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嚇得簌簌發抖,“兩位好漢饒命,饒命……小的立刻為你們安排,立刻為你安排……”


    想來,沙漠上常有惡狼禿鷹,而玄武行宮更是大漠森嚴禁忌的地方,這些居住沙漠之遠的居民,沒有見過寂璟敖也並無奇怪。


    若知道站在眼前的男人就是沙漠之王,隻怕會立刻嚇得暈過去。


    兩人在被褥裏哆哆嗦嗦的穿上衣物下床離開屋內,施醉卿那笑容剛收起來,寂璟敖就灼灼盯著她,朝她靠過來。


    施醉卿步步後退,“喂喂喂,你幹嘛?”


    “你濕了。”


    轟轟——


    施醉卿頓覺五雷轟動,將她擊的暈頭轉向。


    男人與往日並無二異的語調吐出這句話,出奇的惑人,施醉卿臉紅的大罵,“你才濕了,你全家都濕了——”


    哪隻寂璟敖接下來說道:“衣裳換了。”


    施醉卿頭上一群烏鴉吱呀吱呀的飛過,臉在晦暗的燭火下更紅,驀然的覺得自己邪惡指數又上升了不少,明明他就是很正經的在說她的衣服濕了,為什麽她聽著卻有幾分淫~靡的味道來?


    見男人停在她半步之遙的眼前,施醉卿忙收回自己越來越下流的心思,挑起那亞麻衣裳看了一眼,是一件男式的短衫,“怎麽,王爺不換麽?”


    她話剛落,男人竟當著她的麵,半點猶豫都沒有,利落的將衣裳扯了下來,施醉卿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是上身赤~裸。


    男人常年在大漠馳騁,身量挺拔,肌理勻稱,微微一動,那蜜色小腹上六塊結實的小腹肌便張揚著爆發力,如最堅硬的堡壘,刀槍不入,萬夫莫敵,讓人望而怯之,卻並不是伊和將軍那種肌肉男,他黃金三角線的身材,是雕刻家手下,最完美的一尊雕塑。


    這個男人,連肌肉都優美得讓人著迷。


    他身上的雨水,睫上濕潤的露珠,此刻,顯出幾分********,施醉卿舔了舔了下唇,那小舌勾過唇瓣,落在寂璟敖的眼裏,便是赤~裸~裸的勾~引。


    寂璟敖扯褲帶的手一頓,朝施醉卿走去。


    待那黑影已經將施醉卿壓住,施醉卿才反應過來,男人像是在陳訴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孤王,為你寬衣。”


    他的手指從她的衣襟一路滑了下去,橫在腰帶處,輕輕一勾,腰帶解開,他再用一指,輕巧地將她的衣裳從肩上挑了下去,露出如玉雪肌。


    施醉卿在他籠罩的陰影裏,沒有抗拒,反而雙臂軟軟的勾住了寂璟敖的脖子,將自己妙曼的身軀貼了上去,“荒郊野村,陋室暗火,王爺,情趣正好。”


    她一反常態的接近寂璟敖,寂璟敖刹那的意亂情迷之後,抓住她的雙臂,“你想知道什麽?”


    施醉卿吐氣如蘭,“想要知道王爺身體的秘密,王爺不肯給卿卿這個機會麽?”


    寂璟敖隱藏在陰翳裏的臉有片刻的僵硬,隨即他拿過幹爽的衣衫,手指幾個回轉間,已將施醉卿裹得嚴嚴實實,“他日,孤王會告訴你。”,他咬著她的耳,舌尖試探地****,“卿卿,別來試探孤王。”


    施醉卿以身試法,於是知道,寂璟敖,有一個不能碰觸的禁忌——那便是那些女子死去的原因。


    兩人各自穿好了衣裳,那對男女戰戰兢兢地端著一隻土坯製成的盤子進來,盤子裏有幾塊燒餅,“隻有、隻有這些吃的……”


    施醉卿拿過一個燒餅,咬了一口,朝那對男女揚了揚手臂說道:“燒餅不錯。”


    那男子忍不住多看了施醉卿兩眼,眼前的男子即使身著一身布衣,也掩不住一身的風華。


    寂璟敖利目沉冷,施醉卿哈哈笑了兩聲,走到他身邊,已不動聲色地抱住了他的手臂,謹防他在這種時候亂殺人,隨即對那對男女道:“今晚,我們兄弟就住這兒了。”


    那男子一改剛才的催客態度,道:“有、有客房。”


    將施醉卿和寂璟敖帶到狹小的客房,那對男女又一溜煙奪門而出。


    這屋子擺設簡單,除了一張老舊的桌子,就隻有一張土炕,施醉卿一眼將屋內的布局掃完後,盤腿坐在床上,身子靠在牆上,雙臂環胸,眸子流淌著幽幽的光。


    不出幾日,那兩人回到承天府後,穆晉玄就會知道,這大漠有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礦,穆晉玄要成大事,就需要錢打通關節,需要錢養兵蓄勢,而區區一個紫衣侯的俸祿,隻夠維持府中日常開銷。


    穆晉玄曾試圖去拉攏鏡湖山莊,但湛家走的一向是中庸之道,明哲保身,不願卷入朝廷鬥爭,施醉卿也多次打著支持三皇子的旗號試探湛南風,湛南風此人的立場很鮮明,不管朝中風雲如何,湛家組訓便是置身事外,不能貪一時權貴將湛家百年家業毀於一旦。


    湛家富甲天下,不管投靠了哪一方,都會牽動天下經濟的大動蕩,反而為湛家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而投靠大夏朝廷支持三皇子,不成,湛家就是叛逆之罪,百年門楣將被釘在曆史的恥辱釘耙上,成了,湛家富可敵國必定為新帝忌憚,隻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所以湛南風的選擇,也不無道理。


    如此一來,奪取金礦就會成為穆晉玄的首要目標,不需要她多費心思,隻要穆晉玄朝寂璟敖出手,憑寂璟敖的財力和兵力,就能挫了穆晉玄多年布置的暗棋


    而穆晉玄見她平安無恙的回去,按照他謹慎細致的性子,定然不會在成事前再第二次使計除去她,隻要他軟眼輕哄幾句,她就會眼巴巴的貼上去,而到時候,她偏偏便要在背後,狠狠的割了穆晉玄的尾巴,打得他丟盔棄甲——


    施醉卿正想到要緊處,寂璟敖已上了床,施醉卿咳嗽了一聲,身子一倒,順勢躺在了床上。


    寂璟敖側著身子,指尖遊移在她的臉上,“你要利用孤王,孤王心甘情願被你利用,你要殺誰,孤王做你的刀,不必這般煞費苦心想著對付孤王。”


    她的算計再高明,藏得再深,可依然瞞不過寂璟敖一雙深如墨淵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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