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傾城這麽一說,我也是有些詫異,這還沒找到墓穴呢,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如果是有人針對我們施法的話,那這個人的用意何在?


    你說他有惡意的話,他為什麽不去趁我們睡著的時候下手弄死我們,要知道,我們可是睡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啊。這期間,足可以把我們三個人剔骨割肉切塊剁碎做成/人肉叉燒包了。可你要說他沒有惡意的話,誰特麽的又會沒事將我們放倒,然後讓我們在溪畔睡上幾個小時?


    “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個人要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我笑著說道:“不要單獨行動,吃東西也不能一起吃……”


    話還沒說完,傾城就打斷了我:“什麽叫吃東西不能一起吃?”


    “打個比方,桌上有四菜一湯,我就隻吃回鍋肉,你就隻吃酸溜包菜,五哥就隻吃西紅柿蛋湯,反正,我們三個人不能同時吃一個菜。”我舉例說明。


    “憑什麽你吃回鍋肉,我就隻能吃包菜?”傾城鄙夷道。


    “都說了打比方了,好吧,你吃回鍋肉,我吃包菜!”


    “我不吃肉,給五哥吃吧。”傾城的回答讓我一陣無語,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打得你哭著說爸爸去哪兒了。


    被傾城這麽一插嘴,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最後一揮手:“就這樣了,呃,傾城你要跟我們睡一間房嗎?”


    “你覺得我需要你們的保護?”傾城斜著眼睛看著我。


    “呃,我是想說,你過來保護我們倆!”


    “得了吧你,你都千年一遇的陰陽體質了,還需要我來保護?在溪畔我們都中招了,就你沒中招,哼!”傾城翻了個白眼,推門而出。


    “我沒中招,救了你們還有錯了?”我衝五哥發著牢騷。


    五哥隻是笑,自顧自的去洗涮。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金洛兒就過來敲我們的房門,打開門就看到她還是那套製服,不過腳下蹬了一雙運動鞋,運動鞋看上去頗有些年頭,但是洗得蠻幹淨。


    我還有些迷糊,撓著頭皮問道:“你這是……要打掃房間了?”


    金洛兒咯咯笑道:“不是說好了今天帶你們去遊壽山的嗎?”


    “現在還早吧?”我打了個嗬欠,順便伸了個懶腰。


    金洛兒臉一紅,轉過頭去,說道:“早點上山,太陽沒有那麽毒辣。再說了,現在已經九點,不早啦!”


    我見金洛兒轉頭,心中還有些納悶,好端端的轉過頭去做什麽?後腦勺對著我說話有意思嗎?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嘖嘖,我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印著光頭強的內/褲,剛才伸懶腰之際,估計光頭強起伏的幅度比較大,嚇到她了。


    嗬嗬一笑,說道:“你在樓下等我們一會,我們馬上就下來。”


    金洛兒點點頭,飛快的跑了。


    等我們收拾妥當到樓下,金洛兒正坐在前台等我們,旁邊還趴著一個女孩在睡覺,看背影似乎很瘦,見到我們下來,金洛兒站起身,衝那個女孩說了一聲:“小芸,我走了啊。你別睡了!”


    那個叫小芸的似乎睡死了,完全沒動靜,金洛兒對著我們苦笑了一聲,也不管她,走出來帶著我們去餐廳吃了些早餐,填飽肚子以後,四人出了賓館朝著壽山出發。我問了下洛兒關於小溪長度的問題,將此行的起點定在了壽山的最邊緣、小溪的出口處。林濤在地圖上麵也隻說壽山的小溪附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沿著壽山範圍內的小溪溯流而上吧。


    一路上,金洛兒嘰嘰咕咕的跟我們說著一些關於壽山的典故,相對曆史名城豐城來說,壽山根本就沒有什麽文化底蘊,唯一拿得出手的九龍池,還隻是傳說而已。山頂池子裏麵有九條龍,月圓之夜就會出現,這可能嗎?真要有龍的話,早就被人捕殺賣錢了,對於有些人來說,這世界上沒有珍稀動物與不珍稀動物之分,隻有能賣錢的動物與不能賣錢的動物之分。


    就算是龍又怎麽樣?有關屠龍的傳說還少嗎?


    不過,金洛兒這麽一說,倒是勾起了我們一絲好奇,並不是說我們對龍好奇,而是對這個九龍池有些好奇。


    桃源古墓是劉安生前給自己建造的陵墓,當時的劉安可是王公貴胄,錢財什麽的自是不在話下,這個陵墓的規模必定極為恢弘,甚至有可能整個壽山的山腹都已經被劉安給掏空。


    那麽,問題就來了,如果整個壽山都是劉安陵墓的話,那他在自己的陵墓頂上弄一個湖泊做什麽?方圓數百裏都是平原,這湖泊的水又是從哪來的?而且,我們昨天有喝過小溪中的水,水質那叫一個幹淨清澈,不可能是積蓄的雨水,絕對是地底深層的地下水來著。至於我們中招,那是有人施法,跟水質無關。


    將自己的疑竇跟五哥說了下,五哥微微一笑:“這不奇怪,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就是什麽大氣壓強啊連通器啊之類的原理,反正,山頂的湖泊跟地下水相連這事並不稀奇。”


    說完以後,瞟了一眼前麵的金洛兒,低聲跟我說道:“我跟你說,所有的機關都是需要動力的,在古代可沒有什麽電動的設備,如果陵墓有機關的話,那麽這些機關的動力來源最有可能就是水力,當然,有些道行高深的,可以利用法陣的法力來驅動機關。”


    聽五哥這麽一說,我就有些明白了,這個湖泊有可能是劉安特地引出的地下水,專門為自己的陵墓機關提供動力的,想到此處,不禁心裏一個咯噔,估計這桃源古墓裏麵肯定是機關密布。


    四人順著小溪前行,不一會就走到了昨天我們昏睡的草地,讓人奇怪的是,在我們昏睡的草地上,居然有一片草地已經枯萎,就好像被一個巨大的圓形熨鬥熨過一樣,呈現出一個直徑五米的圓形,圓形的中心就是昨天我們三人躺下的位置。


    我驚訝的咦了一聲,目光瞥向蕭傾城,隻見她蹲在圓形旁邊,捏起其中的一葉枯草,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沉吟了片刻,沉聲說道:“這是有人使用了大麵積的法術,從這枯草的情形來看,這種法術類似於‘九轉還魂’,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來讓自己擁有更多的法力,這塊草地枯萎的原因就是它們的生命力已經被這個法術給借走了。”


    我跟五哥苦笑著對視一眼,傾城說的這些,我們猶如在聽神話故事,就好比達爾文在跟兩個殺豬的在講動物是怎麽進化的。


    金洛兒聽傾城這麽一說,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神色,半響,才期期艾艾的問我:“鍾老板,你們在說什麽?”


    “嗬嗬,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科技工程部第三十七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主要研究的對象就是生活中的各種超能力現象,有點類似於中央電視台的‘科學探索’。”我胡謅著轉移話題。


    胡謅也是要有技術的,從金洛兒的談吐,可以看出來她受教育的程度,先不說博士碩士之類的,最少大學是肯定有念過。所以,研究所這種機構比較能夠讓她接受,至於數字37更是有講究,為什麽不說3、6、9這種數字,就是因為那些數字太過於常見,容易引起別人嘀咕,而37這個數字,給人的真實性就更高一些。


    金洛兒哦了一聲,也不再問其他。


    此時蕭傾城掏出一個竹蜻蜓一樣的東西,上麵兩個翅膀一紅一藍,材質非金非銀,在日光照射下,這兩個翅膀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將這個東西往旁邊的翠綠草地上一插,不一會,竹蜻蜓的下方草地就開始慢慢枯萎,紅藍蜻蜓就好像是在汲取著草地的生命力,兩個翅膀變得愈加妖/豔起來。支撐翅膀的棍子上麵有一道綠線緩慢的往上升,就好比溫度計裏麵的水銀一般。


    等到草地枯萎的程度跟大圓裏麵的程度完全一樣的時候,傾城將蜻蜓拔了出來,看了看棍子上麵綠線的位置,閉目想了想,睜開眼睛說道:“這個法術施展的時間是昨天下午五點前後。”


    我心裏一咯噔,昨天下午五點前後,這個時間段不就是我們仨躺在這睡覺的時間段麽?難道說,在我們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我們身邊施展法術?對了,當時我起來的時候,周圍的草地有打鬥的痕跡,莫非就是打鬥中有人施法?


    傾城將那個蜻蜓收了起來,站起身,衝我說道:“好吧,不管它了,我們繼續往前走。”


    沿著小溪,溯流而上,這一路的景色無比的秀麗,可惜我們三人都是無心欣賞,因為,有兩個大大的疑問橫亙在我們心中,究竟是誰施法讓我們醉臥溪畔,又是誰在我們身邊施展汲取生命力的法術?


    金洛兒見我都不出聲,也是悶頭前行,就這樣,四人都不說話,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已經走到了壽山半山腰,轉過一道彎,我看到了一麵非常巨大的‘綠牆’。


    這麵‘綠牆’差不多有四層樓那麽高,寬的話,最少有三十米寬,最開始我很是驚訝這個綠牆是怎麽回事,走近一些我就明白了,這應該是一麵石壁,上麵爬滿了綠色的藤蔓,遠遠望去,就是一麵綠牆。


    小溪在這就已經到了盡頭,它的源頭就是這麵巨大的石壁,走到跟前一看,石壁下方有一個直徑五米左右的圓形小潭,小潭的水異常清澈,清澈到我們不能肯定這裏麵的水到底有多深,潭中間有三個小孔,汩/汩的冒出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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