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離開紫衣侯府,冷飛流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的刀,正駕著一位瑟瑟發抖的丫鬟脖子上,那丫鬟,正是紫衣侯夫人木嫣然身邊的人,也是……永寧長公主的留在紫衣侯府的眼線。


    “叫什麽名字?”


    那丫鬟是個有眼色的,知道施醉卿的手段,便中規中矩地回答,“奴婢……奴婢翠兒……”


    施醉卿勾了勾手指,將冷飛流的刀撥開,笑著對翠兒道:“翠兒,本督喜歡聽話的女人,你說說看,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翠兒懼怕不已,強作鎮定,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丫鬟,即便身後有方定侯府,但施醉卿若要她死,誰敢過問?


    “督主……督主想要婢子做什麽,婢子必不敢推遲。”


    “回方定侯府,將本督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給永寧長公主。”


    翠兒點了點頭,“婢子遵命。”


    “隻是,督主想要婢子轉告什麽?”


    施醉卿看著紫衣侯府高聳的宅邸,冷冷笑了一聲,讓那丫鬟附耳過來,交代了幾句,便上轎離開。


    施醉卿站在九千歲府邸的門前,抬眼望著府們之上金光閃閃的千歲府三個大字,從冷飛流手中提過大刀,橫空一刀便將牌匾劈落下落,隨後踩著那牌匾進了府中,邊走邊道:“給本督再上一塊牌匾。”


    冷飛流不解地盯著那牌匾許久,驀然想起,這牌匾上的三個字,似乎是穆晉玄親筆所提……


    隨後,施醉卿的下一句傳來,“還有,在大門外給本督立一塊石碑,碑上題字,姓穆者與雜碎不得入。”


    冷飛流眉頭抽了抽,老老實實地按著施醉卿的吩咐,重裝了一篇牌匾在府們上,再將那刻著姓穆者與雜碎不得入的石碑立在門前,過路者紛紛側目,不由得便猜測紛紛,這大都城中,哪一位姓穆的惹了這大閹人了。


    施醉卿先前大闖紫衣侯府的消息一散出,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位有名無權的鹽罐子侯爺。


    朝中眾臣聽聞施醉卿公開與穆晉玄對立,往日裏與紫衣侯府交好的大臣,紛紛疏遠起來,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穆晉玄被朝臣孤立,又有永寧長公主施壓,那心情如何,是可想而知。


    同樣,東廠追查多日,隻得知這藥落入李舒栢手中之後,李舒栢連夜啟程回伽梵,卻在半道上,被人重傷,昏迷不醒抬回了伽梵,而他費盡心機得到的“求子藥”,下落不明,線索到此斷了,施醉卿心情便愈加的煩躁,這心情如何,也是可想而知。


    而此時的安錄宮,卻全然沒有感覺到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小皇帝看了一上午的書,到了午時,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抬著眼睛看了麽公孫婉兒一眼,“朕累了,想出去走走。”


    公孫婉兒見小皇帝最近確實安分不少,笑著閣下書卷道:“那臣妾陪皇上出去散散心。”


    “朕有事跟小酌子說。”,小皇帝背著手,倒退,“是男人的事,你不方便跟著,朕可進告你了,不許跟著朕哦……”


    公孫婉兒失笑,並未多想,小皇帝安安靜靜的看了幾日的書,已是很難得了。


    小皇帝抬頭挺胸地走到了安錄宮的偏殿外,賊眉鼠眼地掃了四周一眼,見四下無人,先前做出的正經樣子立刻蕩然無存,“你們都出來吧。”


    小皇帝話落,幾個小太監東瞅西瞅,臉帶苦色地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行了,不必多禮了。”,小皇帝笑著對小酌子道:“小酌子,你在殿外守著,朕要進去玩兩把。”


    小酌子和幾個小太監聞言,臉色更難看,“皇上,你還賭?”


    小皇帝臉立刻板了下來,“怎麽,你們想要抗旨不成?”


    “奴才們不敢,隻是……”,施醉卿一回到大都,就以血腥手段懲治了不少人,連秦廣王的小舅子都沒放過,他們這些小太監,平日裏便愈加的規矩,別說賭,連骰子都不敢看一眼,可小皇帝卻孟擒虎教會了賭博,又是小孩子心性收不住,拿皇命威脅著他們陪賭,他們不敢拒絕,又怕被施醉卿知曉,扣上一個蠱惑君王的罪名,這左右為難,叫苦不迭,最後還是被小皇帝逼著提頭上陣,頂風作案,每日午時在這偏殿聚首,陪著小皇帝玩一局,一來二去,他們硬著頭皮輸了不少,就差傾家蕩產了,小皇帝卻贏得愈發的脫不了手,對這賭字,更是上心了。


    小太監們心裏隻流淚,要怪,這都怪孟擒虎膽大包天,教什麽不好,偏偏教小皇帝這些,讓他們也跟著受罪。


    “皇上,督主對皇上寄以厚望,管教甚嚴,這若是被督主發現……”,小太監斟酌著言辭,企圖希望小皇帝收回成命,“奴才們都是賤命一條,沒了就沒了,可皇上是萬金之軀,奴才們隻怕,皇上會被責罰啊……”


    小皇帝怕施醉卿,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你們不說,朕不說,卿卿怎麽會知道?”,小皇帝叉著腰,眉毛立起,顯然是很不爽,“誰敢不跟朕賭,朕現在就把你們拖出去,全部殺頭了——”


    這一招果然是很有效,幾個小太監怕的瑟瑟抖了一下,垂頭喪氣地跟著小皇帝去了偏殿,小酌子在外望風,臉似垮了一般,半點提不起精神來。


    他這屁股才剛好,又得每日心驚膽戰的。


    “咱們今天來點特別的。”,小皇帝進了偏殿,便神秘兮兮地吹了一聲口哨,眾人便見一隻白冠雄鷹自窗外如利箭般滑了進來,落在小皇帝的肩頭。


    眾人紛紛驚恐地後退數步,這不是時常在施醉卿胳膊上瞪人的那隻禿鷲?


    “放心啦,它可乖了,不會咬人的。”,小皇帝眯著眼開心地撫著小賤的頭,“咱們今天不賭骰子了,賭贏蟲大戰。”


    “鷹蟲大戰?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小皇帝從懷裏掏出一隻白玉胭脂盒來,將那蓋子擰開,而那盒中,赫然就是施醉卿的寵兒——小明。


    “咱們賭小賤和小明,誰更厲害,賭贏了,朕的這塊玉佩就是誰的。”,小皇帝晃著自己手裏的玉佩,“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哦,拿著他,在宮裏的地位,那可不是別人能比的……”


    的確,皇帝身上的東西,自然是不一般,眾人眼珠子都跟著那玉佩轉了轉,咬了咬牙,道:“奴才賭。”


    小皇帝哼哼的笑了幾聲,將玉佩押在桌上,“朕賭小明贏,所以你們隻能賭小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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