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所說的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指的是收拾野兔野雞的善後問題。


    徐子陵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問題,這些隻是小事情;交給我好了。”徐子陵並沒有著急著去收拾,被寇仲給扔在了地上的幾隻野雞野兔;他反而對寇仲剛才所說的那番話比較有興趣。


    “仲少,你剛剛說這座山頭沒有看到野獸的蹤跡?仲少你的話是這個意思嗎?”徐子陵眉頭深鎖,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仲少,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寇仲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照理說沒有道理;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在山林裏麵,這山林之中腫麽可能連一隻野獸都沒有呢?”


    寇仲聽到了徐子陵所說的話,一向不太喜歡太過關注一些不重要事情的寇仲;被徐子陵這麽一提醒,仔細一想確實覺得事情似乎非常的不對勁。


    太太好意思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幹幹的笑了笑:“陵少你不說的話還不覺得有多奇怪,這會子你這麽一說仔細的一想;還真的是有很多的疑點,不過剛才我著急著去找吃的;還真的是沒有怎麽留意,要不然的話等一下吃了東西填飽了肚子之後;我跟你倆個人再過去一起查探一下?”


    為了彌補自己的疏忽,寇仲對徐子陵提出了一個建議。


    “目前看來,也隻有這樣了。”對於寇仲的提議,徐子陵自然是不會拒絕;點了點頭欣然的答應了下來。


    咳咳咳……至於師妃暄跟婠婠倆個人麽?直接被徐子陵、寇仲倆個人給遺忘在了一邊,從小就在市井中摸爬打滾長大徐子陵、寇仲;可是深有體會,這個世上最不能惹;同時也是最難纏的人,那絕對是女人。


    所以說,不是人家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將師妃暄跟婠婠兩個人給忘記了,而是徐子陵、寇仲全都秉承著遠離女人這一念頭;因此才會對師妃暄、婠婠兩女避之不及的摸樣。


    這邊師妃暄跟婠婠兩女還在發呆中,另外一邊的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已經忙活了起來;這野外弄東西吃對於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來說,這可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非常有默契的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不用多說廢話就各忙各的忙活起來;之前寇仲就已經說了,剩下收拾野雞野兔的事情全都交給徐子陵負責搞定。


    話雖然是這麽說,不過寇仲自己卻並沒有閑著;當徐子陵在一旁忙著替野兔剝皮去內髒,給野雞去毛去內髒的時候。


    寇仲已經找來了足夠的柴火,並且架好了火堆燃起了熊熊大火來;甚至也不知道寇仲從哪裏弄來了一個陶罐,洗幹淨後裝上了滿滿大半罐子的水;架在火堆上燒了起來,同時又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來了幾個野雞蛋;全都洗幹淨帶殼一起放了進去。


    寇仲趁著水還沒有開的時候,又順手將自己在路上撿到的幾個鮮嫩的蘑菇清洗幹淨;放在一邊備用,自己則坐在火堆旁默默地想著心事。


    沒有多久的功夫,咕嘟咕嘟中水開了起來;寇仲急忙將陶罐中的幾個野雞蛋給撈了出來,然後走過去將徐子陵已經清理幹淨的兩隻野雞拿了過來;用滾燙的水將已經拔毛開膛破肚的野雞燙了燙,去除了血水跟浮沫。


    處理好了兩隻野雞之後,寇仲就將野雞給斬成了小塊;放入了裝滿了清水的陶罐裏。


    陶罐不是很大,兩隻野雞的雞肉放下去之後已經裝了大半罐子;寇仲想了想又將自己已經洗幹淨的蘑菇扔進了陶罐裏麵,從懷裏拿出來一個油紙包;打開來之後裏麵包著的居然是鹽,灑了一些鹽進去陶罐裏麵;寇仲朝著火堆裏麵添了幾根柴火,讓火勢變得更大起來。


    大半個時辰之後,香味就從陶罐裏麵傳了出來;寇仲站起身嚐了嚐味道,非常不錯裏麵有蘑菇的鮮味跟野雞的嫩滑;讓人食欲大開。


    寇仲在忙著煮野雞湯的時候,同樣的徐子陵那邊也在生火烤著野兔;剝皮開膛破肚收拾好的野兔,被徐子陵放到了火上烤了起來。


    在燒烤的過程中,也不知道徐子陵從哪裏弄來的蜂蜜;他居然還向著上麵刷上了一層蜂蜜,很快那種濃鬱中帶著甜香的香味;從烤野兔上傳了出來,這一回不止是師妃暄跟婠婠倆個人;就連唐仙仙也被這香甜的氣息吸引住了,唔……肚子好像有點餓了?


    更重要的是,唐仙仙此刻跟師妃暄、婠婠倆個人一樣;都感覺到納悶不已,腫麽這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身上居然帶著小叮當的口袋麽?


    不然的話,寇仲從哪裏弄來的陶罐;徐子陵又從什麽地方變出來的蜂蜜呢?你妹哦!這兩個家夥的樣子,明顯就是一副出門野炊露營的架勢;這個也太坑爹了吧?


    唐仙仙一臉的鬱悶,她腫麽看這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都特麽地違和;說不上來為什麽?總而言之就是在心裏麵覺得有一點不對勁,總感覺眼前的寇仲跟徐子陵倆個人;大大的顛覆了在自己心裏的印象。


    師妃暄心裏麵這會子正跟唐仙仙的心情差不多,自從陰癸派的妖女婠婠出現之後;因為慈航靜齋跟陰癸派一直是正邪對立的局麵,師妃暄不想跟婠婠有什麽過多的交集;一直沒有出過聲,用唐仙仙的話來說;師妃暄一直是安靜的在一旁充當壁花的角色。


    可是如今大概是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表現出來的太過匪夷所思了一點;導致師妃暄心裏麵跟唐仙仙一樣,一直在犯嘀咕;這個徐子陵跟寇仲鬧得是哪一出?出門在外居然連陶罐都隨身準備著。


    江湖中人出門在外,這個風餐露宿原本就是家常便飯;一般的人多數是會隨身帶著幹糧一塊上路,再不濟的話就是在外頭打獵一兩隻野雞野兔之類的;隨便烤熟了可以填飽肚子就行。


    不是師妃暄愛嘀咕,確實是這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折騰出來的動靜有一點過了;就算是那些世家門閥的大家小姐,出門在外也未必會有如此這般的派頭。


    不過唐仙仙心裏麵驚訝歸驚訝,當她看到徐子陵給烤野兔身上塗抹的蜂蜜;並不是整個在荒野中隨處可以看得到的野蜂巢,而是由一個掛在腰間看似酒葫蘆一樣;可是比起一般普通的酒葫蘆,又要小上許多的葫蘆中倒出來的時候。


    唐仙仙在麵紗遮掩下的臉上一片愕然,眼睛裏更是閃爍著流光溢彩;讓人不敢直視,難道事情跟自己心裏麵所猜測的差不多嗎?


    一個念頭突然從唐仙仙的腦子裏麵冒了出來,而且變得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來;不管了……怎麽都想不明白的唐仙仙,突然間將心一橫;覺得與其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胡思亂想,還不如主動現身下去跟徐子陵、寇仲倆個人見個麵。


    到時候事情究竟是真麽回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山穀裏麵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在忙活著自己手上食物最後的收尾工作;師妃暄跟婠婠倆個人,則靜靜的在一旁等待著;不同的是婠婠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而師妃暄的眼神則是;忙著不停地在徐子陵跟寇仲倆個人身上打轉。


    很快一股比起之前更加濃鬱的香氣,分別從寇仲那邊的陶罐裏麵;以及徐子陵麵前的烤野兔身上一起傳了出來,好像如同石子掉進了水裏一樣;不由的蕩起了層層波紋,那香氣更是一波又一波;不停地向著師妃暄、婠婠倆個人麵前飄了過去。


    婠婠先師妃暄一步反應了過來,輕輕地自樹上一躍而下;湊到了徐子陵的身邊,直接將一臉清冷的徐子陵無視掉;然後使勁兒吸了吸鼻子嗅了嗅,雙眼放光的歡笑了起來說道:“香,真是太香了;徐子陵,你這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會這麽香呢?快點說實話,這裏麵是不是還有著什麽秘訣?”


    實際上對於一向敢愛敢恨的婠婠,唐仙仙真心是一點都不討厭對方;呃……當然這個前提必須是,婠婠不要肖想自己的男人才可以。


    不知不覺中,或許就連唐仙仙自己都木有察覺出來;唐仙仙早就將徐子陵劃歸到了自己的名下,而婠婠跟師妃暄倆個人;則毫無例外的被唐仙仙給冠上了肖想自家男人的帽子,在徐子陵自己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這樣變成了有主的一根草。


    秘訣?


    徐子陵微微一愣,說實話這個烤野兔還真的沒有什麽秘訣?如果真的要說有的話,大概就是那被自己給塗抹在野兔身上的那層蜂蜜了。


    當然咯!這樣子的話徐子陵肯定不會傻傻的說出來,就算他真的說了出來的話;婠婠也未必會相信自己,那麽她又何必開這個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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