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琉璃的金殿之中,拖曳的鳳裙裙擺仿若展翅的飛鳳。


    邵太後邊踱步邊琢磨事情,整個金殿之中,沒有一絲的聲音。


    忽然,她微微側過了頭,抬起纖細的皓腕,微微一擺手。


    整個金殿的人立刻低眉垂目的走了出去。


    片刻不到,一道銀白色的身影飛身走了進來緊。


    “你回來了。”邵太後的聲音很清悅,帶著不怒自威的淡漠。


    宇王爺嗯了一聲,說道:“他們過得很好,已經孩子成群了。讎”


    邵太後的眼眸微微一動,唇角邊落下一絲苦笑,她微微仰起頭,單手扶在椅背之上,纖細的背影,看著讓人很是心疼。


    “怨不得他,誰讓我肯放他離開,又誰讓,他不愛我,卻又如此信我。這麽多年,我獨自撐著,在權利的漩渦中掙紮,如今,也該落下帷幕了。你可知道,攝政王要和陳娜成婚了?天陽公主已打算讓攝政王擇日前去下聘禮了?”邵太後微微嗤笑了一聲,說道。


    宇王爺應是,負手而立說道:“我回來之時,聽聞陳娜遇到了此刻,險些沒了性命,是躲到了攝政王府才安然無恙。”


    “你覺得刺客是何人?”邵太後眼眸輕挑,直直的直視著他。


    宇王爺瞧著她的目光,嗬笑了一聲,說道:“大概除了太後你自己,所有人都希望陳娜死掉吧。”


    邵太後莞爾一笑,“刺客乃是從陳府祠堂出現的,陳嵩將整個陳府早已布置的水泄不通,如此說來,陳府之中,必定是有其他人的人。哀家聽聞,陳玲心係秦清桓,難說第一個想到的是離開峰城,避嫌的你。”


    宇王爺搖頭一笑,“本王此番替太後出門去看兄長,到成避嫌了。”


    邵太後眉眼含起了笑,之前的鬱悶煙消雲散。


    宇王爺看著她的目光溫柔。


    當年他們本該是一對夫妻的,可惜,眼前的女子愛的是他的皇兄,執意嫁給了他的皇兄,將他早年送的聘禮全部退了回來,這麽多年過去,曾經的怨恨已經煙消雲散,如今兩人隻是朋友,已是頗好。


    他會守住自己的權勢,也會保護她們母子的安危,相安無事的過了這輩子就是了。


    “明日哀家要去一趟攝政王府,王爺可要同去?”


    “太後是想見見陳娜?”宇王爺問。


    邵太後嗯了一聲,“終歸是要知道刺客是誰讓去的?我父親那邊若動手腳,我是會聽見風聲的。”


    若不是宇王爺的人,也不是邵家的人,還能是誰呢?


    ……


    天剛亮,夢麗醒了過來,丫鬟給她換好了身上的藥,她吃了些早飯。


    門外匆匆的有人走了進來,近到她的榻邊,說道:“邵太後移駕攝政王府,娜兒。”


    夢麗吃了一驚,邵太後怎麽過來了?


    今個兒一早,軒晨回了陳府,打算繼續查刺客是怎麽回事,眼下她眼睛瞧不見,不知為何,驀然有一絲不安全感冒了上來。


    涼倍羽瞧她臉色緊張,說道:“娜兒,你有何好緊張的,你我婚事太後是答應的。”


    夢麗抿唇,沒吭聲。


    涼倍羽蹙了下眉,說道:“我先去前麵接駕,一會兒和太後一起過來。”


    夢麗躺在榻上,平複緊張,思索邵太後此行目的。


    “娜兒,你傷的如何?”


    夢麗耳尖的聽到外麵不少的腳步聲向她這邊而來,過了一會兒,便聽見一個清悅雍容的女子的聲音。


    “太後?”


    “攝政王說你身中劇毒,傷了眼睛,你先躺著,咱們再說話就是。”


    “謝太後。”夢麗本就不打算起來,不過做了個樣子罷了,這回,她穩當的躺在榻上。


    邵太後看著她蒼白的臉,說道:“傷的真是重,臉色如此不好。”


    夢麗說道:“還好,雖然傷的重了些,現在已經無性命之憂了。”


    邵太後嗯了一聲,轉過頭,看著房間中站滿的那些人,“攝政王和宇王爺留下,其餘人,退下吧。”


    眾人應是,立刻匆匆離去。


    邵太後目光看向夢麗,說道:“你可知道刺客是何人讓去的?”


    原來是為了刺客的事。


    眼下宇王爺也在這裏,她怎敢說她分析了一遍,不是宇王爺的人,就是邵家的人?


    “太後,這事臣女並不知道,當日所去的刺客,各個武功高強,臣女隻顧應對,並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宇王爺聽完夢麗說的話,驀然笑了一聲,邪魅了幾分的說道:“陳小姐,你可是怕本王在這裏,不敢說些實話?”


    夢麗微微側過頭,說道:“王爺說的哪裏話,陳娜隻顧逃命還傷成這般模樣,若是再瞧清了什麽端倪之類的,此刻豈不是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邵太後聽得她的反唇相譏,掩唇笑了起來,說道:“你這丫


    頭,到不似從前,這般會頂嘴了,到多了幾分潑辣。這刺客之事,我和王爺已經分析過了,不是邵家與王爺的人。”


    “太後說話到真是直言。”宇王爺聽到太後直說不是自己讓去的刺客,一時間哭笑不得。


    夢麗嘴角直抽。


    她細細琢磨了一番,若不是明麵上這幾番勢力的人,難道?


    夢麗一下子坐了起來,腹部的傷口瞬間出血,所有人被她嚇了一跳。


    涼倍羽徑直上前扶住她,語氣焦急,“娜兒你幹什麽?快去叫大夫!”


    夢麗一把把他推開,臉色煞白煞白,連著整個身體都在發抖,她掙紮著想下榻去,被涼倍羽點了睡穴,熟睡過去。


    “看來她是知道是何人所為,才如此激動。”邵太後沉著臉色,看著榻上的人。


    涼倍羽已令丫鬟快去找大夫過來處置傷口,一雙眼睛急的通紅。


    邵太後和宇王爺從房間走出。


    宇王爺看著沉默不語的邵太後,心裏微微一緊。


    “今日先留在攝政王府中。”邵太後忽然出聲說道。


    宇王爺凝眉,“太後留在府裏,若遇到危險怎麽辦?”


    “哀家怕刺客敢來攝政王府,哀家怎也要知道,還有何人,見不得皇上坐穩皇位。”她聲音冰冷,語氣淩厲。


    跟隨而來的宮婢嬤嬤太監侍衛,全部在攝政王府布置開來。


    涼倍羽本想守在陳娜身邊,不過太後既然要在攝政王府住上一日,他必須的保證太後的安危。


    宇王爺琢磨了一番,也留在了攝政王府中。


    天色傍晚,夢麗醒了過來,“言侍衛在嗎?”她出聲問。


    守著的小丫鬟立刻跑了過來,回她的話,說道:“言侍衛還沒回來。”


    夢麗心裏一涼,就想起身,小丫鬟立刻叫了一聲,“小姐別動,你的傷口……”


    夢麗已經起了身,吸著冷氣說道:“去把攝政王叫過來。”


    小丫鬟應是,立刻跑了出去。


    夢麗立刻扶著門廊往外走,叫攝政王他們有何用?如果果真是黎進在陳府之中,誰也不能把軒晨救出來,隻有她的出現。


    她不在乎自己的傷,隻有自己半死不活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才會驚慌失措,顧不得軒晨。


    夢麗踉蹌的走著,臉色越加煞白,血跡落了一地。


    因邵太後和宇王爺如今都住在了攝政王府,此刻的攝政王府,人多的數不勝數。


    兩個宮婢的尖叫在瞧見夢麗的時候,立刻石破天驚的響起。


    “叫輛馬車,送我去陳府。”夢麗有氣無力的說道。


    兩個宮婢已經嚇傻,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至攝政王匆匆的跑來,那張俊朗的臉,臉色極度嚇人。


    涼倍羽嚇得半死的將眼前昏倒的女子打橫抱了起來,目光看向身邊跟著的那丫鬟,“去,去請姚姑娘。”


    跟著的丫鬟立刻應是。


    涼倍羽把目光看向那兩個宮婢,說道:“你們若是誰說出去什麽,本王要了你們的命!”


    兩個宮婢立刻跪地應是。


    姚暖暖進了房間,便見到涼倍羽正緊緊的握著榻上女人的手,模樣仿佛嚇得不輕。


    她上前去,仔細查看了一下,眉頭狠狠的蹙起,讓涼倍羽先去外麵等著,她仔細處理傷口。


    涼倍羽站在門外,整個人抖成塞子。


    夢麗迷迷糊糊,說道:“我要去陳府,軒晨,軒晨……”


    姚暖暖聽見她叫的名字,微微錯愕,軒晨?是何人?她疑惑著,盡快處理著她的傷口。


    夢麗微微睜開了眼睛,瞧向了姚暖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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