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蔡甘霖回到蔡家，彼時老太太正躺在床上輸液，平日裏紅潤健康的臉這會也是一片蠟黃，蔡甘霖看得出來，老太太不是裝病，是真的病倒了。
“怎麽不去醫院？”蔡甘霖問一旁守著的蔡清荷。
“你奶的脾氣你還不清楚？打你爺爺在醫院走了之後她就不愛進醫院，總說去了就回不來了。”蔡清荷說完歎口氣。
“你還回來幹啥？你不是已經不要你奶了嗎？你現在有媽有媳婦了，哪裏還要我這個老太婆？你個沒良心，我把你帶大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走，出去，出去過你自己的小日子去，別在我跟前礙眼，我也不敢指望你什麽了，我，我，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子了，嗚嗚。。。”老太太說完嗚咽起來了。
蔡甘霖陰著臉站在床前，他也不知該說什麽，這兩年他的確很少回家，每次來也就在家裏吃個飯就匆匆走了，幾乎沒有留下來過過夜，因為怕家裏人發現他是冒牌的，尤其是在熟悉他的奶奶麵前。
“你這孩子也是，你奶奶為了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是一句好話一句軟話也沒有，你，你怎麽就跟你爸一個樣呢，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老人？”蔡清荷看蔡甘霖這樣，伸手在他身上拍了幾下。
“走，都走，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都是來氣我的，我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丟下我去了國外二十多年，現在又輪到我養大的孫子來氣我了，我，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也不知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就是來還你們蔡家的債，嗚嗚。。。”老太太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因為蔡清荷的話觸動了老人家的神經，想起了三十年前的蔡清若和方哲，再往前，又想起了她一家親人的慘死，要不是當年她父母對蔡甘霖爺爺的相救和隱瞞，蔡家哪裏來今天這樣的富貴？
“奶奶。又怎麽了？小弟不是回來了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總哭，再哭下去，奶奶的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到時候奶奶連麻將都玩不了，連菜地也侍弄不了，奶奶又該埋怨孫女沒提醒你了。”蔡湉從樓上下來，聽到屋子裏的動靜。趕緊過來勸了兩句。
“是啊，媽。別哭了，你最疼愛的孫子也回來了，讓甘霖好好陪你說會話，哄哄你開心。”蔡清荷說。
“奶奶。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吧，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蔡甘霖總算是找到一樣自己能做的事情了。
哄別人開心他肯定是不會，就連梅蘭他都沒有哄過。都是梅蘭看他的臉色行事，他這個人就這個個性。能做到的事情不用說他會主動去做，可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想瞎承諾。
當然，因為觀念和生活習慣的差異，有些小事他一時想不到別人提醒了他，能做的他也會去做，比如說跟梅蘭去逛超市他總想不起來幫梅蘭拎東西，比如說梅蘭的腳骨折了上樓不方便讓他抱一下等；但是有些事情該不做的就算是提醒他依舊不做，比如說做飯洗碗洗衣服，比如說放下身段去哄老人家開心。
所以說，他這樣別扭的性子在蔡家是很容易被識破的，因為那個原主的性格跟他太不一樣了。
“好好，可不沒睡好覺，不止昨晚，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了，你快幫你奶奶按摩一會吧。”蔡清荷一聽蔡甘霖肯給老太太按摩忙讓開了地方。
蔡甘霖坐到了床沿上，一邊按摩一邊給老太太輸了點內力，老太太見孫子肯近前了，按摩的手法也很舒服，便收了眼淚，隻是臉上還是沒有笑模樣。
“奶奶，你好好保重身體，我最近的工作很忙，沒經常回來看你是我不對，可我跟蘭兒領結婚證的事情半年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了，上次蘭兒來家裏過元宵節時我又跟你說了一遍，她是我要娶進門的女人，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帶她進門的。這些話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我以為你們都記得呢。奶奶，蘭兒是一個好女孩，對孫子很好。今天本來想把她帶來看你，可是她說你想見的是我，她來了反而會惹你不高興，等奶奶什麽時候想見她時再來看奶奶。”
蔡甘霖一邊按摩一邊逐字逐句地說了這番長話，他很不習慣說長話，可是該解釋的還是得解釋幾句，不然的話讓老太太誤會梅蘭就這個結就更不好解了。
“就是啊，奶奶，隻要小弟覺得好就成唄，小弟今年也不小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人家梅蘭才剛二十歲，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她哪裏算計得過律師出身的小弟？要說我準是小弟等不及了把人家又哄又騙地拖進民政局。對了，奶奶，要我說，這個梅蘭也不錯了，多旺夫啊，你看小弟跟她在一起才一年時間，小弟就升官了，我看用不了幾年，小弟就能升檢察長了。”蔡湉撿了幾句老太太愛聽的說。
家裏的第三代一個從商一個學醫一個拿起了教鞭，老太太本來就擔心蔡家的事業後繼無人，好容易這唯一的孫子蔡甘霖轉了性子肯進檢察院，雖然不是他們認為最理想的職業，可也勉強算是從政了。
所以蔡湉的話一說完，老太太的臉色果然又緩和多了，隻是她到底還是不肯把功勞歸結到梅蘭的身上。
“她一個沒根沒勢的小丫頭有什麽旺不旺夫的？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罷了，還得說是我孫子自己本事。”老太太嘴一撇，一想到梅蘭站住她麵前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心裏就不忿。
“有幾個臭錢？梅蘭不是鄉下來的嗎？她哪裏來的錢？”蔡清荷問。
“誰有錢？”趙健拄著拐棍從門外進來了，聽到了一半，問。
“你姥姥說梅蘭有幾個臭錢，梅蘭不是一個鄉下丫頭嗎？哪裏來的錢？”蔡清荷見她問完老太太沒有回答她的意思，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你說梅蘭啊，我知道，那丫頭賭運奇佳，你看她在咱家打的那幾把麻將還看不出來嗎？上個月在q市，三把牌便替李明澤那小子贏回來二百多萬，她哪是會缺錢的主？什麽時候沒錢花了就去一趟賭場。”趙健說完還特地走到蔡甘霖跟前，想拍拍蔡甘霖的肩膀，蔡甘霖把身子一側，躲過去了。
“咦，小二，你該不是還記恨我把你帶進賭場這事吧？要我說，沒有那一出，你那二等功從哪裏來的？你沒看我的腿到現在都還沒好呢，我才真是損失慘重呢，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趙健見自己的手落空了，拿著拐杖敲了一下蔡甘霖的腳。
“該，誰叫你瞎嘚瑟，什麽地方不去非要去那什麽地下賭場？你也不想想小二是做什麽的？沒把你跟那什麽馬總還是牛總的一起抓起來就算不錯了，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就這樣的人你還跟他一起共事？”蔡湉搶白了他幾句。
“我說妹妹，這事還有完沒完？”趙健有些不愛聽了。
從q市回來，不光他父親趙存周把他訓了一頓，就連蔡清茂也把他罵了一頓，他本來也夠窩火的了，這一趟q市他損失的可不僅僅是賭場的那二百多萬，還有跟馬總打算投資的一座大型水上樂園，前期考察和各種關係的打通他已經扔進去了兩千多萬，現在都打了水漂，他心裏也夠窩火的，原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誰知突然一下那姓馬的一家都連鍋端了。
“我說小二啊，你這下手也有些太狠了吧？”趙健問。
他並不清楚馬總是因為覬覦梅蘭才會這麽快就被查的，他一直以為是蔡甘霖為了往上走為了洗白自己進賭場的這個汙點才對那姓馬的下手。
在他看來，隻要蔡甘霖不說，這點事根本不算是事，真要說起來，官場中的人有幾個是經得起查的？
“表哥最好也長點記性，千萬別做錯事。”蔡甘霖雙關地說了一句。
“可不是該長點記性？趙健，別說舅舅沒警告你，什麽錢可以掙什麽錢不可以掙你心裏得有一個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少往一塊湊合。”蔡清茂走進來，說道。
“是，舅舅您放心吧，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點政治覺悟還能沒有？”趙健忙規規矩矩地答應了。
家裏的人他就怕他父親趙存周和這個大舅蔡清茂，這兩人都是部隊上的，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
“你也別不往心裏去，你大舅是真心為你好，要我說多少是多，差不多就行了，成天在外麵跑來跑去，到底是出事了，這一次算是你命大，誰知道下次呢？”蔡清荷也不讚成兒子常年在外麵跑。
這一次出事也給了她很大的警醒，幸好車子是從山腳下翻下來，這要是從半山腰上翻下來，這幾個人都很難說還有沒有命在。
她兒子的個性她也清楚，從小被她慣壞了，不肯吃苦，要不然也就進部隊了，雖然有點本事折騰著掙了點錢，可是這大大咧咧愛玩愛瘋的毛病依舊跟小時候一樣，誰能保證他以後不出事？(未完待續)
“怎麽不去醫院？”蔡甘霖問一旁守著的蔡清荷。
“你奶的脾氣你還不清楚？打你爺爺在醫院走了之後她就不愛進醫院，總說去了就回不來了。”蔡清荷說完歎口氣。
“你還回來幹啥？你不是已經不要你奶了嗎？你現在有媽有媳婦了，哪裏還要我這個老太婆？你個沒良心，我把你帶大了，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走，出去，出去過你自己的小日子去，別在我跟前礙眼，我也不敢指望你什麽了，我，我，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子了，嗚嗚。。。”老太太說完嗚咽起來了。
蔡甘霖陰著臉站在床前，他也不知該說什麽，這兩年他的確很少回家，每次來也就在家裏吃個飯就匆匆走了，幾乎沒有留下來過過夜，因為怕家裏人發現他是冒牌的，尤其是在熟悉他的奶奶麵前。
“你這孩子也是，你奶奶為了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是一句好話一句軟話也沒有，你，你怎麽就跟你爸一個樣呢，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老人？”蔡清荷看蔡甘霖這樣，伸手在他身上拍了幾下。
“走，都走，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都是來氣我的，我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丟下我去了國外二十多年，現在又輪到我養大的孫子來氣我了，我，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啊，也不知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這輩子就是來還你們蔡家的債，嗚嗚。。。”老太太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因為蔡清荷的話觸動了老人家的神經，想起了三十年前的蔡清若和方哲，再往前，又想起了她一家親人的慘死，要不是當年她父母對蔡甘霖爺爺的相救和隱瞞，蔡家哪裏來今天這樣的富貴？
“奶奶。又怎麽了？小弟不是回來了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總哭，再哭下去，奶奶的眼睛就看不清東西了。到時候奶奶連麻將都玩不了，連菜地也侍弄不了，奶奶又該埋怨孫女沒提醒你了。”蔡湉從樓上下來，聽到屋子裏的動靜。趕緊過來勸了兩句。
“是啊，媽。別哭了，你最疼愛的孫子也回來了，讓甘霖好好陪你說會話，哄哄你開心。”蔡清荷說。
“奶奶。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吧，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蔡甘霖總算是找到一樣自己能做的事情了。
哄別人開心他肯定是不會，就連梅蘭他都沒有哄過。都是梅蘭看他的臉色行事，他這個人就這個個性。能做到的事情不用說他會主動去做，可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想瞎承諾。
當然，因為觀念和生活習慣的差異，有些小事他一時想不到別人提醒了他，能做的他也會去做，比如說跟梅蘭去逛超市他總想不起來幫梅蘭拎東西，比如說梅蘭的腳骨折了上樓不方便讓他抱一下等；但是有些事情該不做的就算是提醒他依舊不做，比如說做飯洗碗洗衣服，比如說放下身段去哄老人家開心。
所以說，他這樣別扭的性子在蔡家是很容易被識破的，因為那個原主的性格跟他太不一樣了。
“好好，可不沒睡好覺，不止昨晚，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了，你快幫你奶奶按摩一會吧。”蔡清荷一聽蔡甘霖肯給老太太按摩忙讓開了地方。
蔡甘霖坐到了床沿上，一邊按摩一邊給老太太輸了點內力，老太太見孫子肯近前了，按摩的手法也很舒服，便收了眼淚，隻是臉上還是沒有笑模樣。
“奶奶，你好好保重身體，我最近的工作很忙，沒經常回來看你是我不對，可我跟蘭兒領結婚證的事情半年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了，上次蘭兒來家裏過元宵節時我又跟你說了一遍，她是我要娶進門的女人，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帶她進門的。這些話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我以為你們都記得呢。奶奶，蘭兒是一個好女孩，對孫子很好。今天本來想把她帶來看你，可是她說你想見的是我，她來了反而會惹你不高興，等奶奶什麽時候想見她時再來看奶奶。”
蔡甘霖一邊按摩一邊逐字逐句地說了這番長話，他很不習慣說長話，可是該解釋的還是得解釋幾句，不然的話讓老太太誤會梅蘭就這個結就更不好解了。
“就是啊，奶奶，隻要小弟覺得好就成唄，小弟今年也不小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人家梅蘭才剛二十歲，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她哪裏算計得過律師出身的小弟？要說我準是小弟等不及了把人家又哄又騙地拖進民政局。對了，奶奶，要我說，這個梅蘭也不錯了，多旺夫啊，你看小弟跟她在一起才一年時間，小弟就升官了，我看用不了幾年，小弟就能升檢察長了。”蔡湉撿了幾句老太太愛聽的說。
家裏的第三代一個從商一個學醫一個拿起了教鞭，老太太本來就擔心蔡家的事業後繼無人，好容易這唯一的孫子蔡甘霖轉了性子肯進檢察院，雖然不是他們認為最理想的職業，可也勉強算是從政了。
所以蔡湉的話一說完，老太太的臉色果然又緩和多了，隻是她到底還是不肯把功勞歸結到梅蘭的身上。
“她一個沒根沒勢的小丫頭有什麽旺不旺夫的？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罷了，還得說是我孫子自己本事。”老太太嘴一撇，一想到梅蘭站住她麵前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心裏就不忿。
“有幾個臭錢？梅蘭不是鄉下來的嗎？她哪裏來的錢？”蔡清荷問。
“誰有錢？”趙健拄著拐棍從門外進來了，聽到了一半，問。
“你姥姥說梅蘭有幾個臭錢，梅蘭不是一個鄉下丫頭嗎？哪裏來的錢？”蔡清荷見她問完老太太沒有回答她的意思，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你說梅蘭啊，我知道，那丫頭賭運奇佳，你看她在咱家打的那幾把麻將還看不出來嗎？上個月在q市，三把牌便替李明澤那小子贏回來二百多萬，她哪是會缺錢的主？什麽時候沒錢花了就去一趟賭場。”趙健說完還特地走到蔡甘霖跟前，想拍拍蔡甘霖的肩膀，蔡甘霖把身子一側，躲過去了。
“咦，小二，你該不是還記恨我把你帶進賭場這事吧？要我說，沒有那一出，你那二等功從哪裏來的？你沒看我的腿到現在都還沒好呢，我才真是損失慘重呢，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趙健見自己的手落空了，拿著拐杖敲了一下蔡甘霖的腳。
“該，誰叫你瞎嘚瑟，什麽地方不去非要去那什麽地下賭場？你也不想想小二是做什麽的？沒把你跟那什麽馬總還是牛總的一起抓起來就算不錯了，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就這樣的人你還跟他一起共事？”蔡湉搶白了他幾句。
“我說妹妹，這事還有完沒完？”趙健有些不愛聽了。
從q市回來，不光他父親趙存周把他訓了一頓，就連蔡清茂也把他罵了一頓，他本來也夠窩火的了，這一趟q市他損失的可不僅僅是賭場的那二百多萬，還有跟馬總打算投資的一座大型水上樂園，前期考察和各種關係的打通他已經扔進去了兩千多萬，現在都打了水漂，他心裏也夠窩火的，原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誰知突然一下那姓馬的一家都連鍋端了。
“我說小二啊，你這下手也有些太狠了吧？”趙健問。
他並不清楚馬總是因為覬覦梅蘭才會這麽快就被查的，他一直以為是蔡甘霖為了往上走為了洗白自己進賭場的這個汙點才對那姓馬的下手。
在他看來，隻要蔡甘霖不說，這點事根本不算是事，真要說起來，官場中的人有幾個是經得起查的？
“表哥最好也長點記性，千萬別做錯事。”蔡甘霖雙關地說了一句。
“可不是該長點記性？趙健，別說舅舅沒警告你，什麽錢可以掙什麽錢不可以掙你心裏得有一個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少往一塊湊合。”蔡清茂走進來，說道。
“是，舅舅您放心吧，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點政治覺悟還能沒有？”趙健忙規規矩矩地答應了。
家裏的人他就怕他父親趙存周和這個大舅蔡清茂，這兩人都是部隊上的，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格。
“你也別不往心裏去，你大舅是真心為你好，要我說多少是多，差不多就行了，成天在外麵跑來跑去，到底是出事了，這一次算是你命大，誰知道下次呢？”蔡清荷也不讚成兒子常年在外麵跑。
這一次出事也給了她很大的警醒，幸好車子是從山腳下翻下來，這要是從半山腰上翻下來，這幾個人都很難說還有沒有命在。
她兒子的個性她也清楚，從小被她慣壞了，不肯吃苦，要不然也就進部隊了，雖然有點本事折騰著掙了點錢，可是這大大咧咧愛玩愛瘋的毛病依舊跟小時候一樣，誰能保證他以後不出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