定。


    像她這種居高位已久的女人,做事情自有一套自己的章法,她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


    她並沒有因為激動,而急著跑去見汪淩月,而是先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交代他去女子監獄取到汪淩月的毛發樣本,先拿去跟自己的做dna對比。


    存不存在親緣關係,先看檢測結果再說。


    三天後,檢測結果出來了。


    果然有親緣關係。


    看著桌上那份檢測報告,周岑茹心裏沸騰了一整天。


    雖然沒找到姐姐,可是,她到底還是找到了姐姐的骨肉,她的外甥女。


    當周岑茹興衝衝打電話給監獄長,準備把汪淩月給撈出來的時候,卻被告知這個人不能放,原因是她是封楚傾指定要關的人。


    又是封楚傾?


    下午,周岑茹坐在辦公桌上,手裏拿著封楚傾的名片,若有所思。


    距離上次的飯局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事後,她沒有再接觸過他。


    本來就不屬於一個圈子的人,她已經四十五歲了,做的又是服貿,有自己常接觸的的商業圈子,平時跟封楚傾那種地產大鱷是很少來往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希望再跟封楚傾打任何交道,這個男人高冷,精明,而且做事情不循規蹈矩,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再打電話約他出來見一次麵。


    五點半。


    今天汪文靜打電話讓小兩口回去吃飯,封楚傾早早結束了工作,剛從老板椅上起身,準備打電話交代秘書一個合同的後續事宜。


    這時他放在桌上左手邊的一部座機電話響了。


    這部是他的私人座機,外麵的秘書是沒資格接聽的。


    有這部座機號碼的,不是他私交甚篤的朋友就是家人。


    封楚傾看也沒看號碼,不假思索地接了電話,“喂。”


    “打開你的郵件箱,我發給你一個有趣的視頻,希望你認真看看。”封厲的聲音,冷冷淡淡的,語氣聽著不像是父親對兒子說話,反而像是兩個關係不怎麽好的上下級,心裏梗著一口氣,卻不得不打交道似的。


    封楚傾微微蹙眉,“沒想到去了京城你還是這麽不消停,你就不能不弄這些邪門歪道?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會跟沐雅分開的。”


    不用想,他也知道封厲發過來的八成是有關於沐雅的東西。


    封厲麵色一沉,“是不是歪門邪道,你看了再說。”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點開鼠標,把郵件發送了過去。


    他就不相信,一個正常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好友親密到那種地步。


    封楚傾皺著眉登陸郵箱,眼前跳出來一封最新郵件。


    點進去,裏麵是一個視頻資源。


    他如玉的五指握著鼠標點開了視頻讓它加載播放。


    畫麵很暗,似乎是晚上,橘紅色的燈光下,周圍都是帳篷的藍色塑料布麵。


    仔細聽可以聽到雨點打落上去的聲音,地上的睡袋裏躺著個女孩,他一眼就認出來是沐雅。


    這是在帳篷裏?


    拍攝的工具似乎是手機,而且是透過帳篷縫隙往裏拍的,很可能是偷拍。


    畫麵微晃,看起來眼睛極其不舒服。


    封楚傾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看著看著,他盯著畫麵,突然瞪大了眼睛,黑沉的眸子裏滑過震怒。


    他看到了熟人!


    雖然畫麵很模糊,卻看得出來,那個人是薛梟。


    他跪在睡袋上麵,先是含了一口杯子裏的水,接著俯下身子,嘴對嘴地把水喂給睡袋裏的女人。


    幾個來回之後,這個哺水的動作就變質了,兩個人居然抱在一起又是摸又是親。


    封楚傾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拍攝的角度,導致視頻裏看不到紀沐雅的臉,隻能看到薛梟的後腦勺。


    他眉頭緊鎖,壓抑著心裏滔天的巨怒,急於弄明白那女人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清醒著。


    忽然,兩節藕臂從睡袋裏伸了出來,抱上了薛梟的脖子,這個動作讓他的心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那截又白又嫩屬於女人的胳膊,將薛梟的脖子圈的是那麽的緊。


    種種跡象表明她並沒有熟睡。


    很深很長的吻。


    封楚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站在那裏堅持十分鍾,把他們這個長長的吻看完的。


    十分鍾過後,他渾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一般,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忽然,他久久沒有眨動的眼睛,狠狠地瑟縮了一下。


    他看到了什麽?


    他居然看到薛梟在解褲帶。


    因為去野外爬山,薛梟穿的是運動褲,使得解褲帶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明顯。


    封楚傾再也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了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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