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裏話外,更在乎的還是督主的狗,而不是他那每日被狗追的滿街跑,到現在幾乎都不敢輕易出門的六皇兄。


    果然,這小皇帝,心還是向著他們家九千歲的,小綠子滿意地眯了眯眼,九千歲總算是沒養了一隻白眼狼。


    “皇上,奴才這可是奉了九千歲的令,好吃好喝的,養著咱們東廠的大功臣,讓它們每日出去嗅嗅葷味,這從街頭跑到巷尾的,還能強生健體的,一舉兩得,奴才這煞費苦心的忙活,旁人不懂便罷了,連皇上都不體諒奴才,奴才這心裏,苦啊……”,小綠子又開始拿腔起來。


    “朕知道小綠子你奔波勞碌,甚是辛勞,你放心,等卿卿回來了,朕定會讓卿卿論功行賞的,好好犒勞你一番的。”,小皇帝頓了頓,雙手背在身後走了幾步,頗有幾分帝王風範來,“眼下,你先替朕辦一件事。”


    小綠子腰板一直,正經了幾分,“小酌子已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奴才了,皇上這次,倒真是找對了人,奴才這手上,正巧是有一個現成的辦法,還未來得及拿出手呢。”


    小皇帝雙眼發光,小綠子陰陰的笑了一聲。


    公孫婉兒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小孩子,即使身為帝王之尊,也免不了會貪玩,她頗為無奈地走了過去,“皇上,你這字還未寫完呢。”


    “不寫了不寫了……”,小皇帝胡亂地揮了揮手,拉著小綠子,“小綠子,你快說啊。”


    小綠子將小酌子手上一直捧著的一件真蠶絲綾羅衣拿了過來,微微彎腰,獻給小皇帝看,“皇上,你看。”


    小皇帝疑惑地用手摸了摸,“一件衣裳而已。”


    小綠子神秘地說道:“皇上,這可不是普通的衣裳……”,小綠子壞笑一聲,“這可是咱們九千歲府庫裏的一件大寶貝,前些日子九千歲的府邸進了水,九千歲便帶著家當和最寵愛的子染公子住進了東廠,這件衣裳,本是九千歲特意找出來給子染公子穿的……”


    話還未說完,小皇帝已是十分不滿,“卿卿為什麽要把寶貝給那什麽子染?都沒有給朕呢,卿卿是不是喜歡那個子染?就不喜歡朕了?”


    “皇上,九千歲自然是喜歡皇上的的,隻是這喜歡,也分許多種,九千歲對子染公子的喜歡,是一時半刻捧在心尖上,這一旦從九千歲的心尖上摔下來,失了九千歲的寵愛,那便是連泥也不如的,可九千歲對皇上的喜歡,那可是矢誌不渝,海枯石爛天長地久,誰也奪不去的,九千歲不將這衣裳送給皇上,自然是因為皇上萬金之軀,比不得那些玩物。”,他低下頭,在小皇帝的身邊低聲道:“皇上,這件衣裳的妙處,那可是用在那種事上,增加情趣的……”


    小皇帝一臉的困惑,“那種事是哪種事啊?”


    小綠子嬌嗔了一聲,“就是那種事……”


    “小綠子,你說話吞吞吐吐的作甚,快說。”


    小綠子臉紅紅,神情扭捏,“皇上,這可讓奴才怎麽說才好。”


    公孫婉兒實在看不下去小綠子這麽教壞小皇帝,警告地叫了一聲,“小綠子。”


    施醉卿不在,這幫小太監都要鬧瘋了。


    小綠子趕緊正經了幾分,言歸正傳,“皇上,這這件衣裳如何不要緊,重要的是,這就是個寶貝,你且聽奴才,仔細與你說說……”


    ……


    第二日早朝,小皇帝不苟言笑地端坐在金鑾寶座之上,照常聽了大臣們千篇一律的啟奏,自從施醉卿離開大都後,每日上朝小皇帝都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樣子,今日精神卻出奇的好,麵帶笑容,不時地點頭附和大臣們幾句,稚嫩的臉上硬生生的笑出了幾處皺褶來,處處透著一股不尋常。


    “各位愛卿,今日還有何時稟奏?”,見朝堂上一時無人開口了,小皇帝才出聲問道。


    孟擒虎猶豫了一下,執著笏板從隊列中站了出來,四肢伏地跪下,一臉嚴肅而沉痛的表情,“皇上,臣請罪。”


    小皇帝眸子朝一旁站著的小綠子轉了一下,小綠子暗示他靜觀其變,“孟卿家此話何意?”


    孟擒虎抬起頭,沉痛之情更甚,“皇上,臣昨夜接到彭城來報,前幾日裏接連下了幾場大雨,彭城河大水漫過橋梁,竟將彭城河十六丈的大橋,生生的衝垮了,臣接到奏報,如巨雷轟頂,如今臣剛上任都水長丞就出了這樣的大事,臣有愧皇恩啊……”


    此言一出,殿上頓時喧鬧起來,大臣們議論紛紛。


    “這彭城河大橋去年漲水被衝垮,如今重修才不過半年不到,怎麽又塌了?”


    “是啊是啊,這再不濟,也不至於才用到半年啊,這,這其中不會是……”


    大夏國如今僅存的一位禦史言官公孫毅站出來道:“皇上,修橋築路本是安撫百姓,以濟民生的大事,彭城向來多雨水,一條融江河更是將彭城劈成東西兩城,成為彭城一道難以跨越的天險,而彭城河大橋是兩城百姓互通有無及進入彭城河的必經之路,如今大橋坍塌,江河斷渡,兩城百姓無以渡河,民間必定是怨聲載道,而這彭城河大橋修繕不過半年時間便塌了,其中必定是有人中飽私囊,敷衍朝廷,是為政之大不道,有負皇恩,有負天下百姓,請皇上務必要徹查此事,給彭城的百姓一個交代。”


    “公孫愛卿所言甚為在理。”,小皇帝似懂非懂,按照平日裏施醉卿教他的像模像樣地應對著。


    隻聽孟擒虎又道:“大橋之中最重要的材質,莫過於流水不腐的堅硬石塊,可彭城河大橋被衝垮,潮水褪去之後,眾人才發現,那橋墩以及橋梁所采用的石塊,竟然是……”韓擒虎頓了頓,帶起了朝中大臣的好奇心之後才氣憤說道:“竟然是彭城當地的溶石。”


    滿殿的嘩然,朝臣們你一言我一眼,在金鑾殿上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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