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在畫家村,兩輛小車先後的停在了一幢聯排的別墅前麵。 畫家村中方逸最看不起的冉天從自己的車上跳下來以後,就對著第二輛車上下的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說道:“範公子,這就是我的畫室了,您看看怎麽樣!”。


    被稱作範公子的人望了一下眼前的房子然後轉著腦袋看了一下四周:“這裏的風景真是太好了,老實說比大院都要好”。


    “那是當然了”這位範公子旁邊的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立刻張口說道:“這裏的房子賣的去市區的都貴,而且也不是想買就能買的到的,有價無市啊!”。


    “哦!”這位段公子笑著在姑娘臉上擰了一把:“還有這事兒?”後麵一句話就轉向了冉天,望著冉天對著自己笑了笑點了點頭這才張口說道:“那我真是要好好思量一下了”。說完直接抬腳向著門口走去。


    冉天這邊一愣立刻加快了兩步向著院門口走去,搶在這位範公子到達之前摸出了鑰匙打開了院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帶著這位範公子裏裏外外看了一圈兒,冉天望著這位臉上露出了笑容立刻笑著說道:“您要是喜歡這地方您就住著,就算是想買下來我也不說二話,錢多錢少的您看著意思一下也就得了”。


    冉天這邊臉上掛著笑說完一拍腦袋:“你看,我這邊一忙就忘了給您上個茶什麽的”說完就向著廚房裏跑去。


    用電熱壺燒起了茶,一邊洗著手中的一套杯子一邊思考這個事兒。冉天口中的範公子可真的算的上是公子,也可以說新晉江南第一公子,大名範詠!花了好大的力氣冉天才結識了這位,立刻就準備抱住公子爺的大腿,聽說這位想‘借’個辟靜點兒的地方。立刻就把自己的畫室推了出來,論起來安靜,自己這畫室可是一點兒不差。


    想了幾分鍾,冉天端著托盤到了客廳裏。看著範詠不在客廳裏。現在隻有帶來的那位姑娘正在望著牆上自己的畫。


    望著這個叫珊珊姑娘的背影,冉天的心裏不由的一蕩。緊身的一步裙緊緊的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一米七幾的身條兒再加上那一捏出水白的就像是牛奶似的的皮膚,不說臉上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光看這身條這背影就讓冉天的誇下有點兒不安份了。


    望了兩三秒之後。冉天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裏暗自讚了一句:這他娘的以前睡過了女人往這位麵前一站就像是村婦似的,還是有個出身好啊!到了這裏,心裏嘀咕:來沒幾天功夫就立刻有這麽漂亮的文工團姑娘貼上來。才來石城幾天,屁股上的位子沒座穩呢,家裏的公子哥就開始折騰起來了。


    “範公子呢?”冉天清了清腦子裏的齷蹉心思,臉上換上了剛才的笑容對著珊珊問道。


    “去衛生間了”珊珊看了冉天一眼把腦袋轉回去了畫上。


    當範詠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坐到了沙發上喝了一口茶這才張口說道:“這地方不錯,不過就是有點兒太小了,以後搞個什麽聚會之類的也坐不下幾個人!”。


    “確實是太小了一點兒”冉天順著公子爺的意思點了點頭:“我媽的層次可享受不了獨幢的院兒,一畝多的院兒整個村裏也沒有幾幢”。


    “我知道。住的都是大師級別的人物”範詠對著冉天點了點頭:“你這地方收拾一下也就是能睡個覺什麽的,辦個舞會地兒都小”。


    是!是!冉天點頭附和了兩聲之後,腦子裏就有了主意。思索了一下就說道:“要不我就帶著您再去看看這裏的風景?”。


    “行!”範詠聽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自然湊在旁邊的珊珊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冉天出了自己的屋門,直接把兩人向著方逸空著的畫室帶,一路上指著掩映在蒼天綠樹之中的一幢幢給兩人介紹,這是那位的畫室那是哪位的畫室。


    “這個屋子主人一直不在,裏麵根本就沒住什麽人一年來住也不到半個月。平常都是空著的”冉天指著方逸的畫室對著兩人說道。


    “哦!”珊珊聽了立刻臉上起了興趣,走了兩步到了門口,推起了大門上的十來公分見方的門洞兒伸著腦袋往裏看,看到了空空的院子中央一棵蒼翠的大樹。帶著灰磚的牆麵高挑的屋簷,加上空空曠曠的大院兒,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裏。


    “這房子真漂亮,而且院兒也比冉天院兒大太多了”珊珊看完立刻回望著站在路邊的範詠開心的說道。


    範詠並沒有湊上前去透過小洞兒看方逸的房子,笑了笑轉頭對著冉天問道:“這是哪位老先生的畫室?”。


    範詠現在是新晉的江南第一公子,這些日子也很有公子哥的派頭,帶著新弄來的漂亮姑娘使勁的在石城露了露臉。但是不代表他沒腦子,不光不是沒腦子相反這位範公子腦子還很活絡。


    事實上這樣官宦家庭出來的公子很少有腦子不夠的,平時耳濡目染之下就知道什麽事兒能幹的痛快點兒什麽事兒就要繞到走,既便是有這麽幾個腦子不夠的也知道縮著腦袋,別給長輩們惹大事兒。


    一個十足的惹貨精,家中的老爺子也坐不到這麽高的位子來,不說是別的闖了抹不開的禍,家中的老子就是想撈你,那付出的代價也夠你老子喝一壺的。每向上一步就要擠掉不少人,你的兒子枉顧國法真以為別人是瞎子聾子不成?還是這朗朗乾坤之下就你一人說了算了?


    “這畫室的主人可不是老先生,就是一二十多歲的年青人”冉天笑著說道。


    “又是哪家的子弟?”珊珊轉過了頭來望著冉天臉上露出了笑容,哪家的子弟就好辦一點兒了,這樣自己離住進這房子就更進一步了,在珊珊看來現在就算是哪家子弟誰能大的過自己伺候的這位。


    範詠也望著冉天不過沒有問而是就這麽等著冉天說出那人的名字。


    冉天笑著說道:“還真是公子哥兒!方國中的親侄子就是這個畫室的主人!”。


    “方國中?”範詠聽了一愣神,方國中的確算的上江南官場之中的有字號的人物,不光有字號,而且牌子還光亮。雖說是一市之首,不過這個市也不是一般的市,石城是江南省會,市裏的頭號人物不能算是市級,那是副省級別,論起江南各市方國中算是真正的群市之首,實打實的本土派。


    沒有等範詠說話,珊珊先撇了一下嘴:“侄子?又不是方國中的兒子!”。在珊珊看來這都什麽年代了,侄子再親那也不是親兒子,方國中在這個事情上能給多大的支持就太說不準了。現在誰還為侄子拚老臉啊!


    “反正他的屋子也是一年到頭來空著,您想借怎麽著也要問一下,萬一要是他願意借呢?”冉天立刻也跟著珊珊的話,順勢這麽添上了一把火。


    範詠聽了笑了笑:“看來你和這房子的主人關係很好啊,要不這樣吧,你幫我跟他提這個事情,就說租金一年多少錢讓他說,我實在喜歡他這個房子!”。


    別看範詠的臉上掛著笑,心裏早就有點兒怒了,老子剛到這裏你們就讓我去碰方國中的侄子?你覺得老子是人傻還是怎麽的!想到了這裏帶著笑容在珊珊的臉上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冉天一眼。


    你們這兩貨以為自己是誰?一個就是躺在床上叉開腿的玩物,一個削尖的腦袋鑽營的苟且之輩罷了。


    冉天聽說範詠讓自己去問,立刻臉上就帶起了苦色,自己哪裏和方逸談的上什麽交情?說是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那小子從心眼裏就沒看的上自己過。不過這位爺發話了冉天又不敢當麵推,勉強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幫您問問!”。


    看著冉天臉上的苦色,範詠的心裏就更不爽了,臉上一笑容又不由的更添了一分:“怎麽了?這點兒小事你都不想幫忙?”。


    現在範詠心裏實打實的確認了,眼前的這位和方國中的侄子有過節,不過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將心比心,要是自己是方國中的侄子也不會看上這麽個貨色。現在自己是初到貴境,還立足未穩,江南的這些公子哥之類的表麵上哼哈哼哈的,但是一個個滑不溜手的別說往自己跟前湊,就是自己湊過去,這些人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這段日子江南第一公子做的可比以前悲劇多了,和以前一比範詠覺得自己不像個公子,像個十足的過街老鼠。


    想到了這裏,範詠也沒有興趣繼續和冉天扯下去了,在冉天的肩頭拍了一下就直接轉身沿著路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冉天看著這個架勢一愣神,也立刻跟了上來,當然了珊珊也不舍的看了方逸的畫室一眼,邁著腿兒緊跑了兩步挽起範詠的胳膊。完全不知道身邊這個臉上帶著笑的公子哥心裏對自己己經起了厭倦。


    對於範詠來說,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獲,到了晚上的時候老老實實的等著自家的老子從辦公室回來。


    新上任的範啟源回到了家裏,剛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坐在沙發上望著自己,輕輕的擺了擺手:“回來了?”。


    “爸!”範詠一看老子進來了立刻站了起來。


    兒子回來那就是有事情要對自己說,而這些日子範詠的所作所為也是得到了範啟源的授意。


    範啟源對著兒子招了下手:“到書房裏說”說完抬腳向著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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