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咱妹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咱倆就這麽衣冠不整、胡子拉碴的下去了,成何體統……”


    胡楊一邊刮胡子一邊數落溫良。


    溫良不以為然:“要什麽緊,你平時在宿舍不就這副狗樣子麽,正好讓諾諾見見你的真麵目,省得上當受騙。”


    “我靠!你可真是親室友!”


    “那可是我妹,我不得負點責?”


    胡楊擰幹了毛巾,抹去臉上的泡沫,頓時,一張光潔如新、英氣勃勃的臉龐出現在鏡中。


    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世上最帥的男人?


    是你,胡楊殿下!


    胡楊腦補了一出小劇場,對“魔鏡”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扭頭盯著溫良。


    溫良被他盯得發毛:“幹嘛?”


    胡楊笑嗬嗬問:“講真,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怎麽樣?”


    溫良知道他想問什麽,徑直道:“當兄弟是不錯,當妹夫……你和諾諾才見兩次麵,你都不了解她,說這些還太早。”


    胡楊沉默了一會兒,冷不丁說:“或許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她。”


    “比如?”


    “沒什麽,就這麽一說。”


    胡楊不做解釋,端著臉盆去水房了。


    溫良皺著眉頭想了會兒,想不明白,於是搖了搖頭,隻當他是隨口一說。


    打理妥當後下樓。


    楊婉君是個沒什麽耐心的,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到兩人忍不住吐槽:“為什麽男生出門也要搞這麽久?”


    胡楊澹定地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漂亮了,跟你們出去玩,到哪兒都是焦點,可不得認真搗鼓一下嘛。”


    楊婉君頓時沒脾氣了,對胡楊頗有些另眼相看:“很會說話嘛你。”


    胡楊笑笑,問許依諾:“你們什麽時候到的?”


    “今天早上到的江南。聽我哥說,明天是你的生日?”


    許依諾明知故問。


    溫良摸摸鼻子,心想誰聽誰說的怕不是搞反了吧。


    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奇怪,連他都不知道胡楊的生日,老妹到底是從什麽渠道得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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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楊點頭稱是,然後拍了拍溫良的肩膀,笑道:“行啊你,還能記得我生日,夠兄弟啊!”


    話雖這麽說,但他心知肚明,這個懶鬼能知道自己的生日,十有八九是許同學透露的。


    許依諾問:“那你有什麽安排嗎?”


    胡楊聳聳肩:“本來是沒有的。”


    “現在呢?”


    “現在嘛,有你……們了呀!”


    說到“你們”時,他故意在中間停頓了一下。


    三人哪裏會聽不出來他的刻意,楊婉君立刻就“誒”了起來,正要調侃,許依諾眼疾手快,偷偷掐住她的後腰,不讓她開口。


    胡楊問:“你們原本打算去哪兒玩?”


    許依諾說:“婉君想去歡樂穀。”


    她原本就是因為胡楊的生日才來的江南,但這話打死她也說不出口,因此隻能把閨蜜拿出來當擋箭牌。


    江南歡樂穀是國內建成的第五座歡樂穀,四月底才剛開業,楊婉君的確想去嚐嚐鮮。


    胡楊說:“行,那我們走吧。”


    作為初次約會的地點,遊樂園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這算是初次約會的話。


    四人打車前往歡樂穀。


    江南歡樂穀建在南湖邊上,離胡楊家不遠,不過胡楊一次也沒去過,一來是因為剛開業,沒機會去,二來,他和他室友對此都不感興趣,壓根沒這個想法。


    買了套票入園,盡管是工作日,人氣依然很旺,遊客們幾乎都成雙成對,要麽是情侶,要麽是閨蜜。


    入園沒多久,楊婉君就提議:“要不我們分開玩吧,良哥,你跟我組隊。”


    “哈?憑啥?”


    “走啦,別墨跡!”


    楊婉君不給溫良拒絕的機會,硬生生把他拽走了。


    轉眼就隻剩下他和她兩個人。


    許依諾顯然也沒想到楊婉君會突然整這麽一出,頓時局促不已,解釋說:“婉君跟我玩不到一塊兒,她喜歡刺激的項目,我就適合坐坐旋轉木馬什麽的。”


    這話要給楊婉君聽去了,喝進嘴裏的可樂都能給噴出來。


    許同學在她們女生的小圈子裏可是出了名的許大膽,每次去遊樂園,過山車、大擺錘、跳樓機、鬼屋……都是她必玩的項目,至於旋轉木馬,楊婉君認識她六年,還從沒見她坐過這玩意兒。


    也正是因為楊婉君不在,許依諾才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畢竟是初次約會,要是一來就拉著對方坐大擺錘,有幾個男生招架得住?


    她打定主意要表現得矜持一點,淑女一點,旋轉木馬多浪漫呀,雖然她沒坐過,但電視劇裏不都是這樣拍的麽?


    歡樂穀裏有兩座旋轉木馬,一座是給小朋友玩的,另一座則沒有年齡限製。


    當兩人抵達沒有年齡限製的那一座時,卻發現在排隊的基本全是小朋友。


    許依諾瞬間就不想玩了。


    胡楊立即說:“人好像有點多哈!”


    “是啊。”


    “要不我們先去玩別兒的?”


    “好啊!”


    許依諾爽快答應。


    胡楊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海盜船問她:“要不要試試那個?那個還好,沒那麽刺激。”


    他對溫良說的那句“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她”,並非隨口一說。


    自打知道青衣就是許同學,之後的每次聊天,他都會旁敲側擊打聽她的喜好。


    他用的方式很簡單,之前青衣給他推過許多甜甜的韓劇,他原本不太感冒,後來又翻出來全部看了一遍。


    看完就打著“了解女性觀眾的想法”的旗號,專挑裏麵戀愛的情節和她討論。


    每當這時,青衣就會傻傻的很認真的開始長篇大論。


    胡楊是資深評論人,他很清楚評論是一種主觀的,以自己的喜好和審美為基礎的表達方式。


    尤其像青衣這樣的外行,字裏行間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他便將她在無意識間暴露出來的個人喜好和審美取向默默記在心裏。


    每天了解她一點點,一百多個日夜積累起來,漸漸的,他腦海中名為“許同學”的形象就日益立體和豐滿。


    他所了解的她,絕不是恬澹的、安靜的、手裏隨時捧著一本書的文藝女孩,而是熱烈的、活潑的、進了鬼屋敢和“鬼”對打的瘋癲丫頭。


    所以,當許同學說她“就適合坐坐旋轉木馬”時,胡楊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想:啊,想在我麵前表現得像個淑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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