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懷裏的小娃兒,吃飽了奶首先傳到了劉庭芝的懷裏,劉庭芝逗了一會兒,方逸站在旁邊望著睜著兩隻烏溜溜眼睛的小東西,連忙輕聲的對著嬸娘說道:“讓我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


    劉庭芝笑著把懷裏的娃娃交到了侄子的手中。


    方逸樂嗬嗬的接過了娃娃還沒等著做兒個鬼臉呢。小娃娃非常不給這個舅舅的麵子,兩隻胖胖的小手豎在了腦袋邊,張個小嘴就閉上了眼睛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一臉笑容的方逸立刻苦了起來,輕輕的把小娃娃放到了姐姐的身邊,然後對著劉庭芝說道:“為什麽我一抱,小外甥女就睡覺!你們都能逗一會兒!”。


    劉庭芝看著一臉苦色的侄子笑著說道:“那說明孩子被著抱著舒服,是好事情兒。說明你抱孩子的姿勢很正確!”。


    聽了這話方逸才樂了起來,不停在點著頭,望著睡在姐姐旁邊的小娃娃樂了。


    方楠輕輕的拍著小娃娃的肚子,望著弟弟輕聲的問道:“你的畫展準備的怎麽樣了,不過我怕是去不了!還在坐月子呢!”。


    “沒事!”方逸聽了擺了擺手說道:“畫展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以後我開畫展的時間還多著呢,你養身體要緊!”。


    對於缺席弟弟的畫展,方楠有些欠意,因為方楠知道這一次是弟弟和自己的老師一起聯展本,劉鴻碩對於自己的提子提攜的意思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了。這就是方逸做為一個藝術家。在國內打響明聲的第一步,可以說是很的重要。


    方楠想了一下說道:“到時候我讓你姐夫去!”。


    對於這個事情方逸到是不怎麽介意:“要是姐父去的話,讓他和我爸媽一起吧!到時候我說不準要怎麽忙呢,沒有太多的時間招呼姐父,他們三個在一起也能聊聊天,不至於太過於無聊!”。


    “嗯!”方楠聽了點了點頭:“那就這樣,等到時候我讓你姐父跟著叔叔嬸子一起去!”。


    劉庭芝聽了接口說道:“你伯父說那天看看,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情。也就過去繞一圈兒!要是有事情就後麵那幾天來”。


    方逸聽了這話連忙說道:“還麻煩伯父幹什麽?他這麽忙,還是不要驚動他了!就是一個畫展而以,伯父一來回也要五六個小時在路上!”。


    劉庭芝聽了輕聲的笑了兩聲說道:“你伯父說老方家祖宗八輩子才出了一個藝術家,這第一次畫展怎麽也要來露露臉!”。


    方逸聽了這個話就笑了笑沒有說話。三個坐在房間裏聊了幾句,於琴就過來了,還提著保溫瓶子,裏麵裝的是奶白色的魚湯,還有煎的金黃色的餃子。


    這些東西自然是給方楠準備的,等著褚隨良回來的時候。手中的東西就被方逸掃掉了大半。


    呆了兩三個小時,混了個肚兒圓方逸就駕車回畫室去。


    到了畫室裏,畫也不畫了開始準備給自己的小外甥女準備風鈴。手頭也沒有什麽材料。又冒著雨到了以前自己訂家俱的老張家俱店裏弄了幾塊榆木板材帶回來。


    現在呆在畫室裏的方逸就像個木匠,耳朵上捌著一隻鉛筆,手中拿著木板眯起一隻眼睛看著木材,然後用手中的鉛筆在木板上畫了一些小狗小貓什麽的。


    自己的畫櫃當然擺不了木板,方逸強行占據了陶勇的一半桌子。就是因為這小子的桌子最大。


    陶勇伸著腦袋看著方逸在木板上畫下的動物形像張口不屑的說道:“我說方逸,小孩子的東西。你弄的這麽寫實幹什麽?有點兒童趣好不好!你不會準備把狗毛也讓魏進刻出來吧!”。


    方逸頭也不抬的說道:“我的小外甥女和別人不一樣,寫實的東西我玩著順手!”。


    “誰都認為自己家人和別人不一樣!”魏進張口說道。


    聽了陶勇的話魏進和曲固兩個也湊了過來。


    曲固說道:“你這東西是弄的太寫實了”然後拿起了桌上的一支鉛筆抓起了一張紙,隨手畫下了一個小馬而且還帶著馬韁轡頭的,形像帶著一點兒卡通樣子的。


    “你說你小外甥女是喜歡這樣的還是喜歡你那樣的”曲固張口對著方逸說道。


    方逸抬頭看了看曲固的,然後在看了看自己的想了一下說道:“我小外甥女肯定喜歡我的!。


    魏進聽了說道:“方逸這東西也不是不行。一些細節上的東西用烙鐵烙上去就行了!烙鐵當畫筆使喚一樣用!”。


    陶勇聽了望著魏進說道:“這是給孩子弄著玩的,你以為是讓你創作裝置藝術啊!”。


    “打住了!”方逸一聽立刻說道。說完轉頭看了一圈兒站著的三個人。伸手把桌腿上靠著的木板一人發了一片。


    “普通的東西上街買不就行了,幹嘛咱們自己動手!就像是陶勇說的,大家保持創作的熱情,當成大家一起搞個裝置藝術出來!”。


    每人手裏發了一個木板,方逸總結說道:“別以為我外甥女小不懂藝術!他舅舅可是懂的,別想胡弄我,大家用心點兒,發揮出自己的水準來!”


    曲固看著手中的木板說道:“那這樣吧,咱們定下幾個形像,然後各自刻出來掛在一起!”。


    曲固的話得到了另外三個人的讚同,畫卡通四人就沒一個拿手的,但是當成創作來搞,幾個都算是拿手!四人的腦袋湊到了一起,商量下動物形像,什麽小馬、山羊、小狗之類的十來個形像都弄了出來。


    方逸這邊是一直沒什麽事情,曲固魏進三人呢己經是大三的學生了。課沒有這麽緊!也不是課緊不緊的問題,說白了三人現在就是半放羊的狀態。既然方逸說創作,那大家就創作好了。也不能老畫畫,這活兒就當著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就閑著了!


    一周半以後,所有人創作的自己很滿意的小動物形像就完成了,而且大家都把烙鐵當成畫筆,在木板的兩麵刻上了細節。


    作為創作一件藝術品。四人在掛架的樣式上就發生了爭執,四人畫了四個掛架,每個人都堅持說自己弄的最好。陶勇是中國古式的雲紋的,方逸則是繁複華麗的,魏進畫的則是極簡主義的,曲固則是從古式窗格中得到了啟發,亂枝狀的,雖著著亂但是很統一。


    涉汲到了創作的時候,四人沒一個肯相讓。己經投了四次票,都是各人各得一張,全都是投自己的!


    “這是我的小外甥女啊!這架子當然要選我的!”方逸張口說道。


    陶勇立刻說道:“別提你的小外甥女。現在首先它是咱們四人創作的裝置藝術!”。


    魏進抱起自己的東西。連著動物形像一起抱在了懷裏:“你外甥女,我就不攙活了!”說完調頭就要離開。


    “回來!回來!”方逸對著好友招了招手:“有事情咱們商量嘛!動不動撂挑子不是好同誌!”。


    聽了方逸的話,魏進才轉頭回來,把東西放到桌上:“你支持我的方案?”。


    陶勇聽了沒等方逸回答,張口對著魏進說道:“你也別威脅方逸,除了他自己。我和曲固都危脅的到!那不還剩我們三個?解決不了實質的問題!本著公平、合理、博愛和平等的原則,大家還是以友好協商為主!”。


    魏進這裏剛走回到了桌邊,陶勇就張口說道:“本著發揚傳統文化,再說了孩子可是中國人,我的設計最合理!”。


    這句話一說出來曲固不幹了:“我的就不傳統了?”。


    立刻四人又開始爭了起來。


    不遠的鄭苑看到這四人圍著一張桌子都爭了兩三天了。一個架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猶其是聽了陶勇那個什麽胡扯的公平、合理八字方針,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想到眼前的這幾個全都是搞藝術的。你說這些人湊在一起,幹什麽事情能有效率?


    看著四人現在為一個架子爭執,而且各自胡扯一通,鄭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聽到有人發笑,方逸四人轉過頭來一起望向了鄭苑。


    看著鄭苑樂嗬了一分鍾,曲固最先想了起來:“咱們怎麽忘了鄭苑!旁觀者清嘛!讓鄭苑幫我們看看哪個方案最好?”。


    陶勇聽了這話,立刻點頭說道:“有道理!”。


    鄭苑可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笑立刻引火燒身,自己要是選了一個另外三人肯定對自己有意見,四人畫風都不一樣,選誰的都不好,立刻擺手說道:“我不攙和你們的事情,別找我!”。


    魏進想了下說道:“光是鄭苑一個人也不客觀!要不我們把所有的朋友都找來,來個無記名的投票?誰的票多就選誰的!”。


    “鹿其坤和郎延光在明珠,龐小勇在臨港為了這事把他們都叫來?你覺得合適麽?”曲固想了一下說道。


    “不好!龐小勇正在參加港市的畫展呢,至少一個月沒空,咱們也不能拖一個月啊”方逸想了一下說道。


    鄭苑實在是忍不住了想了一會兒就說道:“你們為什麽不把一個架子拆開!”。


    “那架的風格太不統一,下麵的掛件沒什麽,這麽大的架子看起來就礙眼了”魏進張口反駁說道:“我們己經想過這個問題了”。


    鄭苑歎了口氣說道:“抓鬮吧!”。


    “四個人抓四個鬮和不抓有什麽分別”方逸聽了搖了搖頭說道。


    “先剪刀石頭布!誰贏誰從四人鬮裏抓,抓出來是誰的那就用誰的”鄭苑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了,隻好出了個這樣的主意:“交給老天決定!”。


    “不靠譜!”陶勇搖搖頭。


    “你們四人還談什麽靠譜?一個架子討論了快三天了,還停在各自的紙上!”鄭苑張口笑著說道。


    四人這才想互看了一眼,最終決定采用古老的方法解決這場爭端。三分鍾不到就分出了結果。看著三個垂頭喪氣,曲固一個人樂嗬嗬的就知道誰贏了。


    在各人的創作的小動物還有掛線的位置又抓了兩次鬮以後,這件木風鈴作品才算是正式的完成。


    做為一件四人合作創作的藝術品,完成了以後簽上名字是必須的,各自在架子的九邊形內心上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還有創作的年月日。掛到了方逸小外甥女家裏的小床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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