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寂璟敖意猶未盡,盯著施醉卿被折騰得滴血得唇瓣,輕吐了一口氣,“早知道你是個不省心的,孤王上輩子就該將你綁在身上,省得你胡亂蹦躂,招惹些狂蜂浪蝶。”


    “你上輩子可不就是把我綁在身上的……”


    她死的時候,皇尊可是把她抱得死緊。


    寂璟敖聽著她那句話,笑了,手指頭在她長冠上輕輕一勾,取下那支木簪,長發盡數落下,散落在他的掌中,也不知是有意無意,說道:“我竟從未聽你真心說過一句喜歡我。”


    施醉卿往常裏對他說,都是插科打諢,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唬弄他,可他想,當日施醉卿對沈驚塵說,定是真心真意的。


    在古月的那些年,沒有他寂璟敖,是沈驚塵為她撐起了一片天,陪她漫卷雲舒的,陪她患難與共,陪她走過青澀歲月的,全是沈驚塵。


    沈驚塵對施醉卿的意義,是那些年裏穆晉玄也不能比的,她若對沈驚塵沒有一絲的真心,即便是利用,喜歡二字,她也決計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施醉卿聽出了一點醋味來,“你要聽嗎,你要聽多少我能說多少。”


    “罷了。”,寂璟敖將她放倒在懷裏,讓施醉卿此刻說,說出來也沒幾句是真的,哄哄他罷了。


    施醉卿見寂璟敖做罷,反而不依不饒地到:“寂璟敖,你到底要不要聽?”


    寂璟敖嗅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眸光邪肆,“嗯,孤王想聽。”


    施醉卿哼了一聲,“那我開始說了,你豎起耳朵……”,她捧著寂璟敖的臉,一臉嫌棄的表情:“說喜歡你,真的太浪費了。”


    寂璟敖沉著臉,掌心動了動,估摸著想把施醉卿給扔了,施醉卿察覺到寂璟敖的陰沉,又笑嘻嘻地道:“說愛你吧,成不成?”


    寂璟敖掌心一頓,狐疑地上下看了施醉卿好幾眼,施醉卿麵皮繃不住了,狠狠地抽了幾下,“寂璟敖,我又不是謊話專業戶,你用得著跟雷達似得掃我麽?”


    “真愛?”,寂璟敖眯著眼再問了一次。


    施醉卿臉色很難看,炸毛走開,“不愛。”


    寂璟敖一把將她扯了回去,“再說一次。”


    “好話不說第二次。”,施醉卿冷著臉。


    寂璟敖好言哄著,“乖,再說一聲兒。”


    施醉卿不說,寂璟敖的手指開始在施醉卿的咯吱窩裏作亂,施醉卿怕癢的很,全身跟軟了骨頭似得,在寂璟敖懷裏扭來扭去,笑聲怎麽也停不下來。


    “說不說?”


    “說啦……”,施醉卿投降,胡亂地嘀咕了一聲兒,寂璟敖聽她敷衍,又開始威脅,施醉卿這才認認真真又不甘心地吐了一句。


    寂璟敖龍顏大悅,就那般提著施醉卿的腰,抱著她站了起來,施醉卿雙腿忙纏上了他的腰,兩人邊走邊吻著,倒入了床榻裏。


    火勢越燒越旺,施醉卿看寂璟敖猴急了,一本正經地推開寂璟敖坐起來,神色嚴肅道:“寂璟敖,咱家真覺得,這事兒要緩一緩。”


    寂璟敖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雙腿間放,“嗯?”


    施醉卿若無其事收回手,左手捂著右臂做虛弱狀,“我這身體不好剛好嘛,氣血不足,你得節製點知道不。”


    “孤王以為你耐不住了,委屈著來安慰你,你倒是又不領情了?”,寂璟敖就看出她是故意,這些日子沒少被她這麽整,再整下去,他倒真跟太監無異了。


    施醉卿瞪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耐不住了?”


    “那你方才在孤王懷裏扭得那麽……”,寂璟敖湊近她的耳邊,吐了一個字,又說:“那不是在求著孤王愛憐你麽?”


    施醉卿一腳去踢寂璟敖,“寂璟敖,你才sao,你全家都sao,尼瑪,那是你撓我癢癢——”


    “卿卿,別找借口,你臉皮不是一向厚的很,怎麽在這事兒偏生如此含羞,跟雛兒似得……”


    “老子本來就是雛兒,你妹啊——”,施醉卿炸毛地站在床上,滿眼怒火地盯著躺在床上一幅任君采擷模樣的寂璟敖,“有本事你讓我撓幾下,你能不扭——”


    “那你撓。”,寂璟敖將她拉了下來,施醉卿看他鼓勵的模樣,嘿嘿奸笑地伸出了魔掌,在寂璟敖腰肢窩和咯吱窩點來點去,半晌過去了,寂璟敖身體沒動一下,那氣息倒是越來急促了。


    施醉卿看他,隻看到寂璟敖兩眼裏各自一團熊熊烈火,語氣譴責,“你看,在孤王身上這麽點火,你還說不是耐不住了?”,他邪笑著,提著施醉卿的腰將她壓下,“乖,你就乖乖躺著享受……”


    “享你妹啊,寂璟敖,你就是折磨我——”,整日撩撥的她跟欲求不滿的怨婦似得,而確實,她也的確很不滿,寂璟敖再這麽弄下去,她遲早死他手裏。


    “怎麽會……”,寂璟敖完全當她口是心非,施醉卿那神情都快哭了,“寂璟敖,你是不是就打算用你的手代替一輩子啊……”


    寂璟敖的臉難看地抽搐了幾下,盯著施醉卿,施醉卿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生怕寂璟敖再整她,無暇自個上心,忙很是善解人意地安慰寂璟敖,“阿璟啊,沒事,手就手吧,你愛咋地咋地,別想不開啊……”


    床上這回事兒,女人天生輸給男人,她別的不怕寂璟敖,就怕寂璟敖在這上麵讓她沒好果子吃。


    寂璟敖看她那小心翼翼的神色,真像是他無能了,她真心實意的在安慰他寂璟敖勾唇邪笑,“大約孤王這裏真是有些毛病的,卿卿,你給孤王仔細治治,指不定明日就好了……”,她將施醉卿的手捉了過去……


    施醉卿顫抖地收回自己的手,“寂璟敖,咱兩別提這事兒了成不,你那要真有問題,也不是一天三兩就能好的是不,這病要講究一個水到渠成,咱不強求,今兒個仔細說說正事……”


    施醉卿話題轉的極快,盤腿坐在床上,很正經地到:“咱們不是要去古月嘛,可古月皇帝為了將沈家勢力連根拔起,斷絕沈家的外援,已下令禁海,封鎖所有海域,我們要進入古月,是無法走官道了。”


    “嗯……”,寂璟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將臉埋在施醉卿的懷裏,聲音飽含情~欲,施醉卿一掌拍開他,寂璟敖不滿地在她丘峰上咬了一口,才道:“進入古月,也非一條路可走。”


    “你是說走食鱷灣風暴角?”,施醉卿挑眉,那是古月最著名的海盜灣,是整個古月最窮凶極惡的海盜殺神胡歸的地盤,進入食鱷灣風暴角的商船官船,向來是有去無回,胡歸嗜殺成性,素有海上閻羅之稱,連古月皇室都忌憚不已。


    “怕了?”,明知施醉卿天不怕,他卻總是愛以這樣玩味地腔調問著她。


    施醉卿無視寂璟敖對她上下其手,還是那穩坐泰山的姿態,“不是,我是覺得,若是走食鱷灣風暴角,咱們得帶上子染。”


    寂璟敖冷不丁地掐了她一下,“帶上寵臣供你沿途玩樂,千歲爺這算盤,倒是打得響。”


    “玩樂不是有你嘛……”,施醉卿嘿嘿一笑,將寂璟敖的手從自己的衣衫裏捉了出來,動了動肩膀,又將那一聲兒長袍穿的規規整整的,“帶上子染,萬無一失,不過……子染若去,覓兒那混小子也必定得帶著……”


    覓兒一去,神秘人也定是如影隨形……


    “帶上也好。”,施醉卿正不懂寂璟敖這句話的用意何在,又聽寂璟敖道:“聽聞古月海中,海怪頗多,神龍見首不見尾,是海盜的一大天敵,海盜常以鮮嫩的人肉祭祀海怪,以保一帆風順……”


    施醉卿抽了抽嘴角,想將覓兒丟下去祭海怪?


    而遠處正守著重傷的子染罵罵咧咧的覓兒,突然的打了一個噴嚏……


    “此去古月,孤王去尋找海瀛珠的下落,你自己仔細些。”,寂璟敖總算說了一句正經的話。


    施醉卿微微詫異地挑了挑眉頭,“你已得知海瀛珠的具體下落?”


    “海瀛珠有鎮海填江、力壓鬼魅的神力,縱觀整個赤炎大陸,也隻有古月江海最為遼闊……”,如此洶湧廣闊的江海,卻千年來從未有江海泛濫,水淹江山之事發生,的確讓人懷疑,“羅照也是如此推測……”


    施醉卿哦了一聲,她托著腮深思,四大神器奧妙無窮,都有不可預知的強大神力,但對平凡人卻毫無用處,那神秘人重傷她,利用他們去找四大神器,想要以神力來統治天下是其一,這其二嘛……


    神器一旦現身,天下群雄莫不爭奪,那神秘人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神器也定是他的克星,而讓神器落入別人的手裏,對他形成挾製,他自然不安心,所以便借她和寂璟敖的手找到神器,再從他們手中奪走……


    這注意倒是極好的,不過到時候,這神器他們願不願意給,那就另當別論了……


    施醉卿深思間,不由得走神兒,寂璟敖咬了她一口,她也跟揮蒼蠅似得揮了幾下便不再搭理。


    她是被最頂級的鬼能禁術所傷,其中魑魅魍魎依附她的體內難以除去,隻有四大神器齊聚發揮神力才能祛除這些強大的鬼魅,而覓兒隻是鬼能禁術開了一雙鬼眼,若是找到鎮壓鬼魅的海瀛珠,說不定這活不過二十年的讖言,也會就此打破……


    可她又覺得,救活那麽個混小子來禍害自己,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他要自個兒死了,她也沒有失信於人,施醉卿這麽想著,點了點頭……


    深思了半晌,施醉卿突然把寂璟敖按到,寂璟敖還以為她獸性大發反攻,哪知道施醉卿倒頭就睡,道:“寂璟敖,明日一早起程,你也快些睡。”


    燈一滅,天黑了。


    可再黑,也沒有寂璟敖的臉黑。


    他咬牙切齒。


    “施、醉、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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