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搬過來了啊”男人看著進門了方逸小愣了下很快的回複過來,臉上掛著笑容和方逸打起了招呼。


    方逸一看人家臉上帶著笑,不由的也笑了笑:“我搬過來快兩周了!門外的車不錯!你也搬過來了?”。這個男人正是冉天,雖然方逸不恥其為人,也不想跟他有什麽交集,不過所謂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也沒什麽深仇大恨的,即然別人先打了招呼,那就回一下。


    “方逸?”站在冉天旁邊的高挑姑娘聽了冉天的話,不由的臉上掛著一點兒奇怪望向了方逸。


    “是我!咱們認識?”聽了這姑娘的話,方逸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這下就覺得這姑娘長的有點兒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冉天笑著對著旁邊的姑娘介紹說道:“這是方逸,劉鴻碩先生的高足!”。


    “四十三塊五!”這時店員姑娘打破了幾人的聊天,對著冉天報出了價格。


    “我買點兒東西!”方逸對著兩人擺了擺手就轉到了店裏,開始挑起了雞蛋還有一些東西。


    等著方逸去付帳的時候,冉天兩人已經出了門,方逸的東西剛放到了櫃台上。


    店員小姑娘看著方逸問道:“你認識是這個人?”。方逸和魏進兩個常來買點什麽和店裏的三個小姑娘都混的賊熟,所以小姑娘張口就問了一句。


    “不熟!”方逸連忙否認,自己和這貨也就見過一麵,連上今天才是第二麵遠遠談不上熟悉。


    店員姑娘一邊掃著方逸東西上的條碼,一邊說道:“這人挺討厭的!一般來這裏買東西都帶著一股子的傲氣。時不時的來一句,哎!那個這個的,看人的時候鼻孔都是衝著天上去的!不光是對我們,對著住在村裏的很多人都是!今天還第一次看到他主動和別人打招呼呢!”。


    這貨什麽德行還用小姑娘說,方逸心裏早就知道了,看著這貨對以前周同說話都如此,就別提現在搬進來這些不出名的畫家了。


    從口袋裏摸出了錢交到姑娘手中。方逸笑著說道:“等以後你就常能見到他和人笑著打招呼了!”。


    方逸這話的意思是,現在住進來的大部分都是未成名的,像是自己這種,被人家恥笑為無名小卒的這類,以後搬進來的例如自己老師這種,坡上住的非連排的那可都是膀大腰圓的,別說是冉天就是他老娘冉心到了跟前也要老實的招呼。


    接過了找回來了零錢,方逸提著東西轉回了自己的車上,發動了車子以後,乎然腦子裏想起了那個姑娘是誰了。一拍方逸盤講道:“原來是她!”。


    穆瑾看著男友問道:“什麽他不他的?”。


    方逸直接倒著車對著穆瑾解釋說道:“剛才出來那個男的。旁邊跟著的姑娘看到了沒有?”。


    “我還坐車裏呢。你就惦記著人家姑娘?的確長的高挑漂亮!怎麽著想挖那男人的牆角?”穆瑾笑著伸手想擰一下方逸的胳膊:“你的小膽兒夠肥的啊!”。


    “別鬧!這都哪跟哪兒啊!”方逸胳膊抖了一下,抖掉的女友放到自己胳膊上的手說道:“那姑娘就是我前麵跟你說的,那個評價我是無名鼠輩的那個!”講到了這裏哈哈笑著說道:“感情人家說的名家就是冉天這貨啊!”。


    “那男的叫冉天?也是畫畫的?”穆瑾說完沒等方逸解釋,自己張口說道:“我這不是白問麽。不說別的!從人家這外表和造型來看,比你更像藝術家一點!”。


    方逸聽了撇了撇嘴說道:“他也就是剩下這造型了!”說完把自己怎麽遇到冉天這貨的事情和穆瑾簡要的講了一遍。


    穆瑾聽了說道:“這人人品不怎麽樣啊!怪不得出門的時候盯著我看了兩眼!不過沒上來搭話!”。


    “他要是敢撐著小膽兒糾纏你,我堵著他家門口毆打他!”方逸笑了笑說道。


    穆瑾聽了笑著說道:“那咱們把車停他家門口,我還沒看見過你打人呢!”。


    “又沒招我惹我的!我又不是惡少,平白無故的毆打別人幹什麽?手不疼啊?”方逸把車子開上了坡說道。


    兩人在車裏說說笑笑的就到了家門口,方逸剛下車準備開門就聽到了院裏傳來了人說話聲,直接站在車門口伸手輕輕的按了一下喇叭:“魏進!幫著開下門!”。聽到院裏傳來了一聲來了,就縮回到了車上。


    等著門一開,把車子開了進去還沒下車就看到院裏站了幾個人。


    從車上下來。方逸就笑著和幾人打著招呼:“周哥!嫂子你們今天怎麽來了?”說完對於汪洪旗點了點頭,等著穆瑾出來的時候,把自己的女友向汪洪旗介紹了一下。


    “你嫂子想過來看看畫室裝的怎麽樣了,正好順帶過來你這邊看一眼”周同對著方逸笑了笑說道。


    周同的老婆方逸就僅見過兩三麵,現在職業和周同一樣也是個老師。不過不是石藝的老師,而是石城一所中學的老師。


    “你這房子真大!”周同的老婆笑著誇了一句。


    這句話方逸聽了多了,也就笑了笑轉了話題問道:“你們什麽時候搬過來?我這裏可是比預期的早很多了”。


    “開學前就搬!”周同說道:“現在裝修的快完成了,聽他們說你家裏家俱不錯,這趟主要就是過來看看的!”。


    “自己搞的”方逸笑了笑。穆瑾跟著周同幾人打個聲招呼,就湊到了三個娃娃旁邊,兩個是汪洪旗家的,一個是周同的幾歲大的女兒,四人一大三小現在正在逗著小狗小貓玩的開心。


    周同一家過來,方逸自然是留下來吃飯!當然了汪洪旗一家三口也就一並留了下來,做飯的任務自然是落到了孫紅和穆瑾的身上,方逸和幾個男人理理菜打打下手什麽的。


    吃完了飯,大家在客廳坐了下來,談著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繪畫上麵。


    方逸對著周同問道:“周哥!這趟去首都參加青年藝術家展有什麽獨特的體會?”。現在周同遂漸的有了點兒小名氣,一來是周同的畫技的確進步了,二來就是簽下的金鵬畫廊在周同的運作上的確很用心。


    周同笑著說道:“別的沒什麽體會,就是閻大齊的畫風變的太大了,現在完全是抽象抒情派風格,在色彩的控製上太強了,比如這一次參展的三副作品,《紅意》、《金秋》和《綠意》都有非常高的水準,雖然每一幅就一種顏色,但是多變旖旎的色階變化,筆觸的自然流暢,歡快淋漓。給我帶來非常大的衝擊!整個展覽很多人都對這三幅畫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可以說是風頭無倆!”。


    “閻大齊師兄又有新作品了?”方逸驚奇的問道。


    “嗯!”周同說完從自己的小包裏隨手拿出了一個4k大的小冊子,然後交給了方逸:“這是我這次去首都參展的帶回來的小書冊,裏麵所有的年青藝術家的新作品都收集了,前三幅都是閻大齊的新作”。


    方逸接了過來,翻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雖說都是印刷品不過還是能看個大概出來的。現在方逸可不是剛學畫高中那會兒了,認為當代繪畫都是瞎胡操出來騙錢的。


    當代的抽像藝術隻所以大眾看不明白,就是因為它放棄了對於客觀自然的直接描述與再現,倡導一種以不可見為可見的理念!描述的不再是直觀的自然,而是以抽像的符號和色彩來表述具像之外的像征意義,更多的是表現藝術家精神層麵的東西,或者就是那一刻情感的抒發和渲泄,或者是反映藝術家內心對於自然與社會的一種認知。


    那麽這種抽像藝術有什麽可看的?有線條的就看線條,沒有線條就看色彩和筆觸,欣賞畫麵上或堅韌挺指撥或自在淋漓變化多端的筆觸,看著這些筆觸在畫布上形成撲朔迷離的光影色彩,或者從變化多端的畫布空間中搜尋畫家抒發的一種感受。


    這種東西畫出來怎麽才能才能分辨出好壞來?這個東西方逸自己說不明白,這更像是一種精神層麵上的共鳴。從這方麵來說,用音樂打比方就更好解釋明白一點兒!聽音樂有歌詞的時候你還可以看看歌詞,知道cd裏的人唱的是什麽,沒有歌詞或者聽不懂唱歌人用的語言那就聽旋律,能和你心境產生共鳴的就是一好歌。


    比如你想向一個女孩表白,又怕被拒絕這時候如果聽到郭天王唱著:我想偷偷對你說我愛你,沒有確定害怕我自作多情!希望你能對我說你愛我。聽到這歌是不是有別樣的感受?


    或者你的女朋友當著你的麵說了一句我們不合適,然後扭頭跟著曲固這樣開著沃爾沃s40的小k走了,你站在寒風中聽著旁邊的店裏,傳來王傑的《傷心1999》:我隻是個平凡的男人,感情也隻貪個安穩,所有認真所有責任,被你看的不值一文。是不是有種想要飆淚的欲望?


    看不明白也不能說是亂畫,亂畫的東西對於精於繪畫或者精通於鑒賞繪畫的人來說是可以辨別出來!你能辨別出什麽層次是由自身的層次決定的。就像是一些電視上的鑒寶節目一樣,你抱著個大罐子笑嗬嗬的上去了。專家們一說你手中的元青花,什麽足胎粗厚,顏料明查呈現代顏料特性,這是分辨不分辨出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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