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錚,這些東西是放在地下室的,先別處理,說不定還用得上呢。”


    “好!”應了一聲,陳錚心裏感歎著,秦悅可真是個過日子的好手,陳家父母一定會很喜歡她的,他們就喜歡樸實、大方,節儉、會過日子的女人,他這回可算是找到父母心裏去了。陳錚知道,父母對田陽的嬌氣是很看不慣的,但是既然倆人走到一起,也不隻好接受,不過,陳媽媽可沒少在陳錚麵前嘮叨。


    正在忙碌的秦悅不經意間一抬頭,看到陳錚正定定地看著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東西?”


    陳錚笑著搖了搖頭:“我覺得,我父母這回,可是盼到一個好兒媳了!特別是我媽,你就是她想要的類型!”


    “會嗎?”秦悅雖然是疑問在的口氣,臉上眼裏都是十分開心著。


    陳錚臉上綻開溫暖的笑容……


    ――――――――――――――――――――――――――――


    付文山陷入了深思,自己悶坐著,半天不動也不說,一會兒眯起眼睛,一會兒皺起眉頭。公曉真站在一邊,一會兒生氣,一會兒著急,臉上也是隨著付文山的表情變化而變化著,她的心裏有千萬種擔心。


    過了好一會兒,太陽都沒有任何影子了,付文山才站起來,走到寬大的玻璃窗著,看著有點陰沉、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曉真,你過來”


    公曉真聽到喊她,趕緊走近付文山,她以為他要安排些什麽任務,但是付文山又猶豫了……過了幾秒,他回頭看著公曉真:“過幾天,咱們去西臧看看吧,你不是很想去那個地方嗎?”


    “西臧?真的嗎?”公曉真被意外地驚喜驚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付文山也笑了,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很可愛呢,他覺得以前沒怎麽感覺到,隻知道很安靜,很敬業,也很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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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早上就是陰沉沉的天,但是很平靜,一絲風都沒有,在臨進辦公樓的一瞬間,陳若風還特地抬頭看了一眼,感覺了一下會不會下雪。雖然沒有風,依然是冷嗖嗖的,不是說冷雨暖雪嗎?照這樣的說法,今天是鐵定沒有雪可下了。


    陳若風一邊走一邊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陰,局部地區有小雪。看到這裏,她不禁啞然失笑,真搞笑,怎麽還是局部呢?這個局部是哪個地方啊?


    雖然是和鄭元哲一起坐車上班了,但陳若風還是會跟他保持點距離,下了車之後,陳若風都慢幾十步,默默地跟在後麵,上班的時候,她也盡量不去找鄭元哲,因為辦公室就是談公事、辦公的地方,她雖然有些特殊感情,卻不允許自己有特殊行為。這一點,她跟鄭元哲交待好了,兩人在公司還是刻意保持些距離。


    這種角色是不能打亂的。陳若風把這個決定跟陳錚說明時,當時他還笑壞了:“喂,我可以說句實話嗎?”


    鄭元哲和陳若風都同時看著陳錚。


    “不客氣地說,你們倆的事情,全天下人都快知道了,你還在公司保持什麽距離哪?會不會讓人覺得矯情?我自己覺得,這種做法完全沒有必要。”


    鄭元哲怕這話讓陳若風生氣,就瞪了陳錚一眼。


    陳若風卻絲毫沒有介意,她嫣然一笑,慢慢說著自己的理由:“不是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嘛,在公司也有公司的規矩。在這裏,鄭元哲先生是老大,我得好好敬著他,敬而遠之。像陳錚,在這公司裏,你也是我的領導和前輩,我也一樣得敬著你,這是最起碼的職業素養。”


    “公私分明,我都做不到,想不到這一點,若風想得真周到!陳錚也意外,肯定也沒想到這個。”鄭元哲讚美著。


    陳錚張了張嘴,沒再繼續分辨下去。


    陳若風回了鄭元哲一個最動人的笑容,讓鄭元哲都愣了下。


    “這樣最好,咱們仨人就約定好了,在公司要公事公辦,公司之外嘛,該打打該鬧鬧!來!”陳若風伸出手。


    鄭元哲和陳錚相視一笑,也伸出一隻手去,三隻手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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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多鍾,雪花還真的飄起來了,初時三三兩兩,從玻璃窗外慢慢悠悠地落下。這樣看了一會兒,仍然不見雪花增多,陳若風就安然坐在椅上,又進入工作狀態了。過了半個多小時,宋然一聲尖叫把陳若風等同事都嚇了一跳。


    “天啊!下雪了,你們快看!”


    隨著宋然的驚呼,大家的目光都看向窗外,果然,雪花飄搖著,很悠然自得地在窗前經過。幾個女同事都跑到窗口去看雪花,雖然在十幾層的高樓上,地麵上覆蓋的白雪還是一目了然。


    “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大地真的換銀裝了,荒涼的北方,終於可以盛裝一回了!”宋然感慨著。


    一個同事笑起來:“嗬,小宋,想不到你還蠻有詩意的。”


    “哈,謝謝誇獎!”


    陳若風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又欣喜又激動,沒想到還真下雪了,沒想到自己也生活在“局部”之中了,因為興奮,陳若風的眼睛就雪亮雪亮的。宋然一回頭,看到了不一樣的陳若風:“親,你怎麽了?”


    陳若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到雪花,激動了!”


    “哈!性情中人啊!”


    陳若風隻是笑了笑,也不去接宋然的話,她想發個短信。


    鄭元哲一直在辦公室裏呆著,剛送走了幾個客人,他還要簽批幾個文件。誰說總裁就可以把所有的事務都安排給下屬去幹,有很多事,還是要自己掌握自己決定的!


    鄭元哲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材料,手機叮地響了一下,他拿過來一看,是陳若風的約會短信呢:真的下雪了,下班咱們走一段路回家怎樣?難得下雪,咱們也難得在雪中浪漫一回?


    鄭元哲笑著回複短信:可以啊,我看完這幾個文件,就可以走人。


    陳若風:不行,得等我也正常下班,我才能出去。


    鄭元哲:原則性這麽強,讓我這老板臉都長了!


    陳若風:那就趕緊工作,提高工作效率。嗬嗬,這口氣,好像我才是老板啊!


    鄭元哲:知道了,遵命老板!


    回複完短信,鄭元哲這才往窗外看了一眼,還真是下雪了,他的心裏也莫名的激動了一下。收回目光,鄭元哲趕緊進入緊張的工作狀態,他還有好幾個很急的文件要處理呢,如果陳若風真答應現在就出去的話,他晚上就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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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若風今天的工作任務已經完成了,她整理了一下桌麵上的東西,看起來再無事可幹,就歪頭欣賞窗外的雪花,雪花雖好,到底是遠了距離,不能親眼看到、親手捉到,還是少了很多遺憾的。


    上次和鄭元哲看雪,那是去年的事了,春天的一場雪花,飄飄灑灑地落下來了,聽說這時還可以看到桃花雪,陳若風興奮不已,她還是第一次親眼去看桃花雪呢。因為迫切地想看到桃花雪,也不覺得身邊的鄭元哲有多討厭了,欣然共乘一車,前往郊區的桃花園。


    雪花不大,有的路上還隻是薄薄的一層,但是路邊的地裏,看起來倒是白茫茫一片了。鄭元哲原本是要自己開車的,但陳若風擔心天不好,路滑,不敢讓鄭元哲開車,就諷刺了幾句,鄭元哲就依然讓小張開車帶他們去看桃花雪。


    小山上,原本是桃花盛開、粉紅如霞的一片美景,現在看起來,隻是一片白茫茫中有點微紅的花邊了。走近了才能看出來,雪花肆意地落在花瓣上,用它的潔白給桃花妝扮了不一樣的色彩。有的地方地勢高,風一吹,花瓣上的花就會灑下一些,隻有淺淺的雪花,落在花瓣上,因為有了雪白的陪襯,讓粉色的花瓣越發鮮豔、可愛。


    冰天雪地中桃花似有若無地呈現著,風過處,雪花三三兩兩地落下,仿佛很不舍得離開花瓣。來欣賞桃花雪的人很多,攝影的人也很多,誰都想拍下這難得一見的桃花雪,據說這裏十幾年沒有這樣的美景了。


    大家紛紛給桃花雪拍照,和桃花雪合影,真是美不勝收。


    鄭元哲了不甘落後,拉著陳若風拍照。陳若風取笑:“真是俗人,你自己拍點桃花雪就行了,偏偏照上兩個俗人。”


    “管它俗氣不俗氣,人家都拍著呢,小張,


    371、漫步


    “管它俗氣不俗氣,人家都拍著呢,小張,來啊,多拍幾張。”鄭元哲不由分說地拉過陳若風,她也不好太不給麵子,不看僧麵看佛麵,還裏還有美麗的桃花雪呢,斷斷不可辜負了這樣的美景。


    陳若風和鄭元哲拍完合照,自己也去找漂亮的桃花拍下,她用手機拍了,直接發到朋友圈裏和朋友們分享。


    在回來的路上,陳若風忽然想到了一首歌:“桃花雪,又紛紛凋謝,化作窗外一對對白蝴蝶。漫漫歲月緣盡緣絕,用什麽留得住情真意切……這歌詞真是妙極了。”


    “好像有點傷感啊!”


    “你懂什麽?”陳若風搶白著。


    鄭元哲也不生氣:“小張,你那裏有這歌嗎?”


    “ 沒有,都是一些輕音樂。”小張邊開車邊回答。


    “行,你開車吧!”鄭元哲自己在手機上翻看著,找了半天,他果然在網上找到了,馬上就用手機播放起來:誰了解,閑愁如絲織成霜,白色了整個世界……”


    陳若風聽到歌聲,不禁開心地看了一眼鄭元哲,後者也是微笑著,能得美人一笑,實在值得。歌聲在車裏回蕩著,陳若風聽得入神,鄭元哲感覺,這歌詞和曲子都有點悲了些。


    聽完了整曲,鄭元哲才說;“還是憂傷了些啊?”


    這回陳若風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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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若風的思緒還沉浸在回憶裏,宋然打了一下她的胳膊:“喂,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都下班了,你不走啊?”


    “下班了?”陳若風看一下手表:“還真是,我看雪看入迷了!”她匆匆忙忙地收拾著包和手機、鑰匙:“你也快走吧!”說完就匆匆地往外走。


    宋然不解地看著陳若風的背影,這人,怎麽回事?


    鄭元哲已經早幾分鍾下了班,他已經坐在小張的車裏等著了,他讓小張回去給陳若風拿了件淡藍色的羽絨服,也給他拿件外套等等。


    下了樓,陳若風看到鄭元哲的車已經在等她了,她緊走幾步,直接開門上了車。她特別不喜歡別人給她開車門,當然,鄭元哲開門例外,她很樂於享受他的服務。


    一上車,陳若風就驚喜了:“哈,拿了這麽多東西?”


    “你趕緊換上吧,一會兒別凍著。”


    陳若風拍了拍鄭元哲的肩膀:“不錯啊,老鄭先生,想得挺周到。我剛才還在想,可惜還穿著高跟鞋,怕走不了多少路呢。”


    “這下好了,有了靴子,可以走個十裏八裏的!”鄭元哲打趣!


    陳若風一邊換靴子一邊抗議:“那也不地,十裏八裏,人都累死了!估計你得背著我走一半路。”她抬起來 頭來:“背著也挺好啊?”


    鄭元哲笑了:“行,你累的時候,我背著你!豬八戒都背媳婦,我怕什麽?”


    前麵開車的小張一下子樂了。


    陳若風有點不好意思了,嗔怪地看了鄭元哲一眼,鄭元哲一笑了之。


    鄭元哲提議去他家附近的綠地公園,那裏的人少,環境好,關鍵是離他們家近,走二十幾分鍾就可以到家。車開到綠地公園,鄭元哲和陳若風一前一後地下了車,鄭元哲走了兩步,回到車裏,拿一把黑色的雨傘,他跟陳若風自嘲著:“這算是雪傘了”


    “雪傘?前所未聞!鄭大總裁也會發明詞語了?都是這場雪啊,下得太好了,讓人靈感大發!這馬上就出現一位推陳出新的造詞大家了!”


    鄭元哲笑起來:“真行。這罵人都不帶髒字的!”他撐開雨傘,把陳若風遮在下麵。


    陳若風立刻抗議:“好不容易在雪中自由一回,你快收起來。”說著,她已經走到雨傘外麵去。“你看,這雪花輕輕地落在身上臉上,手上!多好!”


    鄭元哲嗬嗬笑起來:“看來我又俗氣了是吧?”


    “大俗特俗!” 陳若風也不看他,隻用手掌接著雪花,欣喜不已:“你也張開手啊,看雪花落在手上,感覺微涼。這是天上最純潔、美好的禮物!”


    鄭元哲一手拿雨傘,一手張開接著雪花:“我以為老天最好的禮物是藍天白雲呢,嗯,不錯。”


    公園裏的小路上,因為人煙稀少,多數都是雪花鋪成的路,若不是小小的路沿石還能看得見,都感覺不到是路一樣。陳若風自己走在前麵,走一步看一步,自己的腳印初時有泥土在上麵,十幾步之後,已經完全潔淨了,陳若風驚呼起來:“瞧,多幹淨?我的鞋底都被淨化了。”


    “是嗎?”鄭元哲也回頭看著自己走過去的腳印:“還真是,越來越淺了。”


    陳若風走過來挽著鄭元哲的胳膊:“踏雪尋梅,這是最好的意境,可惜了,咱們這裏尋不到什麽”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


    “不用了,這裏已經很好,沒有別人打擾,隻有咱們兩人!”


    鄭元哲抬頭環視四周,現在的人們都 在忙著趕回家裏去呢,誰像他們倆人,還到雪地裏玩一會兒。


    兩個人在雪地裏手拉手地走著,享受著非同一般的二人世界。雪花落在他們的肩膀上、胳膊上、臉上,手上,鞋子上,很快,連頭發上都是薄薄的雪花。鄭元哲站定了,看著雪中的陳若風,她穿著玫紅色的羽絨服,在這裏雪地裏,顯然更加嬌豔。鄭元哲忍不住拿起手機:“若風,你站在那個鬆樹前,我給你拍張照片”


    陳若風欣然應允,她趕緊找了個自認為很美麗的位置,站了過去:“可以嗎?”


    “可以,再來一張側麵的。”鄭元哲指揮著。


    一會兒,陳若風跑過去看他拍得如何,忽然陳若風建議:“咱們一起,換個地方,咱們自拍一張如何?”


    “那不是大頭照片了嗎?”


    “沒事,我教你,不會把你拍醜的。”陳若風拉著鄭元哲,沒走幾步,她發現了問題:“你的雪傘呢?怎麽不見了?”


    “我怕俗了這美景啊,不敢讓它入畫,已經放在路邊了。”鄭元哲笑著解釋。


    陳若風忍著笑:“你這個傻瓜,我有帽子啊,冷的時候,雪花多的時候,戴上帽子就行了,你這樣,一會兒雪下大了,淋濕了,感冒就麻煩了!”說著,她抬高腳尖,伸手去給鄭元哲拍打頭 上的雪花。


    鄭元哲也幫陳若風拍落頭上的雪花,還把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戴上了:“這樣好一點,雪花也算是落在你身上了!”


    陳若風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雪花有點大了,大片大片的。對了,這天好像黑得晚了!這時間還沒黑下來。”


    “可不嘛,有雪光映照著,黑夜不敢早來!”


    兩個人又牽起手來,走到另一邊去拍照,紅色的陳若風和黑色的鄭元哲,紅與黑的顏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兩種顏色呈現在雪色皚皚的天地裏,相當悅目。陳若風興致勃勃地教鄭元哲如何自拍。


    當陳若風看到鄭元哲頭上又落滿雪花的時候,她也不忍心了:“咱們回去吧,原路返回,正好拿著咱們的‘雪傘’。”


    鄭元哲不太確定地問:“還真要找回來啊?”


    “當然,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你一把雨傘,不是,就算是雪傘,也不能隨便亂扔不是?”


    又被教訓了的鄭元哲,恭恭敬敬地接受批評:“又*了嗎?還是又浪費了?”


    陳若風笑得彎了腰:“你太笨了,這跟*差著十萬八千裏呢,最多也就是個浪費。”陳若風拉著鄭元哲走另一邊:“別踩著走過來的那些腳印,讓它們多保留一會兒,咱們再踩出一排。”


    “我小時候也喜歡踩雪,特別是大雪的時候,踩上去有沙沙的聲音,腳印深深的,感覺很偉大一樣,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腳印啊!”


    陳若風不時側臉看著他。


    “等雪化了,我還到自己踩過的地方去看,結果一點影子也沒有了。你不知道,當時我還很失望呢,真是想不通,明明是很明顯的腳印,說沒就沒了。”


    “不是沒了,是雪花收藏了你的腳印。”


    “是嗎?”鄭元哲對這個說法感覺很新奇。


    陳若風邊走邊笑:“當然。你想啊,雪花來大地走一圈,不得帶回點什麽去?水是不用帶回去了,雪國可不缺少這個,腳印還是稀少的,珍貴的,它肯定把腳印收藏了。”


    鄭元哲嗬嗬笑起來:“那它保存在什麽地方啊?”


    “保存?”陳若風想了想:“心裏!喂,看,你的雪傘!”她指著前麵,一把黑色的雨傘在地上,因為落了很多雪花,因為雪花過多,黑色倒是若隱若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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