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是出了名的嘴巴毒,手段毒,武功毒,總之她就是個渾身帶毒的人,大都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凡是想要活命的,自動退避三舍,誰還敢眼巴巴地往上貼?


    “人家不喜歡女人,就喜歡公子這般俊俏的哥兒。”,少年嗔怪道。


    施醉卿折扇在他的肩膀上一點,推開了少年,“可是本公子隻喜歡前凸後翹的美人。”


    少年媚媚一笑,手指間撚了幾縷青絲風情萬種地把玩,“公子沒有嚐過不一樣的味道,怎麽會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蝕骨?”


    “**蝕骨?本公子還真不知道……”,施醉卿朝儲慎安招了招手,“這樣好了,阿儲,你先帶這位公子先旁邊的草叢裏,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蝕骨。”


    儲慎安走過去,那手中轉動著的一把柳葉飛刀,那不近人情的冷顏,都讓少年知道刺人不是善商之輩。


    少年神色一正,從水中站了起來,骨頭也筆直了,“別別別,我不想嚐了……”


    施醉卿笑眯眯地看著少年笑,少年隻覺得骨頭都快被施醉卿那個笑給麻碎了。


    冷飛流眼觀鼻鼻觀心一直注意著身後的追兵,這時上前說道:“公子爺,那女人追來了。”


    “還真是窮追不舍……”


    歌望舒是江湖之中出了名的辣手摧花,素有毒娘子之稱,手中一條銀白色的踏雪美人鞭不知勾了多少男人的命。


    男人一邊垂涎她的美貌,卻又懼怕她歹毒的手段,雖然如此,卻依舊有許多自命風流能拿下毒娘子芳心的蠢男人前仆後繼。


    總之歌望舒,也不是個好惹的女人。


    施醉卿淡淡攏了攏眉,這世上隻要她敢惹,就沒有惹不起的人,區區一個漪蘭靈犀宮,她可沒放在眼裏。


    不過眼下,也不是和歌望舒多做糾纏的時候。


    “阿冷,鏡湖山莊是在這附近?”


    “沒錯。”。


    施醉卿負手,微微一笑,“本公子可記得湛南風欠著我一個大人請呢,冷飛流,你將人引去鏡湖山莊。”。


    “是,公子爺。”


    湛南風有一個義薄雲天的同胞妹妹,閨名湛南蓮,因私下練了鏡湖山莊明令禁止習練的陰毒內功**而走火入魔,有寒毒之症。


    去年湛南蓮在大都城中偶然聽及東廠九千歲的惡名昭彰,一時江湖俠氣發作,扮作了一個偏偏美少年潛進東廠意圖趁施醉卿不備擊殺了這個禍害,誰知寒毒發作,反而差點命喪施醉卿的手裏。


    施醉卿那時不知道抽了什麽鳳,不止放過了湛南蓮,還替湛南蓮祛除了身上的寒毒,湛南風銘感五內,曾說他欠了施醉卿一個大人請,凡施醉卿有求於鏡湖山莊,必定不會推辭。


    說施醉卿救了湛南蓮,未免太過牽強。


    施醉卿所習練的內力與湛南蓮一脈相承,她從湛南蓮的脈相中看出了湛南蓮寒毒之中積壓強大的內力對自己大有益處,因而將寒毒吸到了自己體內,之後淨化內力,再將寒毒排出,使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層。


    所以,她不過是本著利己的原則而已。


    倒是讓湛南風對她感激上了,鏡湖山莊勢力龐大,財力雄厚,旗下的酒莊茶肆,布莊青樓產業幾乎占據了赤炎大陸半個疆土,七國首腦對鏡湖山莊,也得給三分薄麵。


    施醉卿怕了拍手,“找個客棧先歇一晚,等著冷飛流。”


    她徑直越過少年,少年一看她沒打算帶上自己,眸光一沉,忙拉住施醉卿,嬌嗲嗲道:“公子爺,你救了人家,人家還沒回報你呢。”


    施醉卿側身,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年,“說說看,你想怎麽報答本公子?”


    “公子大恩,無以為報,若是公子不嫌棄,人家……願意以身相許……”,少年不勝嬌羞,分明是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卻被女子還顯得三分的嬌柔。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施醉卿撥開了少年的手,把儲慎安攬了過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本公子若是好這口,眼前就有一個現成的美人兒任本公子搓圓揉扁的,你可千萬別來惡心本公子。”


    儲慎安麵無表情地扯開施醉卿的手,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也別來惡心我。


    施醉卿挑了挑眉。


    少年退而求其次,“公子不要人家以身相許,那人家做公子牛做馬報答公子,可好?”


    “做牛做馬?”,施醉卿狀似考慮,“這倒是不錯,本公子這一路上,可就缺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


    儲慎安側目,顯然沒料到施醉卿真的留下了這個陰柔的少年。


    施醉卿還佯裝聽取儲慎安的意見,“阿儲,你意下如何?”


    儲慎安冷著臉上馬,“全憑公子做主。”


    “那好。”,施醉卿一把將少年扯了起來丟到了儲慎安的馬背上,“給本公子當牛做馬那也得有資格,阿儲,給本公子調教好了再送過來。”


    少年在馬背上,突然的渾身冒冷汗。


    儲慎安勾著唇冷冷一笑,陰森古怪。


    客棧裏,天黑的徹底,從遙遠的天幕蔓延到窗外的,都是漆黑的夜。


    施醉卿和衣躺下,門外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逐漸進了,“哐當”一聲,大門被推開,少年梨花帶雨地撲到了施醉卿的床前,“公子爺,救我啊……”


    施醉卿悠閑的靠在床頭,指尖勾了勾少年的眼下,勾落了一滴眼淚,“喲,怎麽了這是?哭得夜心都碎了。”


    “公子,他、他想要對我用刑……”,少年指著身後跟進來的儲慎安,又是害怕又是羞怯地說道:“他、他想要閹了我……”


    施醉卿眼尾挑了挑,勾起了少年的下巴,“本公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妖媚流蕩地吐著氣,“奴才叫覓兒。”


    “覓兒,尋尋覓覓,好名字啊。”,施醉卿不吝讚賞,話鋒一轉又說道:“本公子沒跟你說過麽?想要在我身邊當牛做馬,可不能留那玩意。”


    少年錯愕的指了指儲慎安,“那他,他不是也有……”


    施醉卿問:“你怎麽知道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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