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投入了新技法的研究,也就意味著把線性主義更推進了一步。遠在美國的鄒鶴鳴聽到了這個消息自然是欣喜不己,借著給五人送這次展覽售畫結算的名義,又一次的奔到了法國這個小鄉村裏來。


    坐在了穀倉改造成了畫室沙發上,五人和自己的簽約畫廊經理鄒鶴鳴又一次麵對麵坐著。


    “這是你的!”鄒鶴鳴看著手中的支票,從中抽出了一張發給了對麵的魯德。


    在方逸看來,這個有著中國血統的美國人現在有點兒像是沾染上了一種不好的習慣,有點兒像是在國內方逸聽到了日資企業發獎金時候,小鬼子老板總是喜歡把信封交到每一個員工的手上。來個九十度的大鞠躬,跟著來上一句辛苦了之類的。現在鄒鶴鳴幹的事情就讓方逸笑著想到了這個事情。


    “稅收什麽的己經扣除了!現在剩下的就是你們最後所得的!”鄒鶴鳴一邊發著手中的支票一邊對著眾人說道。


    方逸接過了手中的支票,看了一下上麵的數字,六十七萬美元,不由的感歎了一下:美國人的稅真他大爺的高啊,三弄兩弄的擺弄下自己十萬還出點兒頭了。還有什麽資本利得稅,銷售稅,對於方逸這樣的外國過來的畫家還要收什麽海關使用費,美國政府真是挖空了心思收稅!


    “大家該買房子的買房子,該換跑庫的換跑車!”分完了錢的鄒鶴鳴很開心,因為把方逸五人手上的支票加在一起,乘以零點八就是他畫廊的收入,美國轉了一圈兒將賺了百多萬,當然是令人開心的事情。


    魯德看著手中的支票,這一次他的畫賣出了最多,所以收入也最高七十六萬多,現在正一臉迷茫的看著支票上的數字說道:“真不知道該怎麽花!”。


    方逸聽了魯德的話,不由的輕聲笑了起來。折起了手中的支票,放進了口袋裏,方逸轉頭對著鄒鶴鳴說道:“上次你說的房子帶著草地,山清水秀的幫我找一個!”。


    “你要搬美國去?”克希馬聽了對著方逸驚奇的問道。


    “現在沒有這個打算。不過聽著勞倫斯說的那個地方我很有興趣,有了錢就買一個唄!留著以後我和貝羅尼卡去渡假也是好的!”方逸對著朋友們說道。


    方逸這邊剛說完,鄒鶴鳴就拍手說道:“這才對嘛,賺了錢就是留著花的!你打算買什麽樣的多大的,有什麽樣的特殊的要求說給我聽聽,回去的時候我幫你找房產經濟打聽一下!如果貴一點兒的話,還有退稅!”。


    思考了一下,方逸說道:“數字嘛上線按著這張支票的數目來,房子要好一點兒的,最好帶著不錯的生活設施。然後的要求就是那些了,山清水秀,有溪有樹。離著城裏還不能太遠,遠的像這個小村子就不好了!三四十分鍾的車程能進市裏,有小河從中間穿過。別給我整什麽種著作物的,我打算就留著養草了!”。


    “你說的三四十分鍾進市裏就有點兒難度了,洛杉磯並不小,三四十分鍾的車程到市中心也就在城外圍了,洛彬磯的堵車也是很嚴重的。農牧場什麽的沒有這麽近,你還要有山有水的”鄒鶴鳴搖了搖頭:“比較難!”。


    方逸張口說道:“那就放到半個小時到市邊緣好了!主要是清靜自然”。


    “這沒什麽問題!”鄒鶴鳴說完指著方逸看著其他幾人說道:“這才是會花錢的,錢剛到手就己經順手花了出去!順道還能弄點兒退稅回來”。


    克希馬望著鄒鶴鳴臉上帶著一點兒苦色說道:“真不知道花在什麽地方!要是說買房子吧。這個小村我們肯定不會一直住下去,以後住什麽地方現在我也想不起來,這什麽都沒有個打算,怎麽買!”。


    “要不跟我一起買個渡假屋?”方逸望著幾個好友說道:“以後大家一起結伴渡假,還能竄竄門什麽的”。對於最終在哪裏長住現在方逸的腦子裏也沒什麽打算,當然了考慮到市場的因素。最好是住美國去。


    阿爾圖爾說道:“要不是我們搬到美國去住吧!反正我現在看著勞倫斯那樣的小渡假屋風光也不錯,和這裏沒什麽大的區別!”。對於歐洲,阿爾圖爾表現在沒什麽戀家感,反正從小受欺壓,說不定這人還盼著去美國呢。


    “我不太想去美國!”安德爾斯說道:“我更習慣住在歐洲這邊!”。


    魯德說道:“不提這個了。反正大家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想,咱們的技法一完善下來並且撐握住還要有好幾個月呢!先把繪畫的東西搞成了再說”。


    鄒鶴鳴己經看過了幾人新的研習性色彩的研究,當然了大多數還是從方逸和克希馬的畫布上,色彩放到了方逸的畫布上就是更加的鮮亮柔和,放到了克希馬的畫布上就是更加的熱情雄渾。比原來參展的風格向著獨立畫風更深的邁入了一步,如果完成,那麽所謂的線性主義畫風就可以在真正意義上確立起來。這是相當關健並重要的一步!


    “還要幾個月?你們估計!”鄒鶴鳴想了一下對著五個人問道。


    “最快也要四個多月,我估計著”克希馬說道:“現在有一些問題我們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解決方案,就是在低明度色彩的處理上有些問題!”。


    “加緊吧!爭取能夠參加明年的威尼斯雙年展!如果快的話,你們還可以爭取一下參加各自的國家展,不行的話我看看找策劃人以個人身份參展!”鄒鶴鳴想了一下說道:“錯過了這個機會,就隻有再等兩年了!希望咱們能在這個展上,吸引更多的公眾注意!最好是受到主流媒體的關注,這樣大家作品的推廣起來要輕鬆很多!”。


    威尼斯雙年展?這個展方逸當然清楚,也知道它的意義。不看別的就看曆年獲獎的人物就知道它的藝術界的奧斯卡是怎麽來的。


    雕塑家亨利?摩爾,立體主義的畢加索、野獸派的馬蒂斯、抽逸主義鼻祖康定斯基以及米羅、蒙德裏安和夏加爾這些人,當然了還有很多很多的大師級人物。包括在方逸看來是不承認他們的大師地位的,例如波普的創史人勞森伯格和行為藝術之母的瑪麗安?阿布拉莫維奇這些世界藝術界現在己經封神的人物。


    總之這個從1895年開始被意大利人搞出來的雙年展很牛,在這裏封神的大師很多!不光是以前出名的,如果未出名的從這裏捧了個金獅獎回去,那也立刻身價百倍。有的時候麻雀變鳳凰這樣的事情,在威尼斯雙年展上以前上演過,現在也在上演著。


    有看這樣神奇的魔力的雙年展,不提是國內眾多的人銷尖的腦瓜子想到這裏來渡渡金,就是國外藝術界也趨之若騖,盼著一朝成名天下知。


    方逸思考了一下就覺得自己進不了國家館,因為中國的國家館曆來就是國內向國外輸出國家意識的舞台。在國家的指揮棒下,威尼斯雙年展的國家館充斥著國家部門輸出正統的國粹意識。方逸不論從哪個角度想,自己的作品都不可能進入國家館,第一它是油畫,第二它不夠中國風!


    雖然國內的很多藝術家都對中國在威尼斯雙年展的國家館充滿了看法和嘲笑,有些人戲謔的稱之為‘熊貓館’!關於什麽策展人的水準也是多有不屑,但是仍然每年如此,陶瓷絲綢五行八卦,然後陰陽調和之類的東西仍然每年都來,每次都是,換湯不換藥。有


    “時間還早著呢,明年的時情誰知道發生什麽!”方逸對著鄒鶴鳴說道。


    魯德也並不關心什麽威尼斯雙年展,對於方逸這兩天的新動作很有興趣,直接著問道:“你弄那些瓶瓶罐罐的回來幹什麽?你準備自己調顏料?”。


    “嗯!”方逸點了點頭肯定了一下繼續說道:“有些色彩並不能令我滿意,我準備試試看調製一些出來,還有擺弄一下想著弄一些更清亮合用的隔離媒介出來!”。


    阿爾圖爾眨巴著眼睛看著方逸,想了一下問道:“你準備幹練金術士的活兒麽?有些顏料加一起會相互反應的!”。


    “沒看我買了一些化學書麽,再說了現在不是有因特網了嘛!主要的成份看一下我想大體就差不多了!”方逸對著朋友們解釋說道。


    從博物館回來,方逸就開始折騰起了媒介劑這些東西,有些油料和媒介劑現在市場上沒有,或者以前有的現在消失了,方逸這邊選了一兩種性能合乎幾人技法的準備慢慢的‘研究’配製出來。


    安德爾斯聽了搖了搖頭說道:“逸!這點兒上我可幫不了你什麽忙,我是退學出來的!對於這個一竅不通!”。


    “我也愛莫能助!”魯德張口說道。


    剩下來的兩人也表示自己幫不上什麽忙。


    “我就是研究著看一看,我的化學可是學的不錯的,不過這些礦物的反應也該沒這麽激烈”方逸張口說道。對於方逸來說就是把一些有用的東西從腦子裏抄出來,配出來而以,反正先‘研究’出最需要的幾種媒介劑,然後別的以後再說,慢慢的‘研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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