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微風輕撫著窗子,白色的沙簾輕輕的揚起了一角,趁著這個縫隙,陽光灑了進來照到了床上相擁著的這一對情侶。


    貝羅尼卡先醒了過來,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方逸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回到了床上,還好外麵的衣務都脫去了,身上也沒有太大的酒氣。


    輕輕的轉過身體和方逸麵對麵,看著男友現在的睡著的樣子,腦子裏跳出昨天晚上,這位腦袋伸在自己胸前流著眼淚的樣子,不由行輕聲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方逸就有點兒不自在了,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這一口氣立刻讓貝羅尼卡不爽了起來,想著昨天晚上到現在,床上的這位還沒有洗澡呢,伸手在鼻子尖扇著走下了床,然後猛的一下拉開了窗簾。


    “喔哦!”突然的一陣陽光如些猛烈的照進屋內,讓方逸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用一隻胳膊肘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伸在自己的眼前擋住光線!


    “我再睡一會兒,昨天喝的有點兒多,現在腦袋有點兒疼!”方逸感覺到腦袋有點兒重決定在床上再賴幾個小時。


    貝羅尼卡這時走到了床邊,開始推著方逸,看著方逸不動,而且還把床上的薄毯子拉著蓋住了腦袋。伸著手拉於毯子,方逸邊怎麽肯鬆手,兩個就圍著這個毯子撥了一會兒河。


    貝羅尼卡的力氣終究比不過方逸,拉了一會兒扔掉了毯子就開始伸著腳想把方逸從床上推下去:“快點兒去洗澡,洗完澡再睡,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臭!”。


    方逸聽了把腦袋從毯子下伸了出來,然後嗅了兩個鼻子:“我沒有覺得啊!一切都挺好的!”。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哭的像個娃娃?”貝羅尼卡看著方逸笑著說道。


    “你是說克希馬?或者是安德爾斯?要不就是阿爾圖爾?”方逸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猜是克希馬。他一準又想起了那什麽姑娘!三十大幾的男人了哭成這樣的確是滿不好看的!不過可以理解,情到濃時總傷感嘛!”。


    貝羅尼卡聽了笑著望著方逸說道:“克希馬會靠在我的懷裏哭嗎?我說的是你,昨天回來的時候一直講著我聽不懂的中文,講到了最後就哭了起來。而且哭的稀裏嘩啦的。把我的胸衣都哭濕了!”。


    聽著貝羅尼卡這麽一說,方逸抓著自己略顯疼痛的腦袋好好的想了一下。從喝酒到克希馬要戒指還有魯德要換車,這個之間的事情方逸都記得,不過以後的事情方逸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至於怎麽把車子開回了家裏都不知道。


    想到了這裏。方逸伸手點著女友說道:“woman!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什麽樣,以前我也醉過一兩次,所有人都跟我說我當時的表現,一句話不說然後轉頭倒到床上就睡,至於我說什麽中文很離譜,更離譜的是你居然還汙蔑我哭?”。


    方逸掀開了身上的毯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繼續說道:“我有什麽好哭的!和克希馬這幾個人一比,我每天活的都跟嘉年華似的!”。


    方逸想不起有什麽東西能讓自己哭的像是貝羅尼卡說的那麽不堪的。昨天光記得聽著朋友們憶苦思甜了,這一下對比起來,自己不知道覺得自己過的多幸福,哪裏還用的著哭。要是一講自己的日子,克希馬四人怕才會哭的淚流滿麵的,感慨為什麽不生在自己家。況且就算是記得自己哭了,方逸也不打算承認,這個事情不說別的多丟人啊。


    既然說要洗澡,那就澡唄,昨天這喝的身上粘呼呼的的確也不是個事情,方逸隨手就把自己身上唯一一件織品脫了下來,用腳在地毯上踩了兩腳,然後準備向著浴室裏去。


    貝羅尼卡看到了自己昨天換下來的胸衣,拿了起來向著方逸扔了過去:“昨天就是被你的淚水打濕的!”。


    方逸隨手一抓,發現是有點兒濕濕的,不過掃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你把這個給我幹什麽?我是去洗澡,哪裏用的著這個,再說了我己經有你了!”。


    “喔,喔,喔!逸,你的心情真是不一般的好啊,居然會開髒玩笑了!我真該用攝影機把當時的情景拍下來,或者我能懂中文知道你說了什麽!”貝羅尼卡看著光溜溜走進浴室的方逸說道。


    方逸從浴室裏伸出手來,對著女友揮了揮:“下次記得一定要拍下來,到時候也好有個證據,你這平白無故的說的我似乎一點兒節操都沒有了!”。說完這個從浴室裏伸出了腦袋,衝著貝羅尼卡歎了一口氣:“我跟著魯德混的有點兒太久,思想上有點兒不純潔了!你要不要進來一起洗?”。


    “洗你的澡去,我還要把床單什麽的換一遍,然後把這些塞進洗衣機”貝羅尼卡說著就開始扯著床上的東西。


    等著方逸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一邊擦著頭發上的水一邊說道:“真是輕鬆了不少,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看著貝羅尼卡正的鋪著床單,方逸扔下了手中的毛巾,抱著女友。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和克希馬四個人將要在美國幾個大城市舉行聯展了”方逸摟著貝羅尼卡的腰肢輕輕的像是跳舞一樣擺動著。


    貝羅尼卡轉過了身體,望著方逸說道:“昨天你就告訴我了,我也有一個好消息!法蘭西畫廊有意要先代售我的作品了!”。


    “真的?”方逸聽了驚奇的問道,看著貝羅尼卡點了點頭,一把托住了女友的腰肢,這個調調兩人玩的太熟了,貝羅尼卡輕輕的一跳就跨在了方逸的腰上,兩腿環著方逸的腰。


    “那真是太棒了!”方逸吻了一下自己的女友開心的說道。


    法蘭西畫廊可不是像鄒鶴鳴的小畫廊,有著相當實力的法國畫廊。方逸最初毛遂自薦的前幾個畫廊就有這家,不過人家沒有看的上方逸的古典主義作品,對於貝羅尼卡能夠被這家畫廊看中,方逸真的挺開心的。


    這段時間,貝羅尼卡在繪畫上的進步也不小,不過貝羅尼卡不是像方逸幾人一樣,擺弄出一個線性主義,隻是借用了一些色彩,要說是借鑒到不如說是吸收了方逸幾人的一些色彩優點,主要是堅持著走自己的路,還是以前那樣帶有表現主義的東西,不過畫麵對比更加的強烈,冷暖兩色的衝突更加富有激情,使得貝羅尼卡的畫麵顯得更有表現力。


    不光方逸要辦畫展,貝羅尼卡也被法蘭西畫廊看上了眼,心情大好的兩人就這麽抱著,輕輕的吻著。


    “逸!”正在甜蜜的時候,一個扯著嗓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該死的魯德!”方逸輕聲的咒罵了一聲,把女友放了下去,然後大聲說一句:“我正在洗澡,等一會就出去!”。說完開始再衣櫥中找衣服換上。


    扣著上衣的扣子,方逸走到了小客廳的時候,發現魯德己經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咖啡在喝著。


    “你醒了?”方逸扣了上最後一個扣子張口對著魯德問道。


    “該死!你就把我和克希馬扔在了車上睡了一夜?你知不知道外麵夜裏有多冷”魯德望著方逸張口就說道。


    方逸走到了咖啡機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我能把車開回來就不錯了,至於後麵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還想怎樣?克希馬他們呢?”。


    “他們各自鑽進房間裏睡覺去了!”魯德望著方逸說道。


    看著魯德,方逸不解的問道:“那你不去睡覺,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麽?”。


    “主要是來喝這個的,同時是來通知你:你的車該洗了!”魯德說完就端著杯子喝完了擦了擦嘴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貝羅尼卡,謝謝你的咖啡!”。


    看於魯德出了門,方逸轉頭看了一眼女友:“有什麽好通知的!”。


    “你自己去看看你的車!”貝羅尼卡對著方逸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兩下:“別指忘我幫你,你自己去洗!”。


    方逸不解的端著自己的杯子向著車子走去,還沒有走到車邊,就被那味道熏了個大轉頭:


    “我靠!”方逸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怎麽這麽大的味道!”。


    回到了屋裏,方逸戴上了口罩,而且把貝羅尼卡的墨鏡卡在了鼻梁上,到了車後打開了後車門,從院子的管道頭接了一根皮管,直接對著車子裏麵衝了起來,衝掉了東西,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覺得有點兒別扭,又開到了洗車場去請人裏裏外外的洗了一遍這才感覺好多了。


    當方逸處理好了自己的車子開回了小村的時候,魯德己經開著一輛成色**成新的二手車兩人在村口相遇了。


    “這麽快就買來了?”方逸搖下了車窗的玻璃問道:“怎麽不買輛新的!”。


    “這個很不錯,反正就是個代步的!”魯德拍了拍自己新換的車:“賣掉了舊車直接添了一點兒錢就把它換回來了!省下的錢可以用到別的方麵!”說完了點頭就搶到了方逸車前麵進了村子。


    至於魯德能把錢用到什麽地方,方逸可以想的到,不過沒興趣幹涉他的私人僻好。魯德到是實現了自己的醉話,把破車換了。克希馬卻並沒有去買個戒指什麽的,不知道他是不記得,還是不願意再提起,沒戒指沒機票,總之沒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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