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一家離開了巴黎返回了國內,沒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貝羅尼卡也和方逸進行了一次長談,結果就是方逸的這段戀情也隨之離開了。沒有眼淚甚至兩人的臉上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苦澀,分手對於兩人當時的表現上來說不像是戀人的分手,更像是一個朋友將要遠足。


    貝羅尼卡毫無保留的對著方逸說出了自己的苦腦,在這一方麵方逸幾乎就是無能為力的,或者認為自己對於眼前的一切無能為力。貝羅尼卡說的堅決,而方逸也是點頭同意,雖說心中有點兒疑問,不過貝羅尼卡己經解釋了自己的痛苦,方逸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麽。既然一個姑娘呆在自己的身邊覺得不快樂,那為什麽囉哩囉嗦的圍持下去,不光讓貝羅尼卡痛苦聯帶著自己也不舒服。


    戀情開始時候是美好的,兩人的身心都是愉樂的。那麽分手的時候大家也不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難過,好聚好散。


    長談到了後來就演變成了對兩個這段戀情的回憶,兩個都說著自己記憶中這段戀情有趣的地方,然後向著對方說了出來,像是老友聊天的情況一直持緒到了晚上。分手之後的兩人最後一晚並沒有分床而睡,不光是同榻而眠而且還把床上的活動進行了如火如荼。一場戰鬥中的雙方都發揮出了:宜將乘勇追窮寇,不可估名學霸王的真諦,你方做罷我登場,直致兩人都筋疲力盡,隻剩下喘氣的功夫。


    早上站在籬笆小院的門口,方逸幫著貝羅尼卡把自己的行李都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中,然後啪了一聲關上了車門,轉頭對著站在旁邊的貝羅尼卡說了一聲:“保重!”然後伸出了手來想和前女友握手告別。


    貝羅尼卡則是推開了方逸的手,伸著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攬著方逸的腰,把自己的嘴唇貼到了方逸的嘴唇之上,來了最後一次熱情的法式濕吻。方逸一隻手穿過了貝羅尼卡的後背,另一隻手撫著貝羅尼卡的頭發。


    四五分鍾過後,氣喘籲籲的兩人才分開。


    貝羅尼卡雙手捧著方逸的臉頰,一對大拇指在前男友的腮邊滑動了兩下:“再見。我的戀人!”。說完轉過了腦袋直接轉身拉開了車門,鑽進了車裏。


    聽著車子發動了起來,方逸抬起了手對著車子輕輕的揮著,而車內的貝羅尼卡也把胳膊從車裏伸了出來,對著方逸搖著,隨著車子行駛起來,兩人搖動著的手距離越來越遠,最終在村口的小彎道上消失不見了。


    目光中的車子己經不見,方逸放下了手,站在籬笆小院門口。望著貝羅尼卡離去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


    方逸並不是個愛情至上主義者,也不像是瓊瑤奶奶的故事裏的男人一樣,有那麽好的耐心,分分離離鬧上無數次,還是淚流滿麵的拉著女人的手。用一副殺豬般的口吻,悲慘的麵孔說道:說出我在哪裏沒有做好,我改!別說幾次,方逸一次都不會這麽做。就連故事裏的日子,方逸都沒有興趣過上一天。


    撕心裂肺糾纏不清的愛情不是方逸想要的,方逸理想中的愛情還是那種平平淡淡的,如溫水一般。或許有的人覺得方逸不夠浪漫。對女友沒有太多的關心,甚至沒有做到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但是方逸並不覺得,方逸認為愛情最大的浪漫是兩個牽著手一直安靜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貝羅尼卡的理由方逸可以理解,自己掩蓋住了她的光芒。但是能理解並不代表方逸可以想的通。


    站在籬笆院門口,方逸陷入了沉思,想著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一次這樣兩次還是這樣,而且每一次似乎解決問題的方法都直指繪畫。


    “貝羅尼卡這又準備出去?剛回來沒有多久吧。不過你也該知道,她的畫展辦的頻繁一點也是能理解的”克希馬從自家的窗口看到了方逸送貝羅尼卡的這一幕,看到方逸等著人走了,還在小院口發呆,而且眉頭緊鎖不由的出來對著好友安慰了一句。


    貝羅尼卡所處的階段,正是歐美畫壇中層,也就十來萬到幾十萬之間,這類藝術家的畫展辦的最為頻繁,不常露臉市場就可能遺忘。方逸幾人是快速的跳過了一個階段,要不是也和別人差不多。不過現在嘛,線性主義畫派五人自然不用一年五六次展覽,有新的作品就行了。畫廊和藝術品經濟人自然是搞定下麵的事情。


    “她不會回來了,至少不是近期”方逸輕聲的說了一句。要是貝羅尼卡隻是出去開一趟畫展的話,自己至於這樣站在門口,鄭重其事的道別嘛。早就揮揮手進屋子裏呆著畫畫去了。


    “嗯!”克希馬聽明白了,不由的從嘴裏發出一聲嗯的疑問。不會回來了?這是什麽意思?也不怪克希馬,兩個從決定分手到真的分手隻經曆了一夜的時間。住的家旁的三個好友還沒有一個得到消息的。


    克希馬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今天早上一大早起來收拾的行李”方逸望向了克希馬臉上換上了帶著尷尬的笑容。


    “她找到了住處了?突然決定搬走?”。


    “她準備先和她的朋友蘇珊娜那裏住上一段時間,然後再找住處”。


    克希馬聽了望著方逸看了一眼,然後語重心常的說道:“如果你實在喜歡的話,就追她回來,不過錯過了一位好姑娘,免得以後你會後悔。這個時候什麽麵子都不如一個自己喜歡而且能願意和她一起生活的姑娘重要,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決定分開!但是我覺得你們在一起一直挺不錯的,當然了這是我的建議!”。克希馬錯過了一位自己心儀的姑娘,當然不想自己的好友也錯過,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方逸。


    方逸苦笑著說道:“貝羅尼卡認為我的風頭完全掩蓋住了她,這樣下去別人隻知道方逸和方逸的女友,別人不知道藝術家貝羅尼卡也很有想法,作品也相當出色。你說我該怎麽做?”。


    聽方逸這麽一說,克希馬就把自己的眉頭鎖了起來,思考了兩分多鍾這才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個問題真是不好解決,就算是方逸自己肯扔下畫筆,等著貝羅尼卡把名聲提到自己現在的高度。從天份上克希馬就不認為貝羅尼卡能夠比的過方逸,名氣會不會有一天在畫壇和方逸並肩,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就算是有可能的話,那機率跟你買彩票差不多。


    歐洲的油畫市場,已經發展了這麽長的時間。頂端的藝術品收藏家,自己的審美就不簡單了,更別說還有眾多的評論家在那裏吹毛求疵的。沒有過於突出的特點,很難把畫價賣上百萬美元去,賣上去一兩幅也很難維持這個價位。除非涉及到非法洗錢,不過這方麵,歐美的法律也不是吃幹飯的,各國稅務局的鼻子靈著呢。同時也有無數默默無聞的藝術家想著獨創風格,驚世駭俗,想是這麽想,不過做起來真是太難了。


    就算是方逸等,克希馬四人也沒法幾年不創作作品,因為貝羅尼卡,線性主義開拓者們幾年不出作品?你也真是感想啊。其餘四人一直創作,那別人就會問為什麽方逸這段時間沒有新作品?人家自然說;跟女朋友在一起過日子呢,那還不是女朋友?


    克希馬也不知道該給好友提什麽樣的建議,兩個轉換了一下話題,聊了兩句之後就各自回屋裏去了。


    方逸回到了屋裏,繼續畫著自己未完成的作品,畫了一個多小時就有點兒不耐煩了,扔下手中的畫筆,從櫃子裏摸出了一包煙,拿在手上站在屋子的窗口望著窗外的天空,一邊抽著一邊出神的發著呆。


    和貝羅尼卡的戀情,在方逸看來相當完美了,兩個都是搞繪畫的,自己有的時候畫的高興了投入進去兩三天,貝羅尼卡也能夠理解。當貝羅尼卡畫投入了,方逸也主動把分配的家務順手做了。兩人是這麽合拍,合拍到方逸馬上就要準備去訂戒指求婚了,現在又因為自己太出名壓製了女友的名聲,黃了!


    對於選女友現在方逸有點兒迷糊了,不知道自己該找什麽樣的女朋友了,不藝術的吧,有矛盾,藝術吧還有矛盾,簡直就是像馬教主的文章中說的,矛盾他大爺的無處不在啊!


    什麽樣的女友合適自己呢?方逸想了一下就有點兒覺得不寒而栗,懂藝術而且名聲和自己差不多的。這樣的女人現在當然有,不過那歲數至少做方逸的老娘都夠了,就是想挑一個長的好點兒的,湊活著過日子,也由不得方逸。


    站到了畫壇頂端的女藝術家們,現在最少也都是四十歲開外,不是有丈夫的就是有戀人的,剩下的鳳毛麟角的三兩個都是怪脾氣連帶著長的歪瓜裂棗的,這樣的女人方逸也看不到眼裏去。方逸怎麽說也算是半個外貌協會的,女朋友就算是長的不要太漂亮,但也不至於和漂亮兩個字背道而馳吧。


    總結了半天的經驗,想從自己的第二段戀情中總結點什麽出來,雖說方逸很努力的去想,不過以方逸的腦袋實在是總結不出太有用的東西。感性的東西方逸好理解,過於理性和邏輯上的東西,方逸想起來就有點兒吃力了。


    藝術家不擅長這方麵的東西嘛!搞點畫材的發明,那就是從腦子裏抄出來的,並不是方逸真的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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