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顏心裏一涼,施醉卿道:“找你的不是本督,也不是蒼秦王殿下,大祭司你這春~心蕩漾個什麽?”


    溫離顏麵露不堪有些,有些無地自容,施醉卿今日找上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溫離顏隱隱的覺得,隻怕又是因了季疏覓一事,她想起那日施醉卿給她的教訓,不由得下意識的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對那痛入骨髓卻見不到傷痕影子的巴掌心有餘悸。


    施醉卿看見溫離顏那動作,笑了,“溫祭司在可是懷念本督賞的那朵紅蓮花?可本督向來最是喜歡純潔無垢的白蓮花,聖潔又高貴,大祭司若是懷念,本督不如再賞大祭司一朵白蓮花……大祭司放心,本督那些手下經曆了這些日子的錘煉,對如何開出白蓮花的手藝已是爐火純青,不如本督這便讓他來,給大祭司弄一朵?”


    “督主好意,本司心領了,不敢勞煩。”,溫離顏暗暗咬牙,施醉卿在祭司府如此橫行無忌,來去自如,誰能奈何的了?她是請不走,躲也躲不起,“督主與王爺深夜前來,必是有要事,若是本督有得罪之處,本司向兩位道歉,還請兩位不要介懷。”


    “道歉就不必了。”,施醉卿雖是在笑,但那語氣,卻是陰冷無比,“做錯了事若是道歉便管用,那就不會有殺人償命一說了,大祭司,你說呢?”


    溫離顏目光垂了垂,沒有接話,但她心中卻有了底兒:施醉卿與寂璟敖這次,果然還是為季疏覓一事而來,她倒是真不知道,施醉卿對那季疏覓到底是個什麽感情,而寂璟敖,又怎麽會容得下施醉卿一而再再而三的與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屋內清風涼涼,施醉卿的目光從對麵那兩女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那兩人都沒有再開口,似在等施醉卿說明來意。


    施醉卿目光偏了偏,去看寂璟敖,正見寂璟敖不知從何處又將她的折扇給撈了出來,此刻正一下一下的搖著,那搖著折扇的模樣,別提多勾~人了。


    可這風還涼的很,寂璟敖還搖著折扇,施醉卿就納悶了,“寂璟敖,你熱麽?”


    寂璟敖不說話,隻是看著施醉卿,施醉卿目光往窗外睇了睇了,月,已經很圓了,寂璟敖強勁的回旋內力找不到一個突破口,再等下去,他就要原形畢露了,隻怕還真能跟狼學,跳到那窗口對著月亮嚎叫幾聲。


    施醉卿生怕寂璟敖那手勁兒沒收住將自己的扇子給捏碎了,忙搶過了扇子,一邊給寂璟敖扇風一邊嘀咕著:“這子染,怎麽還不來了……”


    正說著,一道龍卷風般的強勁力道湧入,刹那間的將溫離顏擊飛撞在牆上,隨後重重落下,溫離顏受了內傷,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隨後那道身影掠向了沈落微,瞬間掐住了沈落微的脖子,沈落微呼吸困難,眸光脆弱的看著那人。


    施醉卿見狀,收了折扇上前阻止子染,“子染,今個兒血染多了不好,你想要功虧一簣?”


    子染冰冷的臉龐滿是陰狠,終於在施醉卿的注視下,鬆開了沈落微,沈落微泄氣的滑到在地上,施醉卿冷聲對她道:“出去。”


    沈落微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留。


    溫離顏順著牆根站了起來,子染上前,不由分說,跟瘋了似得,又上前掐住了溫離顏的咽喉。


    施醉卿扶額,正在這檔口,一道紅色的身影掠了進來,擊開了子染,將溫離顏帶離了子染的危險圈。


    “得饒人處且饒人,她隻是一介弱質女流,還請施主高抬貴手。”


    施醉卿望向了突然出現的淨塵,“淨塵大師可真不負先師高義,堂堂佛門弟子,做起這些個殺人放火的事來,可當真是連我東廠也企及不上啊。”


    子染上前去對付淨塵,施醉卿用折扇擋住他,鄭重其事道:“殺了她,你想見的人兒,可就一輩子見不到了。”


    子染腳步頓住,隻是殺氣不減。


    施醉卿道:“大祭司最近經常做噩夢吧?夢到了什麽?是不是陸南依滿身是血的來找你索命?是不是季疏覓在你的夢中大笑,攪得你寢食難安夜不能眠?”


    施醉卿每說一句,溫離顏的身子就顫一下,因為,施醉卿說的分毫不差。


    她殺了陸南依,也在最開始的幾天心虛做過幾次噩夢,那以後便再沒有夢見過陸南依,而後不管她殺了多少人,她都再沒有過那種內疚心虛的感覺,即便是在找人汙了木瓔珞的清白,她心中也隻有快意,可自從傳出季疏覓的死訊後,她夜夜不能眠,不但閉上眼,季疏覓的身影就會立刻的出現,每一次,若不是淨塵叫醒她,她都懷疑自己隻怕一輩子活在這樣的噩夢裏,醒不來了。


    施醉卿看著溫離顏驚懼的表情,微微一笑,“放心,本督這次,絕對是來做好事的。”


    施醉卿出其不意的攤開了自己的掌心,那掌心中有一隻鏤空的狼頭金球,金球中煙霧似有若無的散開,溫離顏意料不到,軟倒在淨塵的懷中,淨塵一驚:“你做什麽?”


    “給她驅除夢魘啊。”,施醉卿理所當然的答。


    淨塵修為不淺,自溫離顏這是被凡人難以預知的鬼魅之力侵擾,但他無能為力,此刻聽了施醉卿這話,有些不確定,“她不會出事吧?”


    “她要死了,也不關本督什麽事兒啊。”,施醉卿聳了聳肩膀,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顯然是沒把溫離顏的命當回事兒。


    淨塵聽施醉卿這麽一說,完完全全的不放心,“那我定不能讓你為所欲為……”


    這話還沒說完,施醉卿又將那金球抖了出來,撂倒了淨塵,施醉卿撇了撇嘴角,“和尚就是囉哩叭嗦。”,她回頭看寂璟敖,“還好沒聽你的話弄個和尚來,不然得煩死。”


    寂璟敖坐在桌旁,手掌握成了拳頭撐在桌上,神色隱忍,施醉卿看出他是在壓製自己體內的那一股渾厚強能。


    施醉卿又看向子染,“子染,考慮好了?”


    子染點頭,“義無反顧。”


    “好。”,施醉卿沉默了一下,才再次舉起金球,子染也倒在了桌旁,施醉卿朝寂璟敖看去,“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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