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管事與他們說,景陽公主有六折錢,是因為景陽公主帶了三百位客人來,若是三百位以上的客人也是六折,若是二百位以上不到三百位就得七五折,若是二百位以下就得八折。


    瑞王妃那兒說是人多,好像是說四月初瑞王爺要過大壽,要搬到園子裏來過壽節,到時候還要請了戲班子來唱戲,說戲台就搭到馬場去。咼”


    瑞王爺過壽,這入京給皇後賀千秋節的地方官員、地方官太太們還沒走呢,許來的人比今兒還多,隻是男女客皆有,怕是園子裏的人手不夠,到時候又少不得要孟管事從鎮子裏請跑腿的小子、丫頭來幫忙,這些幫忙的人都是按天結算工錢的,個個倒還得力。


    溫彩道:“應了吧。讓孟管事提前預備好人手。”


    “是。”


    雙雙沏了茶水,雙手奉遞到溫彩手裏,“小姐,今兒花房那邊,就賣了十二萬兩銀子的花木呢,杜鵑把銀票帶過來了。花房吳管事那兒,他們種的花也賣了四萬多兩銀子。”


    溫彩道:“這才半日呢,許下午還有人買花。回頭你給吳管事遞話,再放幾盆珍稀花木出去,但切記隻放三盆,就說是最後三盆,其他的貨要過一陣子才有。”


    杜鵑麵色凝重。


    雙雙笑道:“這搶不到的才是珍貴東西,要是他們買我們就賣,得來容易,反而不珍貴。”


    “你這丫頭就是機警。醣”


    在夢裏,雙雙說的話原是溫彩解釋過的。


    杜鵑與雙雙自覺去了偏房裏算賬,花廳留給了溫彩與慕容恒。


    他憶起今兒獻花時的一幕,慕容恒道:“池睿喜歡你。”


    “是麽?”溫彩笑,夢裏的池睿一直是極喜歡她的人,那樣一個風清朗月、一往情深,沒因她的過往而動搖,未因她後來嫁人而放手。不同的理她嫁人前,他可以表露自己的感情;在她嫁人後,他改為了默默地關注。


    當她與慕容恒生活艱難時,池睿悄悄送來了冬天的寒被、藥材。


    慕容恒一直按捺自己的情感,原想待她及笄之後再提,待那時,她與冷昭和離的事就被世人淡忘了,可當她重新出現在京城時,過往的事,隱約之間仿似真的被世人給忘了。


    他從未對一個女子表白過,他該怎麽與她說?


    這是個難題即便他想了很久,還是不得要領。


    慕容恒又道:“老三也喜歡你。”


    “是麽?”溫彩依舊笑,將茶盞捧到他的麵前。


    他定定心神,決定就這樣說出來,簡單而幹練。


    溫彩道:“你覺得池睿這人如何?”


    “什……什麽?”


    “我和池睿……可能麽?”


    她喜歡上池睿了?


    如裂石之音,一遍遍重複在慕容恒的腦際,怎麽也揮之不去。“不可能!”他果決低吼,肯定的,不帶半分遲疑。


    “為什麽?”


    溫彩心頭一痛:夢裏的她,害得他與帝位失之交臂;夢裏的她,終究是害他孤苦的那個人;如果今生她不去愛他,不嫁給他,他也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至少,不會如夢裏那般的落魄、淒苦。


    “真鳳命格,你以為父皇會同意你嫁給除皇家以外的男子?池睿就算對你如何真心,池家也不敢娶你。”


    那麽皇帝知道她是真鳳命格,那麽池家一旦知曉,為避嫌,也定不敢娶。


    身為臣子之子的池睿,哪敢動這心思。即便他情真、意切,在愛情與家族安危之間,他必會選擇後者。


    溫彩心下一怔,夢裏沒有真鳳命格的事,是因為今生她沒能給冷曉三滴鳳之心血麽?


    她不甘心,一麵不願累及慕容恒,一麵又不甘嫁給除池睿以外的男子。


    她的命運與夢裏不同,換句話是與前世截然不同。


    呆訥地看著地麵,想要尋出更好的解決方法。


    梅三娘站在花廳外,“小姐,百味居的人遞話來,快晌午了,廚子們不會弄河豚。”


    “我這就去。”


    她將要離去,他卻朗聲道:“溫彩,嫁給我吧?”


    他是說,他喜歡她嗎?


    夢裏點滴湧上心頭,當她成為京城人人畏懼的女子時,被人笑話,被人欺辱,甚至被徐蘭芝使計在京城貴女呆不下去,那時他曾站在她的身後,情真意切地道:“溫彩,嫁給我吧?”


    前世,她能應。


    可今生,知曉了所有結局和過程的她,不敢應。


    她笑,眼裏含著淚,百般酸楚湧上心頭。他是她命裏那個對的人,在對的時間,對的地方遇到了對的人,可最後卻是一個錯的結局。於姻緣,他們是最好的。


    她不想第二次害了他,她遺忘了前世,卻不能忘雙雙記憶裏的過往。


    “殿下……值得更好的女子。”她轉身,強抑著所有的心事,快步出了怡然閣。


    <


    p>“溫彩,嫁給我吧?”這是一個魔咒,也是一份最真的表白。


    可她不能回應他。


    她不能……


    溫彩在近百味居時,已將萬千心事放開,挽了衣袖,一頭紮入廚房,吩咐廚子們剝皮、取內髒,她自己做了一條河豚,一邊做,一邊講解做河豚的要訣,她要做的是一道“醬燒河豚”。


    百味居的小子、丫頭們魚貫捧出飯菜。


    就算有溫彩的演示,可廚子們還是不敢貿然做醬燒河豚。


    孟管事把幾個廚子給罵了一頓,方抱拳道:“還得勞小姐來做。”


    河豚做好了是美味,做不好就是毒。廚子一旦做好這菜,是第一個嚐試河豚的。


    溫彩也不例外,做好第一條河豚,便取了一塊肉來吃。


    她笑了一下,“照著我之前教你們的剝皮、取內髒。”


    雅間裏,瑞王妃與景陽公主姐妹、顧夫人母女,又有六皇子妃、八皇子妃坐在一桌。


    景陽張望四下,“溫六小姐呢?”


    紅燕垂首稟道:“我家小姐在廚房裏做河豚。”


    瑞王妃眼睛一亮。


    七公主頗有意味地沉吟道:“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如今正是食用河豚的季節,聽說京城六福酒樓的河豚可是供不應求呢。”她一說,不由自己的吞唾沫,“早就聽說彩彩的醬燒河豚淑妃最是喜歡了,直誇宮裏的禦廚都做不出來呢。三皇嬸,你快吃菜,我要留著肚子吃河豚。”


    景陽笑啐一聲,“真是饞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吃過河豚呢。”


    “河豚是吃過啊,可我沒吃過醬燒河豚。”


    王妃、公主們吃相更優雅,堪勝小貓,一桌的三珍海味在瞬間都失了色。


    七公主輕歎了一聲,問服侍的丫頭道:“去看看醬燒河豚做好了沒?”


    丫頭欠身稟道:“早前原是做好了一條,被六皇子那桌給搶走了。六皇子也不知怎的,就到了百味樓廚房,一聽說有條做好的捧了就跑。”


    七公主跳了起來,“六皇兄越發沒個樣子,那是彩彩做給我們的,他倒厚著臉搶跑。”


    瑞王妃也附和著罵:“皇子的驕傲都被他弄得沒了。”


    搶醬燒河豚與皇子驕傲有嘛關係?


    還不是一桌子的人都饞那道菜來的。


    聽說還有這樣一道,一個個都沒了胃口,吃東西都小心了,生怕吃飽了嚐不到那一道菜。


    景陽公主正要使人去問,就聽到隔壁傳來六皇子的聲音,“來人,讓溫六那丫頭再做一條河豚來。”


    七公主起了身,使了侍女道:“去!到廚房裏候著,要是彩彩做好了,你把那菜捧過來,把他能了,敢搶我的菜,吃一條不夠還要一條,難怪說六皇兄的臉皮厚,可不是一般的厚呢。”


    溫彩捧著一個大盤拾階上來,徑直進了景陽公主的雅間,“今兒新做的醬燒河豚,這桌備了條五斤重的,公主、王妃快嚐嚐。”


    景陽公主讓下人斟了酒,一麵品酒一麵吃河豚,“好吃!”


    七公主站起身,拿著筷子直往碗裏扒,“二皇姐別和我搶,我可念了大半年呢,母後讓宮裏的廚子做過兩回,可他們不會做醬燒河豚,說起來還是彩彩的廚藝好。去年秋狩,父皇都愛吃她做的牙簽兔、水煮兔。百味樓的廚子雖也會,到底沒彩彩做的地道、味正。”


    顧十五迷上了水煮兔,吐著舌頭道:“七公主,這裏做得挺好的。”


    “那是你沒吃過彩彩做的,你要吃了彩彩做的,旁的都覺得不好。”


    溫彩笑了笑,在顧十五身邊落座,看著一桌子的貴婦競相爭吃河豚,人人都小酌幾口,味道異常鮮美。


    景陽和七公主吃了不少,像顧夫人這樣的,不好意思與皇家人爭食,也就是嚐了一兩塊,顧十五是想吃而不敢爭,故作迷上水煮兔、牙簽兔的樣兒,可還沒吃多少,就被顧夫人止住,“好了,不可再貪吃,太辛辣了些,免得上火。”


    侍女捧著托盤,上麵齊刷刷地碼放著溫熱的帕子,“各位貴人請用熱帕。”


    一一奉用了帕子,又遞了漱口的清水來。


    顧夫人現下有些明白,為甚百味樓與旁的酒樓不同了,人家這服務就是好,連飯後的熱帕、漱口水都備了,接下來又備了一個式樣精致的餐後水果盤,上頭是蘋果、橙子等,插了牙簽。


    景陽一麵剔牙,一麵漫不經心地道:“三皇嬸,來了暢園定要泡香湯,我請在座各位泡香湯。我們那湯池昨晚才令人洗過,今兒一早再蓄上的香湯,又點了兩桶白乳,加了薔薇花瓣……”


    一行人吃了個酒足飯飽,跟著景陽又轉往蓮清池。


    瑞王世子妃緊跟上景陽,討好似地道:“景陽公主,聽聞這女湯池看守院門的兩條狗能辯出男女來,今兒早上,有個內侍太監想冒充女人進去泡湯,竟被狗兒給發現了。還有六


    皇子早前胡鬧想進來,還沒進二門就被狗給扯住了。”


    世間的狗,有看不慣乞丐,但凡見人拿根棍子,就要追出來咬。也有的狗,見不得人穿得華貴,一見則咬。


    而看守女湯館的兩條狗,則是溫彩來見不得男人的狗,一條早前原是一個寡婦養的,花了二兩銀子買來,另一條則是養在一個尋常人家,也見不得男人,孟管事用兩隻兔子換了來,現在兩條狗一並養在女湯館裏看大門,但凡有進去的人不是男子,那狗一眼就能瞧出來,然後汪汪大叫。


    幾人當成趣事一般又說笑了一陣。


    女湯館有好幾間湯池,湯池設計精妙,有專門注水的小渠,又有放水的小溝,小渠、小溝全是用石頭砌成的,湯池內擺了盛開的薔薇、月季等花,即便是室內,感覺亦如在外頭般自在。


    更有善於按摩的侍女,能與人做最好的按摩,還會在臉上敷上麵膜等物。


    眾人午後開始泡,一直泡足了一個時辰,才各自出來。


    顧夫人母女出來時,一雙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藤椅上小憩的景陽公主,直往她的胸上盯。


    顧夫人垂首看看自己的,瑞王府世子妃也是如此,看自己的再看人家景陽公主的,越發慚愧。


    六皇子妃出來,第一眼就看到景陽胸前的波濤洶湧,“真是見鬼了,二公主與我們一樣泡的是一樣的溫泉,這一出來那胸就長大了?”


    世子妃經她一點,也覺得是如此,走近景陽公主,問道:“公主殿下,你今兒是不是還有什麽秘密?”


    景陽公主得意地垂眸,看著自己飽滿的胸\脯,一口咬定,“本公主能有什麽秘密?誰讓你們小氣了,本公主用的是最好的東西,自然會有不一樣。”


    溫彩出來,七公主附在她耳邊道:“二皇姐是怎麽了?你看她那胸……”


    溫彩低聲道:“聽說這裏有一種很精巧的內/衣,穿上好,那個……那個就變大了……”


    七公主扯著嗓子,東張西望一番,“本公主也要?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為甚隻給二皇姐好東西?是不是以為本公主買不起?”


    她還沒嫁人吧?挺胸作甚?


    這一嗓子吼得景陽頓時生惱,她不願張揚,七公主倒吼吼開了,憤憤地瞪了一眼,“沒羞沒臊的,你個沒嫁人的姑娘也要用這些東西?”


    “你能用,為甚我就不能用。皇姐好像忘了,我今年已經十六了。”反正她不管,她就要用,抓了個女湯館的丫頭來,連嚇帶威逼地道:“說,你們賣給二公主什麽好東西,本公主也要。”


    丫頭低低地道:“公主若要,悄悄跟我來。”故作神秘,領了七公主就去。


    瑞王世子妃一聽,跟撿寶一般跟了來,六皇子妃更是相隨其後,進了一間專門的小房子。裏頭有個打扮體麵的中年婦人,容貌美麗,皮膚如雪,這婦人的胸也如二公主一般挺拔圓潤,誘人神往。


    她拿了兩個胸衣出來,這衣服式樣古怪,但做得很精致,“這是我們園子裏秘家製造的胸衣,穿上這種胸衣,不僅能防止胸\脯下垂,還能更顯傲人身姿……”她如背台詞一般地解說一番,原來還有這等神奇的東西。


    若換成別家未出閣的小姐,許會不好意思,可七公主是誰?看到好東西,她不管不顧,大大咧咧地叫嚷著。“給本公主來十個。”


    六皇子妃笑道:“七公主買這麽多作甚,沒瞧這裏就這麽多。”


    那婦人從櫃子裏又取了幾個來,“這也分大小尺寸的,若是買來送人,一定要合了大小,否則尺寸不合,效果不明顯。”


    七公主扳著指頭:她得送彩彩,得送皇後……


    可是她們穿的是多大的?她一問三不知。


    那婦人介紹道:“通常分為大、中、小三種尺寸,我瞧這位貴人的,中號就行,要是再附上我們這裏特製的豐乳霜,三個月後就換戴大號的……”


    女人愛美,而做一個魅力四射的女人,古今同然。


    溫彩站在人群裏,顧十五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可不好意思擠到前頭去瞧熱鬧。


    “溫六姐姐,那個……你會不會買啊?”


    溫彩故作扭昵,“這裏都是嫁人的王妃、夫人啊……”


    顧十五想著,如果是好東西,她娘自會買給她的,拉了溫彩出來。心裏暗道:幸而都是女人,要是被男人瞧見她去瞧那種東西,指定羞得沒地兒藏了。


    景陽公主正與香湯館一個婆子在那兒小聲的說話,隻聽得景陽公主雙眼放光,起身就與那婆子進去,過了一會兒,景陽公主的侍女就抱了一個盒子出來,那婆子哈著腰送人。


    溫彩與顧十五到外頭等候,沒到兩刻鍾,一個個昂首挺胸,波濤洶湧的王妃、夫人就從裏頭出來了。


    顧十五瞪大眼睛看著顧夫人,直勾勾盯她的胸瞧。


    顧夫人笑了一下,問顧十五:“為娘這裏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許多?”


    顧十五一


    臉通紅,答是,不好。說不是,這分明就是說假話麽。


    顧夫人甚喜,低聲道:“我也給你買了兩個,還買了一瓶秘製的霜配合,瞧著是極管用。”


    顧十五的臉紅得能滴血,生怕被人聽了去,“娘還真是……”


    “說是我用的,又沒說給你,你害羞作甚?”


    夫人們不說,早有些人似瞧出了端倪,於是乎不多久後年輕的夫人、奶奶們都知道女湯館那邊還有一種很奇特的寶貝在賣。用了那寶貝,女人的胸能瞬間長大,私下裏一轉十,十轉百,許多夫人借口要泡湯蜂湧進了女湯館,待一個個出來時,男人們的眼睛看直了。


    景陽駙馬站在路口,看著昂首挺胸走近的景陽公主,心裏癢癢的,公主那胸什麽時候這麽挺了?他快走幾步,討好似地道:“公主,你今兒這是……”


    “這是什麽?我們起駕回京,過些日子是瑞王叔的大壽,到時候再來。”


    “是。”駙馬瞧著公主,“臣陪公主共乘鳳輦如何?”


    景陽公主心下得意,不是給本公主裝正人君子麽,這會子就抗不住了,見到她說話都溫柔了幾分,微微一笑,沒有拒絕。


    溫彩上了鎮遠候府的馬車,夾雜在眾多的隊列裏。


    董氏一臉錯愕,從相熟的夫人胸前掠過,今兒這是怎了,洗過香湯的女人,那地方大了不少啊!連一些小姐也是如此,她再看看溫紫,還是和以前一樣,而溫彩似乎也差不多。


    溫彩從身後拿出個盒子,“噓”了一聲,啟開盒子道:“這是暢園女湯館那邊悄悄兒買的胸衣,穿了這個那……那個就變大了。我給你們買了,這是二嬸的,這是三姐姐的,這是七妹妹的……”


    溫綠年紀最小,瞪大眼睛,“她們也是……”她見許多女子從香湯館出來,那胸脯就似大了一圈,卻不敢問人,生怕鬧了笑話,現下想來定是這胸衣的神奇之處。


    溫彩點頭,“小聲些,七公主買了四件,我卻買了十件,還是仗著認識女湯館的管事才給的方便。”但凡好東西就得搶著買,如此才顯得珍貴。


    董氏小心地收了,叮囑溫紫收好,她自己有些不甘人後,竟就在車裏就換了起來,讓溫紫看車簾子。


    溫彩幫她換好之後,董氏得意地道:“怎樣?”


    溫紫張著嘴,這麽一穿上還真大了一圈,還真是讓人驚訝,雖說董氏年歲大了,但風\韻猶存,這麽一打扮,今晚回府還不得把溫子林迷得五昏六道的。“是比以前好!”


    董氏嗬嗬地笑了,垂首看著胸脯,不知不覺間竟添了幾分自信。


    女人們滿載而歸,男人們今兒也玩得盡興。


    溫彩有些累了,依在車壁上打瞌睡。


    董氏則小聲地與溫紫、溫綠姐妹倆說話:“阿綠,我瞧顧五公子極好,又細細打聽了一番,文武雙全,又與顧夫人交換了庚帖,回頭顧家就會使媒去提親。”


    溫綠憶起顧淮的模樣,心裏喜滋滋,雖是配庶子,可看著很不錯,而她是作妻房,將來成了親,也不用看嫡妻的眼色。


    最大的收獲莫過於溫紫的親事定下了,是許都督的嫡長子,要不是因著沾了溫彩的光,哪能覓上此等好姻緣。


    董氏道:“阿紫,回頭我就尋了算命先生給你們合八字,怕是過兩日許家就要登門提親了,你對那許公子印象如何?”


    溫紫羞紅了臉頰,“女兒都聽爹娘的。”


    “這中間保媒的是顧夫人,那許夫人也是個通曉事理的。你如今年紀不小,你的嫁妝、嫁衣一早都備好的,全都是現成的,倒也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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