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終於聽到了好消息,陸老爺子還不激動啊。


    隻不過,完全沒料到會是這種狀況的初一,額頭冒出了三條黑線,初一扭頭看向旁邊也同樣呆滯的陸溫彥。


    “老頭子,你一天就嚇唬人。”這時,雍容華貴的婦女走了過來。


    狠狠瞪了陸煥一眼,她眉眼帶笑,“我是溫彥的母親。你可別被這老頭子給嚇著呢!他就這麽一副德行。”


    說著,徐麗把初一給拉了進來。


    一路走,一路交談,中間沒給陸溫彥任何眼神或是手勢。


    陸溫彥氣急,大吼,“媽,你這是有了媳婦兒,就不要兒子了啊。”


    徐麗白他一眼,朝外揮手,“去去去,願意去哪待著哪待著去,別打擾我跟我兒媳婦聊天。”


    初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氛圍果真很好。


    見她笑出了聲,徐麗拉她在沙發上坐下,開始數陸溫彥的十大惡性。


    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拘謹,越聽徐麗說,她臉上笑容就越加燦爛。


    怎麽會有那麽逗的一家人?逗得她心都化了。


    陸溫彥認命地將行李拖進臥室,後初一對麵沙發落坐,用幽怨地眼神看著初一。


    徐麗見狀,立刻拿了掃把過來開始趕陸溫彥出門。


    “你說你,這幾年回來了幾次,這次回來就說自己要結婚了,你有沒有把我們老兩口子放在眼裏,給我滾出去,等我跟兒媳婦說會兒體己話了,你再進來。”


    陸溫彥欲哭無淚。麵對徐麗的控訴,他還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可又不想被攆出去。


    徐麗越看初一,就越喜歡。


    清麗溫柔,一汪如水的眸子澄澈幽怨,氣質嫻靜悠遠,非常的不錯。


    聽說,他們是姐弟戀,兒子追著她跑了很多年?


    說著,說著不知怎麽就說到了初一的身世上。


    初一先是一愣,後是無奈苦笑,“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在孤兒院裏,孤兒院裏的院長媽媽對我很不好,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拿來做實驗,用各種毒藥泡澡。”


    初一覺得既然要和陸溫彥結婚,那麽這些事情就不能瞞著長輩。


    聽到這裏,徐麗睜大雙眸,趕緊捂住了嘴巴。


    這麽說來她身子是不是有些不好?


    頓了頓,初一苦澀地說道:“這導致我身體從小就不好,命懸一線的時候遇到了我師傅,是我師傅救了我,我才能夠活到今天的。”


    徐麗理解一笑,試探著問,“那你身子正常嗎?”被藥水泡過的身子怎麽說都會落下病根兒。


    初一點頭,深呼吸壓下心中忐忑,對上徐麗的眸,“是的,我是個毒身,毒在我身上潛伏了那麽多年,已經不可能治愈了。”


    她仔細注視著徐麗眸中變化,見她閃過震驚,又閃過猶豫,最後化為深深無奈。


    見此,她就知道他們沒那麽順利。


    低了眼簾,她站起來,對著徐麗和陸煥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知道我的身體不太好,但我是真心愛溫彥的,希望你們給我個機會。”


    “爸爸媽媽,我追了初一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我不會放棄。”不論能不能擁有個幸福完整的家庭,他都要和初一在一起,履行當初的承諾。


    徐麗低笑,搖搖頭,起身把初一的手放在陸溫彥手中,眼神分外真摯。


    “我沒有不讓你們在一起的意思,隻是感歎命運的不公。為何你要經曆那麽多。好在如今溫彥在你身邊,希望他能給你溫暖。”


    聞言,初一被怔住,就這麽答應了。


    她還準備麵對風雨來著。


    陸溫彥緊了緊初一的手,向徐麗陸煥深深鞠一躬,黑亮的眸中溢出溫暖,他感動地說道:“爸爸媽媽,謝謝你們。”


    “說什麽謝謝啊。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陸煥插口,把徐麗拉到自己懷中。


    幾人相視一笑。


    在z國住了半個月後,兩人因為工作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於是隻得不舍的離開家,返航回m國。


    自從陸溫彥帶初一回陸家見過陸老爺子後,家裏兩位老人會開始著手準備這對新人的婚禮。


    因為初一和陸溫彥近些年的工作重心都是m國,所以決定婚禮也是m國舉行。


    這幾日,因為婚禮事務繁多,所以初一住到了陸溫彥家裏。


    研究室也不去了,陸溫彥在家專心弄著婚禮。


    這天,初一在做菜的時候被陸溫彥給叫到書房去了。


    她剛走過去,就被陸溫彥給圈到了懷中。


    隨即,電腦上翻開新一頁,他問:“婚禮請柬哪一種好。”


    初一順著鼠標移動,看到了各式各樣的請柬。


    她知道這是他親手設計的,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愛。


    一眼看過去就看到屏幕最中間的那張。


    紅紅的囍字周圍滿滿都是玫瑰花,再配以金色的輔料,整個頁麵大氣奢華又上檔次,點睛之筆則在請帖的下方,有兩行字。


    你若離去,我定不會獨活。


    及其簡單的一句話,瞬間就把她感動了,初一捂唇,淚水掉落下來。


    陸溫彥也是無奈,自從和他在一起了以後,初一就變得愛哭了起來,經常都見她在掉眼淚。


    滴滴淚水,滴滴在心頭。他知她感動的淚水,卻也覺得沒必要。


    “彥,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好到即便沒孩子她也願意陪著他,好到愛情戰勝了內疚,讓她無怨無悔。


    淚水不斷流淌,越來越凶猛。陸溫彥低頭失笑,翻轉她身子,一點點將她淚水吻盡。


    初一用力回抱,不斷挑逗著他的身子,漸漸地,火熱難耐。


    晶亮的眸死死盯住身下的人兒,喉嚨上下間盡是說不出的魅惑,陸溫彥輕喊她,“初一,你願意嗎?”


    臉好紅。初一別了眼,看向別的地方,紅唇朝他嘴裏湊。


    她是願意的,願意和他融為一體,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感覺到她的主動,陸溫彥吻越來越用力,最後推開書桌上的文件,把她放在沙發上。


    黑得透亮的眸有無比的吸引力,初一融化在一汪深情中,沉淪,沉淪,不斷沉淪。


    春風四溢,光彩照人……


    婚禮在下個禮拜一,初一在陸溫彥的陪同下,去試婚紗。同來的還有裴寒軒和溫晴。


    對於做伴娘這件事本來溫晴是很樂意的,但是當她知道伴郎是裴寒軒的時候,她立即決定不去了。


    溫晴這人對愛情極其認真,最討厭的就是像裴寒軒這種花花公子。


    不過最後還是看在初一的麵子上答應了,看到初一幸福的模樣,溫晴由衷的替她開心。


    當然,她其實也很幸福,自從上次厲楓殤把她帶回寒鷹島後,他對她似乎更在乎了,在她麵前他沒有了秘密。


    想起初一的愛情路也不比她順多少,現在終於等到了風雨後的彩虹,抽了抽鼻子,輕輕錘了初一一拳。


    初一笑著應承下,摸了摸她的頭,姐妹倆一起幸福這是最好的結果。


    “走吧,大家去試禮服。”


    初一的禮服是陸溫彥命人定製的。


    上好蕾絲搭配蠶絲綢緞,抹胸設計,左胸前一大朵紅色玫瑰,齊腳踝的裙擺恰好將她瑩瑩小腳露出來,不高的水晶鞋,突出她氣質的同時,也不會累著她。


    鏡子裏的人兒雪緞肌膚,未施粉黛笑臉之上洋溢著青春和幸福,即便已經三十了,看起來仍像是十八歲的清純少女,看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初一揚了揚笑容,深呼吸,拉開了簾子。


    在拉開簾子的那瞬間,陸溫彥呆住了。


    溫潤如水的眸子裏隱隱全是愛意,她淡淡笑著,宛若天使一般。


    深呼吸,他走上前,彎腰伸手在她麵前。


    “美麗的公主,我能邀請你跟我共舞一支嗎?”溫潤磁性地聲音回蕩在初一腦海。


    初一低了眼簾,藏住羞紅的臉,咬唇。


    在一旁的溫晴睜著一雙眸子,手捏成拳。


    暗叫,答應,快答應啊。


    在她暗叫中,初一伸出了手。


    感受他手心的溫潤,她知道他是能給她幸福一生的人。


    婚紗試好了以後,他們就去拍婚紗照了。


    陽光暖暖,兩隊新人在藍天白雲下飛舞著,快樂著。


    很快,就到了他們婚禮的那一天了。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陸溫彥又一次許下了一生的承諾,擁吻了初一。


    參加過婚禮的人都記住了這場豪華盛宴。


    男人用心一點一滴砌成牆,包裹了自己的同時也包裹了別人,到最後隻能裝下彼此。


    陸溫彥用他的真情感化了初一,在未來他們必定會有更精彩的日子的。


    其中最讓人矚目的環節是扔捧花。


    單身的女子在初一身後聚集,擁擠著,期待著捧花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婚禮浪漫,緣分靠自己。


    溫晴才不相信什麽捧花會帶來幸運,反正她現在已經有厲楓殤,結婚肯定是遲早的事,所以她早早就跑到了旁邊去。


    命運是最神奇的交響曲,越是你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要發生。


    就在初一準備扔捧花的時候,不知誰推了她一下。踉蹌兩步後,終是控製不住直直往前麵栽過去。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一堵肉牆抵在了她前麵,她趴在那人上麵,捧花也掉了下來,落在她身上。


    溫晴驚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恭喜你,溫晴,下一個得到幸福的人就是你了。”


    這時候,原本說過不會參加的厲楓殤居然朝溫晴走了過去,初一看了一眼,微微笑著。


    “歲月漫長,蹉跎了就隻剩下後悔,能在一起的人還是早些在一起吧。”


    初一淡淡出聲,美麗嬌笑臉龐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福。守得雲開見月明,就像她和陸溫彥,兜兜轉轉終究還是走到了一起。


    陸溫彥攬了攬初一的肩膀,啄了她的唇一下,靜靜看打鬧的人。


    幸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發現愛,找尋愛,寬容愛,必定會幸福一生。


    這場婚禮足足持續二十四個小時。


    白天就隻有一個婚禮,晚上才是重中之重。


    初一換上了紅色旗袍,塗上濃厚玫瑰色,一頭柔潤的頭發挽在頭上,用一根木簪插著,溫婉可人。


    首先是敬酒。


    今天開心,所有人都冒著折騰死新郎的想法,不斷給他灌酒,沒多長的時間,陸溫彥就已經微醺了。


    站在他身邊的初一很是擔心,不斷扯他的衣服,讓他少喝一點,但是某人就是不聽。對此,初一有些生氣了。


    哼,等晚上回家了,看她怎麽收拾他。


    敬酒一輪下來,陸溫彥是徹底醉了。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不知誰人遞了話筒過來,陸溫彥拿起就開唱。


    五年,說過的甜言蜜語有很多,五年,做過的事情有很多,他們兩人經曆風雨走到今天這地步,他卻連一首歌都沒有唱給她聽。


    濃厚的嗓音傳遞溫婉柔情,初一呆滯看著他,隨著他身影走動而移動。


    一曲情歌完畢,他透過人群對上初一的眸。“初一,即便是說一萬句,一億句我愛你,都不能將我對你的情誼訴說幹淨。我對你的愛,沒有終點,隻有起點。”


    如今他每一句告白都會讓初一有種置身於仙境的感覺。他沒一句話都能夠溫暖她,帶給她無盡的滿足。


    曾以為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她現在已經變了。


    隻要身邊有陸溫彥,就不會再害怕了。


    一顆心是暖暖的,她揚笑朝他撲了過去,搶過他的話筒,大聲說愛,“陸-溫-彥,我愛你,我愛你,就如同你愛我那般愛你。”


    得到這句話的陸溫彥直接壓住初一來了個熱烈的吻。


    在一起的這段日子經常都被吻,初一已經被吻成習慣了。輕輕開啟粉唇,翻雲覆雨好熱情。


    良久,這對新婚夫婦才結束了這個纏綿悱惻的世紀之吻。


    溫晴深呼吸走上前,先看了初一一眼,又看了陸溫彥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陸溫彥身上。


    “你一定要對初一好,今生今世。”


    陸溫彥鄭重點頭,“我保證,即便是失去生命,我仍舊會護她周全。”


    甜言蜜語聽了無數遍了,可還是有那樣的效果,讓她暖在心裏起雞皮疙瘩。


    彎起嘴角弧度柔美,初一擁抱了溫晴。悄悄對她說,“你也一定要幸福。”


    她有幸福了,迫切希望她也能和自己一樣。


    不蹉跎歲月的話,她的好事也要近了。


    敬酒完畢後,陸溫彥帶她去看煙花。


    美麗的花朵簇簇綻放在天空中,絢爛無比,初一盯著,嘴角持久柔柔的彎著。


    天空中每綻放一朵煙花,就會顯現一句——陸溫彥愛初一,此生不變。


    她何其有幸才能遇上這麽陸溫彥,得到他永遠的庇護。


    “初一,不論我做再多,都無法完全表達我對你的愛。”在絢爛的煙花中,陸溫彥如是說道。


    她的何其有幸亦是他的何其有幸。


    時光徐徐,很快半年就過去了。


    這日,初一在家裏的看電視的時候,突然胃裏一陣不舒服,隨即她就往洗手間衝了過去。


    彼時,陸溫彥正在廚房做飯。


    聽到如此的聲音,他立刻放下手中菜刀,趕過去看了。


    敲門,他關切地問道:“初一,怎麽了?胃不舒服嗎?”


    初一吐了下後覺得舒服了不少。清理了下,走出來,臉色蒼白了不少,不複當初紅潤,陸溫彥瞅著她容顏半晌。


    初一也就被堵在洗手間門口半天時間了。


    他究竟是在看什麽?看了半年他哪裏沒看過呢?非要把她堵在廁所看。


    搖搖頭,她推了陸溫彥一下,嬌嗔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麽好看的,都變黃臉婆啦。”


    婚後半年,她一直待在家裏,大事小事都被陸溫彥包辦了,她閑的無事,也隻好待在家中什麽都不做啦。


    陸溫彥將她擁住,頭抵在她肩膀,“我們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初一不解,皺眉,“就是吃壞肚子了,沒什麽好檢查的。”


    陸溫彥暗歎初一對自己不關注,她這個月的月事都遲了半個月了,她居然不知道。


    淡淡欣喜在心中蕩漾,他知道他很快就要當爸爸了。


    幸福原來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不知不覺,他把視線投到遠方,“我們可能要有孩子了。”


    他們歡愛的時候,沒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孩子是遲早要來臨的。


    而初一對什麽事情都不關注,安心待在他身邊,什麽都不想,任由著他操控著她的生活。


    她有孩子呢?


    初一呆愣,隨即變了臉,走進臥室。


    這個孩子千萬不能留下,雖然孩子很可愛,擁有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也很重要,但她的身體注定她不能擁有正常的孩子。所以她絕對不能讓孩子留下來。


    她自己就是醫生,自己的毒怎麽會不清楚,隻是啊,有些時候知道還不如不知道得好。


    見她動作,陸溫彥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這個孩子可不可以留下。


    陸溫彥拉住她,看著她的眼欲言又止,“能不能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初一這半年來因為完全沒機會接觸刀啊什麽的,一次都沒有因外傷流過血,也許是故意的逃避問題,這半年他們也沒有做過體檢之類的。


    初一搖頭,“不,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


    她生孩子耗費的精力比常人大,死胎幾率也會別人大很多,她萬萬不能拿自己和孩子的生命開玩笑。


    陸溫彥扶額,“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身子吧,或許沒你想得那麽糟糕。”


    初一仍舊是搖頭,“不了,直接把孩子打掉吧。”


    說完,初一繞過他,往門外走。


    其實她也很舍不得,但她必須要這麽做,她必須要為他們兩人的幸福保駕護航。


    醫院。


    護著肚子,她一遍又一遍說著,對不起。


    孩子,你的到來會是家庭的悲哀,所以她萬萬不能把你留下。


    陸溫彥頓了會兒後,直接衝去了醫院。


    打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初一,你不能把孩子打掉,那是我們相愛的結晶,打掉了你也會難過的。”他在走廊的盡頭拉住了往那邊走過去的初一。


    她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人,孩子是她的骨血,把未成形的骨血從身體裏麵剔除,想想都很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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