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如瑾胸腔的火氣躥起,塗著紫色豆蔻的護甲指向她,“本宮這個皇後,你還真是不放在眼裏,以下犯上,理應杖責!”


    清淼眼中閃過嘲笑,皇上就在不遠處的暖閣,你卻現在想對我動杖責,是給皇上看你的不滿嗎圍?


    你背後有太後撐腰,可歸根到底,皇上可是近在眼前。


    清淼瞬間說道:“微臣何曾以下犯上,當真是冤,皇後娘娘對微臣這火氣,實在是……,微臣這就去把皇上請來!”


    藍如瑾一愣,臉色大變。


    清淼跑的賊快,撞了暖閣的門,就跑了進去。


    暖閣中,沐雲伊眼眸陡然一睜。


    清淼對著斜倚在軟榻上的皇上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心有不滿,要給微臣杖責,以出微臣給您清單的氣。”


    沐雲伊眼眸一眯。


    王一滿目光向她身後看去,藍皇後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琳琅環佩清脆響著羿。


    她在沐雲伊麵前行了一禮,“臣妾參見皇上。”


    沐雲伊嗯了一聲,對她神情相當的冷漠。


    清淼想著,沐雲伊對藍如瑾一直是這個態度嗎?


    藍如瑾出聲道:“臣妾要杖責嫦大人,乃是因為其對臣妾藐視,和後宮大權毫無幹係。”


    她俯身跪了下去,恭敬有禮。


    清淼好笑,我從見到你,一直都在謹慎恭敬,你哪看出我藐視你了?


    沐雲伊目光看著藍如瑾,說道:“嫦大人是個死腦筋,皇後,何必和他找麻煩?”


    藍如瑾心裏氣的要死,這個死腦筋的嫦寒,連太後都能被他氣的半死,她是呀,幹嘛和他找麻煩,害的自己丟了後宮大權。


    藍如瑾心裏的鬱氣越來越濃,眼角中隱隱帶著淚色。


    她說道:“皇上對一臣子尚且如此,對臣妾……”


    她站了起來,眼淚汪汪的告退離開。


    清淼無語,她不就是她找茬的時候,找皇上解決麻煩了嗎?她很無辜,一直沒有主動去讓她不好過吧?


    沐雲伊的目光微微變化的看向藍如瑾悵然的背影,收回視線時,清淼殷勤的說道:“皇上,微臣要告假三天。”


    沐雲伊眉頭一挑。


    清淼納悶了,她忙了這麽多天,放三天假休息,有問題嗎?


    沐雲伊淡淡說道:“朕聽聞,錢王才剛與太後告假三天,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同時告假,朕的戶部該怎麽辦?”


    清淼心裏齜牙咧嘴,她不是告訴沐雲辰,他請假的時候,別讓皇上知道嗎?


    清淼納悶問道:“錢王也請假?”


    沐雲伊端起茶杯,說道:“朕剛從太後宮裏過來,親耳聽著的。”


    清淼想氣的跳腳,沐雲辰,你怎麽……


    沐雲伊看不見她的表情,而她的雙眸極為冷靜,他心底的懷疑打消。


    清淼看著神情未變分毫的沐雲伊,說道:“既然如此,微臣自該留在戶部。”


    沐雲伊笑了一聲,說道:“你若留在戶部,錢王府中豈不會出了馬腳,朕準你這三日假,隻是,休息之時,莫忘了一件事。”


    清淼愣了一下。


    沐雲伊說道:“錢王府中,準確銀兩。”


    清淼一下子被噎住了,在她和雲辰以為這偌大江山是他們的時候,皇上也在惦記著他家的銀子。


    回去後,她是不是得盡快,把她家王爺辛辛苦苦摳門留下的銀子,先藏起來?


    清淼無語了。


    回王府時,清淼沒有去找沐雲辰,剛才皇上眼中乍然閃過的高深莫測的懷疑光芒,讓她驚覺,她得謹慎一些。


    回了漪華院,清淼又開始忙活著吩咐,這次讓雪雪來假扮她這個錢王妃,雪雪醫術之前曾和自己學了不少,後來又和楚蓧之學了甚多。


    語環的武功在十二位護法中,第三,絕對能讓雪雪安全。


    楚蓧之如今還在照顧阮芯兒的病,也能很好的照顧雪雪。


    安排完後,清淼眨著眼想,她是不是有點對不起穆綿?


    此刻的穆綿,正執筆畫著他朝思暮想之人,精湛的畫工,讓畫栩栩如生。


    一雙魅惑的丹鳳眸中,滿滿深情。


    扇舞站在門邊,咳了一聲,說道:“主子,雪雪姑娘從客棧搬到王府去了。”


    穆綿猛然看向她,急聲問道:“什麽?!”


    扇舞說道:“王爺王妃要出去郊遊,讓雪雪扮成王妃留在府中。”


    穆綿眼神一緊,憤憤說道:“淼淼,你怎麽能這麽偏心眼兒,你也太偏心你師弟了。”


    扇舞嘴角一抽,她家樓主,是不是正在打噴嚏?


    然而,清淼好的很,她心裏思索著,穆綿想罵她隨便好啦,她不在乎。


    次日一大清早,沐雲辰和顧清淼兩人易了容,騎著快馬,向城外跑去。


    別


    院的院子很秀麗,很精致。


    清淼問道:“這院子是先帝賜給你的?”


    沐雲辰搖頭道:“怎會,先帝對我母妃與我並不放在心上多少,這是十皇叔的院子,換而言之,直到如今,這也是十皇叔的院子。”


    清淼驚訝,目瞪口呆,這是沐淵良的院子。


    她邊走邊瞧著,想著當年那男孩的容貌。


    可惜,她本就是個認不清人的人,這麽多年過去,也忘了個差不多。


    “這房間怎麽收拾的這麽幹淨,還留著婢仆嗎?”清淼摸著纖塵不染的桌子,詫異的說道。


    沐雲辰道:“皇家別院本就留有婢仆,不過這裏,到不曾留,十皇叔當年病逝後,這裏隻隔三差五差人過來。”


    “啊?那讓人瞧見我們來了,怎麽辦?”


    沐雲辰坐在椅子上道:“昨日才理的纖塵不染,今天怎麽可能還會過來,若來人,本王在這,你先躲開就是。”


    清淼撅了嘴,“咱們郊遊,何必要來別人的院子,這般戰戰兢兢。”


    沐雲辰笑道:“我與十皇叔小時最好,他的院子就是我的院子,我的院子也是他的。”


    清淼眼睛一亮,詫異的看著他,“你和他最好?那皇上呢?”


    沐雲辰納悶,“怎問皇上?”


    清淼說道:“皇上曾帶我去過良王墓前,他說,他與良王小時最好。”


    沐雲辰冷笑了一聲,“十叔母妃和太後仇怨頗深,兩人怎會和睦。”


    清淼心底裏一下子笑開了花,眼睛瞧著沐雲辰,說道:“可聽皇上說,當年在沁楓縣,良王還救了他一命,雲辰,你小時去過沁楓縣嗎?知不知道這事?”


    沐雲辰點頭道:“我自然去過,當年先帝南巡,需經過沁楓縣,不過當年先帝遇刺,就直接回了峰城。”


    清淼問道:“我爹當年是沁楓縣的知縣,後來救了先帝一命,才跟著回了這裏,雲辰,你在那裏,見沒見過我?”


    沐雲辰一愣,問道:“皇上當年曾見過你?”


    清淼心裏一涼,沐雲辰,還真不是你。


    不過眼下皇上她也排除了,看來當年那人就是軒王沐雲棋了。


    清淼看著沐雲辰說道:“沒有,我沒見過他。”


    貌似,他卻見過我。


    當年整個府中,受欺負最慘的就是自己,丫鬟也沒有比她慘的。


    沐雲辰想了想,問道:“我隻對顧府中的一個小女孩有些印象。”


    清淼一下子看向他。


    沐雲辰想著當年那慘兮兮模樣的小女孩,說道:“她叫顧清蘭。”


    清淼一下子瞠目結舌。


    清蘭,他當年認識清蘭?


    沐雲辰抬頭看向清淼,問道:“我回峰城後,在顧府未曾見過她,她出嫁了?”


    清淼道:“我爹和先帝一同回的峰城,其餘人是在半月後,我爹來接才走的,清蘭那時,就不見了。”


    沐雲辰一驚,道:“她便是你要找的庶妹?”


    清淼點頭,心裏不知為何,有幾分想吃醋,小時見的不是他,而他,明明和自己很近,卻和清蘭相識。


    又轉念想著,清蘭不見了十二年,何時才能找到她呢?


    沐雲辰見她神色陰鬱,立刻換了話題,笑著說道:“去不去轉轉?”


    清淼立刻站了起來,“你說這裏有條特別美的河的,先去那。”


    ……


    恬月殿。


    太後看著睡著的阮芯兒,心裏的氣怎也難消。


    從殿內走出,她問山晴,“辰兒在何處,還不知曉?”


    山晴皺著眉,道:“不知王爺去了何處。”


    太後氣道:“芯兒傷的這般重,在他府中,竟還受這般委屈,吃這些苦頭。哀家真是傷心。”


    山晴立刻道:“太後,這些事,都是錢王妃所為。”


    太後嗯了一聲,說道:“自從她瘋病大好,便日日和哀家找麻煩,再不除了她,哀家和芯兒的日子都過的不安穩。”


    山晴立刻狠狠點頭,唇中狠辣的笑浮起。


    自己的臉被她劃出這麽狠的傷痕,自然,要讓她還回來!


    ……


    別院後麵依著山,山中一條石階砌成的石道,遠遠就能看見一條映著午後陽光,亮晶晶的河水。


    “有魚嗎?”清淼邊問邊用眼睛盯著看。


    沐雲辰笑道:“這河水中自然是有魚。”


    兩人正說著話,簌簌的聲響突然輕微的響起。


    清淼問道:“帶暗衛了嗎?”


    沐雲辰搖頭,“你帶了嗎?”


    清淼也搖頭,他倆悄悄出來,浪漫的郊遊,誰知道?


    這刺客是誰的人呢?也太厲害了吧。


    一批黑衣人帶著閃著寒光的劍飛出,將他們包圍。


    清淼冷然著目光,手中萃著毒的銀針刷刷的飛出。


    這群黑衣人中,不知為何,總有似曾相識之感。


    她邊施展武功,甩著劍花,邊森森著目光打量著。


    沐雲辰武功當真頗高,很快黑衣人便被她二人誅殺殆盡。


    就剩下一個,武功出神入化的黑衣男子,站在他們的眼前。


    怎麽,這麽熟悉?


    乍然間,清淼忽然想起,當日在王田豹府中,有個武功極高的男人,竟是他!


    她眼中的戾氣瞬間一升,差點要了雲辰的命,今日再遇見,豈能不報仇。


    手中雪亮的劍光瞬間向他劃去。


    沐雲辰也跟了上去。


    以二對一,黑衣人再出神入化的武功,也落了下風。


    清淼一聲冷笑。


    黑衣人的眼神瞬間更加冰冷,一劍甩了出去,眨眼消失。


    清淼沒追上,後知後覺的問:“他是太後的人,你說,他若是到了太後麵前,說了我會武功後,我是不是,很危險?”


    沐雲辰閑閑的問:“你說,咱們追上去,怎樣?貌似以防萬一才最好。”


    兩人悠哉的商量後,立刻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追了一半,清淼蹙眉道:“太後竟然知道咱倆在這郊遊,就算解決了他,瞞住武功的事,可,這可怎麽辦?”


    沐雲辰沒有再去追逃掉的人,看著她,說道:“太後知道咱倆在這郊遊又如何?知道你武功高強又如何?隻要說一句話,頃刻間,咱倆都會安然無恙。”


    清淼撇了撇嘴,說道:“又想到了什麽好說辭?”


    沐雲辰嗬嗬一笑,“何須想說辭,王府中的你一直呆在王府,追到這兒的刺客,隻能是為了殺本王。”


    清淼道:“可是那刺客就是太後的人?她幹嘛想殺你?你在哪裏惹到她了?”


    清淼心砰砰的跳著,有幾分驚愕。


    沐雲辰負手而立,笑道:“不會,她不會殺我,就目前而言,我這個心腹對她很重要,而且,值得絕對相信。”


    清淼鎖著秀眉,道:“這般說的話,那刺客從頭至尾就不是太後的人?!”


    不像啊,要不是太後的人,那當日她假扮沐雲辰上朝豈不是是個笑話?


    而且,那日太後看她的眼神,也不對。


    難不曾那算計的神色,隻是為了,讓她見到阮芯兒?


    哎呀,她再想想,若真不是太後的人,自然是不必太後知道這些事情,那是誰?


    皇上?


    不大可能,眼下封後大典還需要沐雲辰,而且,他那日還讓自己管著錢王府的銀兩數目,現在怎麽可能會突然來讓刺客來殺沐雲辰。


    而且,他殺王田豹是為了什麽?那刺客當時分明是知曉,沐雲辰問的那句話中的蹊蹺。


    若不是皇上,還會是誰?


    沐雲辰出聲道:“會不會是杜淵非?自從封地回來,每每都是他神機妙算,如今知曉他想挑撥太後和皇上母子,若殺了本王,當真能起了大波瀾。”


    清淼點了點頭,若是杜淵非,那還怕什麽?


    隻是,她不明白。


    “若果真是他,那刺客去殺王大人是為何?江太皇太後中毒和他還有什麽幹係?”


    沐雲辰眸光亮著,語氣微沉,“若真是如此,再查一查江太皇太後中毒之事,興許就能查出他的身份。”


    清淼想,她覺得,剛才的刺客分明充滿殺氣的想殺的是雲辰和自己,並不是雲辰一個人。


    杜淵非應該不會想殺自己,畢竟,她這個人還很重要。


    直到此刻,他倆費盡心思的猜,也沒猜出是誰讓刺客過來的,且他倆是易了容悄悄的來這裏,還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日,清淼就想從別院回府,不過沐雲辰沒答應。


    好不容易三天郊遊的時間,千萬別浪費。


    兩人浪漫的在安靜的別院,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第二天一大早,清淼正站在院中呼吸著新鮮空氣,乍然間,一道冷漠的藍袍身影,翩翩出現。


    這別院真不能呆,怎麽所有人都喜歡上這兒來,逛上兩圈。


    沐雲辰也是這所有人中的一個。


    這個可能是刺客背後主子的人,也是。


    清淼想,若真是杜淵非要殺他們,定然是因為他來郊遊,正巧遇見他倆,然後就算計了。


    但,這個猜測好像很有問題。


    因為杜淵非這是斂盡所有神色,冷漠如出塵的男人,竟然滿臉都是詫異,極大的詫異,好像特別的難以置信,深深的注視著她這個人。


    清淼先聲奪人,問道:“杜帝師,這裏是良王別院,你這是自己來的?”


    杜淵非心裏竟驀然一笑,這是他的府邸別院,為何不能自己來?


    倏然,他的


    笑又是一僵,他杜淵非有什麽資格,到一個王爺的府邸。


    嗬嗬,他冷嘲的笑。


    他轉身,大步離去,竟將自己的院子,就這麽讓給別人去住。


    清淼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開個玩笑,他還真就掉頭,走了?


    真是的,這院子空擺在這裏,誰想來,誰管的著?


    等等,他不會又去找刺客了吧?!


    清淼眼神一凜,飛速從院子裏衝了出去,她之前曾說,要將一些事情和杜淵非說清楚點,一直也沒說,今天正好。


    清淼詫異的看著,後山河邊上,杜淵非孤單的坐著,神情很落寞。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走了過去,未梳起來的長發翩飛,紅色的羅裙拖在腳邊,金色的靴子踏在尚有積雪的石階上。


    杜淵非冷漠的目光睨了過來,極為鋒利。


    清淼背著雙手,說道:“看來你是常來這裏,還挺熟悉。皇上也給了你三天的假嗎?”


    杜淵非冷漠的沒有出聲。


    清淼笑道:“昨日,我在這裏遇見了刺客,杜大人,我猜了一圈,怎麽覺得是你呢?”


    杜淵非眼中浮起冷笑,看著麵前言笑晏晏的臉。


    “我不會殺你,若殺,也隻會殺錢王,你如今在朝堂,在皇上麵前都頗為重要,我為何要自折羽翼?”


    清淼道:“因為這自折的羽翼並不是折在你的身上,因為你從始至終,隻想挑撥太後和皇上他們母子。”


    杜淵非神色瞬間一變,他目光泛著殺氣的看著她。


    清淼悠哉的道:“你不也知道我不簡單嗎?我會武功,而且貌似和王爺的感情還很好。杜帝師,咱倆還真是知己。”


    杜淵非唇微微的淺笑了,目光也溫和了一點點,說道:“你我確實是知己。”


    他說著,竟將衣袖中的帕子拿了出來。


    還未等清淼看清,竟然突然又冒出了一批刺客。


    這是什麽意思?


    她休假三天就是為了和他們這些刺客比武功嗎?


    清淼無語。


    杜淵非將帕子一瞬間又塞回袖中,冷厲的目光看向四周,他道:“你若輕功尚好,先行離開。”


    清淼一笑,“我跑的自然是快,可附近也沒可以幫忙的救兵。”


    清淼沒提沐雲辰在這裏。


    杜淵非則想著,清淼來這裏,可能隻是因為年少時的沐淵良。


    根本想不到,沐雲辰和顧清淼借著他的院子,來郊遊度假的。


    一番劍花飛舞之後,黑衣刺客乖乖的施展輕功離開。


    清淼心想,杜淵非的武功真是高,比沐雲辰竟然還高些,他們都是拜誰為師的,學得這般厲害?


    “你武功真是厲害。”


    杜淵非淡淡道:“你的武功竟高的如此離譜,到讓人震驚。”


    清淼嘴角一抽,我這比不過你的武功,怎麽就成了高的如此離譜了?


    你腦子有問題吧?


    她蹲在河邊用河水將軟劍洗幹淨,又擦幹放好,猛然站起來,才後悔,一點點站起來就好啦,怎麽又猛然站起來,哎,頭暈。


    杜淵非伸手拽著她的衣袖,將她拽了回來。


    雖隻是拽了下衣袖,遠處,一張俊美的臉,還是吃醋的,鐵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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