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英維持著大驚失色的表情,仿佛定格了一般。


    李國舅手執一柄匕首,滿臉惶恐震驚地看著皇帝。


    “皇上……”,他渾身一震,匕首砸在地上,將眾人驚回了神。


    眾人慌忙崩了上去,七手八腳地扶起皇帝,“皇上,皇上……”


    皇帝已處於昏迷狀態,宗政闕將人交給董英,起身怒道:“來人啊,李國舅私藏兵器、行刺皇上,其罪刻誅殺,著令,押入死牢,聽候發落——”


    “父皇……”,隨後進來的千金公主麵上血色頓失,險些暈倒,謝閣老抬手扶了千金公主一把,“公主,皇上重傷,為了敦商,公主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千金公主強打起精神,和眾人一起將皇帝扶上龍榻,太醫們擁上前,將龍床圍得水泄不通。


    千金公主身形微微晃了晃,整個身子幾乎撐在茜蓉的身上,“茜蓉,扶我出去看看。”


    外殿,李國舅回過神,上前要殺董英,“董英,你這個閹狗,你竟敢栽贓給本官——”


    董英被嚇得步步後退,侍衛們將申請瘋狂的李國舅押住,宗政闕冷聲道:“押下去。”


    “宗政闕,沒想到本官到底是輕敵了,你竟然也能有如此計謀,本官失算,失算啊——”,李國舅悲憤的大喊。


    “舅舅。”


    “公主,我沒有行刺皇上——”,李國舅望見千金公主,掙紮更甚,千金公主道:“懷寧王,國舅大人在朝中身肩重職,如今還未定罪就押入死牢,有些不合律法吧?”


    “公主殿下,李國舅刺殺皇上,眾目所見,難道是臣冤枉他不成?公主可不能因為他是你舅舅,就姑息養奸。”,宗政闕鐵麵無私,“還不快把人押走。”


    “宗政闕,本官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宗政闕望著被押走的李國舅,勾唇一聲冷笑。


    挫骨揚灰,隻可惜,你怕是不會再有機會了。


    眾目睽睽之下,李國舅手中拿著匕首、皇帝重傷,又有董英這個證人,千金公主隻能眼睜睜看著李國舅被押走,根本無能為力。


    想起躺在龍床上上生死未卜的皇帝,千金公主身心俱疲,早已是不堪重負,身體幾欲坍倒。


    “公主……”,茜蓉心焦不已。


    宗政陵推著輪椅在殿外,冷冷說道:“送公主回府。”


    茜蓉咬了咬牙,沒辦法,隻好先扶著千金公主回府。


    千金公主神智已是迷迷糊糊,由著眾人攙扶著出了宮。


    宗政陵臨走前,望了宗政闕一眼,“如此,大哥可放心了?”


    ……


    敦商皇宮一片愁雲慘淡,而是夜,法門寺裏,圍繞今日的的鋼管舞,施醉卿與寂璟敖之間展開了激烈的對峙。


    施醉卿誓死不跳鋼管舞,在法門寺客房內跟寂璟敖動起手來,她賞了寂璟敖幾巴掌,寂璟敖卻一下都舍不得動她,縱觀她身上,半點傷也沒有。


    “寂璟敖,你變態啊,我不會跳,不會跳,你有完沒完——”


    “你不會跳?那為何能教會旁人?”,施醉卿的腦子裏,藏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似乎總是讓他看不厭,他有時,都想打開她的腦袋瓜看看,裏麵的構造跟普通人有什麽不一樣。


    “能教人不代表自己會。”,施醉卿反駁,“不會就是不會,你別煩我。”


    當然,會不會隻有施醉卿自己清楚,但眼下的問題,是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寂璟敖這變態禽獸,不知還要如何折騰人。


    “嗯……”,寂璟敖輕哼,“不跳,那便做。”,他不客氣道:“孤王本想你今日受驚了,且讓你好過些,你倒是不領情,也罷……”


    說著,那雙手還真是半點都不客氣,在施醉卿身上作起怪來。


    施醉卿陰沉沉的看著寂璟敖,“寂璟敖,你沒聽宗政闕說,這舞汙穢下流的很,你讓我跳,是不是也把我當三流妓子了?”


    寂璟敖陰森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孤王取了他項上人頭。”


    施醉卿奈何不了寂璟敖,被寂璟敖壓在身下,用力扭著身子,“老子說不跳也不做,你別煩……啊……”


    施醉卿突然慘叫一聲,“寂璟敖,扭到腰了……”


    寂璟敖笑著,隻當是施醉卿想要逃跑的小把戲,他手掌在她腰際曖昧的遊移,“哪裏扭到了?孤王好生給你揉揉……”


    “真扭到了……”,施醉卿臉色發白,咬牙切齒,連喘氣的功夫,都是滿身的冷汗。


    寂璟敖這才發覺有些不正常,他忙從施醉卿身上起身,施醉卿大罵:“真扭到了——”


    寂璟敖收起那份捉弄她的心思,忙將掌心覆上去輕捏她的腰肢,“別亂動,我看看。”


    施醉卿像涸澤之魚,趴在榻上張著嘴倒吸氣。


    寂璟敖查看了半晌,見她腰肢隻是閃了一下,並不是什麽大問題,鬆了一口氣,道:“你平日裏上串下跳,經折騰的很,怎麽這麽會的功夫,倒是扭到了?”


    “寂璟敖,你想說什麽?”,施醉卿扭著頭陰氣森森地看著他,“你是想說我老了不經折騰了?”


    寂璟敖倒沒這個意思,他揉著施醉卿的腰肢,俯身在那腰背之上,輕輕吻了一下,似羽毛拂過,弄得施醉卿心尖兒上癢癢麻麻的。


    施醉卿有些不自在地嘀咕,“你那麽大個頭壓在我身上,我能不扭到……”


    寂璟敖低悶地笑了一聲,施醉卿冷聲冷氣地抱怨:“寂璟敖,你真該節製點了。”


    寂璟敖頗為讚同地點點頭,“是該節製點,玩壞了,以後就沒得玩了。”


    施醉卿扭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滾開點——”


    施醉卿的腰漸漸緩過神,寂璟敖越捏,卻越不對勁了,那掌心時輕時重,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著。


    寂璟敖不調~情的樣子,也像是調~情,神色醉人施醉卿已經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了。


    她氣息軟軟的,卻又略顯急促,寂璟敖似明知故問,“還疼不?”


    施醉卿扭頭,帶了點祈求的糯音在裏麵,眸光水水潤潤,“不疼。”


    “那睡吧。”,寂璟敖說完,真爽爽快快地就摟著施醉卿睡了。


    施醉卿目瞪口呆,“寂璟敖,你就這樣睡了?”


    “不然呢?”,寂璟敖反問:“你不想睡?”


    施醉卿沒應寂璟敖,嘀咕了一句:“睡睡睡,先睡了你……”


    寂璟敖眯著眼輕問:“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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