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玥腳一跺,噘嘴說道:“是啦,你先等我一會,我跟我叔叔說個事。”


    說完,將我拖到一旁,歪頭看著我:“你不準把我跟男朋友開房的事情告訴我爸爸!”


    我很想問他,你男朋友的毛長齊沒,不過,轉念一想,這話跟她說似乎有些過火,當下伸出拇指跟食指,在雷小玥麵前搓了搓,嘿嘿一笑:“我有什麽好處?”


    雷小玥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黃紙,上麵有紅色的符文:“大不了,我把這張麻痹符咒給你。”


    我哈哈大笑,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麻痹符咒,並不是我貪圖小孩子的東西,隻是這種東西盡量少讓孩子接觸。當下問她還有沒有,雷小玥哼了一聲,回答說是最後一張,然後轉身就跑了。


    把/玩著手中這張符咒,我上電梯到了13樓,找到了1315房間,一敲門,發現門是虛掩的,隨手一推,裏麵就有一道人影閃電般的衝我撲過來。


    大吃了一驚,伸手就去格擋,因為手中正把/玩著符咒,這一伸手,竟然將符咒給撕破,紅光閃過,這道人影就被我定在了原地。


    媽的,差點嚇死老子。


    我退後一步,打量著這道人影,發現是一名麵容清秀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像是一名大學生。


    轉身將房門關上,先不管他,張口大叫:“雲知寒,你什麽意思?”


    房間裏麵沒有任何聲響,我覺得有些不對頭,左手雷霆萬鈞右手天火燎原,緩步朝臥室走去。


    這是一間套房,外麵是客廳,裏麵是臥室。客廳裏麵空無一人,沒有任何異常。奇怪了,雲知寒到底在搞什麽鬼?


    臥室的門也是虛掩著,推開一看,隻見雲知寒仰天躺在床/上,臉色鐵青,雙目圓睜,充滿驚駭與不信,在他的胸口有一個八卦的圖案,就好像被烙鐵印上去的一般,從被燒成灰燼的衣服孔洞看過去,這個八卦圖案陷入肉裏有一厘米多深。


    很顯然,雲知寒已經死去,而且,從他胸口的八卦圖案來看,下手的人就是黃先生。


    心中猛然一驚,門口這個人該不會是黃先生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連忙走到門口,看了看這個麵容清秀的年輕人,心中嘀咕著,要不,趁他現在不能動彈,放出閃電劈死他?或者火球燒死他?


    呃,這樣似乎有些殘忍,要不,我用匕首割掉他腦袋算了?


    嘀咕了半天,終究下不了手,如果這個人是無辜的呢?


    但不下手的話,心裏也是覺得忐忑不安,萬一這個人真的是黃先生呢?


    如果真是黃先生的話,等到五分鍾的麻痹時間一過,我怎麽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種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呢。


    想了想,摸出了冰封萬裏的玄境金球,動念之間便鑽了進去,大聲呼叫冰棍。


    “啥事?”冰棍的聲音瞬間回應。


    “有沒有辦法測試出對方是人還是鬼神?”我問道。


    “我可不會這些東西。”冰棍一句話就斷了我所有的念想。


    “喂,你進入這個玄境之前,不是號稱萬事通的麽?”我著急的大叫。


    “我隻是萬事通,不是事事通,總有不知道的事情吧。”冰棍笑道:“再說了,這事情你應該去問你的小夥伴啊,他們都是法術世家,肯定有辦法。”


    “我自然知道,但現在時間不夠了,跟他們打一個電話總需要時間吧,萬一過了五分鍾的麻痹期限呢?”我怏怏不樂。


    “這樣啊,我倒是有一個測試法力的辦法,隻不過沒有經過驗證,也不知道行不行。”冰棍笑著說道。


    “什麽辦法?你先說來聽聽。”我聞言一喜。


    “你不是會雷係法術的九天神雷麽?你將九天神雷壓縮到指尖,然後去戳這個人的掌心,如果他會法術,就算是被你麻痹定身,他的掌心也會蘊含/著些許法力,你這一戳下去,法力就會自發的保護掌心,也就是說,掌心沒有被燒焦的,就是會法術的,如果掌心被燒焦了的,那就是普通人。”冰棍嘿嘿一笑:“不過,這種測試隻是理論上可行哦。”


    “管他呢,先試試再說。”我回到房間,捏好法訣,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壓縮法術,無奈苦笑,隻得又回到玄境,要冰棍告訴我法訣。


    冰棍教會了我法訣以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順口問道:“我說,你既然可以教我法訣,為什麽不幹脆把你的冰係絕招法訣都教給我算了?”


    “我現在教給你的是通用法術法訣,它不屬於雷係火係冰係與風係,而絕對零度等法術卻是冰係法術,需要與其相對應的法力來驅動。打個比方,雷霆萬鈞需要雷係法力,天火燎原需要火係法力,你之所以能適用雷係火係法術,是因為你融合了雷公跟火鳥的玄境,從而擁有了相對應的法力。對於我們這種單係的法術來說,光告訴你法訣是沒有用的,必須要用相應的法力來驅使。”冰棍很是詳細的跟我解釋。


    我嗬嗬一笑:“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冰棍歎息了一聲,很是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融合我這個玄境……我好想變成西門慶那樣的高富帥,帶上三五個家丁,在夕陽西下的村頭小路,看見有一個胸口鼓囊囊的村姑正扭著屁/股走……”


    再聽下去就是黃色小說了。我趕緊回到了房間,捏好法訣,在中指上蓄了一道鉛筆大小的銀色閃電,衝著年輕人的左掌掌心就戳了過去。


    嗤啦一聲,年輕人的掌心頓時被我的閃電烤焦,青煙繚繞中,一股肉/香傳來。


    呃,被烤焦了,也就是說他掌心並沒有法力積蓄,這人是普通人無疑。


    訕訕收回法訣,過了七八秒,年輕人猛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這聲音,就好像是被二十個農婦拖進了玉米地的大漢,呃,說錯了,應該是被二十個大漢拖進了玉米地的大漢,要不然,怎麽會叫得如此淒厲?


    怒瞪了我一眼,年輕人也顧不上罵我,將手掌放在嘴邊不停的吹著氣,轉身就衝進了洗手間,頓時,裏麵傳來了水流嘩嘩聲以及年輕人不停的哀叫聲。


    好一會,年輕人又衝進了房間,在客廳的吧台處找了張衛生紙,將自己的掌心一層層的包起來,衝我怒道:“你是誰?為什麽要將我的手弄成這樣。”


    我嘿然一笑:“你又是誰?為什麽從我朋友房間裏麵出來?”


    “我……我是賓館服務員。”年輕人頓時支支吾吾的說道。


    看到年輕人這樣,我也懶得跟他囉嗦,反手摸出一把匕首,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厲聲道:“說,我朋友是不是你殺死的?”


    這隻是詐唬他而已,以他的身手,怎麽可能殺得死雲知寒,再怎麽說雲知寒也是宗師級的高手,眼前的年輕人,就算有一萬個,加起來都不是雲知寒的對手。


    年輕人頓時臉色大變:“不……不關我事啊,我隻是見房門沒關,想進來偷點東西。”


    我又詐唬了他幾句,年輕人更是慌亂,大聲說自己叫申思磐,是一名流竄作案的小偷,進門看到了雲知寒橫屍床頭,心中雖然害怕,但畢竟是流竄作案,也顧不上那麽多,一頓翻箱倒櫃,想著如果能找到什麽值錢的東西就離開星城。


    “那你找到什麽東西沒?”我隨口問了一句。


    “沒……”申思磐目光遊離的東張西望。


    我心中起疑,手中的匕首比劃了一下,申思磐頓時大聲叫道:“有,有一個玉佩,我在這人的脖子上拽下來的。”


    一邊說,一邊從褲兜裏麵摸出了一個小玉佩遞給了我,我捏在手中就已然知道,這個玉佩是一個空間袋來著,空間比我的芥子墜要小,但是裏麵堆滿了東西,看來,雲知寒多年來搜集的寶貝都藏在了這個裏麵。


    “那好吧,待會會有警察過來,你做一個筆錄即可。”我笑著收回匕首,要申思磐坐下,拿出手機給淩風打電話。


    半個小時以後,淩風親自帶隊過來,我有些訝然,把他拖到旁邊悄聲說道:“你不是政法委書記了麽?怎麽還管這些事?”


    淩風卻是一臉苦笑:“靠,這種關係到鬼神的案子,我從來都沒有想著要破案,隻是想著怎麽把這個事情壓下去。”


    哈哈一笑,我指了指申思磐:“這個是個慣偷,交給你了。”


    閑聊了幾句,我便離開了大中華賓館。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搜索雲知寒的玉佩。


    看得出來,雲知寒這個人有點小潔癖,他的玉佩裏麵整理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就好像倉庫一般,裏麵有十來個大櫃子,櫃子上麵都標記著不同的分類,衣服是一個櫃子,零食的是一個櫃子,法器又是一個櫃子,反正,分門別類的,看上去一目了然。


    也正因為一目了然的緣故,我隻花了十來分鍾就將玉佩裏麵的空間翻找一遍,根本就沒有陰陽古錢的蹤影,而且,放法器的那一個櫃子空無一物,不禁苦笑,很顯然,黃先生殺死雲知寒以後,搜索了他的空間袋,不僅拿走了陰陽古錢,順便把那些法器也拿走了。


    正要退出去,目光掃過法器櫃子,在櫃子的第二格,我看到了一個扁平的盒子正放在上麵。


    盒子的顏色與櫃子比較接近,以至於我最開始沒有留意到它,而且,盒子看上去非常的破舊,似乎是用某種動物的皮革做成,好奇心起,彎腰取出盒子,掀開一看,裏麵是一本書,金光閃閃,仿佛整本書是用金絲編織而成,書上麵有五個大字。


    搞死你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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