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試完了音響,四個人則是分頭開始畫畫,曲固自然也是帶著自己的家夥來了,拿出了自己的東西占著一個桌子也跟著開始忙活起來。


    有了這個玩意兒,畫室裏就不在一片安靜了,輕柔的音樂或者是鋼琴曲的音符在畫室裏飄揚了起來,不過全身心投入繪畫之中的方逸跟本顧及不到入耳清新動人的音樂,整個身心全在自己的畫布和畫筆上。


    晚上汪洪旗一家吃完了晚飯回去,曲固和魏進則是留下來看門。方逸自然是送自己的女友回家。


    上了車子沒有開多遠,穆瑾就側著臉對著正在開車的方逸問道:“曲固送這麽貴重的東西,你怎麽話也不說就收下了?”。


    方逸毫不介意的說道:“他是我的朋友,送什麽東西我沒有興趣關心價格!不論他是送幾萬塊的音響還是像是陶勇和魏進一樣光送自己的畫,對我來說毫無二致!即便是我說了,你認為曲固還會拿回去不成?既然他不會拿回去,我又何必費那份口舌?”。


    “人與人交往總要是有來有往,為什麽叫交往,就是交了給你你就要往啊,長此下去別人心裏能沒什麽意見,感覺你總是占人家小便宜似的!你隻接受別人隻給予長久以後必然會弄出矛盾來的!”穆瑾看著一臉不介意的男友說道。


    方逸轉了下臉看看穆瑾說道:“有矛盾那就不要相處下去唄?這有什麽難的!如果每次朋友送我個東西,我都要考慮送個東西回去!然後還在考慮價格差不多的,那他送我幹什麽啊?不是給我沒事找麻煩嗎?要是這樣大家不如都空打著兩手自然一點兒!這樣你來我往以錢的價值來衡量的東西就這麽有意思?來來往往的看著挺熱鬧的,不是無聊的蛋疼嗎?”。


    穆瑾發覺男友怎麽現在長了個木頭腦袋,不由的有些生氣:“我說的是交往,你這麽坦然的接受朋友送的貴重物品。就沒有想著還回去一點兒?人家平白無故的為什麽送你這麽貴的東西?你能幫上人家什麽忙?”。


    “曲固是我的朋友,如果他需要幫忙的時候自然會對我的張口。我為什麽要浪費我的精力跟他掰扯這些東西?有意思嗎?”方逸搖了搖頭說道:“曲固魏進和陶勇是我的朋友,所以在畫室建好的時候讓他們各自送一張大畫掛在我的家裏!如果不是張旭不會畫,要不我也讓他畫一張掛在家裏。如果我想要有名的,我為什麽不掛老師的畫?或者向劉禹禪老師求一副,隻要我張口劉禹禪先生肯定會畫一幅給我的!你不會認為什麽人的畫都可以被我掛在畫室,掛在家裏的吧!我的家裏隻掛朋友的畫,也隻有我的朋友才可以把畫掛在我的家裏,不論他畫的是好還是壞,對我來說一般無二”。


    穆瑾看著一臉驕傲的方逸。歎了口氣說道:“我想不出來曲固能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地方!”。穆瑾沒說曲固家裏有錢有勢的,哪裏能有需要你來幫忙的。怎麽看怎麽像曲固人家補貼你一樣。


    “這個問題你該去回曲固,而不是來問我!我認為朋友交往貴在知心,能談的來!即便是雞鳴狗盜之輩都能相交,更何況我!寫資本論的老馬一生都是貧窮的。生活上都要靠老恩資助,按你這麽說老恩閑著沒事幹有錢沒地方花了?老馬有什麽可回報他的?有一種東西叫友情!”。


    方逸這裏也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送回給曲固。腦子裏認為曲固送個大音響過來。那我就再送個價值差不多的回去!這不是吃飽了沒事撐的嗎?要是這樣為什麽我不自己買一個要你送什麽送?這樣還省了兩個人的精力和來回的路費呢!


    覺得跟方逸解釋不明白,穆瑾氣呼呼的不說話。其實兩個人都沒有什麽錯,穆瑾說的人世常情,來往來往有來有往這情誼才能久遠下去。而方逸用來衡量的是一種帶有理想主義的朋友關係!跟方逸這種思想的人交往,一但他想起來用金錢衡量或者歸還你東西的時候,那就說明你不再被他當做朋友了!


    就如同和舍友三人交往一樣。曲固剛買的新車魏進兩個說要開的時候,人家曲固沒有什麽猶豫,那意思直接就是想開就開吧,注意自己的人生安全就行。注意首先曲固關心的是人的安全。如果這時候換個人。說什麽你別把車弄壞了,弄髒了然後一臉不舍,唧唧歪歪之類的,方逸馬上就會離這種人要多遠有多遠。


    從這點上看現在的方逸本質上帶有理想主義色彩,就像是他畫模特總要把模特畫的比真實的模特更美麗一樣,甚至有些時候畫麵上的模特根本不像模特本人,例如趙捷第一次當方逸的模特說的那樣,畫布上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穆瑾一路上都沒怎麽理方逸,方逸也沒有怎麽說話。到了家裏樓下了時候,對著方逸說了一聲我回去了,就拉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方逸也回了一句,明早來接你,就開著車子回到畫室,跟著曲固和魏進兩人一起熬到了深夜。


    算是小情侶的小矛盾,第二天一大早方逸去接穆瑾的時候,穆瑾的臉上又露出了光彩的笑容,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了起來。


    曲固在方逸的畫室呆了兩天就是第三天的早上選擇回明珠,帶著一車東西來最後笑眯眯的空著車子回去了。


    “果然是好車,這麽快就找到了下家了”魏進剛關上了大門,就對著方逸和穆瑾笑著說道:“等趕明兒我有錢的,你們提醒我,這樣的車子我要賣兩輛,一輛開著一輛拖著!”。


    穆瑾笑著說道:“現在你就可以大氣一點兒,每天早上買兩杯豆漿喝一杯扔一杯!而且去新市口那裏等著人多的時候扔,連扔一個月說不定還有報道說是行為藝術呢!”。


    魏進指著穆瑾對著方逸說道:“你看看!穆瑾跟咱們混的久了,這鑒賞能力增加了,都會開藝術類的玩笑了!”。然後對著穆瑾說道:“我看你挺有前途的,怎麽樣轉行學藝術。拯救世界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我才不學藝術呢,現在你們一個個弄的腦子都有點兒不正常,以後說的什麽藝術家沙龍我看著像是神精病開會”穆瑾哈哈笑著說道。


    方逸也打趣的說道:“這你說對了,世人隻能用普通的眼光看這個世界,而神精病則是利用一種獨特的視角重新的審視普通人的現實!所以才獨特,還發人深思。你沒發現現在越神精質的畫家,越畫的好嗎?”。


    “哈哈!”穆瑾聽了笑著回答說道:“說你們是神精病還是誇你們了?真逗!”。


    三人說說笑笑的就想轉頭,方逸還沒走到畫室門口呢,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聲汽車喇叭。


    “曲固忘了拿什麽東西?”方逸嘴上說了一句,就跑到大門口。拉開了門一看外麵停著一輛酒紅色的雪佛蘭,紅的那麽深沉那麽妖豔,兩個後視鏡上還掛著兩個紅綢,擋風玻璃上麵貼著一張紙製車牌,明顯的是一輛全新的車。


    周同搖下了玻璃對著方逸笑著說道:“別堵在門口。讓我把車開進去!”。


    方逸笑著站到了門邊上,看著妖紅色的新車進了自家的院子。


    魏進站在進畫室的台階上。望著周同出了車門就笑著說道:“周哥。你這是色心不老啊,怎麽整了個這麽閃的車,酒紅色!一眼望去一股子帶著悶騷的氣息撲麵而來。別忘了你己經結婚了,並且有孩子了”。


    周同打趣的笑著說道:“就因為結婚了,身體騷不起來隻好在精神上騷一點兒了!”。


    從副駕駛位子上下來的不是周同的妻子,而是趙捷。從車門上走了下來趙捷就扶著車頂對著穆瑾招了招手打了聲招呼。然後對著方逸兩人笑了一下就跑到穆瑾的旁邊。兩個女人就去玩小狗小貓去了。


    方逸把腦袋伸進了車裏看了一會兒對著周同問道:“周哥,你不會就是買了新車過來顯擺一下的吧!能打擊到你的大林肯剛走,你到是會選時機啊!”。


    “剛才在道上遇到曲固了,聊了兩句!”周同笑著說道:“你還真是說對了。這次我就是開看新車專門到你這裏顯擺來了!要不怎麽會有錦衣夜行這句話呢”。


    魏進和方逸兩人聽了笑了起來。


    “對了!劉老師讓我和你說,畫廊那邊第二幅的錢己經到你的帳上了,讓我告訴你一聲。還有一個消息,你要的模特我己經幫你找全了!”周同對著方逸說道:“不過最後一個模特是第一次做人體,要求畫室裏開始是時候除了你和其他模特之外不要有別人!”。


    方逸對著周同伸出了手:“模特的照片呢,讓我看看!”。


    周同一伸手,拍了一下方逸的手掌:“沒有照片!”。


    “以前不是都有照片的麽?沒有照片也行,什麽時候帶我去見見人”方逸縮回了手甩了甩說道。


    “我沒有照片,不過把人給你帶過來了”周同說完指著正在樹池伸著腦袋看著小狗的趙捷。


    方逸聽了不由的頓了一下對著趙捷問道:“你什麽時候做起了人體模特了?”。


    趙捷杯裏抱著黑色的扁頭對著方逸說道:“你覺得我合不合適?”。


    “當然合適了,要是知道你做人體模特我第一個就會邀請你!”。


    “我也不是做人體模特,就是聽周老師說你找不到合適的模特,以前都是你教我畫畫,這次我想著幫幫忙”趙捷笑著摸著扁頭的狗頭說道:“不過幫忙歸幫忙,我是個窮人,模特費還是要收的!”。


    “沒問題!”方逸聽了開心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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