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先生,你母親和那個女人認識嗎?”伍玫當時就已經離開。


    “以前認識的,那個女人正是我母親瘋的原因。雖說這是我母親的錯,我母親當時出軌與那個女人的丈夫。後來,男人浪子回頭,我母親就瘋掉了。”說得好像很輕鬆很平常,帶著自嘲的味道。


    可心裏卻難受的快要瘋掉,卻拚命裝作不難過的樣子。醫生聽到這樣的回答,也不知道要回應什麽。


    “以後不要再帶她過來,以免你母親再受到刺激,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大發脾氣。”


    “嗯。”


    奕南安點點頭,看著母親扭曲的臉已經平靜下來。為什麽她在看到宋明朗的照片,不會發脾氣像一個陌生人一樣。可是在看到伍玫的時候,卻是如此痛恨的樣子。如果沒有看錯,母親在發抖,她本能在害怕伍玫這個人。


    當年一定還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他會一件一件調查出來。伍玫不是一個可以放下一切的人,他也不相信伍玫當年沒有做任何事情。


    在這裏陪了母親一段時間,暫時沒有去理別的事情。母親在睡夢中竟然喊出幾個詞!


    “不要,不要……救命……不要……救命,……救救我!”


    睡夢中的她叫出這些話,抓住旁邊坐著的奕南安的手。緊緊地抓著,就像一個溺水之人,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怎麽也不放手,死死地抓著。母親當年到底受到什麽傷害,也許有些事情,他應該問一下那個逃避責任的父親。將近二十年的海外生活,也應該起些波瀾。


    這一邊雖然鬧成如此,但是另外一邊卻剛剛相反。見到宋問惜回來的宋明朗哭了出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的哭了起來。


    “爸,我回來了!不是在難過,我現在很好。”父親很少在麵前哭,印象中並沒有哭泣過的樣子。


    所以她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安慰自己的父親,十分鍾後,宋明朗才開始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宋問惜扶著他坐在沙發上,然後給他倒一杯水。想讓他好好平靜自己的心情,不要有的沒有而變得難受糾結。


    “你去見過你母親的了吧!”


    “嗯。”不敢撒謊,宋問惜點點自己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有一些不敢承擔膽小之氣。


    “相信你母親跟你說起我們離婚的事情對嗎?”


    宋問惜再次點點自己的頭,怕父親難過。因為父親的臉就是很難過,看起來離婚不是他意。“你母親現在還好嗎?住在哪裏,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的母親。你母親這麽些年在我的身邊難為她,也許當年就應該結束,也不至於耽誤她這麽多年的時間。”


    看起來父親很多事情都沒有知道,包括母親的身份,以及她叫什麽吧!宋問惜也覺得母親隱藏很深,母親想變成一個普通人之心很強烈,隻是事情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爸爸,別想這些。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看著桌子上的泡麵,這些天應該都這麽過來的。


    “你餓了嗎?爸爸給你做些吃的。”


    “我不餓,爸!”搖了搖頭,剛剛才吃出來。怎麽可能會餓,擔心的是父親的身體。不過宋明朗拉著她去到超市,買了很多菜。回到家手,宋問惜也幫著洗菜什麽的。在爸爸炒菜的時候,出來把客廳收拾幹淨,把垃圾打包放到外麵的垃圾箱,然後回來擦桌子。父親很高興她回來,於是弄了很多很多的吃的,像過年一樣。


    “爸,這麽多吃的。過年嗎?“


    “不多,這才多少啊!趕緊吃,不夠爸再給你做!”其實爸爸挺好的,做的菜也非常好吃。平常雖然不說話,偶爾訓訓她。做飯做菜基本上母親的事情,但是不代表父親不會,他不僅會而且做得非常好。又去買菜又做菜打掃的,將近三個小時。宋問惜的肚子也可以吃些飯菜,過多的運動讓她有些餓,於是吃了很多,最後倒在沙發上摸著自己的肚子。


    心滿意足的樣子讓她很舒服,還是喜歡待在自己的家裏麵。這熟悉的一切給她的印象很美好,可是母親那裏,她又無法拒絕。此時的她想留下來的心越來越重,並不是代表她不愛母親。隻是家裏會讓她更加放鬆,也許是自己的心裏讓母親知道。母親沒有打電話來,也沒有叫她回去。


    於是她在家裏住了下來,宋問惜晚上的時候有打電話過去。母親對她建議,可以在那裏多住一些時間。還來不及問母親為什麽的時候,母親已經把電話掛掉,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


    宋明朗來到宋問惜的門前,想敲門卻遲遲沒有敲門。心裏有所顧慮的他,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依白已經一五一十的都同她講過,他沒有臉麵對自己的女兒。最終他沒有敲門,而是一個人回到樓下。坐在小花園中,看著外麵的天空。宋問惜的窗戶剛好可以看到樓下,宋問惜關窗戶的時候發現父親坐在花園中的橙子上,心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是一個好父親,從小到大都給她最充足的愛,她知道父母從來沒有虧欠過她。她的人生過得很好,父母都給了最大的愛護,這樣的他們她怎麽能去怪。


    她躺在床上,遲遲無法睡去。相關的幾個人基本晚上都睡不著,奕南安在晚上的時候給地球的另外一邊打了一個電話。


    奕風接到這個電話時,嚇了一跳。自己的兒子,已經很多年沒有聯係,更不會主動打他的電話。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於是他停止會議去房間裏麵接他的電話。雖然他們兩個不是很親近,但是血緣關係還是在存在。奕風討厭ann,但並不代表討厭自己的孩子。這麽些年,錯過他的成長,奕風一直都很抱歉。


    “喂,你好。”


    “父親,是我!”父親接電話倒是很快,想準備那麽幾秒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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