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個月初都會發病嗎?”


    姬如月望著麵色恢複慘白的齊天凡,淡淡的問道。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看到齊天凡那雙炫紫色眼眸的時候,行歌就是這麽說的。


    “是啊......”行歌歡喜的神色驟然間黯淡下來,扭頭望著床上的齊天凡,聲音有些哽咽。


    “自從十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後,這炎魔血毒就一直折磨著主子,每個月初他都要承受這樣的痛苦,有時候嚴重了,還會跟著病上半個月......”


    十年?姬如月忽然間有些同情齊天凡。


    十年前,他才五六歲吧,才這麽點大的孩子,竟然就要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扛過這十年的!


    “十年前發生了什麽?炎魔血毒又是什麽?外界不是傳聞他是在五歲的時候大病了一場才會患病的嗎?難道不是?”


    “大病?哼!主子天賦異稟,一歲時就已經是黃級頂峰鬥者,什麽病能讓他臥床不起?”


    行歌啐笑一聲,眼底竟是嘲諷,低低的聲音帶著無邊的恨意,“那些人就隻會欺負主子無依無靠,編造謊言掩蓋真相欺騙世人!”


    這麽說齊天凡的病是另有隱情了?姬如月的眼眸不自覺的沉了沉。


    果然麽?帝王之家的事情從來都沒有那麽簡單地,每每一件看似平常的事件背後都掩藏著血淋淋的真相。


    自己是這樣,齊天凡也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感念於兩人的同病相憐,姬如月忽然動了惻隱之心,一時間竟有些憐惜這個總是一臉溫柔,笑如春風少年了。


    “這些年......他過得很苦吧?”姬如月視線輕輕地落在齊天凡毫無血色的臉上,聲音有些飄渺輕忽。


    “行歌,你還沒有告訴我十年前發生了什麽,還有炎魔血毒的事。”


    行歌張了張嘴,不過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最後鼓鼓囊囊的支吾道:“這個......還是以後讓我家主子告訴您吧,主子他不準我們往外說。”


    姬如月氣節,還真有這麽愚忠的侍從!她現在都已經知道了這麽多,還有必要隱瞞那些原因嗎?


    姬如月皺皺眉,卻沒在為難行歌,起身道:“替你家主子沐浴更衣吧,天快亮了,我們也該回營地了。”


    晨風微涼,吹在臉上十分舒爽,坐在院外的石凳上,姬如月托著腮,靜靜地凝視著夜空中所剩凡幾星辰,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在聖朝國過著勾心鬥角的日子,本以為鏟除了文家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可是沒想到竟然被齊天凡拉上了賊船,莫名其妙的趟了滄瀾國這潭渾水!


    前路遙不可知,眼看下船無望,如今她也隻能早作打算,免得到時候被人陰了連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一個閃身,姬如月便離開了齊天凡獨居的小院。


    遠離了齊天凡暗衛的視線,姬如月才停下了步子:“吳昊!”


    一道高大的身影憑空出現,單膝下跪在姬如月麵前,恭聲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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