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爺和宴三少,可當真是相配的很。”,一旁一名綠衣的絕色女子掩唇一笑道:“瞧著千歲爺這姿態,當真是有幾分女兒的嬌態……”


    施醉卿冷厲如刀的眸子朝說話的綠衣女子甩去,綠衣女子頓時像被惡鬼咬了一口,渾身顫了一下,縮到了宴素的身後,宴素依舊按著施醉卿,卻玩世不恭的安慰那綠衣女子,“方才含著綠兒這張小嘴,倒是銷。魂的很,如今怎的如此不知輕重,咱們九千歲這等英姿,世間男兒也鮮少能有人及得上,更遑論女子……不過,前一句,倒是合了三少的意,三少愛聽。”


    宴素雖是笑著說話,但笑中那種毛骨悚然的冷意令綠兒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識相的朝施醉卿賠罪,“是綠兒不不知分寸,求千歲爺恕罪。”


    施醉卿笑了一聲,沒理會綠兒這個小插曲,隻是看著宴素,“宴三公子,你可否先放開本督。”


    宴素似這才想起,目光睇著施醉卿,手指如蛇一般,極其緩慢的從施醉卿的指縫中滑了出來,縈繞了刻意的曖。昧和旖旎,施醉卿不動聲色,用力抽回手指,宴素卻在最後的刹那,猛然捉住施醉卿的小指,“不知督主這小手,翹起了蘭花指,當是何種風情。”


    施醉卿連番被宴素調戲,唇角的笑意已是陰冷不已,她慢慢的將手指屈起,從宴素的手中滑了出來,然後攏成了拳頭,那指甲蓋上的寒光都似凜冽的殺氣,“三少自個來試試,不是便知道了?”


    “好主意……”,宴素眉角上挑,“不過今日,倒不是個好時機。”,他突然湊近了施醉卿的耳旁,速度快的似一陣風拂過,“這般私密之事,自當咱們關起門來自個做才是,讓旁人瞧見了,三少可是要殺人的。”


    果然是在風月場所混出來的男人,這勾女人的本事倒是厲害的很,施醉卿若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隻怕為了他這一句話,當真是死都願意。


    施醉卿受不得宴素這般親昵,殺意已經是赤。裸裸,宴素見好就收,重新躺回了美人的酥。胸裏,也不會真惹惱了施醉卿。


    “千歲爺是來找我的?”,宴素咬著那玉色的蓮花杯,如同含了一朵絕世幽蓮在唇間,美不勝收,同時他眸光含著幾分哀怨,“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三少苦苦癡等,可算是把千歲爺盼來了……”


    宴素在千歲府,除了被寂璟敖百般遮攔無法見到施醉卿,其餘的倒是過的順風順水,哪裏有什麽憔悴的跡象,說出這話來,也不知臉紅。


    施醉卿淡淡瞟了宴素一眼,當著宴素的麵,雲淡風輕的拿出繡著金絲雲雀的絹帕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了一遍,然後隨手一揚,便將那絹帕從窗口扔了出去,明明白白的在告訴宴素:她嫌棄他髒了。


    室內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起來,宴素皮笑肉不笑,“督主真是風雅的,出門還帶著如此錦繡的帕子。”


    “出門在外,難免會碰到些髒東西,總歸是要準備妥當些才是。”,施醉卿一笑,張開自己的五指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宴素從施醉卿的齒縫中瞧見施醉卿那張帶著笑意的臉,真有股奔上前撕碎了她一臉假笑的衝動。


    這個女子,分明渾身上下都是冷意和尖銳的棱角,卻偏偏總是笑著,各種各樣的笑晃得人眼花,晃得人胡亂的跳著。


    宴素此刻,也不執著於見那初雪姑娘了,他一門心思隻在施醉卿身上,那雙眼也隻看著施醉卿,再也容不下旁的,仿若施醉卿是他心尖兒上的人物,連施醉卿都有種被他誆騙的錯覺。


    “千歲爺來這風月場,卻這般潔身自好,柳下惠做到此種地步,宴三折服。”,說著,他似想起了什麽,眉頭挑了一下,“倒是想起來了,千歲爺你有難言之隱,豈能在人前這般放蕩……”,宴素微微撐了撐身子,看著施醉卿,“要不,讓宴三為千歲爺服務一次……”


    施醉卿用折扇擋住了宴素遞過來的媚眼,“宴三公子客氣了,本督是聽聞花二公子在此,特意前來拜會的。”


    說著,施醉卿將目光投向了從始至終被兩人忽略的花承毓,花承毓這才將目光從美人懷裏抬起來,那眉宇間的虛浮之氣,一看便知是腎虛了。


    “花某這麵子怎的這般大了,竟迎來了督主如此大駕,真是不勝榮幸。”,花承毓拱了拱手。


    施醉卿心中笑,想著花士衡一來大都便接連施難,她是不是要給花士衡一點回禮才是?


    比如,也來個借刀殺人,弄死了眼前的花承毓,倒要看看,身為花家外人的花士衡,如何對花家交代。


    花承毓跟施醉卿寒暄了幾句,便摟著美人自個逍遙。快活,放蕩行徑絲毫不比宴素差上多少。


    但宴素做起那些事來,渾身上下愣是透著一股子優雅高貴的意境來,似一杯香醇的美酒,怎麽看都不讓人覺得厭煩,而當施醉卿看著花承毓,就隻覺得猥瑣下流。


    宴素看到施醉卿那嚴重一閃而逝的厭惡,勾唇笑了笑,帶著一身的脂粉味挨近了施醉卿,“卿卿,可是看這小子不順眼了?要不要三少出手,替你教訓教訓?”


    施醉卿警告地看了宴素一眼,她即便是要對花承毓下手,也絕不會選在國色天香樓給自己招麻煩。


    “宴三公子這是說那裏說,花二公子遠道而來,本督還未盡地主之誼,這是琢磨著,如何才能讓花二公子滿意我大夏國的待客之道,讓花二公子從心底裏感覺到,來我大夏國走一遭,是不虛此行。”


    聽著施醉卿虛偽的官方話,宴素手掌跟蛇似得爬上施醉卿的肩頭,然後穩穩的撐了上去,按住施醉卿的身子,“卿卿可真是偏心,本少也是遠道而來,便不見你有如此誠心好生招待一番。”


    “三少你這不是自個找到了樂子了麽?”,施醉卿用折扇,一根一根著宴素的手指,她每挑一根,宴素便又若無其事將被挑開的手指再次按上去,施醉卿道:“再說了,三少你雖是遠道而來,卻是不請自來,實在算不上客,隻怕今個兒就是死在這兒被人化成了灰,也不會有人多言半句吧?”


    施醉卿在威脅了。


    但宴素並不識趣,“卿卿可當真舍得,三少都不遠千裏前來,自薦枕席了,卿卿便這般拒絕了,可真是讓三少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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