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那誰,南哥麽?”很難得,蕭緣居然主動招呼我。


    “呀,蕭老大,既然你清醒了,啥都不說,快告訴我火靈珠的下落吧。”我也懶得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咦,田誌勇沒跟你們在一起嗎?怎麽沒見到他?”蕭緣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田誌勇,你要見到他還不容易,我揍死你,你就可以見到他了。肚子裏麵狠狠的腹誹著,嘴巴裏麵卻是打著哈哈:“田總啊,他有點小事,待會就來,喏,這是他還給你的車鑰匙。”


    蕭緣眉頭一皺,伸手來拿鑰匙:“他去哪兒了?如果馬上回來的話,鑰匙也不沒要讓你們倆帶給我吧?”


    沒看出來,蕭緣一臉彌勒佛的樣子,心思卻是轉動得如此快。當下一笑,拿出手機:“我這就打個電話給他,要他快……”


    話沒說完,我就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我看到了蕭緣伸出的右手。


    上次見到蕭緣的時候,蕭緣的右手包著厚厚的紗布,現在紗布已經拆除,我一眼就看到,蕭緣右手的沒有食指。


    媽的,蕭緣的右手居然沒有食指。


    胖子想必也是發現了這個情況,而且也立刻聯想到了沒有了右手食指的人會是誰,口中大喝道:“易水寒!”


    蕭緣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什麽易水寒?”


    我將胖子一拉,兩人頓時距離床邊遠遠的,手指著蕭緣怒喝:“易水寒,你就不要再狡辯了。”


    心中各種念頭紛遝而至,顧泉說要易水寒已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身體,對啊,蕭緣的身體最為合適不過,他本身就是天涯省散打冠軍,身體素質自是不必說,而且因為受傷的緣故,安安心心在醫院裏麵進行融合,更是沒人打攪。


    終於知道為什麽他會三番五次的記憶出現問題了,這不就是融合的跡象麽?那個二號人偶——童童不就是經常記憶出現問題麽?


    蕭緣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冷:“看來,你們知道得似乎太多了啊。”


    此話一說,無異於承認了他就是易水寒。


    我跟胖子立馬擺出一個防守的架勢,媽的,擁有大神通的鬼魂,經過黃金骨骼的強化,再附身天涯省散打冠軍的身體,這戰鬥力,恐怕隻能用變/態中的戰鬥機來形容了。


    “鬼哥,你身上還有槍沒?”胖子低聲問道。


    我知道他所指的槍,無非就是霰彈槍這種大威力的武器,手槍之類的東西是傷害不了人偶的。


    “有個毛,你要不要?”我沒好氣的回答。


    蕭緣已經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拔掉左手上的輸液管,慢條斯理的穿好鞋子,當著我們的麵做了兩節廣播體操,還是第七套這種老掉牙的廣播體操,見到我們沒反應,蕭緣更是肆無忌憚,做完了廣播體操,居然口中又在念叨:“為革命,保護視力,眼保健操現在開始,第一節……”


    這廝居然當著我們的麵做起了眼保健操,這真的是‘屎可忍,輸不可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我跟胖子都是不約而同的揮拳而上,我手中甚至還握著手機呢。


    “蓬蓬!”蕭緣閃電般的擊出一拳一腿,跟我們倆各自交手一招,我被震退了三步,手中的手機飛到了天花板,再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而胖子則直接被蕭緣一腳踹飛,貼在牆上緩緩滑落,口角有血流出。


    “胖子,怎麽樣?”我大叫道。


    “死……不了!”胖子靠著牆壁坐在地上,非常吃力的衝我搖頭:“這家夥……媽的,力道……太猛了!”


    看樣子,一時半會他是爬不起來了,死胖子太不經打,早知道叫上艾佳語或者安然過來,這倆貨,都是月侍代言人,不說穩贏,跟他拚個兩敗俱傷應該還是可以吧?不像現在,完全就是挨打的局麵。


    我發誓,以後我要在我的空間袋裏麵放上火箭筒、手榴彈,以備不時之需。


    淨想那些沒用的幹啥,還是想想看怎麽度過眼前的難關吧。我思忖了下眼前的局勢,從剛才蕭緣跟我交手來看,這廝的贏麵占了八成。


    更何況,在門口他還有一個師弟,天涯省散打亞軍,如果兩人聯手,我恐怕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對了,這個崔越怎麽沒有動靜?


    蕭緣扼了下手腕,搖了搖脖子,一副熱身完畢準備正式開戰的架勢:“正南,最開始其實我們打算用你的身體的,可惜,每次都是失之交臂,說實在的,你身體的素質那叫一個好,現在想起來,我都垂涎欲滴呢。”


    垂涎欲滴?有你這麽形容人的麽?當老子是紅燒肉還是東坡肘子?


    “不過,也沒關係,這個身體也不錯,不枉我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跟你說,為了複活蕭緣,我花老大力氣了。”蕭緣笑嘻嘻的說道,臉上似乎因為興奮而滲出了些許汗珠。這個時候,我應該叫他易水寒了。


    “你天天都在醫院躺著,怎麽進行的融合,難道這家醫院的醫生被你收買了?”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怎麽可能?嘿嘿,你考慮問題太不全麵了。”易水寒伸出食指搖了搖:“門口的是我師弟崔越,我要去哪裏難不成他會跟別人說?”


    這倒也是,我苦笑一聲:“我說,你好好的鬼不做,偏生要弄一個人的軀殼做什麽?”


    聽我這麽一說,易水寒頓時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雙目中淚光晶瑩:“做鬼有什麽好的?做鬼做了這麽久,我特麽的就沒感覺到鬼給我們帶來的一絲快/感,哪像你們人類,吃香喝辣,開車跑馬,按摩桑拿,這麽跟你說吧,女鬼一個個都是冷冰冰幹巴巴的,跟木頭人一般,哪像你們人類,緊/暖/濕/滑!”


    我/操,這就是你要做人的借口?緊/暖/濕/滑都出來了,你這廝該不會是一個色鬼吧?我明顯被雷到了,半響,我才幹笑一聲:“所以,你融合第一件事,就是那服侍你的護士給那啥了?”


    “那是自然,哈哈,要不然,我怎麽知道緊暖濕/滑的?這幾個護士,一個比一個水靈啊!”易水寒哈哈大笑,神情大為得意,就好像剛偷吃了三十隻小母雞的老狐狸。


    這畜生,看來糟蹋了好幾個護士了,怎麽這些護士一個個都不聲張的?


    易水寒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這讓我感到有一絲不對勁,怎麽回事?


    易水寒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大笑三聲:“對了,你們要找的那顆火靈珠其實就放在外貿賓館的存物櫃裏麵,鑰匙就在我身上,如果你們能活著出去的話,火靈珠就是你們的了。好吧,廢話不多說,我要替我的小夥伴們報仇了。”


    說完,飛身撲上,衝著我就是一記高鞭腿。


    我將手臂放在頭側,另一隻手抵在手臂上做緩衝,對於易水寒這一腿,我心裏沒底,不知道能不能抗住,我甚至都做好了被他踢飛的準備。


    嘭!鞭腿砸在了我手臂上,但是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大力道,我甚至連身子都沒搖晃一下。


    咦?這不對頭啊,怎麽易水寒的力道一下就小了這麽多,難道他手上的變速齒輪壞了?我目光掃向他的手腕,卻發現他手腕上行根本沒有紅繩綁著的黃金小球。


    易水寒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大顆,甚至其中有些汗珠還夾雜有紅色的血絲。


    我雖然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轉身,借助著腰部的力道,一記側踹就踢了過去。


    易水寒似乎想要伸出雙手擋在胸前,但他的動作明顯變慢了很多,在他驚愕的眼神中,嘭的一聲,我的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他整個人被我直接踢飛,轟的一聲撞在牆上。


    趁他病要他命,我立刻撲了上去,猶如街頭流氓地痞鬥毆一般,騎在他身上劈頭蓋臉的就開扁。真是想不到啊,關鍵時候易水寒居然出現了問題,這……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打了幾下,拳頭觸及處都是硬硬的,聽到的也是哐哐的聲音,頓時想起這家夥還有一個黃金骨骼,從空間袋一掏,那把鐵鎬頓時出現在我手中。對了,這段時間我用這個鐵鎬的次數挺多,以後別人會叫我鍾敏鎬麽?


    這種關頭,我居然還能想到這種問題,我實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站起身來,拿著鐵鎬一頓亂鋤,總算把易水寒分解得七七八八,最後兀自不放心,又衝著他腦袋使勁的鋤了幾下,這才氣喘籲籲的站在一旁,抹了抹汗,衝著坐在地上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胖子笑道:“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太好了!”


    胖子也是一臉錯愕,張口欲言,正好病房門被推開,一個女護士走了進來,從體型身高以及眼睛來看,這個女護士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女護士,她的口罩已經取了下來,露出一張秀美的臉龐,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有憤怒,有恐懼,有心虛……但是最多的卻是一種釋然。


    “你們弄死他了?”女護士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黃金碎片,一臉的強作鎮定,但是護士裙下麵露出的那一截簌簌發抖的小/腿卻已經將她深深出賣,她很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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